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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按师叔所说,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做打算也不迟。”梦璃说道。
“好~~”天河点头称是。
“我说,你们两个~别那么正经八百地喊他‘师叔’好不好,一想到他那张冰块脸,年纪又和我们差不多,不觉得很奇怪吗?”菱纱听见“师叔”两字,大笑起来。
“我……不太在意这个。”梦璃摇了摇头。
“我也没差。”天河也跟着摇头。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菱纱连忙摆手道。
三人回到弟子们居住的剑舞坪,琼华派收徒向来极严,旁边的琼华弟子见今天一日之内竟然连来三人,无不惊诧,纷纷窃窃私语。这些弟子入门时大多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有的甚至花了数年时光方得入门,见三人如此轻松地通过试炼,纷纷上前问候,眼中不觉流露出钦慕之情。
不久,夜色降临……
“这房间真大……不习惯……床也硬梆梆的,不够软……”天河躺在床上,心头不觉涌起一件件事情,“呵呵,爹也睡过这里吗?……我觉得,自己离爹好像又近了些,虽然以前住在一块儿,有时候却觉得爹离得好远……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学御剑?……呼~”天河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着,直到睡着为止。梦里梦见自己学会了御剑之术,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翔着……
“……唔?有杀气……”
“云天河,还不快快起床!”忽然感到身旁传来一股巨大的怒气,天河一个激灵,刚要睁开眼睛,只听见床前传来慕容紫英的怒喝声。
“紫……不对,师叔?”天河连忙坐起来,见紫英一脸怒气,脸色冷得吓人。
“懒散贪睡,不知进取!知不知道早课时辰已过?!”
“啊?什么……”
“念你初犯,暂不追究,半柱香内洗漱换衣,到剑舞坪来!”天河话还没说完,便被紫英一顿痛斥。
“我、我还没吃早饭……”天河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嗫嚅道。
“不必吃了,五谷都是浊气,一早就要沾染,你修为永远也无法精进!”紫英立即勃然大怒,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饭是浊气?那只能吃肉了?”云天河看了看桌上的衣服挠头想着:“换衣服?是说这个吧?……哈哈,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紫英一走,屋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天河却是不敢怠慢,连忙换上了床头摆着的弟子服饰,胡乱洗了把脸,饭也不敢吃了,急急忙忙地来到了练功场上。
只见菱纱和梦璃早已站在那里。两人也换上了琼华派女弟子的服装,菱纱换了一身紫白相间的短装,梦璃则穿着一件雪白的上衣,远远望去,只见两道倩影立在场中,嬉笑庄重,给本来就很美丽的景色上又平添了几分秀雅之情。
“咦?云公子好像大不一样了,看起来很精神呢。”梦璃见天河换了套新装,一下子体面了不少,不像原来一副野人的样子,微微一笑。
“是吗?呵呵。”天河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人称赞自己外貌,而且竟是出自梦璃这样一个如天仙般美丽的女孩之口,脸上不觉一红,憨笑起来。
“唔,果然还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菱纱也在一边笑道。
“梦、梦璃,你穿这样也很好看,像仙女一样。”天河好像没听见菱纱的话,对梦璃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傻笑着。
“真的吗?谢谢云公子的夸奖。”
“……下山没多久,倒学得油嘴滑舌。”菱纱听后有些不满。
“其实……菱纱也蛮漂亮的~”天河这才想起菱纱,见她也是一身新装,挠了挠头。
“……看不出,你还知道左右逢源呢……”菱纱微微高兴,嘴上却不饶人。
“你们几个,言之无聊,成何体统!”一声断喝让三人从互相欣赏中回过神来。只见对面的慕容紫英一脸严肃之情。
“干嘛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不定啊,你只是长得老成,其实年纪比我还小呢,对吧?小~紫~英~”不知怎的,菱纱偏偏不怕他,一边说一边还嘻嘻地看着紫英。
“……叫我‘师叔’。”紫英脸上一道怒气闪过,但看见菱纱的笑容,又不知不觉消了下去,肃然对她道,“还有不要拿别人名字开玩笑,很不礼貌。”
“师叔,今天要练什么?会不会学御剑啊?我想学!”天河看见紫英的表情,暗暗为菱纱捏了一把汗,连忙转移话题。
“我自有安排,等下便知。”
“哦……”
“你们几个既入琼华派,自当知晓门派中的一些规矩。”紫英环顾三人一眼,“本派前山乃是所有弟子清修之处。铸剑所用之‘承天剑台’,位于五灵剑阁上方。后山思返谷为弟子思过之所。剑林则通往禁地,万万不可靠近!切记!”
