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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末阳迅速拿起浴巾披在自己的身上,但还是被莫言看到了。霍末阳的后背上有很多疤痕,一块又一块的镶嵌在霍末阳雪白年轻的身体上。莫言捂住自己的嘴,实在是不敢相信。霍末阳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莫言上前扯下霍末阳的浴巾,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在大家眼中,霍末阳就是一个骄傲的公主,她有美丽的外表,不俗的家世,应该是从小娇生惯养才对,在她的身上怎么能出现这么多伤痕。
“末阳……你……”
霍末阳迅速穿好衣服,跑出卫生间,莫言跟了出去。
“霍末阳,你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别骗我了,自己不小心能弄成这样吗?”
“你别管了,没什么事。”
“废话,你要不是霍末阳我才懒得管你呢!快告诉我,你怎么弄的。”
“就是有一次我在街上被人抢劫,让人打的。”
“什么时候,难道你天天遇到抢劫的吗!你当我是傻子吗?那些伤新旧都有。你不说是被抢劫了吗,走,咱们去警局。”莫言拽上霍末阳就要走,霍末阳看躲不过去就说:“这是我叔叔打的,但他不是故意的,他有时喝醉酒就会控制不了自己。”
“那也不能打人呀,再说你爸妈呢?他们不管吗?”
“我没有父母。”
莫言停止了哭泣,表情痛苦的问:“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你知道我,最受不了别人同情的眼神。”
“可,可我们是朋友啊。”
霍末阳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说的,你看,我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与正常人无异啊?”
“怎么会无异呢?你看你这一身的伤。”
“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可是,你不会躲啊,再说……”莫言坐到霍末阳身边,紧紧地攥着霍末阳的手不撒开。
“好了,莫言,我会注意的,这件事你谁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莫言看着霍末阳祈求的表情,不明白霍末阳在面对那些狰狞的伤痕时怎么能够如此平静,向来倨傲的霍末阳,此时此刻却像是一个被人逮住的做错事的孩子,莫言忍住眼泪咬牙点点头。
有些伤口是一辈子都不能见光的,只能在黑暗当中让它慢慢愈合,即使永远都不能痊愈,那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这就是命。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谈公平,人生来就不可能会有平等,区别在于那些不公平是摆在人前让人唏嘘的,还是放在人后让自己忍耐的。
那一晚上,莫言紧紧地抱着霍末阳,生怕自己一撒手就再也看不见她了似的。莫言想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慰霍末阳和表达自己的心疼,只能用力抱着霍末阳。
为什么会这样?莫言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难怪上学的时候霍末阳从来不在学校洗澡,而且也很少住校,夏天的时候也穿颜色很重的衣服,从来不穿清爽一点的衣服。那么,霍末阳这种情况是不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莫言越想越想难受,最坚强的末阳,最美丽的末阳,她到底都承受了什么?
九
赵晨飞是第一个知道焦克楠回来的人,以前上学的时候,俩人关系最好,总是会一起去打球,一起去上托福。后来赵晨飞一度很后悔当初没有把焦克楠有出国的这个打算告诉莫言,那时赵晨飞自己的事情还处在乱七八糟找不出头绪的状况,况且他以为焦克楠肯定会给莫言一个很好的交代,绝对没想到会以这样惨淡残忍的方式收场。
大一的时候,焦克楠一度以为赵晨飞喜欢莫言,不过不仅仅是焦克楠,相近的那几个人也都这么以为。赵晨飞待所有人都好,但是他待莫言特别好,而且赵晨飞从不和别人发火,但是只要是莫言一犯迷糊,他就会板起面孔训斥。焦克楠那个时候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自己将来肯定是要走的,而且他一直摸不清莫言的态度,莫言似乎跟谁都一样,分不出有什么亲疏,另一方面就是焦克楠觉得赵晨飞也是喜欢莫言的,他是实在不知道如何取舍。
年少时,模糊的明白责任的意义,友情爱情放在天平上看不出高低。但是又不能做到历经沧桑后的那份淡定和自制,所以事情往往曲曲折折的向着不定的方向前进。
在大二的一个周末,焦克楠和朋友在外面吃晚饭准备回家,想着天色还早,再加上心里烦心事很多,就想自己溜达溜达。
焦克楠接到赵晨飞电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电话里赵晨飞语气忽高忽低,显然是喝醉了,焦克楠问了地址就赶紧赶了过去,是一个很有名的酒吧。焦克楠很奇怪赵晨飞怎么会突然去酒吧而且还把自己喝醉。焦克楠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震耳欲聋,音乐很轻。人并不是很多,还没有到高峰时间。赵晨飞就坐在最角落里的一个位置,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焦克楠从没见过那个样子的赵晨飞,狼狈,痛苦。赵晨飞见焦克楠来了,拿起一瓶酒递给他。焦克楠拿过酒放到一边,也抢过赵晨飞手里的酒瓶放到一边,问:“到底怎么了,说出来看能不能解决。”
赵晨飞眼圈通红,仰在沙发上,笑出声来,“解决?解决不了啊。”
“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没事,哈哈,什么事都没有,我一个人一厢情愿。”
焦克楠似乎听出了一些意思,于是放缓口气说:“到底是什么事?你别这样,说出来好受些。”
赵晨飞想挣扎着起来却又跌进沙发里,焦克楠坐过去帮着赵晨飞坐起来,又要了杯水递给他。赵晨飞此时此刻没有往日的沉稳大气,只是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无助。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声音也是嘶哑的。
焦克楠看了很不忍心,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况且他好像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赵晨飞抱住头,声音开始哽咽。
“你……你和她说了?”
