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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救我。”黎王惨兮兮地向慕容玉叶救助。
“呸!姑娘我没杀你就是抬举你,你还指望我救你,没门!”
慕容玉叶摘下头顶累赘的凤冠,朝着对面的河岸跃去。她没有去墨无殇那里,而是朝着残枝走近。
她的这一举措使得北面山麓上站立的墨无殇气得将牙咬得格格响。
她居然当着夫君的面,明目张胆地勾搭别的男人,回去一定要好好进行教育,为人妻者的本分是什么,她不会不知。
墨无殇朝身边人吩咐道:“十万大军分两路,一路夺取黎国都城,一路前往黎河稳住眼前混乱局势,活捉黎王。”
“是。”
两个传令兵立马手持军旗,跨马扬鞭,朝后方跑去。
“残枝,这戏可精彩?”慕容玉叶笑着问残枝。
“精彩,罗刹女替天行道当然精彩。”残枝手指缠绕着一截头发,讪讪看着慕容玉叶
“你是天工?而且搞不好无常这人也是你,我说得可对?”慕容玉叶的一双明丽的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残枝。
“你说对了,我不仅是弑神社的天工,也是弑神社的无常。如今的弑神社光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流传人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慕容玉叶呵呵一笑,撇头看向对面的墨无殇,冷着脸道:“所以你和墨无殇早就联手,在我固执认为慕容金枝是被墨无殇害死,发疯后是墨无殇将我托付给你这个最信任的朋友,是不是?”
“罗刹女找回了记忆,这思维果然清晰了。”
“我要朱雀弓。”慕容玉叶朝残枝伸出了手。
残枝朝身后站立的风隐瞟了一眼,风隐从马背上拿下布包的弓囊递到慕容玉叶的手中。慕容玉叶将缠绕在弓囊上的膝布扯落,朱雀弓的艳丽颜色跳入她的眼中,与眼中仇恨的怒火纠缠在一起。
“我要杀了血莲花!”慕容玉叶握紧朱雀弓,一字一字地将话蹦出口。
“你已经知道血莲花是谁?”
“渡红尘。”
“我和墨无殇将害死慕容金枝的人留到今日,就是让你来收拾的。”
“死狐狸,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慕容玉叶走到风隐的身边,翻身跨上马,朝风隐说道:“风隐,你速度比马快多了,这马跟着你不是累死而是惭愧死,送给我吧?”
风隐摆摆手,苦笑一阵,清楚跟这脸皮如城墙般厚的女子无道理可谈。
“谢了。”
慕容玉叶调转马头,朝墨无殇匆忙瞥了眼,扬鞭打马朝着蕃谷方向奔去。
蕃谷那里,血莲花是不是很想与她一争高下?当年,若慕容金枝不被她的柔情与蜜语所蛊惑,就不会中了她精心设计的丧心蛊,迫不得已之下请求墨无殇一剑了结他的痛苦,结束他本应如火般燃烧的炽烈而鲜活的生命。
如果大燕国没有组建弑神社,就不会有现今的自相残杀。
风萧萧,马蹄声笃笃。
蕃谷,血莲花立在巉岩上,手里抱着的玉琵琶开始泛出血样的颜色,翘首等着一场血战开始。
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不是她的末日就是慕容玉叶的末日。
黑暗的岩石阴面,一清瘦的男子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嘶嘶声。
血莲花眉头皱了皱,朝男子说道:“虫师,你能不能叫你的那些臭虫子安静些?发出的声响搅得我心烦意乱的。”
虫师将竹篓从后背拿了下来,放到两膝之间,朝血莲花笑着说道:“莲花,你别发这么大的火,你是不是烦躁罗刹女会杀了你?”
“我会害怕她?这些年来我潜心研究技艺,将丧心蛊隐藏在玉琵琶的弦音中,只要我触动丝弦发出声响,罗刹女便和慕容金枝一样在痛苦中死掉。”
“那你额头上为何还渗出冷汗?”
“我……我没有,没有。”血莲花将手中的玉琵琶抱紧,身子颤抖着。
虫师丢下竹篓俯身朝她亲去,一只手不规矩地伸向了她的前胸,低低喃语道:“今日若是死路一条,不如当鬼之前先风流下。”
血莲花恼怒地将虫师推开,一脸嫌弃地说道:“你离我远点!”
虫师不依不饶地将手从她衣襟伸到了胸口温柔处,狠狠捏了把,接着眸光冰冷地看向血莲花,“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慕容金枝?要知道当初是你害死他的。”
血莲花身子一颤,伸手朝虫师扇去一个巴掌,捂住了脸嘤嘤哭泣起来。
“乖,我可以代替他对你好的。”虫师伸手将血莲花的衣服解下。
月色下,两个黢黑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血莲花在虫师的身下没有一丝的表情,她两眼无光地看着天上一轮苍白的圆月,想起多年前曾与那个风流潇洒的人儿驻足在海船上,仰望着头顶的明月。她口口声声地对他发誓,即便她死也不会背叛他,结果却是那样残酷,她亲手送他去了黄泉路。
正邪不两立,她的师傅告诉她,这世她属于邪派,永远翻不了身的。
是吗?为什么?
一旦入了邪派就注定与当时身为夜叉鬼的慕容金枝为敌。
她的视线转移到趴在她身上的虫师,这个男子比她要邪恶百倍,如果当时没有他在她耳边一个劲儿地提醒她是邪恶之人,不断进行洗脑将初次尝到人世两情相依的美好毁灭,彻底与慕容金枝决裂,她怎会害了她此生唯一深深爱过的人?
