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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太多了。”蜡竿子张知道自己紧张得有点失态,忙掩饰道:“老弟……老实说……这件事……鲁老大在作主,我……实在不敢拿。”
“鲁大人呢?”
“鲁老大出去了,可能会回来,老弟……你收……收起,来……坐下等一等。”小王只能收起银票,皱着眉头道:“我出来这么久了,那位大婶儿一定着急得很,大人能不能帮帮忙,替小的找一找鲁大人。”
蜡竿子张恐怕武财神的八大高手还没到,目的在拖延时间,拖时间得找借口,于是拍拍胸脯道:“老弟,我……我一定帮你……不……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么大一笔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莫非他怀疑这银票来路不明?小王这样想,笑了笑道:“不瞒大人说,是赌场里赢来的,这是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去碰碰运气。”
“哇噻!不到半个时辰就赢这么多?”蜡竿子张故作惊奇地道,“你赌什么?”“赌骰子。”小王心眼儿直,干脆实话实说。
“那你真有一套……”
“是我运气好。”
蜡竿子张搔搔脑袋,道:“不瞒你说,我十赌九输,你能不能教教我?”小王心想:周大婶这件事儿还得要他帮忙,讨他的好有利无害,遂笑笑道:“张大人,请你把右手伸出来。”
蜡竿子张一怔,把右手伸出来,手臂有点儿抖。
小王道:“赌骰子要赢钱,首要抓得住点子,而要抓住点子,就要注意三件事。第一注意台面是什么?硬木料的台面与软木料的台面,在骰子丢到碗里后,弹起来的高度与空中翻滚的次数就不一样,出来的点子自然不一样。第二,丢骰子时,手的高低要配合台面拿捏得恰恰好。这两点大人去捉摸个七八天大概也有个准头了。”
蜡竿子张叫起来道:“原来赌骰子还有这么大的学问,那第三呢?”
小王微微笑道:“第三就不简单了,就以大人的手来说,就是摸透了前面两点,仍旧捏不准点子,因为你的手不稳定,所以要练到,要什么点子,就丢什么点子,就得像练剑一样,首先要稳定自己的手腕,举在空中,至少两个时辰,不能有一丝一毫移动。练成了这点基础,下面的花样就剩技巧,一通百通了。”
小王是存心教他一手,蜡竿子张从来没听过这些不传之秘的赌经,也不禁着了迷,急急道:“那要怎么练法?”
二人正在班房里研究丢骰子,哪知道衙门外面却起了风云。
在江湖上提起武财神的八人高手,连名门正派及排行榜上人物都要退避三舍。金狮哈托、铁虎黄毛、白鹤任飞、黑豹子黑龙、蛮牛斗山、神刀影一刀、鬼影手刁八、蛇矛阴无魂,都各有一手绝活,分则勇猛刁狠,合则万夫莫敌,再加上武财神的财与势,谁不甘拜下风。
所以他们一出动,在马大爷的估计,小王的骰子再神,除非不要命,只有乖乖就擒。但他绝没想到,晴天还有西北雨,八大高手还没到衙门外,就发现衙门四周竟潜伏着不少人。而且依布桩的情形,可以看出都是经验老到的江湖人物。
他们摸不清楚对方是哪路人马,但他们的处事原则是谁妨碍到他们的行动,就格杀勿论。却没有料到这些江湖人物却是叶老七回去报告后,岭南赌场槟榔蔡一口气咽不下去,与叶老七亲自带了助拳高手来找小王报仇的,只因碍着小王在衙门里,不方便动手,所以在外面埋伏着等小王出来。
金狮哈托发现这种情况,立刻退了回来,八个人聚在一起商量后,决定先清查埋伏的人数,于是八大高手立刻分散,身影连闪,个个没入黑暗之中。
不过盏茶时刻,又一个个在原地出现,各人报了人数,无巧不巧,凑起来竟也是八个。金狮在这种场合,一向发号施令,立刻下达了格杀令!
“咱们一个对一个,但要顾忌着衙门,出手时绝对不能让对方出声。尸体放在原地不动,各人就在他们埋伏的位置上等正点儿出来,最好抓活的。”
“是。”
“现在散开行动。”
八大高手又无声无息地散开。展开了一场完美无缺,而又血淋淋的猎杀行动。艳红舒舒服服地坐在软椅中, 自小王一把骰子,气走了叶老七,解除了她的困境后,她脸上的愁容已经一扫而空。
外面场子里还是闹哄哄的,牌九声、骰子声,不停地传进来,此刻听起来就像是仙乐,因为这些声音,都代表着滚滚而来的银子。
她不禁想起了小王,他虽然年轻了些,却是蛮有个性的,而这种个性,正对了自己的胃口。
——唉!想自己的模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艳红倏然动了春思,她正想找把镜子,照一照自己的容貌,房门倏然开启,吕老二又进来了,报告道:“老板娘,厅外面的小脚色说,叶老七带人把小王包围住了。”
艳红立刻从软椅中跳了起来,骂道:“真不要脸,输了就想杀人,你呆在这儿干嘛,还不召集人手抄家伙。”
吕老二怔怔道:“老板娘,你想干嘛?”
