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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了,你跑不掉的。”萧君墨从容淡雅地看着夏林菲,不露声色地将林简惜护到背后。
“不如让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萧君墨突然说道。
“我和你有什么交易好做?”夏林菲母亲又是害怕又是焦躁。
“我向警方证明你没有绑架她,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扰简惜。”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本慌乱的夏林菲母亲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癫的大笑,通红的双眼瞪着两人,“你们毁了我女儿一生,她活不下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火,朝墙角的水渍扔了过去!
那水遇到火竟然迅速燃烧了起来,舔舐着窗帘和桌上的书本,很快就硝烟弥漫起来。
简惜惊呆了,原来那是汽油,不是水,她显然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夏林菲母亲速度很快地锁上门,将钥匙往窗外扔去,然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阵疯癫狂笑,“简惜,你和菲菲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她这么骄傲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还活得下去?你知不知道,她已经自杀过……我拦得住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是你们毁了她……”
萧君墨很快反应过来,甩脱简惜的手猛地冲了上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想要扑灭地上的火苗,可是已经没用了。
任凭他怎么努力扑救,火反而越扑越大。
屋里到处都是干燥的纸质物品,火势很快就蹿了上来。
“咳咳咳!”萧君墨掩拳在嘴边咳嗽了几声,淡淡地说,“警察很快就上来了,你到窗口去透气,我去找毛巾弄湿了。”
简惜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捂着嘴一边用手扇着浓烟。
到处都是滚滚浓烟,整个房间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昏昏沉沉,简惜用毛巾捂着嘴趴在窗口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身后突然一阵巨大的响声,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萧君墨正抡着菜刀用力地砍向门口的锁!
“不是说警察马上就来吗?”简惜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道,“你快坐下休息,不能使劲,伤口会裂开的!”
“刚才那警车只是经过,我手机没信号,不过估计楼下有人已经打了119。但是这个时候坐等救援,你就等死吧。”萧君墨神情疏淡,和简惜的心急如焚成了明显的对比。简惜不得不承认,她自恃见惯了风雨,是一个处乱不惊的人,可是和萧君墨比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小毛头。
深呼吸一口气,她渐渐也平静了下来,萧君墨总是有神奇的力量,就像是炎炎夏日里最清凉的那缕风,吹散了她心头的焦躁不安。
不过脑子依旧越来越沉,她不受控制地渐渐失去意识,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
“坚持住!”他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掌心。
简惜吃痛,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有气无力的一眼却更像是娇嗔,萧君墨一愣,垂眸看着怀中半眯着眸子的女子,她的眼中好像水月镜花的倒影一般,清浅流溢。
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没有了分离,没有了痛恨,那些美好的旧时光像是盛开在心底夏日午后的花,摇曳着阳光满地。
“不准睡!听见没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萧君墨脸上的川泽静默一瞬间崩溃,狠狠搂紧了怀中的女子,他咬牙一下一下用力地劈着那生锈的铁锁。
意识的最后一秒是他冷着脸疯狂地砍门,身后巨大的一声响,似乎是房间的横梁被烧断了,掉了下来,砸中了人,一声惨叫。
滚滚浓烟,她生怕看不清他的脸,将脑袋凑近了一些,再凑近了一些,轻轻地吻在他的脖子上。
简惜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他们就这样拥抱着死去,一瞬间就拥有天荒地老了,多好。
不用去面对那么多是是非非,那些难以承受的深重。
※※※
意识慢慢苏醒,简惜闭着眼睛叹口气。
四肢的反应迟钝得不受大脑控制,身体移动一下就是伤筋动骨的疼。闭着眼呻吟了一阵子,她还是咬牙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消毒水的味道和漫天卷地的白色,宣告着这里是什么地方。
病房里空荡荡的,柜子上摆满了玫瑰和果篮,没有掩实的门外有人隐隐的说话声。
简惜轻轻地走出去,推开门,阳台上站着两位医生,皆是表情严肃。
“那主梁被烧断了砸下来,真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就被压断了腿。”一位医生说道。
另一位医生叹口气,接嘴道,“是啊,只能高位截肢了,终身残疾。”
如雷轰顶,简惜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没有注意听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慢慢炸开--“只能高位截肢了,终身残疾。”
“本来挺帅一小伙子,还有大好的人生,现在闹成这样,还有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他?”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医生摇头叹息。
简惜猛地一怔,脸上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如梦初醒,不由自主地冲了出去,煞白着脸吼,“我愿意!就算他是残废我也要养他一辈子!”
