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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远图公却不能第二次再这样相助了。”
林平之这话却甚妙,他一是点明自己武功尚不够高明,既解答了别人的疑惑,也让人不要对他过于依赖,二来又仍是在用鬼神之说给这些人吃定心剂,不管怎么说,既有林家先祖保佑,总给人心中有许多安慰,这可和上一世的福威镖局,个个只当敌人是厉鬼,人心惶惶的状况大为不同。
第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并不太长的商谈过后,林平之坚持还是要睡在那楼上,小雪龙身旁,旁人虽有些觉得不妥,但他既如此决定,最后也没谁反对,王夫人本想要着几个镖师去守护小雪龙,让他睡在自己夫妻身旁,也被拒绝。
开什么玩笑,那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真正的亲人,我不和他在一起,难道还和你们玩吗,这句话藏在林平之心中未说出来,谁也想不到,对于他来说,那并不止是一匹马。
余沧海一路疾奔,总算活着闯回了自己弟子们身边,保住了xing命,这一夜虽还未丢了xing命,却也是他平生从没有过的奇耻大辱了。这固然是因为那一战的形势太过不利,另一方面也是因他不顾敌情,肆意妄为之故。他年纪如此,且又颇有算计,本不该如此行事,可就是他一生狂妄傲慢,从未真正吃过大亏,所以行事才会有如此胆大冒失,这一个亏吃的,怕却比他一辈子的都多了。
青城派是武林大门派,伤药又较福威镖局高明,众弟子一见是师傅有难,哪能不用心调治,可饶是如此,也是到了第二天正午,他才渐复原气,有了些力气,但伤势总是不能那么快好的,若是与人交手,武功自然也要弱了不少。而且他头脸破相,瘸了一只脚,这却是再也治不好的了,就算以后完全恢复了,作为一个瘸子,对于一个擅长纵跃之技的武林高手,多少也要影响点实力。
林平之虽然胸前也中了两剑,但这两剑都是在对方状态不利时中的,位置不正,中的也不深,调息治疗后便渐渐已无大碍,心中想着,可惜的是没能留下余沧海xing命,否则的话事情就要好办些了。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总是难以避免,如果没有这一战,他怎能想的到,自己和余沧海对面战斗,还能活的下来。
清晨的太阳又一次she来时,觉得有些感慨,又觉得有些讽刺,青城派还围在外面,自己还睡在这间小屋中,一切似乎与一天一夜之前仍差不多,可一切当然不会一样了,人永远下不了同一条河,因为你曾经踏足过的河水,已经流走了。
不觉间阳光已经明媚起来,时候不早了,轻轻坐起身来,见小雪龙兀自睡着未醒,很小心的抱住了小雪龙的身体,轻抚着他的马鬃,非常温和的喃喃着道“昨天我失信了,可是今天真的要你和我一起奋战,我们才有生路,一切都看你的了。”
停了几秒,像是不知该说什么,但忽然又说道“好了,我的好弟弟,我现在要先去吃饭,,再去杀人,还得离开你一回儿,你好好休息啊。”
嘴里说着杀人,语气却不知有多温柔,说完后很小心的摄手摄脚的一步步走出去,就只怕发出了一点点声音吵到小雪龙了,有昨夜落铜盆的那声响,他想来也没睡好觉。
林平之从破了的门洞中消失的时候,小雪龙才忽然睁开一只眼,冲着他已经看不到的背影眨了眨,直到林平之离的远的了,估量他听不到,才猛的打了个响鼻为他送行。林平之没想清楚,马需要的睡眠本较人类为少,何况他呆在这楼上也一两天了。
只是动物天然的本能,却让小雪龙查觉林平之似乎是要去作什么大事,他也像林平之怕吵醒了他一样,不敢对林平之表示什么,怕影响到了他,至于会影响什么,动物模糊的思维中,却更是什么也想不清。
像曾经的那个无忧无虑的林平之一样的安逸的早起,平静的在镖局中散步,与父母平静的用过早餐,这一早却也是相当安逸舒适的了,自来这个世界,今天早晨才刚刚觉得过的很舒服,像正常的富贵之家奢华宁静的生活,可讽刺的是,今天却必将是更惨烈的一天,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计算起今天成败的希望,却觉得殊无把握,远不像昨天早上起床时那么自信,昨天如果他不是在关键时刻晕倒后练功,按照他的计划立即执行,本来是一定能让全家逃的掉的,因为那时他能绝对估的清对方会如何作,可今天的变数已经多了。
虽然表面上看来,变数似乎都是在向好的方面转变,其实却并非如此。
昨夜一场大战,林平之认得敌人是余沧海,不光是从武功上能分辨,而且武林之中用剑的高手如此矮小瘦弱的,除了这个大猴子也没有旁人。但余沧海根本没可能知道夜战的对手是谁,他甚至认为杀死他六个弟子的人和夜战的完全是两个人,而且在他想来,这两个人也极不可能是福威镖局一家三口其中的人。
