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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执夏瞬间石化,突然抓住了身边书寒潇的手臂。
“书大人呐,要不咱们不去白帝城了吧,他们吃人诶~~”
裴隐无语的扯过北海执夏拖着他往前走。
“好了你就别装了!像你这么机灵的人吃别人还差不多!”
北海执夏依旧装模作样的露出惊恐的表情。
“谁装了?明明人家就是很怕嘛……”
裴隐抖了抖鸡皮疙瘩。
“你这恶心的腔调哪儿学来的?”
“哦,在来南疆之前我拉着书大人陪我去了一趟悦香阁,那里的姑娘都这么说话啊。”
裴隐翻了翻白眼一脚踹了过去。
“你什么不好学学这些?去去去,离我远点!”
“不要嘛!你才答应人家要教人家汉语的,别这么冷淡嘛~~~”
裴隐恶寒的抖了抖,虽然北海执夏长的不丑,可那么高的个头偏偏学青楼里那些女子扭捏造作,简直让人无语。
看着裴隐和北海执夏一路走路吵,离影笑了笑,在这里就碰上了敷巫族,本应是让人很头疼的事情,可北海执夏这么一搅和,倒让心情不那么沉重了。
夜竹溪和镜孤云并肩走在最前方,夜竹溪偏头看了看身边的男子。
“你的心情似乎不错?我以前倒不知你喜欢别人吵吵闹闹的。”
镜孤云看着夜竹溪,眼里满满的温柔和感情,天下间也只有这个女子才会让白帝城在的眼中流露出这样温柔的神色。
“她终于回到这个地方,我原本应该是担心的,不过或许是受到你的影响吧,有那几个人在耳边吵一吵也觉得不错。”
夜竹溪回头看了看依旧在昏睡的濯疏言。
“这是她的命运,这里是属于她的地方,不管她离开的多远多久,终究都会回到这里,了解她应该知道的一切起因……”
濯疏言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鼻尖闻到的是一阵特殊的清香,自己这一觉睡的很安稳,都是这阵清香为自己安神的缘故。
起身,这里的摆设都和中原有着很大的区别。周围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可濯疏言却并没有因为独自一人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而害怕,内心里甚至还觉得安心。
在推门出去的前一刻,濯疏言看到了铜镜中自己的身影。穿着一身蓝色的苗族衣裙,自己以前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可不知为什么铜镜中自己的身影却莫名有些熟悉……
推开了门,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花香和果香。濯疏言回头看了看,自己所住的小楼有着明显的异域风情。
那小楼的横匾上写着极之飘逸潇洒,却又形状怪异的几个文字。濯疏言扬起嘴角,虽然不是汉字,但是她却认得……
“云栖楼……”
视线缓缓下移,在门边还有一副对联,同样也都是些奇怪的文字。“云栖涧饮未为高,起舞行歌亦足豪……”
濯疏言缓缓垂眼,这些是苗族的文字……
“我倒没想到你看得懂苗族的文字。我还以为你从小在中原出生,只了解华夏的文化。”身后传来人声,濯疏言回头。
一身白衣,身形微动,衣摆委地,却不染一丝尘埃……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画面,漫天大雪,那人一身雪白的狐裘,雪花环绕在他的周身,被他踏过的雪地却没留下一个脚印……踏雪无痕……当时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便是这四个字……
“看得书多了,自然就无聊学了一些……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用得着的一天,苗疆……”濯疏言微笑。
“在这里见到我,你不惊讶吗?”镜孤云来到濯疏言的身边,依旧面无表情,虽然没有面对夜竹溪时的款款深情,但明显比面对其他人都要温柔得多。
“若在以前肯定会惊讶,不过现在习惯了……”濯疏言笑了笑。
“你怎么还是那么好看?都那么多年了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当年我见到你一身雪白,和漫天的大雪融为一体,要不是你飞扬的黑发,我根本都发现不了你的存在,当时我就以为你是雪妖……如若不是,人怎么可以生得如此模样?现在我依旧觉得你是雪妖……如若不是,为什么那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镜孤云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
“若我是雪妖,可以在这么炎热的南方生存吗?倒是你,和我当年见到你时改变了很多。长大了。”
“人都会变的……”濯疏言垂眼,看着脚边开得灿烂的花朵。
镜孤云拉着濯疏言在院中的竹榻上坐下。
“成长是残酷的,可有些时候人却不得不成长。你的身体如何?当年我传授你的这套'尘梦'的心法,是最适合你修习的。”
濯疏言微微摇头。
“还是那样,若病了就会很严重,不病的时候体力倒是强了许多。我现在是在哪儿?”
“白帝城,重华宫,夜云殿,我住的云栖楼。”
濯疏言有些吃惊的喃喃复述……
“白帝城?重华宫?夜云殿?你……原来你是白帝城在……难怪……一看你就知道非常人……”
镜孤云淡淡点头,看着濯疏言许久,似是在考虑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终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关于##,你还能记得多少?”
