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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银钱,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你爹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收钱?”阮慈慈祥地笑起来。
“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莫说是几顿饭,就算你今后都在府上吃住,我们也是理应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听完夫人的话,柳世封连忙在一边帮腔。
“……一家人?”
“老爷……”天河不明所以,阮慈脸上却是一愣。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哈哈,先吃饭!”柳世封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打个哈哈。话说着,各色菜肴都摆上了桌,柳世封乃是县令,其家中的衣食水平虽不能与朝中重臣相比,但也比一般小民好得多。
天河自小在山上长大,更是没吃过如此的美味佳肴,只听他不停赞道,“……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原来肉还有这种味道的,比烤的还香~这碗里一粒粒白白的东西,就是爹说过的‘饭’啊,真好吃!”
“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连弟妹也一起……这、怎么会这样?!”突然柳世封仰天长叹道。
“对了,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爹的事情?”天河自小对父亲又敬又怕,也不敢多问父亲之前的事情。直到父亲去世之后,才感到自己对父亲的往事竟是那么的陌生。现在见到一位父亲生前至交好友,不由得追问起来。
“当然!多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已成了路边枯骨。那时我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强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还将那些强盗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二人就此结识,兄弟相称,我想要他留在寿阳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要成剑仙,几日后便离开了。”
“……有点难懂,反正我爹做了好事就对了~”天河暗自叹息,“原来这位老大当年挺惨,还打不过别人,难怪爹要出手帮忙。”天河听到“剑仙”二字,急问道,“那后来呢?爹成了剑仙吗?”
“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数年没有音讯,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转眼便即纵身去了。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柳世封无比惋惜。
“哦……那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天河语气甚是急切。
“这……别说我没见过,云贤弟连提都没提起过啊。”柳世封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负手走到窗边,长叹数声,显是十分难过。
天河听他叹息,回忆起父亲在世情景,不由得鼻子酸了。
“看你们~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只顾说话了。”阮慈手中拿着东西走了过来。
“这味道……是酒!!好香~~”天河闻到酒味顿时兴奋起来。
“老爷说你爹最喜欢这‘蜜酒’,我才想起地窖里藏了几瓶,也该拿出来喝了。”阮慈笑道。
“对对对,贤侄多喝几杯!”柳世封一边说,一边在天河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不,我不喝,那个,菱纱她说酒不是好东西!”天河端起酒杯正要喝,突然犹豫起来,放下酒杯。
“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识酒味!贤侄不用担心,酒喝多了当然糟糕,但偶尔喝一点却没什么!”柳世封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办……菱纱说不能喝,柳波波又说能喝,到底该听哪边的?”天河犹豫不绝,“爹喜欢这‘蜜酒’?”
“不错,这酒乃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酒药酿制而成,还加了蜂蜜,所以喝到嘴里香味醇厚,贤侄定要尝尝呐~”
“味道这么香……不管了,爹爱喝就代表我能喝!”天河听说父亲爱喝,又实在挡不住酒味的诱惑,心想只有先不听菱纱的了。“那我喝啰~”端杯品了一口,只觉满口生香,胸腹之内均是甜蜜之气,不禁赞道,“好喝、好喝!比白水好喝多了!!”又一口气连喝了四五杯,满脸尽是陶醉之情。
“哈哈,孩子,你今后有何打算?”柳世封有些担心地问天河。
“我?我要和菱纱一起去做剑仙,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
“你和那位姑娘,你们认识很久了?”阮慈问道。
“对啊,挺久的,都快两天了。”天河摸摸头。
“嗯,是挺久的…………啊?!才两天?!”柳世封对天河的回答感到甚是奇怪。
“……奇怪~头晕乎乎的……”天河有些疑惑。
“唉!那姑娘的来历恐怕不单纯,数月前有樵夫看到一人在寿阳东北的陵墓附近鬼祟行事,十有八九是盗墓的贼人,我请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画像,与你那朋友倒是极为貌似。”柳世封不断提醒着天河。
“菱纱?贼?……”天河并没有理会柳说的话,只觉得头越来越晕。
柳氏夫妇见他愁容尽去,心里都是一喜。
阮慈想起刚才的对话,继续问道,“那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不懂……她对我好,我当然对她好,她是我朋友。”天河恍恍惚惚地回答,话说得断断续续,竟是有些醉了。
“原来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哈~”柳世封听了这话,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也不顾阮慈在一旁直使眼色,忙不迭地说道,“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一直很头疼,小女待字闺中,却难觅佳婿,如今见到贤侄相貌人品出众,不妨和小女见上一面,若是你们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桩、美事一桩呐!”
