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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那样也不算什么啦,就是个任性少爷,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但至少还有一份孝心。”菱纱解释道,“……再说,我也不是为他……他爹景大人真的是个清官、好官……”
“清官?……不懂,总之他爹是好人对吧?”
“嗯,你说的没错。好人怎么能不救?所以既然这事被我遇上了,一定要管!”菱纱说完向天河一招手,两人向远处的钱庄走去。
“掌柜的~麻烦帮我换成一百两的票面。”进了宝气钱庄,菱纱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柜台上。
“好,姑娘稍等,待我点一下。”这钱庄里生意甚是清淡,掌柜的见来了人,忙不迭地说道。
“原来,你真的有钱……”景阳不禁一叹。
“是啊,没想到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却是身家不菲。”钱庄老板连忙拿着几张银票出来,递给菱纱,“姑娘你收好,一张一百,一共五张,就是五百两~”
“五百两?!”一旁的景阳只看得目瞪口呆。
“这些钱你拿着,给你爹买药,剩下的可以买些吃穿,但是记住哦~千万不许挥霍浪费,再有多下来的,宁可去救济其他人。”菱纱一脸严肃地说着。
“……就算是借的,你、你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多钱?”
“对啊,菱纱说过,一千文钱是一两银子,那五百两就是……就是……”天河也是一惊,“总之~菱纱,你真的有好多好多文钱!”
“嘻嘻,我平日也算出入宝山,当然不能空手而归。”菱纱脸上突然露出得意之色,“那些东西换成了银子,一时也用不上,就先存着,有人需要帮忙时就拿出来,也不用四处筹钱了~”
“……爹以前说做好事会有好报,可是他病倒以后,没有一个亲戚愿意借钱给我们……娘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们好的……”景阳嗫嚅道,“你,要我怎么报答——”
“我说小少爷,你才几岁,哪来这么多功利的想法呀?别说你现在一文不名,就算富可敌国,我也没什么稀罕的。”菱纱皱了皱眉,说着将银票递给了景阳,“反正钱财如那个什么土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哪比得上活生生一条人命重要?”
“可是……你我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交情,你却对我、对我——”景阳接过银票,低声道,“难道说!……本少爷才貌双全,你一早就对我芳心暗许?”
“什么什么什么?!我对你?!”菱纱突然一惊。
“哈哈,我明白了,你叫‘菱纱’是吗?”景阳笑了起来,“我会记住!看在今日这份患难之情的份上,日后我一定会明媒正娶,让你嫁给我,作正房夫人!就算你年纪大了些,又是江湖草莽,我也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你~说~什~么?!”菱纱觉得此时是又气又好笑。
“菱纱你要嫁他?就是以后一直都在一起?那我怎么办?就没人陪我玩了……”天河伤心地回答菱纱。
“你给我闭嘴啦!少来添乱!”菱纱颇为气愤,“臭小鬼!你你你、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想法乱七八糟!姑娘我才看不上你!五百两银子以十年为限,利五十,到时候你要连本带利还给我!听到没有?!”
“哈,菱纱你别这样,我娘说姑娘家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十年后你来城外龙湖西岸的景家找我,我一定不搬家!”景阳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至于那些银子,不成问题,我九岁时算命,道士说景家由我开始,往后数代之中必有一人会成为蜀中巨富~区区五百两银子,不足挂齿!就这么说定啰~这块宝玉就送给你当定情信物,平时想我的话,也可以来看看我呀~”说完后就高高兴兴地跑远了。
“……………………”菱纱看着景阳走远,无言以对。
“唉~想不到本钱庄竟会成为小儿女私定终生的地方……不行,我得找个读书人把这事记下来,日后定会传为一段佳话啊。”钱庄老板立即拿出本子记下这段事件,并命名为“蜀中巨富”。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给他钱了,那个臭小鬼根本脑袋有问题!”菱纱哑然失笑起来,“我又不指望他还钱,可他竟然要把还钱的日子拖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谁知道他们家到哪一代才会出什么蜀中巨富……”
“菱纱,你、你不会真的要嫁给他吧?”天河好怪地问道。
“没有啦!我都快气死了,你别再气我了……”菱纱白他一眼,气呼呼地跑出宝气钱庄。
“我不想气你啊,我只是问问……”天河挠着头也出了钱庄。
天河和菱纱刚出钱庄,就看见梦璃和紫英正站在两人面前。天河还以为紫英会大发雷霆,谁知紫英并没有为此事生气,而是一声不吭地往城门外走。
就在两人不知所以时,梦璃却告知两人紫英已经知道他们是为了帮助景阳才私自离队的,所以不再计较两人的过失。
随后,三人立即跟上紫英,向城门走去。
偃师之意
此时刚刚正午,四人都觉得肚子饿,只能御剑来到寿阳城的阳春客栈大堂,准备先吃完饭后再继续上路。
“喂!我说周老板,客栈里的酒全都被人订下了,这话是你诓人的吧?刚才问你儿子,他可全都说了。”一位女子生气地说道。
“小同你这孩子!怎么随便乱讲话!”掌柜连连朝那女子摆手示意。
“哼,我才没乱讲,明明是爹爹骗人……”掌柜的儿子鼓嘴争辩着。
“你……”掌柜微微一笑,“大姐~您瞧瞧,今天能不能暂且放过本店算了?您十次有九次都是赊帐,酒量又大,我这小本生意,怎么经得起啊——”
“哎!大男人一个,婆婆妈妈做什么,不就是一点酒水吗?!”那女子拿出一只用木头做的老鼠放在柜台上,“我可不白喝你的酒!小同一直想要个木头老鼠,我做给他就是了,快快快,去帮我打二十壶酒来~”
“会动的木头老鼠~~”掌柜的儿子拿起木头老鼠是兴奋不已,“爹爹,我想要那个嘛!”
