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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霍启轩将手机递给末阳说让他自己问问。不过末阳没有去找晨飞,而是直接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晨飞的父亲,也许久经官场,又是从公安系统上来的,所以赵父看起来很严厉,他见到末阳只说了一句,你和晨飞不可能,我不会让晨飞娶一个贪污犯的女儿。末阳受到了极大地侮辱,甚至都顾不得去询问究竟就跑了出去。是的,末阳的父亲曾经因为贪污巨额财产而被枪毙,但是由于情况重大,这件事情一直当做是内部处理,而末阳的母亲也因为接受不了这件事而选择自杀。有一瞬间,末阳很恨自己的母亲,恨她母亲为什么丢下自己而选择她的解脱,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给留下来的人带来的无尽伤痛。可是末阳也许没有想到,亦或者末阳一直都做好了打算,自己最后也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剩下来的人。
晨飞一直爱着末阳,这种深沉的爱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但是晨飞除了爱末阳还爱自己的父母,他有太多太多的责任要背负,也许焦克楠说得对,晨飞不像末阳一样无所顾忌,所以我不应该过分责怪晨飞,其实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末阳的死给我的打击太大,这种痛苦在日后每见到晨飞一次而加深一层。我不是看不见晨飞的痛苦,只是这种痛苦显然在末阳的死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晨飞最终也没和他那青梅竹马妻子离婚,看来败给青梅竹马的不止是我。焦克楠说,晨飞已经失去了一个最爱的人,其他女人于他来讲其实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当初晨飞的母亲以死相逼,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选择了妥协,而且晨飞也没有机会告诉末阳他未能如约而至的真相。不知道为什么,焦克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喃喃自语的神情,仿佛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不过我顾不得去猜测焦克楠的心态,只是在想,当末阳得知晨飞不能不能随她一起走的时候心底该是怎样的绝望,终于敢从山底爬到高处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可是就差一步的时候,却生生摔了下来,只抓住那山顶上的一根杂草,还来不及去张望就已经粉身碎骨。
送焦克楠离开的时候,我再一次见到了晨飞,依旧风度翩翩,但是我能看出来晨飞眼睛里早已消失不见的神采,那种神采应该随着末阳的离去也一并离去了。我不再怪晨飞,因为活着的人可能才是最痛苦的。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他似乎已经从末阳留下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但是我知道他其实从未摆脱,或许他也从不想摆脱,因为只要是末阳留下的,他都不会抛弃,即使痛苦他也甘之如饴,只不过这种痛苦,自己一个人享受就可以,不需要别人知道。
从机场出来时,我对晨飞笑了一下,当是我对他的安慰,晨飞可能没有想到一直不再同他说话的我会与他示好,所以略带惊讶之余也报以一笑。我们回到曾经一起学习生活过的母校,感叹时间真的是太可怕的东西,从来没有这么切身的体会过‘物是人非’的感觉。曾经青春张扬的日子竟然这么经不起回忆,每回忆一次就忘却一些,到最后只记得当初的感觉却忘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晨飞同我一样不发一言,只是慢慢的走着,我们很有默契的走到公园角落里的那两架秋千旁,那是我和末阳曾经经常来的地方,秋千已经被翻新,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是变的又怎么会仅是那两架普通的秋千。坐下之后,晨飞对我说,小娇活得比我明白,沈航的确是能给你真正幸福的人,你也一定要幸福,她最挂念的就是你。
我听后摇了摇头,晨飞误解了我摇头的含义,叹了口气,接着低喃着说,我们这样的人……我起身站到晨飞面前,继续摇了摇头,没有让他说下去,过了一会才说,我已得到幸福,她最挂念的不是我……
此时,太阳将落未落,一片末阳。
番外二
婚礼的前两天,出了一点小意外,莫言的第二件喜服被韦喆和莫言在打闹时给弄坏了,两个人躲在屋里一直不出来,也不让我进去,最后上官想了一个办法混了进去,等上官出来后对我说,两个人在修衣服,说完之后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莫言她俩才出来,她走到我面前一脸委屈的说:“都怪韦韦瞎捣乱。”
韦喆有些气短的反击道:“谁让你抢的……”
莫言的婚纱和礼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自然这世上也仅此一件,即使再做也来不及了,我只能安慰她说:“没事的,不是还有其他的礼服吗?”
莫言低头想了一阵,突然抬头对我说:“我知道了。”然后匆匆忙忙的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象牙白的抹胸礼服,我知道那是末阳的。
莫言好像怕我不同意,说:“你接受了那么多年的西式教育,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搂过莫言,说:“怎么会介意,我觉得这样很好。”
其实今天是来帮莫言收拾东西搬家的,自她毕业起就一直租住在这,所以东西很多而且很杂。本来我早就要让莫言搬过去同我一起住,只不过莫言舍不得,我知道这个地方被莫言寄予了很多的感情,尤其是末阳曾经也住过这里,所以才会磨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搬。
收到一半的时候,我发现那个总是被莫言望着发呆的储物柜里还有的一个箱子,便一边打开来看一边问莫言:“这是什么?”
