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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道者听着这声音愣了,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朝中年女子走去。
多年前,在某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闯入这个女子的房内将她凌辱。这女子是他父亲新娶进门的小妾,被他凌辱后也未吱声。直到一个月后,他又再次凌辱她时被父亲发现,父亲气愤难当,取出宝剑要杀了他。他恐惧万分,就在宝剑刺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避开,然后抢过父亲手里的宝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这痛苦的往事埋藏在黄袍道者心里多年,他悔恨过,甚至自虐过自己,将脑袋一个劲朝墙上撞。
父亲的小妾曾与他青梅竹马,只是碍于身份悬殊,他只得将对她的爱慕藏在肚子里。现今,当她站在他面前,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苍老的印迹,但属于她的风韵不减,那属于妇人的娴雅与恬静吸引着他。
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地撕扯中年女子的外衣,露出她胸口的柔软,朝那柔软如狼似虎地扑去。
这些年,他不知玩弄过多少女子,而每一个女子却没有眼前这中年妇人更能激起他心里的亢奋。
他贪婪背地里与这女子交欢,是因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兴奋,就如黄鼠狼进入鸡笼里捉鸡,望着别人饲养多年的东西落入自己嘴里,激动难抑。
“羽歌,不要,我……我有月事在身,不方便。”女子推开黄袍道者,目光躲躲闪闪。
“哼,我不信,我要查查就知道了。”
黄袍道者伸手朝女子的下身摸去,女子急忙朝后避让,“真的在身。”
“这么多年才见到你,你为何避开我?当年,你不是很享受我的温柔吗?”
“不,不要说这话,我可是你父亲的小妾。”
“小妾是什么?你就甘愿跟那老东西被他用手指戳戳便满足?那老东西换上不举之症,你一个年轻女子就不思男女真正的云雨美事。来吧,我已研究出雨云三十六式,一些姿势很是销魂,你就不想尝试尝试?”
女子听了黄袍道者的话,侧过身,两唇不住颤抖。她气愤难当,厉声说道:“住口!这些年来,你就不曾悔过?你怎能说你父亲是老东西?你见到我就没半点歉意?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男欢女爱之事,你真可耻!”
黄袍道者听了女子的话,没有丝毫不舒服。他飞身跃到女子身边,一把将她举起,摔到了床榻上,他压在她的身上,朝她吻去。
女子起先避闪,后来顺从着任由黄袍道者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
一条无形的蛊虫从女子的口中顺着黄袍道者的舌头爬进他的身体,钻到他的心脏后猛烈撞击着。
“嗷——我胸口好疼啊!”
黄袍道者从女子的身上爬起来,扶着床沿恶狠狠地看着女子。
女子从床上坐起身,将敞开的衣裳扣好。
“你把我怎么了?为何我胸口这么疼?为何我四肢无力浑身冒冷汗?”
女子淡淡地瞟了一眼黄袍道者,说:“你中了血莲花的丧心蛊。”
“你……你为什么……”
“因为我从未爱过你,也未爱过你父亲,我只对你们家的万贯家财感兴趣。”女子掩口而笑,将屋门打开。
屋外,慕容玉叶朝女子送去一百镒的金叶子,女子颔首点头,便匆匆离去。
黄袍道者撑着床沿,眸光冷冷地看着慕容玉叶,“你够卑鄙!”
慕容玉叶嘿嘿笑着,连声说道:“哪里哪里,我与你相比实在够不上卑鄙,卑鄙加上无耻最适合你这弑父的不孝子。”
“不要拿我的不堪过去说给我听,这些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当时制造幻境,拿着夜叉鬼曾经的痛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你那时为何不说没有必要?”
“我……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你敢动一下?你没发现这屋子到处布满了银丝?只要你敢向前走一步,你便化成肉泥!”
“这么说,今日便是我的死期?”
“正是!”
黄袍道者仰头大笑,他捂着胸口,丧心蛊虫已将他的心啃噬大半,血染红他胸口的衣袍。黄袍道者从袖子里掏出金粉,冷笑着朝空中抛洒。
慕容玉叶朝后退去,看着金粉落入屋子各处,然后燃起熊熊火光。
金粉落在黄袍道者的衣袍上,火苗立即窜起,黄袍道者立即被火光包围。
一时,清莘斋火光冲天,映照得整个宫城通亮。
在禹都的一处高山上,残枝披着衣衫站在窗口,饶有兴致地看着皇城燃起大火。他算到这大火肯定与那个爱惹是非的女子有关。
风隐走到他身边,道:“大人,那火是黄袍道者引起的,黄袍道者已被玉叶姑娘设计干掉了。”
残枝微微点头,笑了笑。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残枝咳得弯下了腰。
“大人,你……你没事吧?那佛莲丸少了两颗,你这病可是……”
“没事,没事的。”
第10章 良人归来
十日后,墨无殇彻底将黎国击败,黎国成了墨国的属地。
墨无殇班师回朝,选在六月二十八。
午后,阳光洒在朱雀大街的福禄楼上,慕容玉叶和残枝临窗而坐,两人脸色严肃,正看着手里的黑白棋。
棋子早已完成布局,现在进入中盘阶段。
“喂,你这狐狸快是下啊!上次用你教我的什么中国流的下法没有赢过墨无殇,今日你又教我小林流的下法,这小林是何许人也?”
