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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余光瞟见了座位上落下的一个文件袋。
袋子没有封严,露出里面的纸张一角,他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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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静静亮着的橘黄色小灯,远远在床上已经睡着,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被子外。
简惜低头亲吻儿子稚嫩的小脸,心上悬着的石头渐渐落地。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她这才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远远是早产儿,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留下后遗症,每次高烧不退都有生命危险。
一向坚强的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六年前的那次意外,让她不得不选择生下这个孩子,也因为拥有这个孩子,她觉得老天爷是厚待她的。
这六年来,每当她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远远,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上一次远远病发,孟承正找来的医生给他开了药,远远调理了一周,过去的大半年里都没有发过病。或许可以再请他来给远远看一看。
简惜犹豫了一下,颤抖的手指拨出了孟承正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简惜突然有些紧张,手心全是汗水。
哽咽的声音沙哑不堪,“孟承正,远远又病发了,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不好意思,承正在洗澡。”
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简惜姐,你的烫伤严不严重啊?我有叫承正陪你去医院的,可是他……”苏可可的声音透着胜利者般的骄傲。
简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
再装作若无其事,都可以感觉到心上被狠狠插满了利箭,沉沉的痛窜了上来。
她背过身去,眼泪决堤。
※※※*
沙湾酒店。
苏可可将手机放回了沙发上的西裤口袋里。
浴室的门打开了,孟承正擦着头发走出来,健硕的身体还滚落着水珠。
苏可可勾唇一笑,起身走过去,伸出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
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轻吐气,“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08 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轻轻吐气,“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力道重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低沉的嗓音凑近她耳边,“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看着眼前整容痕迹明显的小脸,孟承正疑惑不已,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像她呢?分明是两张不同的脸……
苏可可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难堪和羞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不过她很快重新扬起了笑脸,娇笑着贴近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游走。
心里得意,简惜再漂亮又能怎样?还不是管不住男人的下半身!
游走的手指突然抚摸到他胸口上的一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仍能看出伤得极深。
苏可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在心底憋了很久的疑问,“承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孟承正半眯着的眸子骤然睁开,刚染上欲。望的面孔瞬间冰冷。
“我跟你到此结束了,滚吧。”
……
简惜做了一个梦。
狂风骤雨的午夜,她被雷声惊醒,睡不着,躺在床上翻开读书时候的相册。
从小学到大学,相片中的她由稚嫩到青涩,相片中站在她身旁的孟承正也由年幼到成熟。
敲门声响起,她跑去开门,从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身湿漉漉的他。
他将她一把拥进怀里,怀抱散发着潮湿的香味。
“小惜,嫁给我。”
她愣了愣,喉咙哽得厉害,眼睛渐渐红了。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她看着他沉痛的眼睛,轻声说,“我怀孕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能做人。流,如果不生下这个孩子,以后都没有怀孕的机会了。”
他紧紧抱着她,身体颤抖,俯身下来疯狂亲吻她的脸,眼睛,嘴唇……
“我愿意!”孟承正坚定地说,“生下来吧,我会当做亲生的一样爱他。”
……
巨响的敲门声将她从梦中惊醒。
简惜微怔了两秒钟,连忙下床跑过去拉开了卧室的门,还没看清来人,便被一个大力扯了过去,拉进一个带着凉气的怀抱。
“你干什么?别把远远吵醒了!”简惜用力推他,压低了声音怒斥。
走廊偏暗的光线投在他身上,格外英气逼人。他垂眸看着她,突然蹙眉,“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说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简惜一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刀削般的侧脸。
她还未适应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下一秒就被轻轻放在了沙发上。
黑影覆盖下来,孟承正一只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用怀抱的姿势将她圈在胸前。
修长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脖子,他垂眸看着她脖子上微红的一片,陷入沉默。
☆、09 今晚我不走,陪着你……
简惜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她欲挣扎,肩上的手掌一沉,微微用力,“等我一下。”
孟承正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出了卧室。
肩上的温度还没散去,简惜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没有一点喜悦,更多的是怀疑和茫然。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说的那些话,可是那每一个字都还清晰地回荡在她耳畔。既然那么厌恶她,又何必回来?
不解他突然的温柔,算是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吗?
