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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这才发现天同宫主观人估计的眼力,超人一等,这老太监不仅已练得浑身刀枪不入,而且一身纯阳真力已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眼见魏公公如影随形扑到,狂笑之声刚落——突听到房中一声惨叫。不但小王心中大吃一惊,以为老娘有了危险,就是魏公公也是一怔,不知道房中发生了什么变化。
趁这刹那空隙,小王顾不得自己也在险境,身形掠起,如电掣一般,超过魏公公头顶,向屋里扑去。房中灯火还亮着。床上的素帐已经撩起,一滩血迹,触目惊心,可是床上的老娘已失去了影子,就连月姬的影子也同时失踪。这是怎么回事?是老娘死了?还是月姬受伤或死了呢?小王不知道,跟着扑进来的魏公公也同样既吃惊、又糊涂,然而就在怔住这刹那,小王突然已出手了。这次他并没有转身,完全靠听力,依魏公公的衣袂飘风之声,所作出的判断,第一次发挥往昔山上夜间苦练成功的盲目打法。他曾练到蛤蟆一跳,挥手可以击中蛤蟆的眼睛,这次自然以魏公公的双目作为目标。而且挥手就是鸳鸯连环手法,两粒骰子,化作两道白光,一闪而没。
魏公公扑入屋中,身形刚停,看到小王呆立着,床上的人质及月姬失踪,正愣住刹那,倏感到眼珠一黑,突然间,什么都看不清,随即刺痛攻心,知道中了小王的骰子,他做梦也没想到,只因为意外失神,造成了刹那疏忽,被小王打瞎了双目,不由一声怒吼,双掌力挥而出,可是这次他的掌力落了空。不但没有着力之处,却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反击了一掌,又是一声狂吼,仰天翻出屋外,仰天跌倒。血从魏公公的嘴巴里喷了出来,因为小王的骰子从他口中飞入,打中了他咽喉深处。
这又是致命的一击。
魏公公的双目虽已变成血洞,咽喉又咯咯作响,说不出话,可是脸上的神色犹似不信,满头白发颤动,人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小王走到门口,冷冷道:“老太监,现在要让你知道,没有人能逃过我挥手一击,连你也逃不过。”
他沉声缓缓又道:“你的功力的确比我深厚,可是你要知道,刚才我是故意硬挨你二掌,用意就在骄你之心,使你自鸣得意,我早已准备挨你四五掌,再证明给你看,我这双无情手并不是浪得虚誉。”
魏公公突又狂吼一声,猛扑过来,可是小王只微微侧身,就使他又跌入屋中,这次老太监竟再也爬不起来了。权威显赫一时,功力无与伦比的魏公公,昔日在庙堂之上,连皇帝也要让他三分,太子见他远避三舍,如今就躺在地上,魂归地府。
魏公公死了,但是床上的血迹、老娘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呢?
小王飞身而起,掠上了屋顶,却见远远有几盏灯火,在夜色中闪烁摇曳,似乎在一棵树下。他立刻向前掠去,三个起落,到了近前,果见一棵梧桐之下,放着一张凳子,凳上坐着一个老妇人,就是老娘。
小王失声叫道:“娘。”
老太太闭着双目,似乎听面不闻,背后却有声音道:“小王,你要你老娘说话,应该上前几步,她吓昏过去啦!”
小王不假思索地上前几步,哪知脚踝一紧,人突然被倒吊了起来。
这时他方自大吃一惊,只见老娘背后冒出一个人,红发红脸,一身红袍,竟是财神府中的红判官,朗声道:“财神不愧为财神,竟连魏公公也逃不过你挥手一击,可惜你不知黄雀在后,仍被老夫吊在树上。”
小王道:“你这是为什么?”
红判官道: “财神府已经无主,你不征求咱们四判官的意见,却请个什么天同宫主来,岂非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
小王怔了一怔,道:“我当初不是征求过老金的意见?是他一再谦让……”红判官厉声道:“老金一身功力已被你所毁, 自然只能谦让。”
说到这里,转首道:“老金,你出来……”
树后人影一闪,金判官负手走出来了,他脸上有僵冷的笑容,道:“王财神,我被逼如此,实在没有办法。”
小王道:“四判官到了几个?”
红判官大笑道:“都到了,蓝白两判官就在树上,提着吊你的绳子。”
小王道:“现在你们又想怎样?”
红判官笑道:“咱们展露一下实力,魏公公与太阴教主办不到的事,咱们却能办到,证明咱们虽长久屈居人下,无论才智功力却不比别人差。”
小王道:“我已看到了,你们又要如何?”
红判官道:“你既已看到,也该安心的死了,你若死了,咱们活在世上,才能心安。”小王叹道:“罪莫大于贪心,你们难道忘了这句古训?”
红判官哈哈大笑道:“我们没有忘记,所以才小心谨慎,财神爷,此刻就是你升天归位的时候了。”
他说着话敞开红袍,胸前露出一排十三柄飞刀。
就在这时,小王道: “两位看看后面,那不是天同宫主吗?”
