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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失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冷面酒翁道,“财神爷,你等于已死过一次,心结已解,还在等什么?”小王一愕!
毛大姑笑道:“小王哥,我爷爷的意思叫你快过来,你想死也死不了啦!”木尔真厉喝道:“你是谁?”
冷面酒翁冷冷道:“你不必管老夫是谁,若不想死,还不带你的部下滚回去,今天若不是看在财神爷的面子上,早已留下你的脑袋。”
木尔真一呆,倏转首狠狠瞪着小王道:“好,好,好,想不到你还有同党接应,我的确小看你了!”
小王苦涩地道:“木大哥,我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只希望你悬崖勒马,勿再与魏公公勾搭。”
木尔真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要管这档闲事?”
小王叹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还是你的好兄弟。”
“好兄弟……哈哈……我竟有这样的好兄弟……弟兄你们,把地上的弟兄架起来,我们走……”
木尔真狂笑着,带着受伤的手下狂奔而去。
毛大姑急急奔到小王身边,道: “小王哥,你没有受伤吧? ”
小王摇头,道:“没有,但……但是,你们不该来的。”
冷面酒翁道:“我们若不来,你的命就报销啦!”
小王默然片刻,叹道:“我还是要感谢爷爷相救之情。”
冷面酒翁道:“免了,但老夫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话。”
“请说。”
“你老娘还没到,趁这机会,你何不把这件事做个彻底。”
冷面酒翁道:“若不切断马武这条线,边关的乱源,一定又会死灰复燃,你何不把马武这个罪魁祸首消灭掉。”
小王一呆!
毛大姑却道:“爷爷,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冷面酒翁一哼道:“谁说不够!财神爷人虽多情,手却无情,他若真肯出力,世上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小王一揖道:“我尽力就是。”
冷面酒翁笑道:“这才不枉我救你一场,边关千千万万老百姓的身家性命,也靠你了。丫头,咱们走吧!”
小王木立于茅屋前, 目送冷面酒翁祖孙离开,心中不知 是感激还是激动,耳朵里始终响着毛大姑临走前回眸一笑的那句话:“小王哥,你放心去找马武,我爷爷一定会帮你的。”
他感到那句话中所包含的感情,也感到一位隐者所寄托给自己的责任。
不错,一件事既做了,就要做彻底,这也是自己一直所秉持的原则,何况驼子与钩子不正想找魏公公谋反的证据,只有在马武身上,或许可以找得到铲除魏奸的把柄。天色快入夜了,小王决定入夜后进入马府行动。
马武正舒坦地躺在一张竹榻上,一名小丫头却捧着—碗麻油鸡汤,用汤匙慢慢喂着。每晚与满座的江湖豪杰高谈阔论后,他就在起居室中好好的享受—番,补补精神。可是今天竹榻旁还有一个人,就是他倚为左右手的管家马文才,正垂手肃立着,提出外面眼线送进来的报告。
“老爷子,他们今天发现了王财神的行踪。”
“嗯!”马武一点也没有惊奇的表情。
“听说木尔真轻骑随后也出了城。”
马武刚喝下一汤匙麻油鸡汤,脸上有了笑容,道:“回子必定也得到了小王的消息,双雄相遇,这场戏可精彩了。”
马文才道:“可是刚才有人来报,木尔真率领他的部下,叫开城门,竞全部撤走了。”“哦?莫非吃了亏?”
马总管探询道:“老爷子似乎无动于衷?”
马武嘿嘿笑道:“二虎相遇,必有一伤,这回子此刻已无利用价值,够我伤脑筋的,让他们拚上一拚,我坐山看虎斗,有何不好?”
“是,是,老爷子高见。”马总管道:“但魏公公的格杀令……”
“别急。”马武若有所思地道:“马总管,你看咱们府中现在的实力如何?”“这还用说。”马总管眉开目笑地道:“可称得上高手如云,龙腾虎跃,谁敢来碰一碰,包他有来无去。”
马武又道:“比起财神府呢?”
马总管道:“听说财神府有四判宫,功力莫测,还有十大高手,却被王财神整死了五个,如今咱们这儿有‘风流才子’唐公子,‘霉气星’,加上盾剑双绝,本届江湖排行榜上的名人,至少已网罗了七位,何况老爷子前天又把名震天下的双奇,‘疯和尚’跟‘颠尼姑’清了来,财神府的实力,只怕也落了下风哩!”
马武微笑道,“如今财神府已名存实亡,咱们这儿替代财神府的日子已不远了,你没见京里的指示,最近已直接传到这儿来了嘛!”
“是,恭喜老爷子,贺喜老爷子,有朝一日,老爷子接管天下所有的城隍庙,那才是财源广开,富逾天下,小的也跟着升天啦!”
马武哈哈笑道:“你能分析得这么清楚,老夫就更有信心。
吩咐下去,今夜通宵点明外面的灯,请排行榜上的名人辛苦一夜,同时也知会疯和尚与颠尼姑。”
马总管一怔,道:“老爷子,你确定王财神今夜会来?”
