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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扶她站起,道:“打够也该解气了吧?”楚梦凶巴巴道:“你死了都没用。”
沈牧非不与她争论,道:“这么不经吓,早知道就不吓你了。好了,跟我走吧!”楚梦听他只是恶作剧吓唬自己,并非存心把自己卖入青楼,而且也觉知自己功力已恢复,释下心头大石,道:“人家是女孩子,当然胆小了。”沈牧非道:“吃一堑长一智,记住以后可别再折腾别人了。”楚梦哼道:“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像你这么小气的,人家只不过捉弄你一次,你却三番两次戏耍人家。”沈牧非冷视着她,森然道:“注意说话,当心我真把你卖了。”
第六章 昆仑三怪
楚梦见他面色沉冷,语气不善,不敢再说。沈牧非神情稍缓,道:“快傍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果腹?”楚梦昨夜睡得晚,早间沈牧非和李全龙去找她时才刚起床不久,至今尚未进食,确实已饥肠辘辘,腼腆点了点头。沈牧非遂带她到杨芝安排给他的雅间,两名妓饮下千日醉犹伏在桌头酣睡,睡态娇憨。楚梦初见两名妓,好奇打量一下,问道:“喂,她们怎睡得这么沉?”
沈牧非斜视着她淡淡道:“这全是令师花未艳的功劳,她唆使李全龙在我酒壶里下了千日醉,好在我百毒不侵,她们就不知要睡到何时了!”楚梦听花未艳来过,而且筹谋未得逞,略感失望,道:“你早知道李全龙是奸细,所以将计就计,故意使唤他去帮你打酒,给他一个下毒的机会,好让他原形败露,然后除掉他便有凭有据顺理成章了。”沈牧非似赞非赞道:“不错,很聪明。在凉亭就发觉我对李全龙起了杀心,如今推断也丝毫不差。李全龙以为我少不更事,其所作所为能瞒天过海,殊不知自己愚不可及,连个女流之辈都不如,最终作法自毙,那也与人无尤。”又别有用心道:“你如果能晓得千日醉的解法,那可就更厉害了。”
女孩子无不喜欢别人赞扬,楚梦难得听到一句中意的话,心下得意,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解救之法?”沈牧非摊手道:“咱们这么好的关系,还需要凭借吗?”楚梦嗤之以鼻道:“少来,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将你挫骨扬灰。”沈牧非漫不在心道:“那我等着了,可别令我失望呀!” 楚梦骄傲道:“骄兵必败,恶有恶报,你这臭东西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沈牧非笑了笑,吓唬她道,“我是坏透了,无可救药,呆会你就看我怎么作恶吧!”楚梦不禁面露惧色,惴惴望着他。“看人要看真切一点,别被他表面迷惑,否则吃亏的是自己。”沈牧非轻快一笑,又看看两名妓道,“嗯,你不救她们俩也无妨,大不了多睡几天,反正死不了,就当休养生息吧!”说着径自吩咐门外一婢子去通知厨房准备晚膳,并让她去唤人来带两名妓回房休息。
不多久,杨芝亲自领着几个婢女送来菜肴美食,笑呵呵赔罪道:“真对不住,让公子久等了。”放下食物后,便叫婢女扶两名妓离去。沈牧非坐下,笑道: “杨妈妈客气了,虽然我这妹子不卖了,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日后在下必定经常光顾。”杨芝道:“多少人肯为千金轻一笑,像公子这般视钱财为无物,真是不可多得,你常来奴家是欢迎之至。”楚梦也坐了下去,听两人相互吹捧而不以为耻,深觉恶心。沈牧非扫了她一眼道:“你只管填饱肚子,我跟你杨妈妈讲话,不干你事。”楚梦才懒得听,肚子也饿急了,不问其他,先饱餐一顿,可沈牧非和杨芝的话却还是不停飘入耳朵。听二人风言风语,时不时夹杂一些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诗词,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心下一警,隐觉不对,记得刚进留仙居时杨芝态度虽不冷淡可也算不上热忱,等到沈牧非说上几句诗词,杨芝态度立变,已不能用热不热情来形容,而是恭诚敬畏,莫非这些牵强附会的诗词是他们七星盟相认、传递消息的暗语切口,想到这不由留上心。
沈牧非也在暗中观察她,见她突然显出对自己和杨芝交谈语言感兴趣,立觉有异,与杨芝交谈戛然而止,只对杨芝道:“杨妈妈,天快黑了,客人陆续就要到,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理会我们。”杨芝知他这么说必有缘故,便敛衣告退。待杨芝一走,沈牧非忽严肃道:“你都听到什么了?”楚梦假装鄙夷道:“不嫌丢人,人家才没闲情听你们扯淡。”沈牧非倏然扣住她手腕道:“你最好把听到的都忘了,若敢泄露出去一字半句,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他使力颇猛,楚梦吃痛落泪,泣道:“又不是人家要听的,你若怕我听到就不该在我面前讲。”
