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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冷笑道: “若我刚才以你咽喉为目标,你能逃得过吗?”
钩子一顿脚,半句话都不说,转身飞掠离去,转眼人影俱杳。
艳红顿脚道:“你这又是何苦?”
毒观音道: “凭良心说,为了护送你娘,他不惜千里跋涉,日夜提心吊胆,入枕难以成眠,这份情你终该领受的。”
小王默然片刻,叹息道:“或许是我错了,但不如此,我又如何对得起周大婶母女的地下亡魂。”
狗子也叹道:“小王,我样样佩服你,只有这件事,你太过分了,不过钩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误会以后可以解释,只要你不再放在心上。”
小王摇摇头道:“大家进屋里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艳红吃惊地问道:“已是三更天了,你还要去哪儿?”
小王不肯说,只对狗子道:“我与人有约,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好,我一向是舍命陪君子的。”狗子笑了一笑。
马府中依然灯火通明,好像是城开不夜。
灯笼在夜风中摇曳,连带灯光也跟着摇动,但不论如何摇动,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大门口的旗杆上并排吊着两个人,一个人是老头子,另一个人已烧得头发脱落,像一段木炭,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了。
隐在暗中的小王已看得浑身热血沸腾,咬牙切齿,却禁不住热泪盈眶,差一点嚎啕大哭。在路上,狗子听了小王简略地说了一些情况,此刻远远看到尸首,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回首一见小王已经泪湿衣襟,心头不禁一震!
莫非那两具尸体就是名列上届排行榜第一的冷面酒翁祖孙二人?
他不用再问,已猜到十之八九。突见小王沉声道:“你回去吧!”
狗子一呆,急忙拉住小王衣袖道:“你……”
小王脸色如铁,一字一宇的道:“刚才这一耽误,却使他们祖孙命丧于马武手中,我要进去,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去不得。”狗子急急道,他真的有点急了,死命拉住小王不放,只怕一放手,小王真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小王作色道:“为何去不得?”
狗子道:“情况不是已经摆明了吗?杀了人还把尸首高悬在旗杆上,这岂不是摆明了要钓你上钩!”
小王一哼,道:“可惜我这条鱼浑身都是刺!”
“话虽不错,但杀几个人无益大局,你应该往远处想,不除去魏太监,仍是不能彻底解决恩仇,何况你娘又在魏太监手中,这岂不害了你娘的命!”
他知道小王的牛脾气,任何事都打动不了他的决心,唯有老娘或许是唯一能劝阻他决心的方法。
果然,小王沉思了,他缓缓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狗子道:“仇是要报的,但也不急在一时,现在有那么多人,大家可以商量个办法,反正谋定而动是不会错的。假如能一并抓到魏太监的证据,那对令堂大人的安危,岂不更有帮忙。”
小王总算被狗子说动了,举袖拭着满脸泪水,遥空向尸体拜了三拜,喃喃道:“毛爷爷,毛姑娘,你们安息吧!我一定为你们报仇,让你们死能瞑目。”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绳索不牢,挂在旗杆上晃荡的尸身,倏然激烈晃动了两下,竟双双掉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夜袭马府
一夜过去了。
马府什么动静也没有。
五天过去了,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那天晚上,马武仍躺在那张竹榻上。马总管在旁边低着头报告:“外面眼线传回来的消息,都没见到王财神。”
马武一哼,道:“他两处老家都去摸过底没有?”
“都去摸过了,没见人影,财神好像溜了。”
“但是溜到哪儿去了呢?他好像不是这种没胆子的人。”
马总管谄笑道:“我想老爷子是多虑了。”
“哦?”
“连冷面酒翁这么高的道行,都悬尸门口,他怎么还敢闯?!”
“嗯!”
“这世上哪个不怕死呢?”
马武哈哈大笑,道;“一点不错,王财神虽然年轻,可也不是呆瓜。”
“不过……”
“不过什么?”
“自从厨房重新盖好以后,府里就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马武一怔道:“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最近府里的人常闹拉肚子。”马总管道:“连唐才子、霉气星这些贵宾都感到不舒服。”
马武一哼,道;“一定是那些厨师偷懒,没注意食物的干净,叫厨房的大师傅管得严一点,不然就换人!”
“是,不过我也检查了一下,看不出哪儿有疏忽。”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去办,用不着向我报告。”马武道:“不过你得去请位大夫来看看,给闹肚子的人抓帖药,别让江湖朋友误会咱们没尽心款待。”
“是,我马上去办。”马总管匆匆地告退往杂院走。但他心中始终觉得事情发生得不太寻常。
这些厨房杂役已在府里工作了好几年,一向没出过差错,不可能不洗菜不洗米就下锅。可惜因为是小事情,反而不能说出心中的怀疑,以免别人认为小题大作。马总管只能暗中注意着,并且派了一个亲信,整天泡在厨房里监督。
几天过去了,情形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连马武也像食物中毒,拉起肚子来了。马府上上下下,都在闹肚子,只是有的轻微,有的严重,奇怪的是请了许多有名的大夫,开了药方,也抓了药,吃下去一点效果也没有。
其中只有两个人没生病,那就是假和尚和颠尼姑。
这也是凑巧,两人每个月都要坐一次关,坐关期间,不吃不喝,所以没赶上这场流行病。马总管为了这件事,被马武骂得狗血喷头,并且逼着他换厨师。
换人能解决问题吗?
