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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的滋味如此美妙,要放弃还真的很不容易……”
苏残雪冷冷看着泽天行,他身穿黑色长袍,袍身用金线绣着缚巫族特有的图腾,看来这人已经将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主宰了。
“这个位置可不容易坐,你觉得自己有本事可以坐得稳?”
泽天行哈哈笑了两声。
“苏残雪果真是伶牙例齿,是啊,不容易坐,不过我现在不正好好的坐着吗?子轩修意都已经死了,可以控制生灵的濯疏言也死了,我甚至都还牺牲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跟我斗?还是乖乖的俯首称臣罢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要看清局势啊,若你们非要冥顽不灵的,要我杀了你们我也不舍得啊。”
死了?他们都死了?不,不会!一定是这泽天行故意扰乱他们的心,要让他们自乱阵脚!他们相信那三个人的能力。
此时,一个千奇门门人突然急匆匆而来,对着苏残雪耳语了几句,后者眼睛眯起,看向泽天行的目光也闪着杀意。
泽天行身休微微前倾。
“怎样?是不是得到了些不好的消息?是不是现在京城之中那些大小文官全部都被抓了?是啊,你们很强,杀了我缚巫族很多人,但是缚巫族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你们知道吗?如今我缚巫族剩下的可全部都是精英力量。我之所以没有在霖清殿安排人手,就是希望你们可以顺利的接到外边传来的消息。焚琴岛,莽心谷,白帝城,金萱楼,凤翥龙骧,肖雨门,千奇门。就算你们手下的人多厉害都没用,若我将那些官都杀了,即使你们拼死抵抗,这天歌的君臣都死绝了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子轩朔易冷哼。“烦死了,最讨厌这种啰里啰嗦的人。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省口气吧!”
泽天行叹气。“为什么都要逼我呢……”
举起手猛地一扬袖子,立刻霖清殿的四面八方涌出很多缚巫族族人,所有人立刻全力抵抗。
其实那些缚巫族人的武功和子轩朔易他们根本没法比,但不知何故,众人在抵挡一阵之后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立刻就明白他们是中了毒。之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们都吃了濯疏言给的辟毒丹,可没想到泽天行的毒那么厉害,就连辟毒丹都没办法将之压下。
泽天行站起身。“真的很遗憾,看来胜负已分,你们都等着下黄泉吧,相信子轩修意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你们也不必觉得难过,唉,这万般皆是命,半点都不由人啊……”
看向身边一个缚巫族长老,泽天行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里就交给你,我懒得再看下去,记住一定要亲自确认他们断气了才行。”
那长老躬身,泽天行转身欲从侧门离开。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把声音,那声音犹如从天而降,而且不辨方向,似是周遭都被那声音所包围,让人感觉压迫且震撼。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呵呵,说的好啊!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天真正的安排,也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这声音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虽然眼下众人都中了毒,但是都因这霸气,自信,强大,不可动摇的声音而热血沸腾。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子轩修意不可能那么容易死,但当他真的再次出现,那感觉还是让人极为振奋的。
泽天行愣了愣,随即便看到三人走进了霖清殿。为首那人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不能忽略。
濯疏言见到中毒的几人,立刻上前为他们把脉。虽然这毒很霸道,不过并不难解。取出几粒药丸让众人服下,虽无法将毒彻底驱除,但却可以暂时压制住那毒性。
恢复了内力的几人很快便将缚巫族人制住,而霖清殿外在传来为时不长的短兵相接声后,一个侍卫跑进霖清殿恭敬跪下,向子轩修意回报已将被抓的大小官员全部救出。
至此,情势已然发生逆转。
泽天行站在龙椅前方,看着丹壁下的子轩修意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真的让我很意外,你们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
子轩修意微笑。“朕刚刚不是说了吗?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泽天行,朕其实很欣赏你,你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过你也注定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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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阙、缚天之乱
泽天行轻挑眉角。“哦?为何呢?”