摇头。“不太记得。”
镜孤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濯疏言的肩。
“你的朋友们都在月浮殿,既然醒了就和大家一起用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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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阙、求亲
濯疏言点了点头,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刚刚醒来后周围空无一人了,原来这云栖楼是白帝城在住的院子,难怪如此安静。只是她突然发现了自己心境的变化,就在不久之前跟着众人下江南时,她还会因为遇到的各种新鲜事而雀跃不已,可眼下她对自己为什么会被白帝城主安排在这个院子里的原因却一点探究的兴趣都没了……
钟离云初说的对,人只有在还懵然无知的时候才会总是执着于原因且喜欢追求新鲜的东西。当成长到一定阶段就会开始害怕知道真相。原因是什么根本不重要,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有着一定利用价值的普通人!以前的自己或许还会很幼稚的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会遇见那么多惊人绝艳的人物,可如今再怎么笨也都该知道所有人的出现都并非偶然。
说白了,大家不过都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个所谓可以引出无数风雨的女子,是如何将所有人的生活变得天翻地覆而已……
自己不过就像是一场瘟疫……
月浮殿中,一大桌子的人坐在一起,虽然这重华宫很大,不过因为多了一个很活泼的北海执夏,经常引得裴隐和兑影忍不住和他斗嘴,因此老远的濯疏言就听到了月浮殿里传来的阵阵笑声。镜孤云看着濯疏言在踏入月浮殿的那一刹那一扫眼中阴霾变得笑逐颜开。微微蹙眉,他不习惯她现在的改变,就好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幽沉大巫祝……
泽湮墨见到濯疏言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小鱼儿更是直接扑到了濯疏言的怀中,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镜孤云。虽然后来也就知道镜孤云有喜欢的人了,可他居然亲濯濯,这就不可原谅!
镜孤云伸手摸了摸小鱼儿的脑袋,后者伸出小手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镜孤云也不生气,他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走到了夜竹溪的身边坐下。
濯疏言微笑的听北海执夏和书寒潇聊之前所发生的事,原来在六年前当泽湮墨和槐寻郡主的冲突发生之后,槐寻郡主便一直没有被指婚,而如今槐寻郡主年纪也不小了,因此子轩修意便欲将她配给书寒潇,书寒潇自然不愿意娶这么个刁蛮郡主,此事被北海执夏知道后,他便强行拐了书寒潇跟他一起来南疆。
濯疏言好笑,这北海执夏一点都没有王子的样子。
“为什么好好的要来南疆?”
北海执夏看着濯疏言,眼神突然变得无比严肃。
“当然是跟着你来的的!上次在皇城的宴会结束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起你来,后来我的侍卫就说,我肯定是喜欢你了,我想来想去,觉得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我就去找皇上想要问他要了你,这次我来天歌也带了不少我们九夷美女,我想着那么多美女换一个王妃回去总行吧?可皇上却说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这不,我就只好亲自来找你了。我和书大人一路上都隐瞒身份,可谁知道才跨入这南蛮的地界就被人抓去,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明明这次出来我谁都没告诉的……唉……”
小鱼儿看着北海执夏更加郁闷了,为什么走了一个轻轻又来了那么多人啊?
“濯濯不可能做你的王妃!濯濯未来是我娘亲!濯濯只能跟爹爹在一起!你们都好烦!为什么你们总要打濯濯的主意!讨厌!”
濯疏言笑着揉了揉小鱼儿的头,看来这小子也要吃点下火的东西了。
“什么?疏言你和泽湮墨这小子是一对吗?不过不要紧,既然还没成亲就不能算数,怎么样?跟我回九夷吧?之前皇上说会帮忙打听我弟弟的下落,等有了消息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你就是堂堂王妃,虽然九夷比不得天歌,但我也可以保证你一生衣食无忧。”
北海执夏目光灼灼的看着濯疏言,后者微笑不语。
“不行不行!濯濯已经答应了跟我爹爹成亲的!爹爹你赶紧说话啊!明天,不!干脆今晚就和濯濯成亲吧!”小鱼儿急了,自己这个爹爹总是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担心,上一次就差点被轻轻抢走了濯濯,这次再不抓紧还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出来抢呢……
还没等泽湮墨说话,夜竹溪就已经先开口。
“我看这样也不错,我们白帝城也好久没有办喜事了,如果两位同意的话,今晚就可以拜堂成亲,南疆这里的婚事可跟中原不一样,你们可以先体会一下南疆这里的风情,然后回去按中原的仪式再办一次。如何啊?”
北海执夏叹了口气,看这架势像是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了?离影看了看泽湮墨和濯疏言,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濯疏言有些不太对劲啊。
泽湮墨握住了濯疏言的手,虽然他不怀疑濯疏言对自己的感情,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女子恐怕没有心理准备。
“谢谢夜姑娘的好意,不过……”
“好!那就今晚成亲吧!”
泽湮墨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濯疏言却已经抢先做出了回答,除了夜竹溪和镜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