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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我看这事难说得紧,十字教那帮家伙个顶个都是吃生米的主啊!你我绝对做不出的事情,祂们却未必干不出来。”
“嗯,敖兄这话也有几分道理,那就到时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现在发愁呢?”
敖平正欲说点什么,突然祂一拍林旭肩头,说道:
“林兄,那边好像开打了。”
“哦,咱们靠近些仔细看看。”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则成语生动地阐述了武器发展规律,无非是进攻的矛与防御的盾之间,究竟孰强孰弱的竞争关系。
在十字军中很常见的,配备了全套板甲的重装骑士,无愧为冷兵器时代的主战坦克,防御力极其惊人。
这些骑士身上精工细作的冷锻板甲,其强度甚至能抵御早期火枪发射的铅弹,普通箭矢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受到人类体能的限制,铠甲厚度增加幅度始终存在一个上限,那就是不能笨重到使用者难以负荷的程度,必须在防御力和灵活性之间取一个中间值。于是乎,盾的发展就此陷于停顿状态,反观作为矛的代表,包括大炮在内的各式火器则不受人类体能的制约。事实上,只要技术和原料可以保证供给,无论性能多么凶残的火器都是能制造出来的。
受到上述两方面情况的影响,在地球世界的历史中,貌似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欧洲骑士最终倒在了新式火器的轰鸣声中,黯然退出历史舞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又不是简单地重复过程。这个世界对于超凡力量的容忍度要远高于地球世界,只要明白允许神祇驻世这一条,旁观者就能充分理解到,这一方天地的天道对规格外力量的使用,截至目前来说,仍旧是抱着相当宽松的放任态度。正因如此,十字军的部分高阶骑士板甲是由牧师铭刻神术在钢板上头,具体作用不外乎是减轻重量,强化防御,以及在一定范围内豁免外力伤害。
这时候,高居云端的两位地祇看到一支隶属于十字军的先头部队,总人数约在三千左右。由数百名骑士和数倍于此的中型骑兵共同组成的骑兵军团,施施然出现在咸阳的西方,宣告拉开了本次攻防战的帷幕。
“混账东西,把那些四条腿的畜生放近些再打,不能后退,再往后就是咸阳了。”
“嗵——嗵——嗵——咴咴咴咴……呛啷!啊!”
人喊马嘶与火器轰鸣爆裂的声响夹杂在一起,充分展现了火器时代早期的战争风貌,即是冷兵器与热兵器共存的混乱场面。
当火药爆燃后,体积瞬间膨胀千倍的灼热气体与炮口空气摩擦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随即在窜出炮膛的气体推动下,表面炽热到近乎于熔融状态的铅弹横扫过车阵正前方。说不得,正在发起冲锋的那些身着白底红十字罩衫的骑兵们,恰似割麦子般齐刷刷地倒下了一大片。火器的威力确实超出了人力所能抗拒的范畴,十字军骑士们虽然没有多少直接战死,但那些装备不如他们的骑士扈从就没这么好的运道了,死伤十分惨重。
见此情景,一名十字军的贵族骑士不顾危险,掀起了头盔面罩,高声叫喊道:
“勇敢的骑士们,让我们撕碎那些只敢躲在战车后面偷袭的胆小鬼。以马内利!”
“以马内利!以马内利!”
经由这名贵族骑士的言辞煽动,伴着一阵山呼海啸式的呼喊声,作为中坚力量的骑士再度冲在了骑兵三角阵的最前头。
那些铠甲强度要逊色许多的骑兵扈从则小心翼翼地跟在骑士们的两翼和身后,只等骑士们撕开车阵的密集防御,他们就会如狼群捕食般轻松围杀这些黄皮肤的异教徒。
卷三
029 雪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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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当啷!”
顶着突火枪喷吐出的橘红色火舌,任由灼热的铁砂打在板甲上发出糁人的异响,一名遍体血污的十字军骑士咬牙挥舞战斧斩断了一根连接偏厢车的铁锁。
见状,兴汉军的士兵们大为惊骇,负责指挥这几辆车的哨长厉声喝令说道:
“快,用虎蹲炮敲掉这龟孙子!”
重量只有几十斤的虎蹲炮堪称轻便,但是炮口里发射出如龙眼大小的铁弹那可就一点也不轻便了,只能玩一玩铁砂的突火枪跟虎蹲炮之间,压根不存在可比性。
“嗵——”
只听得一声巨响,这名迫近到车阵近前的勇敢骑士便一头栽下了坐骑,旋即,被后续跟进骑士们狂奔的马蹄践踏而过。这在战场上是最常见的结果之一,完全不值得惊讶,哪怕是一位伟大军事统帅也可能死于一枝流矢。
虽说这位欠缺运道的骑士失败了,他的同伴却趁着这个短暂的混乱间隙冲击到了车阵近前。一名骑士浑身冒起白色的光芒,他抡起如脸盆大的战斧向下一记斩击,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参差不齐的木屑与铁片、火星飞溅四射,普通弩箭都难以射穿的坚固榆木车厢,此时险些被劈作两半,如此惊人的膂力,真是令人慨叹这家伙强悍得非人类。
“红毛狗,受死吧!”