子轩修意微笑不语,濯疏言替他做出了回答。“因为任何事情都是讲求因缘。有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不错,为了今天缚巫族也许已经筹谋了好几辈人的时间,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残雪姐曾说过,赢得人,未必赢得过成事在天,而输的人,也未必就输的一败涂地。很多时候,输,只是为了最终可以赢。这里的‘天’,也并不是指老天,而是人。既然所谓的宿命可以是由人自己所主导,那么‘天命’又为什么不能是人所努力成就的?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因为一种因缘才聚集在一起,就好象沉消和阅微前辈他们来到这儿是为了残雪姐,残雪姐和朔易大哥来这儿是因为千里一样,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心中都有着相同的信念,保护自己的家国,保护自己所关心的人。我们和你的目的是不同的!我们所想的都是美好的东西,而你的心里却只有恨和挣脱不了的黑暗。我想当年我娘之所以不愿再和你同流合污,就是因为我娘她也已经明白了,恨和报复是无法消弭已经形成的悲伤的。能够化解这些伤痛的,只有包容和原谅。”
濯疏言语气平淡,所有人都觉得现在的她经过这次的事以后变得成熟了。“一个睥睨天下的君王需要很多东西,经世之才和为君者必需具备的风华自然是基本条件,但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拥有可以让人为他卖命,为他牺牲性命的凝聚力和感召力。这种感召力自然是来自于他的性格和才能,什么样的人值得追随,什么样的人却必须近而远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千里就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让人都凝聚在他身边。因为他是一个仁爱的君王,而你,却已经被仇恨和怨愤扭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你没有可以包容天下的能力和心!所以你注定失败!”
“说得好!”裴隐在一边鼓掌,其他人也都面带笑意点头。
泽天行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之好笑的东西一样仰起头大笑。“包容?原谅?你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你懂什么?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包容和原谅或许可以用在小事上,但那些深刻到骨子里的事根本就不可能被遗忘!说的很动听啊,当年我可是杀了你娘,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没想到泽天行会突然提起幽沉,众人看有些担心的看向濯疏言。
“我娘根本就不会生你的气。在苗疆的那段时间我住着她曾经住过的屋子,看她以前留下的手记,她是一个随和淡然的人,她一旦想明白,就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愤恨里。”濯疏言脸上波澜不惊。
泽天行愣了愣,随即笑容变得意义不明。“好,就算你娘不会在意,那你爹呢?还有——你呢?”
泽天行的话让众人都屏住呼吸,钟离云初曾经在宁穆村外亲耳听到泽天行说,濯疏言接近泽湮墨是为了报杀母之仇,这泽天行当真是疯了吗?竟然用这种话来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
子轩修意立刻有所应对,挥手让人将泽天行拿下。“废话少说,不必指望可以再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缚巫族到底有多少人朕的确不知,但是朕很清楚你带了多少人来京城。你的确很有耐性,但是这一次的行动你却有些操之过急了。”
立刻有人上前押下了泽天行,后者虽然被擒,但是脸上却反而有一种释然后的轻松。在被押着走过子轩修意身边的时候,他抬眼看他。“皇上曾说可以饶我一命的,是吗?”
子轩修意点头。“朕一言九鼎。”
“那就好。”泽天行笑着被人带去了天牢候审,待极枢城恢复往日正常运作后再行押去大理寺。
在泽天行踏出霖清殿的那一瞬间却突然回头,一枚暗器直直向子轩修意飞来。人在刚刚解决完一件事情之后是会有短暂的松懈的,因此在这变故突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就突然飞扑出来挡在了子轩修意的面前,生生替他捱下了这一击。而与此同时,押着泽天行的那一个侍卫一剑刺穿了泽天行的琵琶骨,后者痛哼一声软倒在地。
而刚刚那奋不顾身救了子轩修意的人,竟然是裴月泠!众人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那暗器上有毒,裴月泠吐出一口黑血就立刻昏死过去。子轩修意下意识的接住她软倒的身体,同时吩咐殿外的侍卫赶紧将泽天行带去天牢,并且不能让他丢了性命。
泽天行看着倒在子轩修意怀里的裴月泠,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笑容被随暮渊尽收眼底,下意识的就皱了眉,不对劲,这泽天行很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所有人都忽略了,难道这个泽天行还有什么后着不成?他的后着就是裴月泠吗?
濯疏言蹲下身为裴月泠把脉,这暗器上的毒很厉害,濯疏言立刻捏了银针将裴月泠的周身大穴封住,让她的血液流动速度降到最慢。
“有的救吗?”虽然对这个裴月泠没有好感,但是她到底救了自己一命,子轩修意不能不理她的死活。
“这毒和鸩毒一样,都是见血封喉的,我尽力而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为她解毒。”
子轩修意点头,刚抱起裴月泠,裴隐就上前一步拉住濯疏言。
“别救她!你忘了之前她对你所做的事情了?她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救活了她或许就要惹出更多事端!”
众人虽知裴月泠为人,但没想到作为哥哥的裴隐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濯疏言微笑着拍了怕裴隐的肩。“别说气话,以后你会后悔的。”
就这样,极枢城这一次的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濯疏言始终没能回答泽天行的那个问题,她爹是不是能放下仇恨?她又是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