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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缚巫族人的手上了,不然这一次缚天之乱我可以用的异术也绝不可能就这么几种。我记得大巫祝都会有一块玉珏的对吧?你找到那玉珏上指示的所在了吗?那玉珏原本是苗疆圣物,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但自从十殿图引出太多悲剧之后,当年末巫族族长就找了当时的大巫祝将十殿图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收藏,并且将那地点刻在了大巫祝的信物玉珏之上。作为末巫族的后人,我们一直都在寻找那十殿图所在,直至幽沉出现,终是破解了那玉珏上奇怪的花纹,也找到了十殿图。原本幽沉答应我会将十殿图给我,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之后就变了卦,还说什么十殿图有秘密。不管怎么都好了,十殿图并不在我手上这个是事实。”
濯疏言疑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知道这玉珏上刻着的花纹是什么意思?”
泽天行微笑。“怎么?不怕我另有目的吗?”
濯疏言摇头,泽天行仰起头笑的开心。“我总算知道我的儿子为什么那么爱你了。丫头,有些事我不可以说得太明白。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往往会让我们忽略的,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或者是自己最熟悉的事。”
濯疏言愣住……往往越是亲近的人越是熟悉的事也越是容易被自己忽略?这道理濯疏言当然懂,可泽天行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濯疏言抬眼看着泽天行,不知为什么,濯疏言从未真正恨过他。或许是因为心中早有某些预感。
泽天行点头。濯疏言紧紧握拳,呼吸都因为紧张和矛盾的情绪变得不稳,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濯疏言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一直困扰她的那个疑问。
“我娘是你杀的你之前承认了,但你是在哪里杀了她?你是怎么杀她的?我虽然很多事情不记得,但是我依旧记得我见到我娘时……她被人挂在一根竹竿上……那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是被人挖掉了内脏……而且她的周身停着很多萤火虫,似是特意引我去看一样……那是你做的吗?是你挖了她的五脏六腑,在她的身上涂花蜜的吗?”
泽天行微微眯眼,突然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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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阙、玉珏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就说明其实在你的内心已经有了怀疑,之所以会有怀疑,那也就说明其实你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既然察觉到了,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不错,你娘是我杀的,当时我正陷入要不要为了沐华放弃一切的矛盾之中,你娘的背叛就等于点燃了我所有的烦躁和怒火。我潜入空雨山,将你.娘引出来杀了她,空雨山本来就是你.爹的地头,我在那里杀人,要掏出五脏六腑,要找竹竿挂起来,最后还要涂上花蜜吸引萤火虫?这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做那么多事还不被人发现。”
泽天行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也等于是做出了回答,濯疏言沉默,是啊,有些事情既然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就算再怎么逃避都不可能改变现实。
泽天行知道濯疏言需要时间,叫了泽湮墨进来,让濯疏言一个人先在外面安静一会儿。不过显然,泽天行对泽湮墨说的话就短得多。
“墨儿,爹不怪你,你其实比爹坚定,选定的路就不会再摇摆。不像爹,犹豫到了最后却是两边都失败。但是你不见得比爹幸运,你的感情甚至可能比爹还要坎坷。爹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不是那丫头为我延命,爹早就要入土。之前爹的确想过要和你一起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但有了这个下场爹也看开了。爹现在要告诉你,若你是真心爱那丫头的话,就要死死抓着绝不能放手!否则她就会离开你!儿子,十殿图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应该说,现在才是刚刚开始。爹没用,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别人的其中一步棋而已。儿子,若是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就要替她承担所有风雨。”
泽湮墨疑惑,泽天行的这番话似有特殊的含义。“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不可能两全其美,原本我是希望你可以丢掉感情,但既然你放不开,那就只能祝福你。爹自己得不到的,希望你可以求仁得仁吧,但爹之前也已经告诉过你,那丫头和你之间注定了会有诸多磨难,你好自为之吧。”
泽湮墨突然觉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不是因为泽天行说他和濯疏言会遭逢什么劫难,而是因为泽天行的话像是在交代什么。
叫了濯疏言进来,泽天行非要拉着两人陪自己吃顿饭。泽天行或许一辈子都没有那么轻松幽默过,这一顿饭的过程中他说着很多有趣的事情,自己更是时不时的就仰起头哈哈大笑。若此时有其他人在,一定会为了泽天行的变化而感到惊诧。
只是,泽天行变得越来越淡然越来越轻松,相反濯疏言和泽湮墨却是心事重重各有心思。一顿饭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泽湮墨和濯疏言出了大理寺。郡马府已经不存在,泽湮墨如今住在子轩修意赐的侯府,濯疏言这段日子一直都住在神医府,第一是因为子轩修意有意为两人重新在京城办一次婚宴,第二是因为濯疏言之前为了救裴月泠元气大伤,住在神医府可方便无轻随时照料。
侯府门口,泽湮墨拉住了濯疏言,泽天行的话让他不安,他害怕会失去泽天行也失去濯疏言。
“今晚就别回去神医府了好吗?自从我们一路赶来京城到缚天之乱平息,一直都还没有机会单独相处,我......”