“……咦?柳波波怎么变、变两个了…………”天河只觉头一阵晕,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贤侄觉得如何?”
“……什么?”
“我与云贤弟、与贤侄都是一见如故,若是你能成为柳家的女婿,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柳世封以为他有意于此,十分欣喜。
“好……好…………晕…………”天河也没听懂,模模糊糊地答道。
“好!太好了!贤侄既然说好,我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柳世封再次欣喜起来。
“呃……”天河突然眼前一黑,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贤侄?!”见天河醉倒,又是一愣。
“你啊,我看天河早醉了,就你还一个劲唠唠叨叨。”阮慈摇头看着已经醉倒的天河。
“哈哈,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远了。”
“唉,老爷别高兴得太早,你这样给璃儿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悦,更何况天河对那位菱纱姑娘颇有情意,怕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转了心思。”旁边阮慈却是一脸忧色。
“夫人此话怎讲?!他们只是朋友吗?”柳世封笑道。
“这种事情,你们男人粗枝大叶当然看不出来,可小儿女的心思,哪有这么简单?”阮慈对此事一再担心不已。
“这……你我百年之后,璃儿她无人照顾,又怎么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你又何必太过担心?”
“还有一事,裴剑和我形容日间的情形,贤侄老实木讷,那韩姑娘却是古灵精怪,若真像夫人所说,二人怎么看也并非良配啊!”柳世封想了想,又有些担忧起来。
“依我之见,老爷是多虑了,天河这孩子外表朴实,实则心如明镜,识人处事自有他的原则。”
“但愿如此——”
“……爹……爹…………娘……”正在两人商量之际,忽听得天河模糊唤道,语气甚是伤心。
“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想他爹娘了……”阮慈不禁一叹。
“唉~是啊,一个人孤苦无依地住在山上,真是难为他了……”
“……爹……”
柳氏夫妇怕他着凉,忙令侍女扶天河回客房躺下,自己也回房休息。
迷香梦绕
“真气人……我在牢里吃干烧饼,找这地方又累得半死才找到,你却吃饱睡好,快活着呢……”到了半夜,菱纱好不容易从牢里出来,费去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天河。但她却看到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心里甚是不爽。
这时,天河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青鸾峰上,拿着长弓长剑追着山猪,忽见那只山猪跑进石沉溪洞,心里一急,“……唔……死猪妖哪里跑!!……”
“还猪妖?!我看你是猪头还差不多,起来!”
“……猪妖?……不对,是菱纱的声音?”天河忽听见床前一个女声怒道,一个激灵坐起来。见菱纱站在床前,吃了一惊。
“哼,终于醒啦。”
“那些人,让你走了?”天河挠了挠头,看着安然无恙的菱纱。
“小小一间破牢房哪里困得住我?不过是想等夜里再行动,省得和官府起冲突。”菱纱晃了晃手上一根乌黑色的软丝,十分得意,“你呢?有没有打听到你爹的事情?”
“有啊,那个柳波波说他以前被爹救过,他想和爹一起玩,但是爹想当剑仙,就离开了,后来还送了个女儿给他。柳波波也没见过我娘。”天河高兴地点着头。
“那个‘女儿’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见过面了?”菱纱对此有些好奇。
“柳波波说我爹把一个女孩送给他,人就不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上去都是不太管用的消息。”菱纱甚是泄气,“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快点赶去陈州呢——”刚想走,突然闻到天河嘴里的酒味,“咦?什么味儿?……你、你喝酒了?!”
“呵呵,一点点而已,柳波波说没关系的~对了,我当时晕乎乎的,柳波波好像还让我做他们家的女须,什么意思?”天河尴尬地一笑。
菱纱气得大吼,“大傻瓜,喝酒误事,说你不听,哪天——”突然觉得不对尽,“等等!!女婿?……女婿?!你答应了?!”
“我?我不记得了……”天河恍恍惚惚,多半是忘了答没答应。
菱纱心里没来由一股火冒上来,“可恶!我们尽快离开这儿,这柳家真是莫名其妙,连你这种山顶野人都要收作女婿,说不定他女儿比你大上十岁八岁,早已经徐娘半老了!”
“唔……菱纱,什么叫‘贼’啊?”
“什么?!你哪里听来的?!是那个柳大人说的对不对?他说我是偷东西的小贼?!”她大吃一惊。
“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