里面是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沙漏,各式各样。莫言应了之后进来看到我正拿起其中的一个在擦拭上面的灰尘。
莫言愣了一下,笑着说:“曾经喜欢的小东西,放久了都落了灰,别弄了,直接封上吧。”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我不知道这箱东西是不是曾经让莫言望着出神的原因,但是既然她说是曾经喜欢的,我也就不再整理,直接拿胶带纸封好,轻轻地放到一边。
回到我的住处时,我们四个人又把莫言的这些东西放到储物室当中,韦喆一边抱着莫言的大娃娃一边说:“莫少奶奶,你可太抠了啊,连搬家公司这点钱都不愿意出,就抓着我们这免费劳动力啊!”
莫言拿出三瓶水,给我和上官一人一瓶之后,自己又拧开一瓶说:“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手底下干活的人,你得多讨好讨好我啊?”
韦喆满脸的鄙视,说:“你这是狐假虎威吧,给我一瓶!渴死姑奶奶我了!”
莫言躲过韦喆去抢水的手,跳到我的身后。上官也就势抓住正要扑向莫言的韦喆,然后将自己的水递过去。
莫言从我身后探出头来笑着对我说:“要不咱两天后的婚礼,改成集体婚礼得了,我看这伴郎伴娘早已勾搭上了。”
上官不明白‘勾搭’这个词的含义,但是韦喆听了之后却像被点了火一样,一下子窜到莫言身边说:“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这个破娃娃撕烂!”
可是莫言根本不怕,说:“随你便吧,我不怕,啦啦啦啦……”
莫言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收拾完,两个人打闹起来总是磕磕碰碰的,最后我和上官实在忍不住,就一人按住一个说:“别闹了,不然晚上不领你们吃好吃的的去。”
就这一句话,两个人像是变脸一样在我俩面前表演起了相亲相爱。
东西大都被整理完了,最后我问莫言:“这箱子里的沙漏是拿出来摆上还是不动的放在那里?”
莫言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说:“就封着放在储藏室吧,那些东西易碎,放的时候小心些。”
我将那箱东西放到最隐蔽的一个角落,我相信以后莫言也再不会开启它,所以又拿胶带纸封好一层。每个人都会有些东西是不愿被别人触碰的,即使亲密如爱人之间,这些我都能理解。就像那箱子沙漏,也许早已无关爱情,只不过是莫言青春的凭证。
谈靖来找我的时候,我刚把莫言送回她的娘家准备那边的婚礼,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面对谈靖的突然造访,我并没有表现出很反感。谈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她的出身不好,当然这是她自己对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因为我从不觉得贫穷有什么可耻,以后靠自己再改变就好了。谈靖一直争强好胜,再加上自身很漂亮也很聪明,所以更加不满命运给她的不公,当然这也是她自己认为的不公。她不能忍受本来远不如她漂亮的女孩却穿着比她昂贵许多的衣服,更不能忍受本来成绩不如她好的人却因为关系而抢走公费做交换生的名额。
可能人对自己一直缺失的东西都会有着异乎寻常的占有欲,当她借着一个富有但是已经将近五十岁的老男人的势力出国读书的时候,她才只有十九岁,这个也是我们相识的年龄。我欣赏她的漂亮,自信和独立,但是当我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断了我与她的一切联系,我想谁都接受不了这种满是杂质的爱情。
我们坐在一间很隐蔽并且离我家很远的咖啡馆里,因为我并不想在我的婚礼之前给自己找麻烦。
谈靖还很是漂亮,但已经不再美丽。还没有说话,谈靖已经掉下眼泪来了,我相信那是真的,就像我相信她对我的感情也是真的一样。以前我最受不了她的眼泪,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竟然也是个如此的心狠的人,因为她的眼泪再也引不起我的一点波澜。
“你还是不要哭了,这样不好看。”
“我们……沈航,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骗你的……我……”
“不会的。”我打断谈靖,接着说:“即使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也会这么做,也许你会犹豫,但你不会改变的,因为你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你想要得到金钱,地位,权势的心情比任何都要强烈。”
谈靖愣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也许你说的并没有错,但是你不会理解我的世界的,你不会体会到从小被人低看的心情……”
“其实很多时候是你自己给自己强加的想象,也许人家并没有怎么样你,只不过你过于敏感,将别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当做是对你的嘲笑。”
可是谈靖仍旧摇了摇头,说:“我从小就是生活在那样的一个环境,我必须让自己强大,也许就像是你说的,我对金钱地位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