沈牧非也知自己理亏,但还是强硬道:“总之你记住了,跟我在一起发生的事,都要忘得彻彻底底,你如果妄想泄密,我不得已只有对你施用移魂大法,洗去你所有记忆,那样你就成了行尸走肉,脑子里一片空白。”楚梦知他说得出做得到,可怜兮兮道:“我发誓我不会说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说些什么。”沈牧非松开手,面无表情道:“好,我相信你,继续吃吧!”楚梦不明白他何以这么轻易相信自己,不过说实在自己也不敢在外胡说,毕竟成了全无记忆的傻子不是好玩的,更何况自己能不能脱离他魔爪还是未知之数。她眼波一动,意外发现沈牧非光是锁紧眉头看着她吃,自己却不动筷,好心问道:“你不饿吗?”沈牧非摇头道: “你管自己吃,别管我,我有酒就行了。”楚梦道:“滥饮伤身,人是铁饭是钢,还是该吃点食物的。”
沈牧非没做理会,起身走到窗前,喝了一口闷酒。雅间居高临下,站在窗边,留仙居大堂情状尽收眼底。此际夜幕才初降临,客人不多,只零星坐了几位。沈牧非目光转到西侧,三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进入眼帘。三人皆身穿玄衣,面目阴鸷,须发颜色却互异,一人皓白如腊月冰雪,一人灰褐如枯木败草,另一人还算乌黑,但也黑中显白,而且掉了一大半,有秃顶之兆。照理来说以他们的年纪须发不至于这样,大概是修炼某种奇异功法所致。他们桌头各放着一把青钢剑,两个姐儿畏怯地在一边伺候,三人却视她们若无物,眼睛四巡,像在寻找什么。
沈牧非嘴角不经意上扬,笑得高深莫测,回头对楚梦道:“你一个人在这好好呆着,别乱走,外面很危险。我到大堂去一趟,很快回来。”楚梦巴不得孤身自处,暗想那再好不过,祈祷他有去无回。沈牧非迅捷下到大堂,迎向三玄衣人,笑道:“昆仑三怪,山不转水转,三位别来无恙?”三玄衣人闻声望向他,面色陡变。白发那人惊问道:“你怎么也到杭州了?”沈牧非不答反问:“他乡遇故知,三位干嘛怕成这样,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褐发者按住剑柄道:“小子,念在咱们同住昆仑山,我们处处忍让,你别得寸进尺,欺人太甚。”沈牧非笑道:“三位乾火罡气威力无比,三才剑法精妙绝伦,我怎敢太岁头上动土欺负你们。”黑发者嘿嘿一笑道:“小子,算你还有点见识,咱们兄弟看在你义父份上不与你较真。”沈牧非道:“那我先多谢三位了,不过眼下我义父他老人家仍在昆仑山,距此有数千里路,插上翅膀一时半会也飞不到,三位不用过于害怕。”世上哪有人傻得把自己推向不利之地,昆仑三怪将信将疑,白发者道:“赵无著不在,你小子还敢在这放狗屁。”黑发者则道:“老三,虚则实之,这小子打小诡计多端,小心有诈。”沈牧非道:“三位放心,我所言千真万确。”
褐发者拔出长剑,桀桀怪笑道:“好,管你真假,老子先陪你玩玩。”人随声动,一剑中路长驱直入,刺向沈牧非胸口。沈牧非非但不避,反而主动挺胸相迎,道:“萧老二,你们三兄弟中你武功最次,脾气最臭,要改改。”原来这昆仑三怪本是昆仑派弟子,老大亦即是黑发者叫向天荣,褐发者老二叫萧慎璋,白发者老叫刘书屏,三人年轻时无意间获得失传已久的乾火罡气和三才剑法秘籍,略有小成便目无尊长叛出门墙。而三人须发症状便是修习乾火罡气所导致。其后三人纵横昆仑一带,联起手几乎未逢敌手,唯独败在沈牧非义父赵无著手里,尤为难堪的是不到三招即落败,从此对沈牧非义父畏如鬼神。萧慎璋见沈牧非像是急于求死,心底狐疑,暗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他对赵无著究竟深为忌惮,心想自己若失手杀了沈牧非,那可吃不了兜着走,眼见一剑要刺穿沈牧非胸腔,赶忙收势,喝道: “小子,不想活了?”沈牧非早料到他色厉内荏,故意叹息道:“唉,我是不想活了。”昆仑三怪大感奇怪,齐声问道:“你小子有赵无著罩着,横行无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干嘛不想活了?”
第七章 大漠之狐
楚梦大快朵颐之后临窗见沈牧非和三怪人纠缠,短时间恐难脱身,又看雅间附近无人看守,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欣然从侧门溜出。侧门直通后院,后院马厩里系着不少健马。她认准一匹浑身红毛的,飞身跃上便要逃逸。忽听背后一人冷森森道:“姑娘,这马是在下的。”她惊得险些从马背跌下,缓过神来只见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稍显羸弱却英俊倜傥、约莫二十出头的绿衣男子阻在马前。
她盗马失手,恐眼前人声张开去,惊动沈牧非,息事宁人道:“这位大哥对不起,我认错马了!”绿衣男子释然,温和道:“那没关系,姑娘是不是被卖到此处心有不甘,想逃走?”楚梦想天底下像沈牧非那么恶毒的人毕竟少数,这人一表人材,说不定有侠义心肠,会伸以援手,便垂泪道:“是啊,我大哥欠了一大堆赌债又想娶媳妇,便狠心把我卖给杨妈妈。”绿衣男子抱不平道:“你大哥真不是人,逼自己妹妹入火窟,简直畜生不如。”楚梦谎说的大哥自然是指沈牧非,绿衣男子仗义执言叱骂沈牧非,她幸灾乐祸,暗道沈牧非恶事做绝活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