如此气壮山河的承诺,为什么非要到这种时候才说得出口?简惜心里泛酸。
攥紧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泣不成声。
身后慢悠悠响起一个声音,“就算我是残废也要赖着你养我一辈子。”
简惜慌忙地抹掉脸上的泪珠,可是越抹湿得越厉害,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的眼泪,他已经很难过了,她的眼泪只是加重他的心里负担。
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墙慢慢地回过头去。
他含着笑,古井深潭的眸子里敛着她看不懂的东西,那么幽深漆黑,仿佛隐揽万物。
萧君墨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就这样一点一点扬起了笑意。
穿堂风从两人四周吹过,吹起她的头发飞舞,吹起他的衣角翻飞。
看着他渐渐走近,她仰着脸,傻愣愣地瞪着他逼近的双腿,直到他走到了她面前,微微俯身看着她,简惜从他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这才慢半拍地惊得跳起来,“你不是腿断了吗?”
他挑眉,噙着淡笑看着她,“怎么,你很希望它断?”
简惜连忙摇头,随即又嘿嘿地傻笑起来,独自乐了一会儿,又如梦初醒地扑进他怀中,紧紧环抱着他的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似又想起了什么,她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身后呆若木鸡的两名医生,咬牙切齿地问,“你们不是说他腿断了吗?是眼瞎了还是出现幻觉?”
“我们说的不是这位先生……”医生甲抹着冷汗。
头顶一阵闷笑,简惜尴尬地摸摸鼻子,灰溜溜地钻进病房,身后的人哈哈大笑跟着走了进来,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
她难得见他笑得这么开心,酒窝里都荡漾着温暖,她也忍不住笑了,却又故意板起脸冷哼一声,“很好笑是不是?”
他敛着笑沉默。
简惜径直走进病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刚喝了一口,却听见他冷不防幽幽地说,“说好的养我。”
“噗!”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呛进喉咙。
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枚戒指,粗鲁地圈进了她的无名指。
简惜看着手指上亮闪闪的钻戒,不大不小刚刚好是她的尺寸,不明所以。
“你懂我的意思吧?”
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已经求过一次婚了吗?”
四周的空气冷得像是要冻成冰,就在简惜怀疑萧君墨是不是要给她一拳的时候,他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脸
挫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简惜很认真地摇头,“我不知道。”
他表情忽然凶狠了起来,“你非得让我说明白?”
她点头,“说明白。”
萧君墨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微眯一下。简惜傻傻地看着他百看不厌的脸,逆光中的轮廓的线条分明,她心里突然有一股奇特的感觉,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他表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又像是破罐破摔似的,沉声道,“上次是向我孩子妈求婚,这次是……嫁给我!”
人家求婚都是含情脉脉地问,“亲爱的,嫁给我好吗?”偏偏他是板着脸不容置疑地命令,“嫁给我!”
简惜有些不高兴,将戒指取下来,放进他的手心,“你跪下来求我!”
“你到底嫁不嫁?”他拧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
“不求我就不嫁!”小姑娘特有脾气地将脑袋一扭。
“行,那算了。”他收起戒指转身就走。
简惜一听,不争气地赶紧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好吧好吧,我嫁给你。”
很多年以后,当两人儿女绕膝,坐在火炉前说起当年的这一幕。萧君墨还是忍不住感叹,“有些人真是命中注定了的,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要赶来成为彼此心上的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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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年底工作太忙,更新跟不上,所以完结了。sorry。会偶尔在群里放一些小剧场式番外。关于新文:新文暂时没打算写,谢谢大家的支持,依然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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