“去去去!今早先生教你的功课做好了没?没做好就给我回后院去!”掌柜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讨厌,爹爹是坏人!”掌柜的儿子生气地跑了出去。
“周老板你这样可不好,总让小孩子念书,小心他长大变书呆~”那女子不禁哈哈大笑。
“唉,大姐您饶了我吧,说白了,那木头老鼠要再多有什么用,又不能养家糊口,您、您不还是让我为难吗?”掌柜此时只能无奈地向那女子求饶。
“好啦好啦,真是扫兴,看你一副苦脸,不知情的还以为我逼你做啥……这里的酒喝不成,我改天去陈州喝,哼!”那女子悠闲地离开阳春客栈的大堂。
“天呐……这难缠的大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寿阳……”掌柜叹气道。
“……刚才那人,莫非是夙莘师叔?”站在一旁的紫英突然开口。
“紫英,你认识那个女的?能不能帮我找她要个会动的木头老鼠啊?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天河一脸欣喜。
紫英决定跟上那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夙莘师叔。看到紫英独自离去,三人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由于梦璃很想念自己的爹娘,提出先回寿阳去看看他们,过几个时辰以后就回来。
菱纱和天河跟到陈州的千斗酒坊雅座的楼上……
“菱纱~”天河有些尴尬。
“嘘!小点儿声~~紫英这家伙,终于被我看到了不得的事,他居然和一位漂亮大姐在酒坊见面,还出钱请对方喝酒耶~”菱纱做了个怪相大笑道。
“那是……?”天河颇为疑惑。
“哈哈~真是好酒!可惜一壶太少了,喝着总觉得不过瘾,能不能让她们上大坛子的那种?”雅座最里间一位女子的笑声,声音豪壮,竟有几分男儿气概。那女子笑完,又颇有些遗憾。
天河和菱纱顺着雅间后面的帘子向里望去,只见屋中慕容紫英正与说话的那女子相对而坐,桌上东倒西歪地放着几个空酒壶。
那女子大约三十几岁,身着一条绿底黄边的长裙,戴着深紫色的护肘,整身服饰的色彩鲜艳得有些刺眼,十分引人注目。她左手拿着一只做工精细的木质烟斗,右手摇晃着酒壶,脸上现出陶醉的神情,一条长长的辫子随意地在身后摇摆着。
与她相对的慕容紫英则是一脸尊敬的表情,正襟危坐着,诚挚地向那女子劝道,“师叔,饮酒伤身——”
天河和菱纱都是吃了一惊,菱纱刚才胡思乱想了一大堆那女子和紫英的关系,这下子全成了笑谈。
“哎,我记得你才十八、不、十九岁,又不是六十九岁,怎会如此婆妈?还是小时候可爱些,会追在我后面要糖吃——”只听夙莘对紫英笑道。
“夙莘师叔,弟子冒昧!请问师叔何时可以启程,与我返回昆仑山?掌门一直很是记挂于您。”紫英听得十分尴尬,脸上微微涌起一片红晕,又不敢打断师叔的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哟~小紫英,你脸红了,难不成听到自己以前的事,还会不好意思~”夙莘看了紫英一眼,却是避而不答,哈哈一笑。
听到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别人管师叔叫“小紫英”,帘后的菱纱再也忍不住,“嘻嘻”地一阵窃笑,笑得连肚子都疼了。
“菱纱?!”紫英和夙莘都听到了菱纱的窃笑声,紫英颇为大惊。
“呃,糟糕……听到有人也会叫‘小紫英’,不小心笑出来了……”
两人站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你们是……?”夙莘转向紫英问道。
“他们乃是……弟子的师侄,初入门派,不太懂规矩,以至冒犯师叔……”紫英有些尴尬。
“好了好了,随口问问罢了,何必一本正经的~”夙莘轻笑一声,见菱纱笑容满面,也笑着问她,“你们是下山办事来的?跟着这种一板一眼的师叔,日子想必不太好过吧~”
“不会啦,其实小紫英人很好的,又爱操心又常常害羞,平日里只是顶着一张冰块脸骗人~”菱纱只觉这位与掌门平辈的大姐说话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全然不像掌门和紫英那般礼数森严,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样子。心想有她在此,紫英也不会太为难自己三人,心情不由放松了许多。
“菱纱,休要胡言乱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