马总管认为并不见得,因为他已怀疑有人在暗中下毒。
马府里里外外,防范得这般严密,连冷面酒翁都死在当场,尸体前两天才取下来,谁还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呢?
马总管这天晚上,想了半天,想不出答案,只有把派在厨房里的亲信找了来问话。“小伍,你待在厨房里这么多天,看出眉目没有?”
“没有。”小伍生得贼头贼脑,此刻搔着脑袋,回答道:“以前洗菜洗二遍,现在我要他们洗五遍,淘米的时候,我盯着他们,要完全清澈,才准他们下锅,而且我还注视到水的问题,一大早打水,我还要他们加明矾,澄清后,中午才能用,该想到的都做到了,应该没漏洞才对。”
他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马总管已感到不耐烦,挥挥手道:“我指的不是这些。”小伍一怔,道:“总管指的是哪些?”
马总管道:“厨房里进进出出的人多,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可疑的事?”“没有啊!”小伍道:“早晨有送菜的,送鸡鸭鱼肉的,我都叫他们等在院子里,让厨房师傅出来点收,再让几名手下搬进去,根本不准他们接近厨房,纵然有可疑的人,也没办法下手搞鬼。”
马总管道:“府内的人呢?”
“府里的……”小伍张口结舌道: “总管,你是说内奸?”
马总管一哼道: “外面的人没办法进来,当然只有内奸!”
“没有什么人可疑啊……”小伍又搔脑袋抓猴腮了——呐呐道:“若真要找嘛!只……只有一个……”
“谁?”马总管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小伍呐呐道:“是三姨太的侍房丫头,听说是新来的。”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叫小菊。”
马总管道:“我怎么不知道?”
“那……那只有问内院的邬大妈了。”
“她怎么可疑?”
马总管象发现了新大陆,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伍搔脑袋想了一想道:“她常往厨房里跑。”
“嗯!还有呢?”
“她喜欢抓东西吃,东抓抓,西抓抓,你没看到她那副馋相,就像一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菜刚从锅里捞起来,她没一样不抓的。”
马总管一挥手,就重重打了小伍一记脑袋瓜子。
打得小伍抱头躲避,莫名其妙。
马总管厉声道:“你告状也告得象样子,是不是人家没让你吃豆腐,你就倒打一耙?”小伍脸色立刻通红,呐呐辩道;“没有,没有,我怎敢调戏上房的丫头。”“哼!猫儿改不了偷腥,狗改不了吃屎,你的毛病,我还有不清楚的?”小伍不敢多说了,情形的确如此,那天他看到小菊妩媚风骚的模样,就伸出五指禄爪,去摸她胸前的小奶子,不料挨了两记大耳光,惹得厨房里里外外,十七八个杂役哈哈大笑,差一点下不了台。
但马总管却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府中有新进的人,居然没向他报备,这是一个疏忽与漏洞,他觉得还是要把人找来问问。“小伍,你去通知邬大妈,带那小菊来见我。”
“是。”
小伍巴不得早点走,立刻去找管内院的邬大妈与小菊。
没片刻工夫,邬大妈没来,小菊到了总管房里。
马总管见她红通通的瓜子脸,梳了两条小辫子,不过十六七岁,却长得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部位细,已经是含春的少女,尤其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摄魄,使每个男人都会心跳。
她扭着杨柳腰,笑眯眯地道:“总管大爷找我?”
“嗯。”马总管板着葫芦脸,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来府中多久啦?”
“六天。”
“谁介绍来的?”
“三姨太呀!她付了我爹四十二两银子,讲好每月还要给我一两零用钱,契约是三年。”说到这里,菊儿小嘴一嘟,腻声道:“总管老爷,一两银子一个月,我不够用,你加我一点,好不好嘛?”
马总管有点儿啼笑皆非,也有点儿心跳,勉强板着脸道:“我叫你来不是谈零用钱的事,是要问……”
“唷!问什么嘛?以后我到总管大爷这里来兼差,怎么样啊?”
“兼差?”
“嗯!比方说,替你叠叠被子,嘻嘻,还可以为你按摩一番……”
“还有吗?”
“当然还有……假如你兴头好……我也一样可以侍候你的……包你高兴满意。”说这番话时,菊儿的眼波,更加水汪汪了,简直能让男人停止呼吸。
马总管好像有点心动了,邪笑道:“想不到你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