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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折散两人,就好比濯疏言对无轻的情意。即使将来濯疏言意识到自己是爱泽湮墨的,但只要有无轻在,两人之间就注定不可能顺利。
所以,离影一直觉得在爱情里耍些小小的手段其实并没什么关系,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行。
“离离,你说我要不要洒药粉呢?兑兑说的那个方法好像更有放一些。”
离影嘴角抽了抽。
“你别听那个混小子胡说八道。这大人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至于这药粉嘛……倒可以试试……”离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正巧今天晚上爷和疏言要去烟翠湖边抓水鬼,不管能不能抓到都不可能很早回来,等回到骏马府一定都累了,疏言身子骨不太好,应该很快就会睡熟,而这个时候若真的引来什么蛇虫鼠蚁,疏言肯定不会马上就发现,等到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到处都是蛇,即使不害怕也会先吓一跳。
“那离离觉得要不要洒呀?”
离影点头。
“洒!”
小鱼儿立刻爬上了凳子跪着,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将那包药粉全部倒了进去,末了还有些担心的探头看了看,用手指搅和搅和,让药粉和香炉里原本的檀香木灰混合在一起,这才放心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鱼儿爬下凳子捂着嘴鬼默默的笑,心满意足的被离影抱在怀里带了出去。其实离影了解钟离云初为什么会帮着小鱼儿。人,往往越是成长就越是懦弱,因为所顾虑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反而是小孩子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自然就无畏无惧。
所以在濯疏言和泽湮墨之间,小鱼儿是付出最多也是最有毅力的那一个。
此时在烟翠湖边,濯疏言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蜷着脖盖支着手肘,双手托腮一动不动的盯着月光浮过的湖面。她这么坐着已经很久了,而她盯着湖水看,泽湮墨却是在一边盯着她看。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子不愿意再让自己受伤这一点是真的,自从决定要死缠着濯疏言不放,泽湮墨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脸皮都似乎厚了不少。
震影手中掉着几个纸袋破空而来,看了看湖边的两人和身边的巽隐。
“怎么?爷一直都这样盯着疏言看呐?”
巽影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真是无聊透顶!半夜三更的跑来抓鬼,他们又不是钟旭!泽湮墨只要看着濯疏言就会觉得很满足,可苦了他们这些影卫。在郡马府值夜的时候还可以在房顶上躺一躺或者去厨房弄点吃的,这在外头不同于府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若再不找点事情做做肯定就要睡着了,所以震影刚刚去买吃的。
给巽影一袋花生,震影将其他的送去给那一动不动的两人。泽湮墨伸手接过,取了里面的花生录了壳将花生仁递到濯疏言的面前,濯疏言也不客气,直接就往嘴里丢。
这一个剥,一个吃,还是跟先前一样什么话都不说。震影越看越无语,转身回到暗处和巽影站在一块儿。
“我怎么觉得爷突然间变了个人?以前的爷冷冰冰,现在未免太……太……”
“太狗腿样儿了是不是?”巽影将震影心中的那个词给说了出来。
“哎呀你小点声!万一被爷听到怎么得了?”
“怕什么?不知道陷入感情里的人都是瞎子聋子吗?再说了又不止是爷变得一脸狗腿样儿,就连跃云也是!你没见到今晚上跃云驮着疏言回来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吗?简直比在越阳关时立了战功还得意!疏言下马的时候它还巴巴的粘着人家手臂好一顿蹭。乾影和坤影死拖活拽的才把它牵下去,最后它还气呼呼的想要踢乾影和坤影。”巽影丢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嘎嘣咯嘣的嚼。
震影无力扶额,不得不感慨这世界变化忒大。
下一刻,两人同时凝神,身为影卫的他们总是可以最敏锐的感觉到危险的靠近,眼中瞬间凝聚了寒意,巽影一把丢了手中那包花生,和震影一起迅速向前方掠去。
泽湮墨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靠近,濯疏言前一刻还在吃着花生,后一刻就突然看见湖面泛起了水花,一个人就这么猛地窜出水面向自己直直扑来!