简惜不愿让孟承正吵醒了孩子,起身出去,刚掩上门,转身便看见他提着医药箱走过来。
他的西装已经脱下,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衣袖随意地挽起。
简惜戒备地后退了一步,蹙眉看着他,孟承正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柔情更甚。
他走近,她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了墙壁,终于让他堵住,牵起了她的手。
“来,我给你擦药。”微微用力桎梏着她,她的挣扎显得螳臂挡车,虽然极力抗衡,仍旧被他霸道的力气不由分说地带去了客厅。
简惜被按坐在沙发上,孟承正用棉签蘸上了药膏,轻轻擦拭着她脖颈上的一片微红。
他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线,沉沉的压迫感覆盖下来,离得太近,她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洒在她的脖颈间。
简惜极力推开他,脸色有些难看,对上孟承正那双深邃无波澜的眼眸,“如果今晚你要留下,我去收拾客房!”
孟承正的脸色沉了下去,棉签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她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跟苏可可已经分手。”他的双臂牢牢地禁锢着她,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今晚我不走,陪着你……”
简惜轻笑一声,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可笑。
他的衣服上还带着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上一秒才从苏可可的床上爬下来,下一秒就赶来向她献殷勤。真是恶心。
“结婚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做过,不如今晚……”孟承正高大的身体覆盖下去,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
他吻向她,简惜头一偏,躲开了他的亲吻。
“你不是嫌我脏吗?难道要饥不择食了?”她嘲讽地笑了笑,“苏可可没满足你,你大可去找别人,外面想跟你翻云覆雨的女人多得是!”
“难道你不想吗?”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手指从她的脸颊往下,沿着她的曲线一路摸索下去。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穿着性感的睡裙,喷着我最喜欢的香水,主动扑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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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是谁出车祸了?
“别再说了!”简惜像只小刺猬般凶狠地瞪着他,肩膀紧绷,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人活一辈子,谁没有一次瞎了眼的时候!”
孟承正拉开她裙子拉链的手指一顿,染满欲。望的眼眸里浮起一片阴鸷。
他冷笑,抬起她的下巴,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孟承正皱了皱眉,瞥了沙发上的手机一眼,本想不理,却在看见上面闪现的名字之后,瞳孔骤然一缩。
神情复杂地看了简惜一眼,眼中的犹豫没能维持三秒钟,他松开了她,拿过手机大步走向了阳台。
……
夜风寒凉,飘来荡去的窗帘后面站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简惜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裙子,起身上楼,根本没打算偷。听他讲电话,可是风从阳台上刮进来,将他的话隐隐约约传进了她耳里,“怎么会出车祸……我马上回来……要他陪葬……”
脚步一顿,她错愕地扭头看去。出车祸?谁出车祸了?
孟承正讲完了电话,面色沉峻地走进来,一边拨着某个号码一边大步走向衣帽架,取下西装迅速地套上身。
电话通了,他冷声吩咐,“给我订一张一小时后回香港的机票!”
挂了电话,脚步不停地走向玄关处,换鞋,匆匆地摔门而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解释过一句话。
……
一夜没有睡好,早上醒来,简惜在镜子里看到眼下的两只黑眼圈,眨了眨眼睛,绑上头发开始洗漱。
做好了早餐去叫远远起床,看见他已经换好了校服踩着小凳子在浴室刷牙,喝了一口水咕噜咕噜然后吐掉,转头来冲她灿烂一笑,“妈妈,早上好。”
嘴唇边还沾着白色的泡沫。
见他精神奕奕的样子,简惜总算放下心来,“快点下来吃早餐了。”
回房间收拾手提包,下午院里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她将需要的资料准备好放进文件袋里,这时,却发现装有萧君墨资料的文件袋不在了。
仔细回忆,才想起是昨晚忘在了萧君墨的车上。
天,他应该看见了那个袋子吧,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无可奈何,只好拨通了他的手机。
响了两声后,电话那头一道礼貌温和的声音,“你好。”
“萧总您好,很不好意思,我昨晚从您车上下来的时候,将一份重要文件落在您车上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来拿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答,“萧总现在在开会,你稍等一下,我去帮你转告。”
“……好的。”搞了半天,夏林菲给她的并不是萧君墨的私人号码。
隔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道成熟低沉的声音,“你好,我是萧君墨。”
简惜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听完,回复了一句,“不好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