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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掌握一切小王的资料,以便小王一到财神府,就把他碎尸于大门口,连大门都不让他跨进一步。
可是小王的行程太慢,慢得本来火爆性格的武财神天天暴躁难安。
——这小子拖死狗一样的拖,莫非心里已经有数,到此即是死路,还是另有诡计?因为一批批线报上来,都说他身边有三个人。
狗子是一个,武财神是早已清楚的,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另二个当然是毒观音师徒,他不得不感到惊奇。
毒观音的武功与毒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而且当初是自己请去害小王的,如今怎么会变成小王的朋友了呢?
有毒观音帮着小王,通盘的搏杀小王计划,非得更改不可,这无异如虎添翼,更加棘手。线报小王的行程愈来愈近,等他得到小王被困在清虚观的消息,武财神心头大喜,脸上现出近来少有的笑容。
通报的自然是金判官。他问金判官道:“你看情形会有怎么样的发展?”金判官还是恭恭敬敬,低着头道:“二批线报,相隔一天,都说姓王的还在清虚观,没有出来。”
武财神道:“竟耗了一天一夜?”
“是。”
“依你看再耗下去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依属下看法,武当剑阵,非同俗流,普天之下,还无人能全身而退的。”武财神笑道:“这点我清楚,小王是死定了。”
金判官却道:“但武当白眉一定也忌讳小王手中的骰子,所以才僵持不下。”“嗯。”武财神的浓眉又挤在一块儿了。
金判官道:“所以这一场决斗,谁胜谁败,尚在未定之中,何况旁边还有毒观音。”武财神道:“线报上不是说,风流才子与霉气星也在场吗?”
“是。”金判官道:“毒观音师徒没敢出手,可能是顾忌有这两人在旁,若出手帮忙,必定是场混战,对小王不见得有利,所以也只得眼巴巴跟着耗下去。”
武财神点点头,道:“这倒是实话,可是后面不是还有魏公公的高手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金判官道:“他们在距离清虚观一里之处,扎驻人马,领队黄老四带着两人在观外潜伏偷看,好像是在隔岸观火,既不出手帮忙,也没有趁机煽风,意向不明。”武财神哈哈笑道:“这一定是魏公公的授意,到底胳膊是向里弯的,这样耗下去,这小子一定倒楣,人哪能不吃饭,饿着肚子打架,还能有多少力气。”
金判官道:“可是武当道士也没有吃饭!”
武财神笑道:“没错,但这一点你就没仔细去想,玄门修士,专长练气之功,面壁十天半个月,不饮不食是常事,所以他们的耐力,绝对比一般人强,若我是那小子,我也耗不下去的,这与平日生活习惯,大有关系。”
金判官道:“老爷子果然高见。”
他趁机拍了一下马屁。
武财神哈哈一笑,神容似乎愉快多了,挥挥手道:“你吩咐下去,对以后的发展,密切注意,随时要呈报。”
“是。”
金判官恭谨地低头退了下去。
武财神大笑道:“小王孙啊小王孙,老夫看你还撑得了几时,这叫人算不如天算,你没死在老夫手中,早晚也要死在别人手中,谁叫你锋芒太露呢!”
武财神绝想不到小王已练成了太乙神功,这青城不传之秘,犹在武当练气功夫之上。所以武当五十名道士能撑下去,小王也一定能撑下去,第一个撑不下去的,绝对不是小王。
这已是第二天晚上了,五十名道士仍旧像木偶一般,个个眼帘低垂,双手举剑屹立着。小王只是负手而立,有时他比武当这些道士舒服一些,可以动动双脚,移动一下位置。这是因为他手中没有剑,反而减轻了不少负担。
要知道举着剑而不用,也会变成累赘的,举久了,会感到分量一点点加重,不堪负荷。风流才子与霉气星却轻松得很,他们流动到后面厨房找吃的东西,清虚观本有庙祝,正在后面煮饭,可是煮了饭菜却没有人吃,望着瞒灶的饭菜,正在发愁。
最难过的却是毒观音师徒俩,本来狗子身上还带些干粮,到现在正好吃完,再熬下去就要饿肚子了。
她恨不得将匣子里的毒蜂放出去,蜇得这群道士抱头鼠窜而逃,但是碍着小王也在当中,虽然受伤后有解药可救,到底不妥,还有就是狗子一直在安慰她,阻止她冲动。还有一批人也有些不耐烦了。
那就是在庙外偷看的飞鹰队那些高手。
有人已把黄老四拉过一边埋怨了。
“领班大人,他们在里面干耗,咱们难道也要陪他们熬下去?”