濯疏言却是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她的心很乱,泽天行的话,无轻的失常,还有裴月泠那带着不明意义的眼神都让濯疏言的内心涌起一阵又一阵强烈的不安。就在她烦恼着说什么可以脱身的时候,一个内侍却匆匆而来。
“濯神医,裴昭仪突然身体不适,想要传昭您入宫为她诊脉。”
这裴月泠无形中做了她的救星,濯疏言立剩转身似是逃命一样的跟着那内侍上了进宫的车驾。
泽湮墨看着远去的濯疏言,微微眯起了眼,就在此时裴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泽湮墨的身后,后者回头。
“怎样?”
裴隐叹了口气,“你之前的推测没错……”
泽湮墨苦笑。“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吧.....”
裴隐轻叹,是对是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又有谁可以评说?
小鱼儿迎了出来扑进泽湮墨的怀里,父子关系已经回到了以前。北海执夏跟在小鱼儿身后,缚天之乱中可能最郁闷的就是他了,之前他修书回九夷请求出兵襄助天歌,谁知等他亲自将九夷的兵马迎来京城后缚天之乱也已经平息了……这九夷那么多的兵马来到京城结果却没赶上,如今只能在京城国宾园里吃吃喝喝玩玩,但这一次九夷王写来了一封信给子轩修意,书信上说明想要将小鱼儿接回天歌。
这两天泽湮墨已经知道了小鱼儿的真正身份,只是他不舍得让小鱼儿走,所以一直没有正式答复。如今…
泽湮墨看着北海执夏,叹了口气。“七殿下,关于之前贵国国主所说的那件事……我答应……只是你们能不能多留在天歌一阵子?”
北海执夏看了看泽湮墨怀里的小鱼儿,点了点头,到底都是那么多年的父子情谊,这一别可就不能再随时见面了。
小鱼儿自是不明白泽湮墨已经打算让他回九夷,只是一个劲的问为什么濯濯还不回来跟他们一起住。裴隐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不得已,泽湮墨一定舍不得将小鱼儿还给九夷吧……
孝欣宫内,裴月泠斜倚在软榻上,濯疏言为她把脉。皱了皱眉,濯疏言并没感觉到裴月泠的脉象有任何的不妥。裴月泠兴味的看着濯疏言的脖颈处。
“听说你的身上有一块玉,是苗疆那儿大巫祝的信物?本宫还没见过,不知道能不能让本宫看看?”
濯疏言回神,“啊…好…”
将那块玉,从领口取出,濯疏言递了过去,裴月泠眯着眼睛举起那块玉、放在眼前细细的看,在看到了上面那些奇怪的纹路之后突然露出惊疑的表情。
“咦?这纹路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濯疏言立测抬眼,虽然知道裴月泠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有关于玉、的一切都会牵动她的心绪。
“啊,好像是一座山是不是?你看看,就是这里,像不像一座山?”裴月泠将玉。凑到濯疏言眼前,纤细的手指轻轻圈过一块范围。
濯疏言一愣,她以前都是将那些纹路连成一整片的去看,还真从来没有这样将每部分单独分开去看过,不过现在只看这一部分的话,还真的可以看出一些熟悉的痕迹,究竟是什么呢…
“山?”裴月泠一边用余光观察濯疏言的反应,一边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听人说过你是在山上长大的吧?不知道你那座山和这个像不像?”
裴月泠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炸在濯疏言的耳边。空雨山!濯疏言心中大骇,这样看起来那些线条真的很像远观空雨山时的那些连绵山脉!
不过濯疏言早非几个月前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了,虽然内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却始终不动声色。裴月泠已经达到目的,将那块玉、塞回濯疏言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行了不必再诊脉了,我现在又觉得没事了。”
濯疏言看着裴月泠点了点头,做了一福躬身退下。这就是裴月泠找自己来的目的吗?呵呵…
濯疏言看着极枢城的天空叹了口气,裴月泠不会是泽天行的人,她给自己提示无非是推波助澜。原
来真的要到了最后那一刻才会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实吗?
等濯疏言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回到了神医府,无轻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轻,若我跟你说,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同意一半,你答应吗?”
“一半?”无轻不解。
“我知道自己欠你良多,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重新开始,我会尝试爱你尝试忘记泽湮墨......”
无轻听到这里已经难掩心中的狂喜唇角扬起。
“但是…但是我不会跟你走,我也不能就这么走!希望你明白……”
“为什么?现在所有事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