“救人啊!人家帮了咱们忙,咱们怎么能看着人家死。”
吕老二笑道:“等咱们去就晚啦,小王早已走了。”
“走了?”艳红一愕。
“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哩。”吕老二笑嘻嘻道:“老板娘,听说小王挥手就把叶老七的人放倒一个。吓得叶老七夹着尾巴就逃。”
艳红动容道:“有这么好的本事?我倒小看了他。”
吕老二笑嘻嘻道:“老板娘从来没对人这么关心过,嘻嘻,敢情‘鱿’意思?”艳红鹅蛋脸一红,斜睥着眼波道:“怎嘛?你吃飞醋?”
“嘻嘻,我吕老二从来不敢有这种歪念头,只……只是觉得小王的年纪不太配。”“呸!说别的我还信。说到年龄,我就不服气。”艳红瞪着那对迷死人的眼睛道:“你没听说东城里的名角儿赵气太还喜欢上比他大十岁的虾令令呐。”
“是,是。”吕老二到底是伙计,不得不见风转舵,拍拍马屁:“老板娘真‘鱿’意思,我来拉红线。”
艳红一哼道:“少来,我要嫁他还不用你当媒婆,你去把‘狗子’叫来。”“狗子”不但是个人,在艳红手下,还是张轻易不肯打出来的“王牌”。因为“狗子”有一套绝活——盯梢。而且绝对不会失风。因为他的嗅觉、听觉比狗还灵,所以大家给他这个不太雅的绰号。吕老二一怔道:“叫苟二爷干啥?”
艳红沉思道:“叶老七绝对不会罢休,叫‘狗子’暗中招呼这一点。有什么动静,先招呼小王一声。”
“好!我去请二爷。”
武财神的猎杀行动展开了。
首先行动的是白鹤任飞,因为衙门前面,高高的刁斗上有人埋伏,刁斗居高临下,可以把四周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此处埋伏不先除掉,其他的人一动就会被发觉。白鹤轻功第一,当然担任先锋。他身形如鹤一般飞起,埋伏在刁斗里的人还是发觉了,刚想出声喝问,白鹤任飞却施了诈,轻声道:“自己人。”
他的轻功的确不错,像道轻烟一般,话出人亦到,还没等对方意会过来,扑入刁斗中,一柄匕首已插入对方咽喉。
行动快,手法狠,一名高手就糊里糊涂死在他手中。
白鹤一得手,立刻向下面打了暗示,其他的人这才分别展开行动。没有一丝声息,连树上的鸟儿都没有惊动。衙门口两名卫兵还在交叉着踱来踱去,他们竟然毫无察觉,一幕血淋淋的杀人好戏,正在黑暗之中上演。
八大高手不愧是一流高手,猎杀行动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分别完成,但是百密一疏,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行动中又来了一个“狗子”,把这一幕杀人把戏看得一清二楚。班房里,小王极力讨好蜡竿子张,把一些基本赌功教完,忍不住道:“张大人,太晚了,帮忙找鲁大人吧!再耽误下去,天都快亮了。”
话声方落,外面已传来初更的锣声。
“天干物燥,火烛小心。”巡更人还在大声吆呼。
蜡竿子张故意装出惊醒的神态,笑笑道:“啊!真的太晚了,鲁老大恐怕早已回家睡觉了。”
小王急道:“能不能去招呼一声。”
“他家就在衙门对面,围着土墙有院子的那家就是,你自己去找他吧!”小王想想,也只能如此了。起立道:“那我就去。”
蜡竿子张故意装好人,道:“有什么办不通的,你再来找我。”
——拍马屁果然有效。小王还转身再行了二百五军礼,才急匆匆地走出班房。哪知右脚刚跨出门槛,一道白光迎面射来。
他心中一惊,伸手抄住,入手一看,竟是一张纸,包子一块石子。
摊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外面杀机重。”
虽然有五个潦草的字,小王已体会到外面的情况,但他并未接受这份善意的警告,依然向外走去。
班房中的蜡竿子张一直注意着小王的一举一动,他不知小王为什么倏然停住不走,但当小王继续向外走时,他的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跳动剧烈起来。忧虑与兴奋交杂,不知道是啥滋味?
衙门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刁斗上的几盏灯笼,像鬼火一般地闪烁着,风一阵一阵的吹过,犹如鬼啸。
小王向门口两名站岗的老兵打了个招呼,沉稳地向对街走去,只觉得阵阵杀气,自四面八方交逼而来,而且这种第六感,比在红宝石外面所感觉的,还来得浓厚。——嘿!看来叶老七果然没死心。奇怪!怎么还有血腥味?正感到不解之际,黑暗中倏有人喝道:“小至尊,站住。”
“是哪一位?”小王站住了,他第一次听到人家这么称呼,倏然也感觉到,三年来的隐居生活似乎已经结束了,仿佛此身已重入江湖。
黑暗中的人并没露面,沉声又道:“要知道咱们是谁,就向右转,离开衙门远一点,惊动了官差,大家不方便?”
小王笑道:“什么人的话我都听,就是不喜欢听鬼鬼祟祟的人在暗中指挥。”“小王,你在跟谁说话呀?”卫兵在后面大声咋呼。
小王正要回头解释,突见二道乌光凌空一闪,那两名卫兵突然仆倒。二根红缨枪跌落地上,竟连一丝叫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