残枝笑而不语,他怎会同这女子讲述他那个世界该有的东西。他曾是国内顶尖棋手,作为新人参加了一次国际大赛,如一匹黑马冲入决赛。不想在登上领奖台的时候因台阶太滑,一个跟头摔死过去。
当他的魂魄来到阴司,阴司的鬼差说他阳寿未尽,便将他魂魄重新送回人世。哪知遣送的鬼差在押送他魂魄的当天多喝了些酒,便将他的魂魄送到异世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体里。
上天要让他在异世活着,他便要在这一世暂且尝试与原来世界不一样的生活。
“喂,死狐狸,你在发什么愣啊?我问你的话,你为何不回答我?”慕容玉叶腾地站起身,揪着慕容玉叶的耳朵问道。
“一个姑娘家就不能斯文点?这个鲁莽暴怒的模样是很不遭人喜欢的。”
“我才不需要别人喜欢。”
“是吗?某人口口声声念叨非谁不嫁的,你就不希望得到那人喜欢?”
“哼,我才不在乎。”
“口是心非,看好你的棋,我大飞开拆断了你的退路。”
“什么啊?你教我下的什么棋,让我大输。”
“下棋输了有什么的,人生可不要输,瞧瞧你良人的车队离开浩浩荡荡地进城了。”
慕容玉叶站起身,两手扶着窗框朝外看去。
墨无殇的胜利凯旋,整个禹都的百姓纷纷站立在朱雀大街的两侧,踮脚翘首看着气势恢宏的大队人马进了城内。红的黄的蓝的紫的棋子迎风招展,马蹄踏在城中青石板路面发出接连不歇的笃笃声。墨无殇骑着鬃毛浓密的骏马,不苟言笑地走在人群中,盔甲铮亮,腰际的别着的宝剑剑鞘上镶嵌的明珠熠熠闪闪。
街道两侧二楼的小窗原本关闭的,现在纷纷打开。
女子们纷纷倚靠着窗口,嫣嫣巧笑看着马上面容俊秀气质超然的墨无殇。
墨无殇用余光在人群中寻找着慕容玉叶的身影,终于在大街尽头的福禄楼上瞧见了她的身影。
慕容玉叶朝旁避让,心扑通扑通跳着。
福禄楼是朱雀大街上观望皇家队伍凯旋的最佳之处,楼下噔噔脚步声响起,怕是有什么人来迟了,急忙朝上走来。
一群人挨着慕容玉叶隔壁的厢房坐下,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玉娟,这个包厢不如隔壁的位置好,你帮我去跟隔壁厢房的人好好商量,让他们把位置让出来,价钱好商量。”虞紫烟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朝身边的侍婢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虞紫烟的侍婢走到慕容玉叶的厢房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你家主子派你来换位置的?”慕容玉叶抢在侍婢开口前问道。
“是,不知姑娘和这位公子可愿意?”侍婢看着眼前面容颇有些印象的女子,脑子里不断回忆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以是可以,但这位置可是我们花了好多金叶子从人家手里购来的,你家小姐若要,便要花些金叶子才行。”
慕容玉叶说这话朝残枝瞟了瞟,残枝呵呵一笑,扭过头。这厢房不花一文钱,因为福禄楼是残枝开在墨国的茶楼,已经营多年。
侍婢笑着说道:“这当然。”
“我包下这间房可是花费了十个金叶子,如今你家姑娘若是想要交换这个风水宝地,就得附加二十个金叶子,不知你家姑娘可同意?”
侍婢知道福禄楼的厢房平时只要花费一个银叶子,如今这个女子开口要二十个金叶子,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啊。
慕容玉叶见侍婢不吱声,哧哧笑了,道:“这样吧,这厢房的确是观望墨公子胜利归来的绝佳位置。若是……若是你家姑娘不想花费二十个金叶子也可以坐进来,但需要你家姑娘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家姑娘得学狗爬,这是她欠我的。”
侍婢听了这话,立马知道这女子是谁,这女子就是她家姑娘日日念叨的狐狸精,就是这狐狸精抢了她家姑娘的姑爷。侍婢瞪了瞪眼,便埋头退了出去。
隔壁厢房听到对话的虞紫烟听了慕容玉叶说让她学狗爬,气得小脸涨红了,她从凳子上起来,推开房门走到了慕容玉叶的面前。
“你……你这个狐狸精,那日分明是你深藏不露,要知道你有歪门邪功,本姑娘就不会请人找你算账。你别跟我提学狗爬的事,本姑娘身份高贵是不会做这有失身份的事的。”虞紫烟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的。
“哎呀呀呀——虞大小姐怎能如此说,当初你领人走进后院可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那架势可是要将我打得满地爪牙,如今输了你就不承认了,还怪我深藏不露。唉,我这人看得起神一样的对手,就是看不起手段卑劣拒不承认自己败了的人。”
“我……你……”虞紫烟知道理亏,气呼呼地背过身。
慕容玉叶走到她的身边,笑嘻嘻的,“虞大小姐,这二十个金叶子我也就不跟你要了,还有那个不成体统的学狗爬也不要你做。你既然想看墨无殇就好好看看,他可是离这福禄楼越来越近了,你再不多看几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