红判官大吃一惊,两柄飞刀立刻向后挥出,而倒吊的小王双手突然挥出。红判官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仰天翻倒,金判官也同样的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在原地痛得打转。几乎同时,小王双手再度挥出,这次是往树上挥出,两条人影从高大的梧桐树上跌了下来,赫然是蓝白判官。接连两次挥手,竞使四名江湖高手丧命于顷刻,老太太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掌声,大笑道:“高明,果然高明,财神挥手,四判官升天,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你的威力!”随着话声,一条狗懒洋洋地自老太太凳子下走出来,人立而起,小王大喜道:“是苟爷,快把我放下来啊!”
狗子手一挥,一柄匕首破风而出,寒光一闪,绳索立断,小王凌空跌落,略一拧腰已飘然站在地上,急急跑到老娘身边,却见老太太已睁开眼睛,道: “儿子,你怎么这时才来?”
小王跪了下去,道:“娘,你还好吧?”
王母叹道:“幸亏我手无缚鸡之力,谁会杀害一个无用的老婆子呢?倒是你,又开杀戒了。”
小王垂首道:“娘,我是不得已的……”
王母道: “不必多说啦!往者已矣,来者可追,扶我走吧!”
狗子道:“老夫人,我扶你,上车再说。”
小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狗子道:“宫主不放心,艳红姊更是放不下心,所以就叫我跟着你,你跟魏公公在决斗,我就想救老夫人,哪知却有人进来先动手,我只能躲在旁边看,就是这么一回事。”小王道:“那位教主呢?”
狗子道:“被蓝白两判官暗算,杀了两刀,只有落荒而逃,她应该知道中原江湖道上,不是好混的,大概也知难而退了。”
马车仍在庄外等着,车夫早已躺在车厢中梦见周公,被狗子催叫起来,于是又连夜起程。
王母迭受惊吓,在车中道:“叫儿子,你还是没听我平日的劝诫,暗中练功夫,走上你老爸的路……”
小王垂首无言,对老娘的唠叨,不管有理无理,他一向恭敬地接受,不会说出顶撞的话。“现在你给我听清楚。”王母神色凛然地道:“这次回玉门关,绝对不准再出来,咱们母子两个也没有几年可以聚首了。”
“是,娘,我一定守着你。”小王恭谨地道。
狗子在旁笑道:“老太太,时代不同啦!小王哥闯出了这番名声,就是老太太想闭门谢客,恐怕也不容易啦!”
王母正色道:“苟爷,老身感激你这些日子帮忙,不过我绝不会改变初衷,再让我儿子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涯。”
“是,是。”狗子忙道:“在下不是这意思,而是说老太太也该娶个媳妇享福啦!”
王母一怔,道:“苟爷,你说的是谁?”
“这个……”狗子瞟了一下小工,道:“这点小王哥心里最清楚,老太太问问他就知道啦!”
王母道:“哦?你说的可是艳红姑娘?”
小王神色局促,默不作声,狗子笑道:“艳红姑娘只是其中之一……”
王母笑道:“想不到我儿子艳福不浅,竞有这么多姑娘家看中他,请你转告她们,只要她们不争风吃醋,老身愿意考虑,不过我要先看看是哪几位,考验她们能不能吃得了苦,粗茶淡饭跟我儿子过一辈子。”
狗子正听得欣然而笑,闻言一怔,道:“老太太要怎么考验她们?”
王母想了一想,道:“老身就出个题目,第一,希望她们先赶到玉门关,接咱们母子。”狗子笑道:“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母道:“第二,我老婆子要她们亲自动手修理一下我那间破茅屋,再增加两间房子以备做我儿子的新房。”
狗子大笑道:“这更没问题,老太太还有什么吩咐?”
王母道: “没有了,到时候我要看看谁布置得最合心意。”
狗子道,“既然老太太这么吩咐,我就先告辞到财神府去传达了。”
王母点点头道,“烦劳你的地方,老身先谢过了。”
“停车停车。”狗子招呼着,车子立刻停了下来,狗子下车抱拳道: “老太太,不必客气,我在此告别,咱们玉门关见。”
“玉门关见。”小王也挥挥手。
马车再度起程,狗子已一溜烟地走得无影无踪。
小王见老娘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似乎心事重重,正不知该如何探问,王母倏然道:“儿子,你还记不记得老家?”
小王道:“记得,不是在河西灵宝县吗?”
王母道:“这么多年来,没在你老爹坟上烧炷香,现在你应该尽尽孝心了。”“是,娘。”
王母道:“那你就招呼车老大走回头吧!咱们暂时不回玉门关了。”
小王失声道:“娘,不是跟苟二爷约好了吗?”
王母叹息道:“我是故意支使他走的。儿子,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平平凡凡,跟你过日子的媳妇,而不是江湖女英雄,否则你永远抛不开江湖生涯,家里怎待得住?”小王只能垂首道:“是。”
王母道:“先让咱们过段清闲的日子吧!假如有缘,要来的总会来的。”名震江湖的王财神倏然神秘地失踪。
从此再也没有谁知道小王的下落。
艳红与毒观音自然到处追寻,就连天同宫主也四处探访,她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