不知何时,车阵内的一名兴汉军伍长手捧着军中俗称“一窝蜂”的集束火箭,对准了迫近的敌军,那根“咝咝”作响的引线已然快要烧到尽头了。
“嗖嗖嗖……”
直面着血腥残酷的近距离搏杀,双方士兵的生命犹如泼在沙丘上的水滴,转瞬之间便毫无痕迹地消逝了,每时每刻都有众多亡魂诞生。
“不能撤退,经不起雪绒花考验的圣武士,那就不是真正的圣武士!”
当听到了出自指挥官之口的大声斥责,十字军的士兵们羞愧地低下头,他们的确无颜面对点缀在指挥官披风上的那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
承受了血肉磨坊般的残酷考验,一些十字军战士开始动摇了,他们或许不怕死,但是在敌人坚固的防线面前,如同飞蛾扑火般毫无价值地死去,这种方式实在不符合骑士精神所一贯所标榜的荣耀。
当这些萌生退意的战士向指挥官提出建议,即刻遭到了无情驳斥。在西方古老的传说当中,有一种只生长在十字军老家最高山峰之上的植物,名字叫作雪绒花。之所以,这种植物会被称作是一个传说,其中的原因有很多。雪绒花不仅是只生长于在积雪线以上的高山酷寒环境中,而且这种花在绽开之时会产生一种诱发恐怖幻觉的花粉和香气。
据说连勇敢无畏的圣骑士都不一定能通过雪绒花的残酷考验。只有极少数自信心和荣誉感都爆棚的家伙,才会勉力尝试前往采摘雪绒花,这些人被称作雪绒花的圣武士,不过更出名的称呼是悲催的圣武士。
不要说失败者的下场,即使是那些侥幸活下来的胜利者,他们的心志也几乎被雪绒花摧毁殆尽,清一色变成了虐待狂和受虐狂之类的社会渣滓。
在云端俯瞰战场,敖平此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祂抓耳挠腮地说道:
“林兄,陈凉应该撑得住吧?”
闻声,林旭故作轻松地一笑,说道:
“放心好了,陈凉不是软柿子,想要灭他,只凭这点能耐可是不够瞧的。”
“嗡嗡嗡嗡……”
恰在此时,天空中异彩频现,叫人惊异这极光为什么会出现在关中平原上,而且还是大白天显现,太离谱了吧!
看到天上的异象,敖平嘴角直抽搐,祂跟林旭耳语说道:
“哎呀!该不是怕什么就偏来什么吧?”
“敖兄,冷静些,天使军团敢来的话,那祂们就不用走了,你忘了这是在咱们的地盘上,天道会看着咱们被欺负吗?”
“呃,你说得也是啊!”
天上的神祇想什么,地上的凡人管不了,他们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人和敌人的差别。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随着异象不断扩大范围,一座很大的木制十字架从天而降,随即,十字军士兵开始手舞足蹈,癫狂地顶礼膜拜十字架,口中高呼着赞美主。
见此情景,林旭心中的不祥预感迅速扩大,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究竟疏忽了什么关键因素。没道理十字教神系大张旗鼓介入战争,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行动只是以空投一个十字架下来而告终,这算怎么一档子事啊!
狐疑了一会,林旭猛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嘟囔说道:
“难不成,这玩意就是真十字架吗?”
在十字教的传说中,圣子弥赛亚受难之际,是被一群异教徒活活钉死在十字架之上,由祂身体里流淌的鲜血浸染了这件器物,由此也代表了救世主对人类所犯罪孽的救赎。因而,这件本来极其普通的木制刑具,被十字教赋予了以不可思议的奇妙力量。传说中,十字教的虔诚信徒在“真十字架”的光辉照耀之下,拥有着近乎于不死之身的神奇效果。
当然,上述的这些传说都是来源于林旭记忆中的传说资料,真十字架到底有何妙用,今时今日他终于有机会亲眼来验证一下了。
目睹了真十字架从天而降的神迹,兴汉军一方颇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之感,敌人的好消息就是己方的噩耗,那他们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兴汉军是靠着强大的水师包打天下,到了西北一带,惯常倚为干城的坚船利炮成了摆设。气候干旱缺水的大西北,委实不是水军适宜的战场,那些从船上卸下来的各色大炮小炮,尽管有着车辆协助搬运,速度也跟乌龟一样慢慢在黄土地上爬,不见半点叱咤江湖的雄风。
尽管如此,一支军队的精神是不会被轻易摧垮的,负责指挥这支阻击部队的苗仁辅在危机时刻主动站了出来,他大声吆喝说道:
“收缩阵形,把破损战车推到一边去。”
扯着破锣嗓子的苗仁辅指挥下,结成车阵与十字军交锋的兴汉军士兵默默地把受损战车推开,进一步缩小了车阵范围。随后,兴汉军的战阵宛若海岸边崖壁矗立的礁石,静静等候着下一次惊涛骇浪的洗礼到来。
“冲锋!杀光这些异教徒,将主的荣光传遍大地。”
“以马内利!以马内利!”
很快,由真十字架降临的最初狂喜中清醒过来,十字军发动了新一轮攻击。
这种黔驴技穷的无谋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