虽然惊慌,但濯疏言还是看见了那「人」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烂,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布满了诡异的裂纹,脸颊深深凹陷,双眼赤红闪着兴奋的光芒,张开的嘴里一口尖利的牙齿,在这样的夜晚的确显得相当可怕。
其他三人也都看见了,若不是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说不定还真会将那玩意儿当成水鬼。
可那东西的动作相当快,而且一看就知是有神智的,那东西竟然懂得判断谁最容易下手,不去打泽湮墨和两个影卫的主意,直直扑向濯疏言。
其实这种将人变成怪物的邪术并不罕见,有不少统治者为了自己的兵马战无不胜就将士兵变成会走会跑的尸体。曾经江湖上也出现过一些邪教想要蚕食武林其他门派,用摄心术来魅惑人心。可这两种邪术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把人变成无知无觉的怪物。若眼前这东西是具有思考能力的,那就真的太过可怕!背后能控制他们的人也就更加难对付。
濯疏言惊呼一声,可就在那怪物到了近前时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一把拽过了自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泽湮墨出手迅速,可眼前的怪物就像是猛兽,尽管被泽湮墨用掌力震开,那又长又尖利的指甲还是划破了泽湮墨的手臂,震影和巽影此时赶到,将那怪物打入湖水。濯疏言大惊,立刻拉过泽湮墨的手臂查看。
划破的地方并不深,濯疏言想起之前那些尸体上的毒,不敢掉以轻心,立刻狠下心抽出他的青铜匕首将手臂伤处的那一小块皮肉给剜了下来。
泽湮墨蹙眉咬牙忍着,濯疏言取了随身带的药粉洒在他伤口处包好,把了把泽湮墨的脉,发觉并没有毒素蔓延开去,这才稍稍放了心。
震影和巽影皱眉看着地上那一片血肉,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变作黑紫,所幸濯疏言的动作快,不然可真就麻烦了。
“这几天得随时注意观察,现在不能完全确定没有残留的毒,我得回去一趟神医府,我记得家里有一本记载着关于苗疆巫盅之术的书。我得取来看看,万一有什么事也知道怎么解决。”濯疏言神色凝重,这泽湮墨又一次为了自己而受伤,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难道除了拖累他什么都不会了吗?
泽湮墨并不是个怕疼的人,只是刚刚那伤口有毒,因此濯疏言在害下那块肉时自己疼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以前在越阳关也受过箭伤,当时为了取出带有倒刺的箭头也被军医挖去了附近的皮肉,可刚刚的痛远远胜过以前那次千万倍。泽湮墨此刻已经满头冷汗。
濯疏言掏出巾帕为他擦拭额上的汗珠。
“我知道那毒会让伤口很疼,可我不得不那么做……对不起泽湮墨……是我害了你……”
泽湮墨顺势一把将濯疏言带进怀里,虽然震影和巽影很有默契的偏头看向其他地方,可濯疏言还是觉得尴尬。但她知道泽湮墨很痛,所以不敢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
“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疼了……”
“我又不是麻沸散……”濯疏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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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阙、裴月泠
“是是!你当然不是麻沸散,你是我的万灵丹!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病痛都会马上好……”
泽湮墨虽然疼得龇牙刷嘴,可还不忘恬着脸说这种话。
震影和巽影暗自恶寒的抖了抖,虽然以前的泽湮墨寒冷的让人害怕,但现在的泽湮墨却让人无语,如此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泽湮墨哪有半分在越阳关冲锋陷阵时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模样?
濯疏言微微红了脸。
“怎么这样胡乱说话……”
“我可没胡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言儿,虽然你不愿再见到我为你受伤,但我也想你知道,能为你受伤是我最快乐的事,自从儿时我亲眼见到那个给了我馒头的小厮死在我面前,我就决定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只有那样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但后来我看着我娘因我而生命垂危却无能为力时,我觉得就算我练就天下第一的武功也没用……人实在太过渺小,就如沧海一粟,所以我不再对任何人敞开我的心,即使是面对钟离兄和裴兄我也一直素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想法,可是言儿,是你让我觉得,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是幸运的一件事……我想要一直这样保护你……所以……不要拒绝我的保护…好不好?……”
不要拒绝我的保护……好不好……
这一句话就像是难以拔除的毒,让濯疏言的心一直为之震动。一次又一次,泽湮墨总是让自己迷惑,心中对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复杂,即使再怎么迟钝也已经隐隐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面对他的哀伤自己就会难以呼吸?为什么见到他冰冷的眼神会心酸?为什么在答应了无亲成亲的时候望见他注视着自己的眼时会心痛?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在自己的梦中是司寇轩吗?……
躺在床上,濯疏言却一直没有睡意。刚刚烟翠湖边发生的事以及泽湮墨都让她失眠。
月光下,离影站在房顶上,静静的注视着黑暗。夜,表面上看去很宁静,但那阴影的背后总会隐藏着各种各样的蠢蠢欲动。突然,离影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微笑。来了!
这钟离云初给的药粉果真有效!草丛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很快离影就见到大大小小的蛇游向濯疏言的房间。其他的影卫刚想有所行动就被钟离云初和离影拦阻。
一众影卫全部聚集在濯疏言房间的房顶等着看好戏。不多时越来越多的蛇从四面八方涌出,似乎京城附近山里的蛇全都涌来了郡马府。
“会不会太多了?”离影有些担心的用手肘撞了撞一边的钟离云初。
“是好像太多了些……小鱼儿到底放了多少药粉下去?”
“一整包!”
“什么?这个臭小子……我明明告诉他只要放一点点就好的……他肯定是太心急想要撮合疏言和小泽,又怕这药粉没有放果所以干脆就全都给倒下去了……这下可好了吧弄巧成拙,这么多的蛇,不是很明显的告诉别人有人做过手脚了吗……”钟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