“对了,我以前听说过,蜀山仙剑派也是很有名的修仙门派,那除了蜀山、昆仑,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也有人修仙呢?”菱纱问道。
“……你所问之事,与你入门修行,似乎没有多大关系吧?”紫英看她一眼,语气淡然。
“都是修仙,怎会没关系,做老师的不就是要替学生解惑?”菱纱心里有些着急,脸上仍是一副调皮的表情。
“…………”
“说嘛~”
“…………若论到人间仙境,颇成气候的,还有十洲三岛、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不过彼此之间也并非都有往来。”紫英拗不过她,沉吟片刻,徐徐道来。
“哇!这么多修仙的地方,一定都藏得很隐秘吧?”菱纱十分惊讶。
“那倒未必,有缘之人自然得见。”紫英摇摇头。
“嗯……掌门说过将有大事发生,请问到底是什么事呢?”梦璃问道。
“……你们可知,世间有妖界如星辰运行一般,有其既定的天轨?”
“……!!”
“妖界?!”菱纱不禁一愣。
“什么意思?是说所有的妖怪都住一起吗?”天河完全没有明白。
“妖与人不同,彼此之间并不亲厚,多半单独隐匿于山林之中,只存有兽性冷血。他们一旦聚集群居,必是由十分强大且残暴的妖所统领,实力深不可测。分散多处的妖界极难察觉,只有在各处布下八卦灵阵,用以探查妖界所在。”紫英继续解释道,“我琼华派处于昆仑山巅,本是天地间钟灵毓秀之所,却怎料此地也正是某个妖界运移之天轨,每隔十九年彼此最为接近。”
“那……岂不是……”柳梦璃一脸惊讶表情。
“不错,十九年前,本派曾与妖界殊死相搏,我虽未亲身经历,但也耳闻状况是何等惨烈。”紫英点头,“如今妖界又将降临,那些妖物比寻常精怪更为凶残,法力高深,若琼华派抵御不住,则人间危急,只怕要生灵涂炭……十九年前昆仑山巅一战,全派弟子死伤过半,前任掌门也不幸战死,甚至听说门派中还有叛徒出现。”
“啊?!这么惨……”菱纱叹道。
“那妖界又是怎样呢?”梦璃着急地问道。
“双方两败俱伤。”紫英眼中闪现出愤怒的火焰。
“……这里竟然有过那样可怕的厮杀……”梦璃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对啊,想想都觉得心里好不舒服……”不知为什么,菱纱听紫英说起往事,竟如同亲身经历一般,历历在目,刻骨铭心,不由得又惊又恐,脸色也变得有些白。
“还没发生的事,干嘛要去想?想了又不开心。”天河疑惑道。
“兹事体大,你们几个更应勤加修炼,不可懈怠。”紫英摇了摇头。
“和妖界打了这么久,我们到底算赢还是输啊?”听了这话,菱纱着急起来。
“这并非比武争胜,何来输赢之说?何况琼华派只管一力抵挡,稍有不慎,整个门派与山下百姓都将惨遭横祸,又如何输得起?”紫英见三人脸上微有惧意,舒声道。
“瞧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十九年前连掌门都战死了,其实就是输了嘛……”菱纱望了望紫英,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听说昆仑山上还有其他的修仙门派,是不是也会同仇敌忾呢?”梦璃不解地发问。
“……与妖界抗衡,有性命之危,其他七派处事各有不同,并非都是除魔卫道之士,与本派也并无同心。
“这么惨呐?就是说即使打不过,也不用指望援兵了?”菱纱好奇地望着紫英。
“不必过早担忧,你们修为尚浅,若不得已与妖界短兵相接,当以保护自身性命为先。”
“性命为先……那你呢?难道就要不顾一切冲上去?”菱纱似乎有些担心。
“……”紫英长袖一拂,“若有所需,自是不计生死。”
他这一番话朗朗说来,自有一股侠义之气充乎其中,说得气势磅礴,然而话语间又不免带了一份悲壮之情,眼中也露出些许的忧色,显然他自己对能否打败妖邪,也不是十分有底。
云天河:“干嘛要说这种死来死去的话?妖怪打过来,尽力打败他们就是了,我才不信会输!”菱纱听得黯然叹息,天河却是摩拳擦掌。
“不错,正要有此气魄!”紫英颔首称赞。他平日极少夸人,此刻见天河气势不馁,心里很是欣慰,不由得称赞了一句,“你们才刚入门,其实今日本不必跟你们说这些门派旧事,但十九年时限已至,危机迫近,若是觉得心中害怕,可以立即下山去,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没感到杀气就不危险。来都来了,也不用想太多吧?以后危险就以后再下山好了。”不料天河却接着说道。
“你——!”紫英顿时愕然。
“师叔别介意,云公子他没别的意思,他说话一向就是……”梦璃连忙在一边解释。
“嘿嘿,就是呆头呆脑、胡说八道。”菱纱笑着接住梦璃的话。
“我……”
“哼!不必多言。”紫英压下怒气,瞪了天河一眼,“接下来我便教授你们本派的入门心法,须知,琼华以剑为苍冥间浩然正气,习剑者明是非、遵礼仪,即便手中无剑,心中也要存有慧剑——”他随即将派中基本的习剑口诀和御剑之术传授给三人,“可都清楚了?”
“每个字分开来都明白,可是放在一起就……好像有懂,又好像没懂……”天河挠头道。
“笨~紫英刚才说的,不就有你最想学的御剑吗?”菱纱“嗤”了一声,不屑道。
“本派弟子以习剑居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