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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车上下来一位锦衣玉裹的年轻女子,那正在拦阻的别馆侍卫忙齐齐行礼,“见过纯然公主。”
纯然走到门前,冷冰冰地道:“我要见王后。”
侍卫忙恭敬道:“王后正在会见孔圣人,不许打扰。”
纯然哼了一声,仍旧冷漠地道:“孔圣人就很厉害吗,连我觐见都不让了。”
子路回脸打量着这个纯然公主,清冷的眉,淡漠的眼,一张薄唇,透出冷情和绝然。
这个公主美虽美,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人很不舒服。
子路哼了一声,嘟囔道:“圣人当然是很厉害,能治国安邦。公主能做什么?无非是浪费家国粮食。”
纯然看了一眼子路,冷冷道:“哪里来得山野村夫,在这里大放厥词。”
子路大怒,“我子路一生戎马,杀过敌军无数,想不到今日居然被个废物公主说成是山野村夫,真是岂有此理!”
纯然目视着子路暴跳如雷的模样,突然弯唇微笑,清冷之中绽出一丝温暖,竟也风华绝代。
“你如何厉害,那都是过去,如今在卫国不仍旧是无用武之地吗?”纯然轻声道,“还和孔子一道拜见这妖女,求取官职,何其悲哀。”
子路一愣,觉得此女子说得也对,孔子放下身段来见声名狼藉的南子,无非是想通过南子获得官职,进而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所以个人事业成功与否,全都赖于能不能遇到明君。
真正的明君到底在哪里?
纯然缓缓走过子路身边,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长地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想通了就来找我吧。”
子路恍惚间,感觉纯然在他手里塞进了一块东西,低头看时却发现是一枚玉制令牌。
再抬头时,纯然已经上了宫车,离开别馆。
子路捏着令牌,思绪万千,这纯然公主出现在此,说是要见南子,却与自己搭讪,并送给自己令牌,她用意何在?
难道她出现在别馆门口,不是巧合,却是刻意?
子路突然觉得他们师徒似乎被摆进了一道局里,这道局错综复杂,他有些看不懂。
“子路!”两声招呼响起,子贡和颜渊飞奔而来,他们驾得马车赫然停在道旁。
“师兄!”子路呆了呆,没想到二人来得这么快。
“听说夫子将叶子也带进去见南子?”子贡脸色不悦地走过来道。
“情形怎么样了?”颜渊苍白的脸似乎惨白了。
子路只得将经过述说一遍。
子贡听罢,径直向别馆走去。
别馆侍卫慌忙拦住,小心翼翼道:“端木公子,王后吩咐过,今日一律不见外客。”
子贡冷然道:“我有特殊令牌,可不可以见王后啊?”
侍卫犯难了,这特殊令牌是王后发给重要人物的通行证,可以畅通无阻。
“师兄,还是别贸然进去了。”颜渊赶过来,劝阻道,“夫子自有他的打算,他也不会害到叶子,你大可放心。”
正喧闹间,孔子从别馆里快步走出来。
“夫子!”颜渊等人冲上前,子路拉着孔子,前后左右地打量着。
子贡看了看孔子后面,淡然道:“夫子不是领了叶子进去吗?”
孔子一看众人的表情就明白,他们不只担心自己,更担心那个小叶子。
他笑了:“没事,叶子被王后留下做客几日再回来,你们无须担心!”
子路等人吃了一惊,颜渊忍不住出声问:“王后留下叶子作甚?”
子路义愤填膺道:“能作甚,无非是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夫子你也真忍心留下叶子。”
子贡却是看着孔子,不言不语。
孔子赶紧解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王后倒是个正派之人,只是叶子突然有点不舒服,请太医看过,要留在宫中休息几日。”
子贡冷然道:“叶子身体不适,我们也能请得起大夫,颜渊不是也精通医术吗?”
孔子却是不知如何解释给他们听……
别馆内室。
叶子躺在床上,全身绵软无力,下腹隐隐疼痛,好像还有热流滚过。
南子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汤走进来,笑意盈盈道:“叶子,起来吃药吧。”
叶子挣扎起身,惶恐道:“怎敢劳动王后来喂药呢,罪过,罪过!”
南子咯咯笑着:“你个小丫头,想这么多作甚?”
叶子怔了怔,嗫嚅道:“我是男人,不是……”
“你呀,还想隐瞒。”南子笑着坐到床边,“我就是怕暴露你的身份,所以才没敢让丫环进来伺候,你还和我说谎。”
叶子低了头,用手划着床单,不敢再乱称自己是男人。
“喝药吧。”南子将药碗递给叶子。
叶子猛抬头,慌慌张张道:“我……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还要吃药?”
南子放下药碗,捂嘴咯咯笑得欢畅。
叶子被南子笑得一头雾水,傻愣愣地看着她。
南子好半天才忍住笑,抬手摸了摸叶子的小脑袋,“你个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成人了,你来葵水了。”
叶子更迷惑了,自己不是早就长大了吗?怎么才成人呢?葵水又是什么玩意?