黄老四板着脸道:“这哪有法度?上头交代的,咱们在路上,既不准接触,也不准出手,主要的任务就是在财神府外面杀人。”
那名高手道:“什么玩意儿嘛!要嘛帮武当杀了这小子,要嘛帮那小子冲出武当剑阵,这般拖死狗一样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
黄老四一叹道:“我哪能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不过你也不用急,咱们能轮流吃饭喝水,他们两面却滴水不沾,人不是神仙,再饿上一天,不解决也会解决的。”说到最后,拍拍那同伴的肩膀,道:“放心吧!没耐心就下去换个人来,你去好好睡上一觉。”
黄老四三言两语把这些同伴摆平了,里面的狗子却摆不平毒观音的纠缠。这时三人都靠墙边坐在地上。
毒观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菊儿更忍不下去。
“喂!大管家,你一再拦着咱们出手,难道就这么坐着干瞪眼?”
狗子道:“只要能把这段过节作个了断,时间再长些也没关系。”
毒观音一哼,道:“拖下去能了断吗?”
狗子道:“总有拖不下去的时候。”
毒观音道:“你的意思是说熬下去小王一定会赢?”
狗子道:“他非赢不可,一输就无葬身之地。”
毒观音道:“我可以帮他一把,让这局面早点结束啊!这样做难道也不行?”狗子道:“不行。”
菊儿道:“为什么?”
狗子道:“咱们这边,只要有一个人插手,这一天一夜就算白熬了,不但这段过节仍没有了断,反而又添了一桩冤仇,这是何苦。”
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他所以能熬,一定也是为了以后着想,趁这机会,一了百了,以后不再纠缠没完,若不是顾虑到以后,我早就想好办法了。”
毒观音讶然道:“你早就有解决的办法?”
狗子含笑点点头。
菊儿跳起来,道:“那为什么不用?”
狗子悄声道:“还没到时候。”
毒观音急急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狗子望望漆黑的长空,喃喃道:“快了,黎明之前,总会有段黑暗的。”毒观音笑道:“大管家,你现在能不能将你的办法先告诉我?”
“不能。”
“干嘛这样神秘兮兮的卖关子嘛?”菊儿在施出棉花糖功夫,死缠着狗子不放。狗子笑道:“说穿了就不稀奇了。”
第二天,武财神一大早起来,依他的老习惯,走进了书房,却见金判官早已站在书桌边等候了。
武财神一怔,道:“这么早?”
“老爷子早。”金判官恭恭敬敬地说。
武财神坐在案后,翻了翻桌上一大堆账簿,问道:“莫非有什么要紧的报告?”“是,老爷子最关心的事,想必就是小王的行踪,今天一大早,有了新消息。”武财神精神一振,抬头道:“他是死是活?”
金判官沉声道:“还活着,而且离开了清虚观,朝咱们财神府而来。”
武财神一呆,皱眉道:“难道他杀光了武当道士?”
金判官道:“没有。”
“难道武当道士放了他?”
“大概是如此,听说是那条狗出的点子。”
时间到了初更。
狗子禁不住毒观音一再的催促,站起来说话了。
他首先向武当白眉打招呼。
“掌门人,是否让我说句话?”
武当白眉也在伤脑筋,闻言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狗子道:“如此熬下去,实在不是了局。”
武当白眉鼻中一哼!
狗子道:“武当剑阵,威名震天下,咱们大人若想脱阵而出,的确不能。”毒观音一见武当白眉面带得意,心中却恼火了,觉得狗子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见狗子接下去道:“但咱们大人手中的骰子,不发则已,发则没有活口,这是一个二难之局。”
武当白眉一哼,道:“武当门下皆是死士,必要时,只有牺牲一拚!”
狗子微笑道:“纵然牺牲,也是白白牺牲,掌门人难道没注意我称呼咱们主人为大人?”“大人?什么大人?”武当白眉一愕。
狗子道:“咱们大人,现在当朝魏公公门下,是现任的四品抚镇副使,这次出京,身负公干,掌门人,难道你担当得起杀官差的罪名?”
这话不但武当白眉心头吃惊,连一旁幸灾乐祸的霉气星与风流才子也愣住了。武当白眉厉声道:“贫道不信。”
狗子笑道:“在下身上还有诏命,掌门人何妨看一看?”
他掏出当初黄老四给小王的那卷龙风明黄绢卷,双手撑开,高举展示。
霉气星脱口道:“莫要是伪造的。”
狗子朗声道:“庙外尚有官差,何不出去一个人问问,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霉气星立刻闭上嘴巴,他也早知道有人潜伏在庙外,却不知道是官府人马。其实他们也摸不清楚官场中,波谲云诡的那套真真假假的把戏。
武当白眉脱口道:“你何不早说?”
狗子道:“掌门人立意要为门下找回公道,怒意正盛,那时若说了,掌门人或许以为咱们是借仗官势,也不一定听得入耳。”
武当白眉冷笑道:“难道现在你就以为贫道能入耳?”
狗子笑道:“在下不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自然也希望掌门人能一吐心中之怨气,作个了断。”
武当白眉道:“你倒很知理识趣,好,贫道就听听你的,看有什么办法能吐我武当一口怨气?”
狗子道:“素闻武当不但剑术超群,而且掌门人的一身修为已臻化境。”“不敢,贫道颇有自信而已。”
狗子又问道:“不知吾家大人杀了武当几个门下?”
武当白眉道:“三个。”
狗子道:“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