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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忽然碰了碰冉伯牛,两人的目光一起落到正在吃草的羊身上。
那羊只吃了几口草,便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水来。
叶子大声道:“沈犹老爷,你家的羊真肥啊。”说罢,蹲下去,挨近一只没有吃草喝水的羊,捏了捏肚子。
那羊肚子稀稀的,不像是肉,倒像是……
那只被捏了肚子的羊突然“咩”地哀叫起来,大口大口吐出水来。
叶子等人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羊肚子里鼓鼓的是水?
沈犹氏冲上来,见此情景,突然粗暴地喊道:“走吧,走吧,不卖了!你们挑来挑去,也没见你们买。”
叶子和颜渊点个眼色,几个人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老婆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叶子赶紧过去扶起老婆婆,“婆婆,你怎么了,哭得如此伤心?”
老婆婆指着身边一头死羊,泣不成声,“我和老头子省吃俭用,攒了几个钱,本来想买只羊,繁殖小羊,换些零用钱,好度过残生。见沈犹老爷家的羊膘肥体壮,就买下一只牵回家,谁知这只羊不吃不喝,第二天便死了。我拿着死羊来找沈犹老爷询问,他却百般狡辩。”
叶子等人听了非常气愤。
周围聚来好多百姓,也纷纷指责沈犹氏。
沈犹氏大声道:“当日成交之时,这头羊活蹦乱跳的,她牵回家才死的,这怎么能怪我卖家呢?必定是老人家不会饲养的缘故。”
老婆婆听了此话,起身,冲向沈犹氏,“我和你拼了!豁上我这条老命了!”
颜渊一个箭步拦住了老婆婆,柔声道:“老人家,你且稍安勿躁!”
他回头看向叶子,叶子一摆手,“胖胖哥哥,你把这只死羊解剖一下看看。”
冉伯牛拿出薄薄的剔骨刀,将死羊的肚子剖开,哗啦淌出好多水。
众人都“哎呀”了一声。
叶子上前,沾了水放到口中,“是咸的!”叶子大喊一声。
她知道了,沈犹氏将盐水拌到草料里,羊吃了之后觉得口渴,便大量喝水,因而膘肥体壮,但是却不能长命。
众人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蜂拥上前就要捶打沈犹氏。
颜渊上前拦住众人,“大家听我说,这样打了他既不合律法,又太便宜了他,我们送他去大司寇府如何?听说现在的大司寇是个圣人,必定能给大家秉公执法的。”
众人轰然叫好,簇拥着颜渊等人,押着沈犹氏,带着赃物,直奔大司寇府。
孔子等师徒正在府中,听闻传报,已经升了堂。
颜渊押着沈犹氏进得大堂前,众衙役威武一声,沈犹氏吓得扑通跪倒。
还未等孔子发问,他便老老实实地都招供了。
围在外面的老百姓高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孔子拈了胡须,弄虚作假罪不至死,他看向子路,问道:“由,你有什么想法?”
子路吼道:“重责一百大板,然后从军发配,令其永不得贩羊!”
孔子微笑:“子路审理官司无宿诺,只是太猛撞,不要什么都凭一双拳脚。”
叶子抢声道:“夫子,我觉得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将沈犹氏腹中灌进十斤盐水,让他活活胀死,为那些屈死的羊伸冤报仇!”
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
叶子低了头,她实在是太气愤了,为那些买羊的穷苦人家,也为那些受苦的羊群。
孔子看向颜渊,“回,你有何想法。”
颜渊一拱手道:“沈犹氏图财而行不义,着实可恶。可是这种情形,也不乏其人,竟成恶俗,故而应重教诲,以改社会风化。依弟子之愚见,可令其退回羊钱,并罚重款以责其过,通告全国以彰其咎,诲其同类。”
孔子略一沉吟,便道:“沈犹氏听罚!限你即刻退回羊钱给每个受害者,另罚款五千,以责其过,通告全国,以彰其咎,若有再犯者,加倍惩处。”
围观的群众啧啧称赞,一件贩羊行骗的案件就这样三下五除二地明断了,真是神明。日后鲁国必将形成公买公卖的良好社会风习。
书院前厅。
众师兄围坐在一起,畅谈着。
叶子挨到子贡身边,碰碰他,小声道:“子贡哥哥,我这次算不算立了功?可不可以跟在你们身边,帮夫子做事?”
众人都停了话语,看向子贡。
子贡却沉吟着道:“这……”
叶子嫩白的小手一下子握住子贡的肩膀,急切地道:“子贡哥哥,你说过的,是不是要反悔?”
子贡抖了抖肩,轻咳一声道:“最近天气不好,睡得腰酸背痛,唉。”
叶子立刻明白领导的意思,忙替子贡捏着肩膀,捶着后背。
子贡但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摸在身上,柔柔的,软软的,让他一阵酥麻。
颜渊咬了紫唇,低下头,
叶子一边狗腿般地按摩着,一边问:“子贡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子贡早就享受的忘了今夕是何夕,闻听此言,慵懒开口道:“说什么?”
叶子停了手,咬住粉唇,大眼睛里升起水雾,敢情她都白拍马屁了,子贡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颜渊抬脸,笑着拉过叶子,“师兄逗你呢,从今往后,你都在我们身边,我们一起帮夫子好不好?”