这样一来,余沧海可能会疑神疑鬼,觉得对方力量大增,再加他自己又伤的很严重,恐怕气焰会有所下降。而且今早起来的林平之,虽然有些轻伤,但武功比之前一早时,已经强了许多。
一切听来都很好,可惜的是,现在的情况是计划已经很难制订了,他不知该怎么作,因为以余沧海的xing情,吃了这样大亏,必然不能甘心,必定对辟邪剑谱更加志在必得,只是他现在必定要谨慎的多,遇事时的反应也难估计了。
像现在这样,要全家逃走反而会不容易的多。是的,只是要逃走而已,听来可能有些懦弱,不甘,可现实如此,林平之武功虽然能在这一天一夜便进境如此,也算奇迹,可惜基础太弱,终究不是短期内便能追的上高手的。青城派的实力比之他们,还是如泰山压顶般强大。
更要命的是,他们就算真有办法与青城派慢慢周旋也没用。想要辟邪剑法的人太多了,青城派余沧海只是最先出爪的狼而已,而且还是这些狼中很瘦小的一只,但一只狼既已出爪,时间稍长,就会有第二只,第三只。。。。。。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此地都不宜久留,早溜为妙,准确的说,林平之已经决定了,今天就得作到,既使冒险也没有办法。茫然的想了想,便对林震南夫妻交待了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随后便有人看到一个青衫老者从福威镖局大门昂然而出,事已至此,再像昨天那样偷溜出去,极易被敌人发现,还不如干脆直出大门,至于之后会如何,就要看自己对敌人的反应估的是不是正确了。
如果错了的话。。。。。。不,想那么多干嘛。
第十八章 突围(上)
施施然的从大门慢慢的踱出去,这当然是在若干青城弟子的目光中出门的,当然,谁也没明确的证据知道这人就是杀了他们师兄弟,以及打伤了师傅的人,可是林平之这时带剑出门,而且以他的气势,看起来很像是个厉害敌人,也让人自然联想到就是他,而且事实上也确实是的。
这一ri,天却yin沉,昨一ri本来晴朗,但自凌晨五更起,空中却渐渐爬上了yin云,到了此时,早已是乌云密布,太阳藏身在浓厚的黑云之后,只能从yin云中心那一抹光亮来勉强辩出位置,本该一片光明的城市与大街中,也是一片灰暗,便如黄昏一般。
平ri里本该很热闹的繁华大街,这个时候却几乎没什么人,既少来来往往的行人,本来应该开门的小店,也大半仍是关着的,本来沿街摆摊的小贩,也见不到几个了。毕竟前两ri里发生的事情,早已像传说一般弄到附近尽人皆知了,这些恐怖的事是人人众说纷纭,个个各有猜测,但猜成什么样总也不是好事。
一时间这在东南一带都数的上的繁华热闹之处,竟像是死了一般的一片萧条,原本应该满满的人气,这时却已是一片清冷肃杀之气。
林平之怀抱着一把jing钢宝剑,右手轻握剑鞘,duli大街之上,暗暗盘算着所有事情的利弊,冷清的大街上,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简单明了,也不容易多所误伤,带来麻烦,但这些对他来说,没多大意义。相反是的,街上少了人,便不易于混水摸鱼,既不利于乱中偷袭,也不利于乘乱逃走,至于麻烦之类的事,全家xing命都不知保不保的住的人,需要在乎吗?
是了,弱势方需要乱,强势方需要简明,这一点上来说,形势对他并不怎么有利,但那又如何,反正就是一搏了。在清冷的长街上转了几转,几乎连个落脚之处都没见到,各种酒肆茶馆之类的,几乎都还没敢开门,人家缩着脑袋躲在家里,总也不好硬去砸门,青城派倒是早就在附近包下了足够住人的客栈酒馆之类的,不用担心此事。
转过一道路口,才看到一家卖面汤和光饼的小店已开了门,那是一间和劳德诺开的小酒店很相似的小屋,给客人准备的位置却不在屋内,而是在小屋的门面外。街边,摆了若干条长桌,这个时候本是吃早餐的行人最多的,何况现在又没什么人营业,可是这店外桌边也只三两人在。
行,这位置也不错,视野开阔,离镖局不远不近,正适合自己的战术需要,林平之暗想,便进去找了个座位,那老板是一对年老夫妻,头发胡子都已白尽了,两张皱巴巴的老脸,倒与林平之现在的扮相十分相近,只是林平之只粘了一头花白的须发,看来远不及他们满头银丝,可是林平之现在一张脸极深的皱纹,倒比他们还夸张。
一看到他们俩,林平之便知道自己易容的水平显然是不到家,现在这个长相,肯定是不太自然的,不过那也没什么,青城派的人,反正知道自己是敌人,就当只是暂时戴了个面具吧,就算现在还有别派的人潜伏周围,那也不用在乎了。
人一坐定,那老夫妻俩赶紧上前招呼,林平之一怔,想起自己已经吃过早餐,在他制订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