悔恨如浪在她心口上一遍遍啃噬,将她的心啃得千疮百孔,甚至沦落到彻底没有了羞耻心,被虫师三言两语便勾引上了床,一次次被他羞辱。
失去了慕容金枝,她宛若行尸走肉。
虫师从血莲花的身上站起,将亵裤拉起,极为猥琐地看着春光泄露的血莲花满足地笑了。
“当年,你师傅与我师傅是天生一对,一个施蛊种蛊让无数正派之人丧命;一个号令天下蠹虫将无数英雄躯体啃个干干净净,两人联手便是天下无敌。如今,我俩联手便是罗刹女和夜叉鬼一同打来也是平手。”
“够了,不要提师傅师傅的。”血莲花将衣襟拉好,坐起身。
“知道你不喜欢你师傅,可你要清楚,当年若没有你师傅将你从阴沟里捡起,你怕早就被野狗当美味吃干净了。”
血莲花不再作声,手指在坚硬的岩壁上狠狠抠去,发出刺耳的声音。
虫师的余光捕捉到血莲花的动作,转身冷冷地笑了笑。他心里确实喜欢这个女人,至幼时见面就深深地喜欢上她,而当他得知她心里装的人不是他却是慕容金枝,他嫉妒得发疯,于是在她耳边不断重复她师傅的教诲,叫她将毒手伸向她深爱之人,这结局让他欣喜若狂。
他占有她,却不承认伤害她。
“虫师,她来了。”
虫师转首看着远处一匹马奔来,摸了摸竹篓,道:“莲花,我不会让你死的。”
血莲花抱起玉琵琶,小指轻轻一勾,没有弦音,但是带出轻微的波动,波动触发丧心蛊悄无声息地飘出,朝着她的敌人奔去。
第6章 料想不到的结局
慕容玉叶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翎羽箭,对准巉岩上站立的两人。
嗖!
翎羽箭从朱雀弓中射出,朝着血莲花和虫师气势凛凛地奔去。血莲花和虫师立即朝后跃开,避开翎羽箭的箭气。
嘭的一声,巉岩整个炸开,飞溅起的碎石抛落在血莲花和虫师的脚下。
“没想到她疯了后,这射箭的功力倒是大涨了。”血莲花阴沉着脸色,悻悻说道。
虫师揭开竹篓上的盖子,里面黑色的飞虫振翅朝慕容玉叶的方向奔去,“三天没有人肉吃的宝贝们快去尝尝鲜血与鲜肉的味道。”
黑色飞虫朝着慕容玉叶急速飞去,慕容玉叶眯缝着双眸,手中银丝吐出,在暗夜中编织成阎罗大网,朝着飞虫捕去。
虫师倒吸一口气,道:“她使的什么法术?”
“听我师傅说过,有个叫莆姑大娘的人用天下极寒的天山冰蚕结的茧制丝,这丝同蛊一样可以种到人的身上当为武器,可攻可守,天下奇宝。”
“天山冰蚕倒是听过,这东西已经绝种,没想到有人聪明到使用它的茧做成丝当武器。”
血莲花眸光闪闪,看着虫师脸色暗下,讥嘲地笑着。
“虫师,你说过不会让我死的。”
“哼,即便她有天下奇宝,而我的黑狱虫也不是孬种,它们可是从地狱中来的。”
“那我可要看看天山冰蚕与黑狱虫到底哪个厉害了?”
慕容玉叶手中的银丝源源不断地吐出,冲在最前面的一些黑狱虫本能地朝后退了退,而另一些黑狱虫怕是饿极了闻着人肉味应是朝阎罗大网扑去,身子还未贴上阎罗大网,便被大网上的杀气给冲得全无踪影。
黑狱虫开始变换作战方式,由原来的分散阵势改为凝为一团集中朝阎罗大网的左上侧攻击。一波波的黑狱虫的尸体黏在阎罗大网上,开始散发出让人作呕的腥臭味,银色的网开始染成黑色,里面的韧性渐渐遭到破坏,一根丝线被腐坏,又一根也被腐坏……
慕容玉叶心里一紧,如果再结一次阎罗大网,必定要耗费大半真气,如果体内真气耗费殆尽,恐怕连拉弓的力气都没有,倒时血莲花使出玉琵琶的杀手锏鬼音玄曲,她便没有胜算。
一滴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可不想死在仇敌手下。
暗夜中,残枝悄悄站在了慕容玉叶身后,他将手里握着的一把伞抛上了天,伞上了天立马展开并急速旋转着朝黑狱虫奔去。
伞的边缘锋利如刀刃,旋起巨大旋风吹得聚成一团的黑狱虫立马散开,失去飞行能力,纷纷被旋风带动着打转,在风中被伞的锋利边缘切成碎末。
虫师看着这把伞,心里一惊,料到这伞是弑神社中对暗器制作颇有天赋的天工所做。他向来就不畏惧弑神社中任何一人,但唯独天工要敬让三分。
天工本属于邪派,但从上一届的天工死去,下一届至今无人接任,现在这人一出现却投奔了正派。如此,虫师多少有些担心,他两眉间堆积着明显的皱痕。
“莲花,今日不要恋战,我们还是走吧?”虫师低声朝血莲花说道。
“走?走哪?我憋屈了五年就为了今日。”血莲花呵呵一笑,笑声无不凄冷与悲切。
“可……可我不是天工的对手,我若是和他硬拼必……”
“你会没命的,对不对?”
虫师懊丧地低下头,他不会将丧命的晦气话从他自个嘴里吐出来,而听到血莲花将“没命”两字故意拖长,他心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