“真的?”叶子一喜,看向子贡。
子贡勾了薄唇,微笑点头,这小家伙真是单纯,经历了这些种种,打死他也不敢再放叶子独行。
叶子哼了一声,突然转身就走。
子贡愕了愕。
颜渊弯唇笑道:“叶子生气了,师兄你这次玩大了。”
子贡叹口气,起身追出去……
(吃饭回来晚了,抱歉抱歉。)
第七十四章 白马王子
书院对面的街上,此刻正锣鼓喧天,彩旗招展。
气鼓鼓跑出来的叶子见此情景,便挤上前去观看。
对面一幢豪华宅院外,排满了人。
阳光下,宅院上的金字牌匾熠熠闪光,上书“少正书院”四个大字。
叶子奋力挤过去,正欲问排队的人这是做什么。
少正书院的大门哗啦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子,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紫袍裹着健美的身体,方正的脸上,墨眉清眸,挺鼻柔唇。
从他一出来,叶子就觉得天地间突然失色,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不稚嫩,不老俗,雍容清雅,从容淡定,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悠远的秋水,如明澈的春湖,深深的像海一般,寂寂的如天之幕一样,灿若星辰,明如秋水。
叶子咕噜咽下了一大口口水,这个男人,长得太梦幻,太像白马王子了。
那男子轻轻扫视一周,拥挤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他一抱拳道:“在下少正卯,略懂些诗书,今日在这里开馆收徒,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叶子迷迷糊糊中听见,此人叫少正卯,是开书院的。
她心中一动,少正卯和孔子一样,都是夫子?
这么年轻英俊的夫子?
叶子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见前后左右的人都开始疯狂往书院里挤,叶子惊得赶紧抓住一个人问:“跑什么啊,你们?”
那人一边挣脱着,一边喊:“少正夫子说了,做他弟子,不收学费,不问出身,还有工钱赚,这等好事谁不快去?”
一刹那间,街上的人都涌进了少正书院,拥挤的大街一片清冷,只余下台阶立着的少正卯,和街上站着的叶子。
两人互相注视着。
少正卯缓缓走下台阶,来到叶子面前。
叶子仰头看他,这人估计有一米八几吧,好高!
少正卯微微俯身,笑道:“小弟弟,你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回去?”
叶子愣了愣,傻傻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是男人?”
多少人初次见面就叫她女娃娃,这个人却是叫她小弟弟,好独特。
“因为你身着男装啊。”少正卯呵呵笑着,“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是你穿着男装,说明你想做男人,那我就得叫你小弟弟,是不是?”
叶子晕乎乎地想,这男人的声音也这么好听又性感。
“那,”叶子咬起粉唇,“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回去,而不是去你书院呢?”
少正卯扑扇着两弯如轻羽般浓密的睫毛,眼波荡漾,“别人都争先恐后,你却是站立不动,脸上没有艳羡之色,说明你并不想报名,或者你已经进了别家书院?”
他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孔子书院,语调轻柔地道:“小弟弟可是孔子书院的弟子?”
叶子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个人思维清晰,推理超强,是个人才。
少正卯伸出白皙的手,“来,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少正卯,你呢小弟弟。”
叶子迟迟疑疑地伸出手,握上少正卯的手,这个异世,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握手,久违了啊,握手礼。
“我叫叶子,是孔子书院的。”叶子神情恍惚地道。
少正卯轻轻握了握叶子白嫩的小手,便迅速放开,含笑道:“认识就是朋友了,以后欢迎来少正书院坐坐,我很喜欢你!”
叶子脑袋像被原子弹炸了一般,轰鸣作响。
有人说喜欢她?还是个白马王子般的成熟男人?
不论是前世还异世,从来没有人说喜欢她。
“你……你……说喜欢我?”叶子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小脸却腾地红了一片。
“是!”少正卯抿了性感的唇,“像叶子这般晶莹剔透的少年,谁会不喜欢?”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如星湖般的眼睛桀桀闪光,“叶子,你快回去吧,你的师兄等你好久了。”
叶子茫然转身,见不远处子贡抱胸而立,俊脸上无甚表情,细长美目里却是幽光一片,薄薄的唇紧抿着。
叶子立刻清明了许多,这子贡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该不会将她花痴的模样尽收眼底吧。
子贡此时却踱步过来,一抱拳:“在下端木赐,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少正卯也抱拳,介绍了自己,随即笑道:“想不到今日有幸见到端木老弟,果然是少年出英雄,不同凡响,少正久仰久仰。”
子贡客气了几句,环住叶子的手腕,拽起就走。
叶子踉跄着脚步,却是跟不上,忍不住急着道:“子贡哥哥,你慢点,慢点。”
少正卯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展了一抹笑在精美绝伦的脸上,那眼睛却似幽深的湖,不见波光,只有沉寂。
子贡拖着叶子,一路急行,穿过大门,越过前院,来到前厅。
叶子跌跌撞撞地跟着,手腕被子贡勒得仿佛要掉了一般。
前厅里,一身白衣的颜渊正安静地坐着,见他俩进来,便起身迎了上前,“怎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