南子见叶子一脸糊涂,轻叹一声,慢慢给她讲起女人生理构造。
叶子越听脸越红,头垂得快抵到了床沿,想不到人生第一堂生理课,居然是穿到异世后,由这个美而淫的女人开讲,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就是这样的,这个特殊时期,你不能多运动,不能受凉,所以留在这里比较安全,是不是?”南子讲述完毕,总结道。
叶子想想也是,回去面对那么多师兄,自己这个秘密就会被他们发现的,实在不便。
正乱想间,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王后,孔圣人的两个弟子,颜渊和子贡求见!”
南子缓缓起身,美丽的脸上露出别样的妩媚,娇声道:“快请!”
(纯然公主由亲“纯天然”友情客串,鼓掌欢迎!)
第十一章 不堪回首
颜渊和子贡进来的时候,见叶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清纯美丽的脸上苍白得没有血色。
两人心中一紧,赶紧快步上前,异口同声地问:“叶子,怎么了?”
叶子恹恹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乏,没什么力气,颜哥哥和子贡哥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就是来看看你,顺道,”子贡看向南子,拱手道:“恳请王后准我们接小师弟回去。”
南子坐在床边笑得妖娆,“叶子现在身体不适,不宜行走,且安心在这别馆休息几日,我定当派人送她回去。”
颜渊颦了清眉,“什么病如此严重,还要在别馆中修养?”
他一边说一边探出手,要去诊叶子的脉。
南子伸手一挡,顺势握住颜渊纤细的手,“叶子气血不调而已,太医已经诊治过,无妨。”
颜渊苍白的脸红了红,挣脱着要缩回自己的手,
南子美目中熠熠闪光,“颜公子果然贵人多忘事,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颜渊停止了拽手的动作,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南子,微微笑道:“王后自然是王后,卫国子民都知道。”
南子神情黯了黯,转而嫣然一笑:“忘记就忘记吧,正好可以从头开始。”
叶子见二人拉拉扯扯没有放开手,当下撑起身虚弱道:“我没什么大事,颜哥哥和子贡哥哥先回吧,过个五天左右你们再来接我可好?”
子贡接到叶子递过来的目光,心中早就了然,他上前轻轻一拂,分开南子握紧颜渊的手,拉住颜渊退后一步行礼,“既然叶子愿意留在别馆,那就小住几天吧。过几日我便会来接叶子回去。”
南子看了看自己空张开的手,微微有些惆怅,转而淡淡笑道:“好的,到时候两位可要记得来接叶子。”
颜渊和子贡正要转身,叶子的声音突然响起,“五天后子贡哥哥记得来接我啊。”
颜渊身子一颤,脚步有些踉跄。
子贡拍了拍颜渊的肩膀,半拖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默默无语走出别馆,上了马车。
子路早就陪着孔子先行离去。
颜渊抿了紫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见过南子?”子贡打量颜渊半天,突然出声问。
颜渊点头,轻声道:“见过一面。”
“几时?”子贡疑惑道。
“那日夫子让我和叶子前面问路,问的那个大姐正是南子,她当时正和个美貌男子在郊外约会。”颜渊心神不宁地道。
子贡大吃一惊,立刻喝止马车,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叶子难不成是被南子扣留,怕泄露她的丑事?”
颜渊虚弱地道:“你没见我矢口否认吗,怕得就是被南子发现。我觉得南子未必是为这个事情。师兄,你注意到没,叶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了。”
子贡思忖了片刻,这才让车夫重新驾起马车。
他勾了薄唇道:“我看出叶子的不同了。叶子若是身为女子,必定会遮盖南子的光芒!”
颜渊低声道:“你派人保护叶子吧,过几天你一人去接叶子……”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虚无。
子贡呵呵笑了:“你呀,又如此了。叶子只是随口一说,你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颜渊低了头,抱紧双腿,幽幽道:“叶子不待见我。”
“你怎么不说你和南子拉拉扯扯,让叶子看了不舒服。”子贡淡声道。
别馆内院。
叶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也不去理睬坐在一旁的南子。
南子喃喃道:“颜渊,神仙一般的男人,也有神仙般的品格。”
叶子翻身过去,面朝墙壁,眼不见南子心里安静。
南子笑着伸手去拂叶子的黑发,“小丫头,生我气了?”
叶子冷哼了一声,躲过南子的抚摸。
能不生气吗?刚才她看见南子紧抓住颜渊的手不放,还偷偷捏了捏,这就是肆无忌惮的调戏。可怜颜渊,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羞得都要哭了,她不爽,非常不爽!
自己刚才心里还替她辩驳,以为那些污蔑都是讹传,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果然和传说中一样,行为大胆,作风放荡。
南子垂了手,幽幽叹息道:“我如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漂亮至极,聪明可爱。那时我是宋国的公主,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天偷偷溜出宫去,在街上碰到了一个男子,人称公子朝,和你的颜哥哥一般,飘逸俊美,我当时就喜欢上那个神仙般的男子。我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
叶子听着南子讲述着过往,声调里有哀伤,更有甜蜜,不禁稍稍转身,偷偷去看南子,见她双眼盯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