“恩。”
“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我们没有可能,上一辈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们身上来。”
焦克楠从不知道莫言和赵晨飞家里上一辈还有什么牵扯。焦克楠拿起酒来猛灌了一口说:“真不知道咱们这点人当初应不应该认识,呵呵,倘若没有,现在应该每个人都按照各自的轨迹生活着,就不会落到今天这局面。”
赵晨飞摇摇头也不说话,两个人拿起酒杯各自开始喝酒。
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不相恋就不会有辜负,错过。可是再选择的话,谁又能忍心错过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最美年华。即使不能相伴,也会想要参与他的人生,留下来过的痕迹。
焦克楠看看手机,已经很晚了,他起身搀起赵晨飞,赵晨飞的一句话使焦克楠定在了那里。
“你说末阳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说什么,你说谁?”
赵晨飞睁开眼睛,“霍末阳。”
焦克楠一松手把赵晨飞扔到了地上,“靠!”赵晨飞吃痛的爬起来,推了一把焦克楠。
“嘛呀你?”
“哦哦,对不起,你……我……”焦克楠的心理刹那间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下子有了精神头,但是又充满了疑惑。焦克楠没敢把自己的心思告诉赵晨飞,怕被他笑话,也就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对莫言那么好。
“你和末阳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赵晨飞不再多说一句话。
焦克楠没有赵晨飞的顾虑,像是放下了一个大包袱,但是还是会有隐隐的担心。霍末阳和赵晨飞从来都是刻意保持距离,甚至有的时候会让人以为两个人心有隔膜。不过,一个冷漠,一个沉默,也就不会让人有过多怀疑。
周一一上班,韦喆就埋伏在拐角处,看着莫言一出现就一把把她拽到角落里,莫言吓了一跳,刚想叫人就发现是韦喆。此时韦喆的脸上分明的写着“自己交代”四个大字,莫言觉得韦喆不去当八卦记者都屈才了!
“我说你好歹也咱们国家顶尖学府培养出来的高级人才吧?难道Q大就交如何扒别人隐私?”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这是关心你,换了别人我还不爱搭理呢?说那天晚上你们俩怎么样了?感情有没有升级一步?”
莫言一琢磨,说晚上住沈航家了?那还得了。没升级一步?沈航算是和她告白了。升级一步?莫言自己还没答应呢。
“你那表情怎么……那么视死如归啊!你不会连我都不相信吧?”
“不是不是,韦韦,我正好也有问题想问你,中午吃饭再和你说,一句两句说不清。”
韦喆和莫言还没走到位置上呢,莫言就被老谭叫进办公室,老谭一脸和善的笑容问莫言最近工作顺不顺心,莫言连连点头。莫言心里已经有数,自己能进这家公司应该因为沈航那次惊心动魄的面试,绝非是老谭大发善心将她招了进来。但是毕竟这两年老谭对她的确不薄,莫言还是充满感激的。不过平时就算再好也是在一定的尺度之内的,断然不会像今天这样殷勤,想必舞会那天的一幕已经被传开了。人怕出名猪怕壮,莫言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小莫啊。”
“啊?”莫言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今天晚上会有个很重要饭局,合同已经谈好了,就差签个字,其实去了就是领功。”
最后一句老谭是以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的,弄的莫言那个战栗啊。
“可是以前这不都是林潇去的吗?”
“恩,她这次也去。你以前不也没少去吗,是你实在不能喝酒,后来才不用你去的。”
“恩恩,我明白我明白,呵呵,您对我的提携挺多的,是我自己不争气。”
老谭一听这话,顿时小眼放光“你真的这么觉得的?”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
“算我没白费心,这次去好好表现啊!”
“保证完成任务!”
老谭大手一挥,“好了,出去吧。”
莫言刚走到门口,转头咽了口唾沫问:“沈总去吗?”
老谭狡黠的一笑,“你自己不会去问问啊?”
“当我没说。”莫言闪出老谭的办公室。
十
沈航坐在他那宽阔的办公室里,拿着钢笔一下又一下敲着桌子,昨天沈航回家把他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他的父母,沈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