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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自然都是狗子心里的想法,等他拿酒上楼,只见毒观音与小王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毒观音娇声道:“大管家,你也来喝一杯,庆祝咱们真正变成了自己人。”狗子狐疑地看着小王,小王含笑道:“我决心请韦姑娘留下来,每天有这么好的佳肴可尝,我当然舍不得她走。”
“但……但是恐怕武财神那边不会罢休。”狗子说出心中的顾虑。
韦飞飞格格笑道:“你放心,这老家伙心狠手辣,银子又多,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这次拿了他一万两银票,我已经交待得过去了,现在谁也不欠谁,桥归桥,路归路,我与你们做朋友,关他屁事,假如他硬要与你们过不去,没关系,我就再露一手下毒的功夫,也让这老市侩吃不完,兜着走。”
小王哈哈大笑道:“听到没有,还不向韦姑娘敬一杯!”
狗子呐呐道:“韦姑娘的毒酒,我还是怕怕。”
毒观音娇笑道:“今后我对任何人下毒,绝不对你们二位下毒,这行了吧!要不要我起誓罚咒?”
狗子这才举杯向毒观音敬酒,一口喝了下去。
就在小王吃下了解药,体力渐渐恢复,兴头十足与韦飞飞由仇变友之际,楼下有人招呼道:“王大人还好吗?”
狗子一听是黄老四的声音,忙靠近窗口道:“黄领班,又有什么事吗?上来谈。”蹬蹬蹬,楼梯声响起,飞鹰领班黄老四已经上楼,小王已先道:“我已没事,来,坐下喝一杯。”
黄老四道:“不了,公公差遣小的来看看王大人的毒解了没有?另外还有一封函,致意大人。”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信封,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小王,垂首退了下去。
小王拿起信封,拆开一看,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韦飞飞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一把抢过来,道:“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当她看完函中所写的意思后,格格一笑道:“看你的神色,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叫你去杀两个人,这种家常便饭的事,有什么好紧张的。”
小王苦笑道:“你不懂!”
随手取回了信纸,交给了狗子。
韦飞飞冷笑道:“死在我姑奶奶手下的江湖高手,至少也近百人,你竟敢说我不懂杀人?”
小王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韦飞飞道:“那是什么意思?”
小王怎能说出其中许多曲折,只轻叹一声道:“魏公公指定要我去杀人,并不是你!”韦飞飞格格笑道:“难道你没杀过人?最近江湖上提到杀人,你已经挂上了头牌,什么挥手无情,飞骰夺命,提起你,有的人心里就发毛,这些难道都是假的?”“我倒没想到已经这么出名。”小王苦笑道:“但我每次杀人,都是逼不得已,从来没有无缘无故杀人。”
韦飞飞道:“这点我相信,我就是一个例子……”
小王道:“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好,你说是不是?”
韦飞飞笑道:“但你现在有没有选择?”
小王叹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没选择。”
“那不就得了,既没选择,只有奉命行事,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小王沉思道:“至少我要先知道,被杀的对象是谁?”
韦飞飞道:“能打听吗?”
“能……可是……”
狗子在旁道:“这府邸四周,都有魏公公的暗桩,小的纵然能打听得到,可惜脱不了身。”
韦飞飞笑道:“小事一件,交给我。”
小王皱眉道:“只怕你出去,一样会被人盯梢。”
韦飞飞道:“我不必出去。”
小王道:“不出门怎么跟人联络?”
韦飞飞笑道:“你难道忘了,我的徒弟菊儿还在外面。”
小王怔怔道:“这也得碰面把话说清楚啊!”
韦飞飞往身上摸出一支仅寸长的小笛子道:“我用这笛子传音,就可以把话传得一清二楚,现在你们等着瞧,我要与菊儿联络了。”
她站起来,移动莲花步,倚在窗口,把笛子放在嘴里,立刻吹奏出一阵高昂嘹亮的笛声。象黄莺轻唱,又如杜鹃低诉,倏而低沉,倏而婉转低唱,使人神往。
这哪像在传递消息情报,分明像吹笛弄情嘛!
