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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奔跑,但他心知一旦这么作了,那便要狂奔至死了,而且以他现在的体能状态,恐怕至死也只有那么一小回工夫。
人在生病受伤,身体欠佳时本就易于颓废,他现在荒郊野外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有小雪龙这匹马陪伴,可是小雪龙也已是这般不堪,心理上就颇觉凄凉,现在又加内息这一乱,可真的是难过的很了,一切只能凭他自己极高的武学智慧,还有他的意志与耐心来慢慢控制,但人力有时而穷,他又不是一个神。
就在林平之这般苦苦挣扎,小雪龙在惶然恐惧时,狼竟还在越来越多,就这么一回,已经有二十多只了,而且个个又开始在蠢蠢yu动,想要上前攻击,要知林平之刚才虽打伤了一只狼,可是狼在捕食时被梅花鹿,獐子这类野兽踢伤踢死的也并非少见,死了的往往还要被其他狼分食。
林平之刚才虽打残了那一只,可在天生就是艰难生存的食肉猛兽眼中,其实也只是平常之事,而林平之身边的小雪龙,在他们眼中,可是一大堆肉啊。
但这时的林平之,根本已无暇再顾及狼群了,他只觉两耳之中隆隆巨响,双目虽是闭着的,眼前却也是七彩斑斓,闪烁不停,便是有雷打在身边,也不会查觉了,只是内息却无论如何也没法约束回来,现在甚至于想着干脆试下辟邪剑法的内功算了,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想练辟邪剑法,功力也转不到那条路上去了。
同时间,两只最大胆的,也群狼中最强壮的家伙,已经扑上来了,都在用尽全力将他们的一张嘴尽可能的张大,露出满嘴的尖牙利齿,直咬下来。因为受伤的那只狼的教训,尽管林平之现在仍是静静的躺着,群狼却已将他当成了强敌,而对于在他身边,个头大的多的小雪龙,反倒并不在意,因为现在小雪龙反正没有还击之力,收拾下了林平之,那一大堆肉还不是他们的。而攻击强敌,首先封住敌人的呼吸,也是猛兽的常识。
草狼虽小,但一张长嘴张开来也并不太小,嘴一合下,正卡在喉结两侧,两粒上门齿压到他左颈扶突,缺盆二穴,下门齿卡到喉咙右边人迎,气舍。这一咬下,自然立时就是要用力咬住,同时扭动身体,以全身的力量拼命撕扯,这也是猛兽作战招式。
只是这一撕之间,却发现自己咬着的东西,并不像是咽喉,倒像是一根烧着了的木头,又硬又韧又烫又涩。却原来林平之修行既已破坏,内力既已不调,全身的功力正在以颈项为中心混乱的交叉流动,这一被咬住了制衡几道内力流动的枢纽穴位,立时全身的功力便涌过来,这却比林平之一个人自己拼命将功力运往一处要更强劲,倘是林平之正常时自身运劲到咽喉,又怎能有这么厉害,还有抗的住猛兽撕咬的这般效果。
而这一口咬下后,原本林平之无法控制,完全混乱的几股内力,竟然有了某种收束的趋向,开始凝聚运转。功力一行,强力顿生,一只狼又怎能咬的破他的咽喉了。而作为一只猛兽,也绝不曾见识到过这样的事,如果他咬的不是林平之,而是另一头猛兽,哪怕就是世上任何强大野兽,无论是用爪牙或是其他方法还击,又怎能从本是要害的喉部发出力量反攻。
但不管林平之这个敌人兼猎物有多诡异,这只狼却是狼群中最英勇,最强悍,也是最具牺牲jing神的头狼,虽然困难,却还是死死咬住,绝不稍作放弃。这却是林平之的幸运了,若他一遇困难就放弃了,林平之还是会恢复到功力乱流,自己没法解决的状态。但现在这样一来,林平之全身功力竟真在收拢聚合,凝为一体。
强力汇聚,内力却是流动着的,功力向上一冲,席卷入脑,沿玉枕,灵承,百会,神庭直冲至颅顶,但这却不是正常练功,力量一聚,然后直贯下来,并不能流走或渲泄,一时间,林平之只错觉一个头涨的比自己的身体还大,虽然明知道根本并没有丝毫涨大。
再过得一二秒,只觉头颅便要如吹炸的气球一般爆开了,这一点却不完全是错觉,功力再这样澎胀下去,他可真的要从头颅某处被自身力量炸开了。
被自己的内力爆了头,这种死法是不是很有趣?林平之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只是现在这种状态下,他连哼都哼不出来一声,又哪里能笑。不过他并没有这样死了,就觉得脸上一紧,却原来另一只狼已经咬住了他的鼻子。
猛兽战法,控制敌人呼吸,自然就是要这样作战的,这一咬之下,又卡住了林平之迎香,鼻通诸穴,林平之却立觉一松,原来本是充斥着头脑之中的内力,并非没有流动之路,只是这些功力不在林平之自主的控制之中,难以调动罢了。这时流运的通路一受限制,却越发的凝聚顺畅。
