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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是向小王说明介绍这位大夫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希望这位大夫能多尽点心。周大夫苦笑道:“在下虚誉,不值一提,实在是无能为力。”
毒观音冷笑道:“周大夫,你不必谦虚,今天我是认定了你,若不能治好老太太的病,你也休想活命。”
“这……这话从何说起……”周大夫脸色大变。
小王忙道;“怎可对大夫无礼!大夫请恕我这位妹子口不择言,她只是情急了些,并无恶意。”
周大夫忙拱手道:“那就好,并不是我不尽力,实在功力有限,难以断出病情……”小王忙道:“不妨,不妨,只是有件事想请教。”
“请说。”
“家母既然没病,有没有可能中了阴邪作祟?”
周大夫一怔,道:“或许有些可能,但我却不懂法术,无法提供意见。”“多谢。我请菊儿随大夫去拿药。”小王连连拱手相送。
等菊儿跟大夫一走,毒观音就埋怨道:“我正要逼他尽心诊治,你怎么反帮他说话。”小王叹道:“这位大夫是老实人,你又何必吓唬他。”
毒观音冷笑道:“我做什么事,莫非你都看不顺眼?”
小王怔了一怔,道,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并没有嫌你啊!”
艳红却看出了毒观音的心结,上前劝慰道:“小王哥不是这种人,大家相处在一起,等于是一家人,你莫要想歪了。”
毒观音眼眶一红,不由落下了眼泪,感情上的委屈,一直埋在心底的情结,突然控制不住,狂泻而出。
可是她个性倔强,又不愿在艳红面前示弱,伤心之下,身形倏然掠起。飞出庙外,小王突然怔住了,他想不到毒观音会生这么大的气,愕然望着艳红,不知所措。艳红是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心事,她暗暗一叹,对小王道:“没关系的,让她发泄出来就会好的,我去追她回来。”
说完她急急掠出庙外,使得小王心烦意乱,正不知如何自处,却见一名撑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太从外面跨进庙中。
她看到小王,啊了一声道:“想不到庙里有人住,让我歇歇脚,不碍事吧!”小王点点头道:“老人家尽管休息。”
那白发老太婆伛偻着背,就在庙门边坐了下来,看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不由好奇问道:“那位老人家是谁,怎么躺着?”
小王道:“是我娘,她有病。”
白发老妪讶然道:“既有病,怎么不请大夫?”
“大夫刚走,正在抓药。”小王心里虽烦,不能不答。
老人家似乎天性喜欢唠叨,问长问短,又道:“嗯!她是什么病啊?”
“大夫还没看出来。”
白发老妪诧然道:“大夫会断不出病因?让我看看?”
小王有点不耐烦道:“莫非你老人家也会看病?”
老妪笑了笑道:“老身也学过几天医道,替你娘看一看不会错。”
说着,又撑着拐杖起身,卜卜走到王老太太身边,摸摸病人的额头,又撑开眼皮看了看眼神,抬起头来,沉重地道:“你娘没病,是中了阴邪。”
小王心里一跳。这老妪的话正猜中了他心中的疑问,而且又与刚才大夫的话,有点不谋而合,不由相信了三分,急急道:“老人家能确定?”
老妪一张皱纹的脸,充满了肯定的神色,道:“我当然能确定。”
小王急急道:“老人家能不能治?”
老妪叹息道:“老身虽懂却不能治。”
小王不禁大失所望。
老妪却接下去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治。”
“在哪儿?”
“就在此去往东十里,有座孟家村,村头有座庄院,你去找孟大娘,她或者能治得了。”老妪说到这里,道;“你快去吧!再过个把时辰,你娘可能就没命了。”小王心头一震,道:“怎么可能呢?大夫刚才说不碍事的。”
老妪道:“医家只懂医术,岂懂法术。老身前夫是玄门中人,所以略懂一些,信不信也只由你自己去判断了。”
小王一直担心老娘的病况,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岂敢信其无,可是此刻艳红与毒观音师徒都没有回来,急得他负手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老妪回到庙门边坐落,看了看小王,道:“看你神色烦躁,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小王只能实话实说道:“我还有三个同伴没回来,想走也走不成,等下去又怕耽误娘的病。”
老妪微笑道:“这还不简单,老身在这儿代你传话,你背着你娘放心去吧!找到该地差不多也得一个时辰,别耽搁了,抱恨一生。”
小王大喜,深深一揖,道:“那就拜托老人家了,我这就走。”
说完,小心地背起老娘,大步跨出庙外,如飞而去。
他孝心纯真,为了老娘的昏迷,大夫也看不出结果,狗子去打听拜月教下落,又没回音,早已六神无主,正应了病急乱投医这句话,所以一出庙外,迎着夕阳,展开轻功,向东飞掠。坐在庙门口的老妪目送小王背影消逝,脸上倏露出诡谲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 小王中计
急掠十里,果然看到界石,上面写着孟家村。百余人家,宛如野镇,村头一处庄院,横匾高悬,果然是“孟庄”二字。
庄门敞开着,有些庄稼汉及村妇进进出出。
小王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老娘就冲了进去,一直进了正厅,才把老娘轻轻放落在一张木椅上。
有个老头子匆匆进来,讶然望着小王问道:“小哥,你背着这位老太太,是找谁啊?”小王歉然道:“我找孟大娘治我娘的病。”
“喔!喔!你等一等。”老头子倒顶随和的,转身就往里走。
没片刻,一位胖嘟嘟的中年黑衣妇人走了出来,她长着一张鹅蛋脸,模样倒顶出色,对小王道:“你老娘是怎么啦?”