韦飞飞吹了一阵歇住,远处倏然也传来一丝笛声。她笑道:“菊儿在那边等着呢?你们要传什么话快说吧!不过最好简洁一些,免得我谱成音符时,吹不出来。”魏公公那封信函是这样写的:
“字谕王孙老弟,如毒已解,明晨五更,有紧急任务,付汝执行,不得有误。五更正,有两顶轿子,经过西大街,轿中两人,即是你的目标,务必格杀,取得人头来见。这也是本座对你是否忠心之测验,不可疏忽,若需人手,可任意调用。知名不具”
现在狗子想了一想,道:“那小的就改编一下,请韦姑娘传话吧……
速去盛京客栈,后西院五号房,说出下列意思,明晨五更,两轿经西大街,是否可杀,速传回讯。”
笛音立刻在狗子话声中,袅袅吹奏而起,等狗子话说完,笛音也奏完,接着外面也有笛音传了进来,韦飞飞笑道:“行了,菊儿说立刻去办。”
小王起身一揖道:“多谢你帮忙。”
韦飞飞道:“你能与我共机密,不把我当外人,我很满意了,当时我把菊儿留在外面,就是怕有万一,准备对付你的,如今却帮了你的忙,这是天意。”
她眼神中已变得柔情万千,道:“今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谁敢再动你一根汗毛,我毒观音就要他尸骨无存。”
这番话说得小王感动无比,狗子却担上了心事,他想到了艳红,好不容易艾梅影刚刚消失,如今又出来一个毒观音,唉……旧结方解,新结又生,若艳红姑娘知道,不知又是怎么一个局面……
太阳已经下山,每到此刻,宫中的人都比较悠闲起来。
在东宫的宾院中,驼子正陪着艳红聊天,旁边相伴的,还有小王的老娘。自从王大娘进宫后,艳红总算有人陪伴了,当她知道王大娘是小王的亲娘后,更热络得不得了,若非伤没好,不能下床,她早已前前后后侍候着,把王大娘当成了亲娘。这时钩子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匆匆向艳红及王母问了安,勾着驼子的脖子,就往外拖。到了门外,驼子急急道:“干嘛?什么火烧到你屁股啦?”
钩子道:“你没看到我跑了一头汗?”
驼子笑道:“停停神,喘喘气,有什么事,慢慢说吧!”
钩子道:“魏太监下了命令,要小王杀人。”
驼子一怔,道:“杀谁?”
钩子道:“不知道。”
驼子一怔,道:“不知道是谁,怎么杀?”
“魏太监说,明晨五更,有两顶轿子通过西大街,捕杀的目标,就是轿中人,小王派人来问,可杀不可杀?”
驼子埋怨道:“既有这消息,你怎么到此刻才来通知,太阳已下山了,短短五个时辰,到哪儿去打听?”
“我也不过刚得到通知。”钩子耸耸肩膀道:“若没法打听,只能回答小王,叫他动手啰?”
“死钩子,你少说风凉话,这件事严重得很,真的闹出事儿,一定是大波澜。”钩子道:“可不是,我不用想也知道,普通的人,根本没在他阉狗的眼里,能让他起借刀杀人之心的,一定是重要人物,而且是他的死对头。”
驼子道:“话是没错,但朝中与他作对的,上百成千,咱们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问谁明晨五更要出门,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啊!他奶奶的,小王这道题目,真把我考倒了。”钩子道:“来,咱们找个地方,把地理环境与人物都分析过滤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好,到侍卫值班室去。”
侍卫值班室中有一张京城街坊图。
驼子与钩子就按图讨论起来。
“能在魏太监眼里够得上分量,让他在朝中感到威胁的最多只有十五个人。”“不错,据我所知,御史六名,宰相尚书二名,将军四人,亲王三人,余不足论。”“好,现在来看看,他们住的府邸,及可能走的地方,经不经过西大街?”京城里当官儿的去处,几乎都可以算得出来的。
不是私访知交,就是应酬吟唱,但大清早是上朝时刻,应酬吟唱似乎已不能成立,但私访知交这一条,似乎也不能成立,若四更上朝,五更不一定散,若散朝的话,轿子就不止两顶。
讨论到这里,仿佛走进了死胡同,两人都愣住了。
这两个目标究竟是谁呢?
两个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震惊的念头。
一定是亲王,唯有亲王不须上朝。
就在这时,值班室外面响起一阵咋呼:“值班室有人吗?”
是东宫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小顺子的声音。
“小顺子公公,有啥子事?”值班的护卫迎了出去。
“殿下有旨,明晨一早,殿下与太子妃要到雍国亲王府探病,传……”
房里的驼子与钩子听到这里,几乎跳了起来,两人齐都冲出了值班房,把值班卫侍吓了一大跳。
那小顺子公公一见两人却笑道:“原来驼护卫与钩护卫都在这儿,殿下明天不想多带人,正希望请两位随行哩!”
驼子与钩子呆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变成了木头。
他们也不知道小顺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因为若处理不好,不但小王有性命之忧,而且做“死间”的计划,完全落了空,要抓魏公公的叛国把柄,就更难了。
“两位大人,在这儿发愣干啥?”
那值班护卫,品级比较低,见两个人呆呆站着,不免好奇,过来相问。
驼子摇摇手,拉着钩子就走。
两人走到僻静之处,钩子吐出一口气道:“驼子,你看怎么办?”
驼子脱口骂道:“他奶奶的,宫里一定有内奸,什么事他都知道。”
钩子道:“所以啰,还不能劝殿下不去,否则消息到了那条阉狗耳中,小王一定会漏底,早晚没命。”
驼子叹道:“这条老阉狗的确难缠,他怎会想出这条毒计。”
钩子道:“依我看法,小王不得手是死,得了手也是死,这是一石二鸟的做法,否则他也安抚不了武财神。”
驼子叹道:“我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偏偏都不能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