内力受这一限,随之穿玉枕,过天柱,跨风门,直泄而下,冲至后心,却随即又绕至身前,连丹田都没回,又转向颈项,流回天灵,就这么的,在两只狼的钳制下,全身内力走着一个史无前例,怪异无比的小周天,而且行这一周的速度之快,每一轮转过,怕不只有寻常小周天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时间。
第三十八章 一念之间的仁慈
转眼间,内力已经这么转了百余轮,两只狼却都觉得自己咬着的东西越来越烫,也越来越坚韧沉实,让他们满嘴的尖牙也震颤起来,要不是野兽本来坚强远过人类,他们怕也早放弃了。而且他们若有理智,本来该放弃的,幸好野兽本没人类那样的理智。
在两只狼艰难拼命的同时,林平之也越来越不好受,他现在内力超速运转,便带来种力量急剧扩充的趋势,可正常人练功是长年累月,慢慢积聚的,他现在空有上涨的趋势,却没有真正上升内力的能量,这就好比一个人在煅炼身体,因为某种原因,一天之内练了一年的份量,可他又怎能在一天之中吃下一年的米面肉菜,没有营养来补,那又怎能涨的了肌肉。
当然了,煅炼身体的人不可能练一年的量,最多三天的份量也该累死了,但林平之在这样特异的运行下,功力却真如运行了经年累月那般。可是他现在却只觉胸中空洞洞的好不难受,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抽空了,那感觉和累死的人却也相当相似。
再一遍,只要再转一遍,我的大限就要到了吧,那也不过是几秒之间的事了,但忽然间,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身体内部,血管内脏之中抽离出来,不断的流入到那流转的内力当中,这难道是?
果然,随着这些东西加入到内力之中,原来已达极限的空虚感随即便开始缓和,疯狂运转中的内力,便迅速的开始坚实起来,这?这倒好似有一个内家高手在旁辅助,无私的耗用他自身的功力帮助自己调息内力一样,可当然没有,这些是来自于自己身体内部的。
明白了,是之前吃的那种不知是花还是叶的东西,那东西竟不知是什么仙丹妙药,却有转化为功力的奇效,但这奇效若不是遇上了他现在这种特异的修行,只怕并不见得能有多大效果。比方说,若是他今天不需求生,有人相救,舒舒服服的过去一两天,这些便会渐渐化成他体内普通的营养,就算潜在的还有一点提升内力的作用,他都未必能感觉的到。
可是今次这神药的力量却不断的化入林平之功力之中,内力每流转一遍,功力便真的又强了一分,又运行的十余遍,所有的空虚感便渐渐都转成了实在的内力,曾经很混乱的全身功力也渐渐又被收束控制起来,回归林平之的掌握。
再行的十来个这种特殊的小周天,总共也只又花了还不到一分钟,感觉原本混乱不堪的内力渐渐大部分都已被自己控制融合,而咬着他的两只狼却越来越弱。忽然,林平之低声狂啸,双掌推出,发出两股柔和的劲力,将两只狼推出,人也随之坐起。
本来是想从狼咬住之处坚决的发出力道将他们震开,同时发出凌厉的拳脚把他们全都打死的。可是转念一想,虽然对方的目的是要把他吃了,但毕竟实际上的结果似乎反而帮了自己,就不能把对方当成真正敌人。他们是食肉动物,如果是一群人类想把自己撕碎当饭吃了,那必然是自己的死敌,决不可留情的,可是食肉的猛兽,他们毕竟本来就是捕食其他生命的生灵,那并不是邪恶。
他们终究是还没能够吃下自己,就实在还是不愿意伤害到他们了。所以林平之这一出手,只是击退了两只狼,如果他们能知难而退,不再与他纠缠,那便这么算了吧。
头上的“屋顶”本来也没有多高,这一起身,身子将上面撑开,顿时乱草横飞,就像下了一阵“草雨”一般,群狼只见纷飞的草与树叶树枝之中,两只最强大的狼像两条布袋子一样的被扔了出来,一时不知情况如何,都在等着头狼的行动。
林平之随之站起,全身功力聚集,手一按剑,功力立时便往指掌间流动,忽觉力道运行有些不畅,身体也控制不了,整个人就如手脚抽筋一般的晃了几晃,散乱的几步走出去,一时站立不稳,几yu栽倒,肩膀却一下子撞到了他当帐篷用的这棵树的树干上。
他这时人虽晃晃悠悠,身上却带着很强劲力,脚步重实,在地上踩了很深的脚印,本来只是倒在地上的树也被撞的移了一两尺。这时他才稳下身来,将体内功力调匀,却原来他这次特异的修行,虽然靠着种种异变,不但将内力的乱流压制下来,还反而修成功夫,但毕竟是在极不正常的状态下修行的,他自以为完全控制时,体内乱流却反噬过来。
也幸好他刚才推开那两只狼时没用真力,这柔和的发力却似是新功力的热身一般,再到功力反噬时,才终于能够凝心静气,归本复原,这中间的生死实是一线之隔,若不是他忽发善念,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群狼见他似乎不济,便又蠢蠢yu动,林平之猛的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