小王欠身道:“烦请大娘看看,听说好像是中了邪,听说大娘法术无边,所以急急登门求治。”
孟大娘点点头,道:“巫门之术,不值一提,不过你既这么诚意,我就看看。”她走近王母身边,伸手撑开老太太垂覆的眼帘仔细看了一看,眉头不由轻轻皱了起来。小王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孟大娘语气沉重的道:“的确是遭人施法作祟,而且我知道这‘摄神拾魄法’的出处。”小王听得入神,道:“哦?”
孟大娘道:“若我推测不错,有人以布偶摄你娘的魂魄,再以盂罐锢禁,两个时辰作法一次,如今三魂六魄已去其二,此法出于漠北的拜月教。小哥儿,你莫非得罪了她们?”听完这番话,小王不得不佩服这位孟大娘了,叹道:“我跟她们的确有点小过节。请问大娘,能不能治?”
孟大娘道:“能,但我不敢治。”
小王惊诧地道:“为什么不敢治?”
孟大娘坐落旁边竹椅上,道:“我若破了她们的法,她们立刻会有感应,而且会立刻追踪到此地来,老实说,我得罪不起她们。”
小王沉声道:“我负责保护大娘。”
孟大娘道:“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小王一呆!这当然不可能, 自己与娘也不可能在孟庄住下来。
孟大娘叹道:“小哥儿,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何不找她们把过节解开,不就行了。”小王苦笑着摇摇头,道:“大娘真的不肯救救我娘。”
“我肯。可是……”孟大娘沉思半晌道:“可是,她们找上门来,我又怎么办?”这真是难倒了小王,他想了半天,始终找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孟大娘叹道;“但要我见死不救,我也心有不忍,小哥儿,我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小王精神一振道:“大娘快说。”
孟大娘道:“看你一表人才,又有孝心,我倒希望你能长期留下来,做我的女婿,反正我庄子里也不愁多两个人吃饭,这样咱们就变成亲家,你娘与你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你也可以随时保护我,你看行不行?”
小王发呆了,不知如何回答。
急急前来求医,却变成了“求亲”,这话从何说起?
孟大娘似乎误会了小王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我只有一个女儿,长得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美人坯子,绝不会丑得嫁不出去,要不要我去找她出来,让你先相亲?”小王忙摇手道:“不必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盂大娘笑道:“假如你为你娘着想,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在我这儿,不用愁吃,不用愁穿,更不用干活儿,一定可以让她好好享福,其实我这片庄子,将来还不都是你的。”小王有点哭笑不得,他知道孟大娘是想歪了,忙道:“人娘,除此之外,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
孟大娘道:“你有吗?”
小王愣住发呆。孟大娘道:“假如你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这也算是咱们一见投缘,若换了别人,我说不会治,不就少了许多麻烦。”
话已经说到了底,小王左想右想,一咬牙,毅然道:“好,我答应你。”孟大娘欣然笑道:“小哥儿,答应了还有条件。”
小王一怔,道:“什么条件?”
孟大娘道:“我先施法把你娘救醒,你要立刻禀明她,而且今夜就成亲。”小王道:“为什么这么急?”
孟大娘道:“若不立刻办好这桩喜事,我还怕你溜呢。”
小王一肚子苦水,为了老娘,只有点头答应。
孟大娘这才道:“你扶着你娘跟我来。”
这是一间上房,布置得颇为雅洁。孟大娘叫小王把老太太扶躺在床上, 自己立刻忙着摆香案、化符水,仗剑作法。
夜色之中,只见她面对窗外,念念有词,又舞又蹈,接着连连火化三道符,用一碗净水,和着符灰,叫小王灌进老娘的嘴里。
说也奇怪,老娘的肚子咕噜噜直响,接着吐出一口气,人也清醒了过来。只见她翻身坐起,茫然叫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王忙到床边叫道:“娘,我带你来这儿治病,你真的好了?”
王母低头看看自己,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我不是好好的,哪有什么病。”小王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孟大娘放下了桃木剑,也走过来道:“亲家母,你醒来觉得精神如何?”“亲家母?”王母怔怔望着孟大娘,疑惑地问,她觉得素不相识,哪儿有“亲”?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