“嗯!”马武深思道:“若老夫猜得不错,他打跑了木尔真,一定会来找老夫的麻烦,老夫就等他上门找死。”
马总管精神一振,立刻道:“老爷子放心休息,我立刻去办!”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马武仍躺在竹榻上,等小丫头喂他鸡汤。
初更。
离马府不远处的阴暗角落中,站着一高一矮两人,高的是个老头子,矮的却是个大姑娘。两人目光都注视着屋脊重叠的马家庄院,似在打量马府的动静。
老头子叹道:“马家的宅子,灯火通明,难道他们晚上都不睡觉?”
大姑娘道:“听说近几年马武赚了不少钱,府中养了不少打手,他何在乎这点灯油钱。”老头子道:“像这种情形,要想暗中闯进去,确实难上加难。”
“再难也吓不住小王哥,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爷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大姑娘信心十足地说。
老头子道:“其实他不来,我也要闯一闯,这几年来,咱们受了驼子的托付,一直没有动,今天也该动动筋骨了。”
大姑娘笑道:“好啊!爷爷出手,还有什么问题。”
老头子沉声道:“你千万不要大意,江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里面是龙潭虎穴呢!”
大姑娘道:“就是龙潭虎穴也没关系,小王哥与爷爷兵分二路,叫他们顾此失彼,天翻地覆。”
老头子一哼道:“我可不愿沾他的光,咱们先进去,让他占点便宜无所谓。”老姜之性弥辣,他胸中的孤傲之气,又怎肯输给年轻人。
大姑娘急急道:“我们真的不等他了?”
老头子望望天色道:“此刻快近二更,不用再等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两件事。”“哪两件?”
“第一,咱们进去以偷他的文件为主,所以必须分头进入,你的责任只是骚扰,遇上对手不必硬拚,务必让他们阵脚大乱,愈乱愈好。”
大姑娘笑道:“我最喜欢捣蛋了,进去我先放上一把火。”
“第二,见好就收,不必等我,你先撤退,在咱们住的那间客栈相会。”“是,爷爷。”
老头子笑道:“爷爷教了你那么多年的武功,尤其那‘星云曳踪’轻功,正好派上用场,不失为一次实习机会。”
“是,爷爷。”大姑娘已跃跃欲动。
老头子道:“为了避免后遗症,咱们把头罩戴上,让他们莫测高深。”
大姑娘立刻自怀中掏出一块黑布头罩套在头上,只露出眼睛,当他看到老头子也套上头罩时,不由拍手笑道:“爷爷象是扶桑的忍者。”
“少胡扯啦!走吧!”
语声一落,身影已起,像一溜轻烟,转眼不见。
大姑娘也不敢怠慢,提气另向马府后面飞掠而去。
马府前前后后,点着的灯笼,不下四五十盏。
灯笼中都是像手腕粗般的牛脂巨烛,三五丈之内,纤毫毕露,而灯笼悬挂的距离,也正好三五丈,望去如同白昼,这种情况下,不要说人,就连苍蝇飞过,都难保不被发现。可是毛大姑翻身入墙,贴墙游窜,居然没惊动任何人,连她自己都感到惊奇。——什么龙潭虎穴,简直像纸糊的灯笼嘛!
毛大姑在心中暗暗好笑,目光四扫,发觉这是一处杂院,因为厨房屋顶上有两只大烟囱,正是招牌。
不错,这地方正好放它一把火,厨房黑沉沉的没人,必定有干柴火种。
厨房里黑沉沉的,似乎没人。
半夜三更,杂役厨师早都去睡觉了,当然不会有人。
毛大姑闪身进了厨房,目光一闪,已看清灶头上正放着油盐酱醋,各式大大小小的瓦罐子。
她平日替爷爷调理三餐,鼻子一闻,就知道哪个罐子里装的是油。
抱着一只油罐子,就往堆积的柴堆上摔去。
哗啦啦!一罐油立刻自柴堆上往下流。
她拿出火石小镰刀刮了几下,就点燃一把麦草,顺手往柴堆上一丢,火苗立刻从下面油上烧了起来。
真是太顺手了。
毛大姑心里有这份感觉,也感到兴奋,正想转身退出厨房,却见厨房门外已有两个人堵在门口。
一个是独眼龙,左眼挂着一只黑眼罩,正是“风流才子”
唐寅,另一个却是“霉气星”。
“半夜三更来放火,你准备烧谁呀?”唐寅手摇折扇, 冷冷笑着。
毛大姑大吃一惊,这才发觉自己的行踪早已落在别人眼中,只是对方故意让自己上钩而已。
霉气星接着冷笑道:“这把火你放得正好,火烧财神送归天,省得咱们麻烦。”敢情他们把毛大姑当作小王。
这时身后的柴火已熊熊烧起,毛大姑情急之下,灵机一动,手腕一翻,往外一挥。她学小王的架势,真还有八分相似。
唐寅及霉气星神色果然一变,身形立刻闪开。毛大姑身形如箭已向门外窜了出去。可是她刚到门口,一条黑影迎面挡住,一道凌厉的掌风直逼眉睫。
毛大姑立刻发觉这人练的是一种极奇诡阴森的掌力,而掌力之强,似乎犹在爷爷之上,无疑是武林中绝顶高手。
马府之中,竞隐匿着这种高手,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
她不敢硬接这一掌,这一掌拚下来,不死也必受伤,如此就违背了爷爷的原则。因此,她展开“星云曳踪”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