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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的命令。车夫揉了揉眼睛,——敢情这位车夫一见老虎便把眼睛闭起来了,这也算是一种“遁”法,眼一闭,立即离开了现实世界。——问言成霖:“老虎呢?”
言成霖说道:“走了!”
车夫又问:“如何便走了?没吃人吗?”
言成霖说道:“原本想吃人的,我对它说,这里有一个小宝宝正在睡觉,别惊吓了他!老虎听了,便走掉了。”
车夫问:“老虎听得懂人的话?”
言成霖说道:“不知道,你问老虎去!”
此时走在后面的一伙人中,在白石硖打尖时和言成霖说话的那人跑了过来,问道:“刚才见老虎从树丛中出来,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了?”
不等言成霖回答,车夫说道:“这老虎本来是要吃人的,我家公子对老虎说,我们的小宝宝正在睡觉,别惊吓了他,后面有一个人胖胖的,有一身好肉,去吃他吧!公子刚说完,老虎就钻进树丛走了,大概是到后面去了。”
那人听了,狐疑不定,又问:“老虎听得懂人的话吗?”
车夫说道:“不知道,你问老虎去!”
那人听了,向后面的人吼道:“弟兄们抄家伙,老虎到后面来了!”
又走了十几里路,山势渐见平缓,视野也越来越宽。车夫嘘了一口气,说道:“哎呀我的妈呀,终于走出山了!”
申时时分,走到了一个小镇,名叫安溪,镇头有一个路标,标明到西安还有一百八十里,言成霖心想,大约还得走三天。言成霖在一个名叫兴隆的客栈里住下,要了两间上房,阿凤带着郭继斌住一间,自己住一间,车夫因要顾着马车和马匹,就住在马房旁小屋里。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跟后面的那七、八个人也住了进来,小店一时鸹噪起来。言成霖顾着小继斌,一概不与外人啰唣。
晚饭后,阿凤带着小继斌早早的休息了,言成霖独坐房中动功练气。大约亥初时分,客栈外面忽然灯火乱晃,人声鼎沸,住客栈的人也纷纷跑到街上看起了热闹。言成霖听到有人议论:“呀,好大一只老虎!”
“是你们打死的吗?能拿不少赏钱呢!”
“老虎死了还是这副凶样,谁遇着了不是倒了大霉?”
“……”
言成霖心想,原来我那一掌便把老虎打死了?几个猎户遇着了给抬了回来?言成霖虽这么想法,并没有出去看看的意思,继续打坐用功。忽然,他从前面嘈杂声中听到另一种声息,一种类似树叶飘墜于地的声息。穸外月色朦胧,仿佛有一黑影一闪而过,接着,隔壁阿凤住的房间的穸棂“格”的一声。言成霖的心里也格顿一下:“不好,有人进去了!”言成霖站了起来,走到阿凤房门前,举手敲了两下,说道:“阿凤开门。”
阿凤刚把门开了,言成霖便见房里一个黑影一晃,小继斌便被抱在了怀中。对言成霖低声喝道:“不要过来!”
阿凤见小继斌被来人抱了,显然不怀好意,急道:“还我孩子!”说毕冲过去便抢。
第十三章 黑衣素手灯朦胧
夤夜之中,阿凤给言成霖开门时,突然一个黑影掠过,把小继斌抱去,阿凤冲过去便抢,那人让过阿凤,说道:“你也别过来!”
言成霖看来人的身形和听来人的声气,知道是个女人,只不知是何来路,抱着小孩何干。他一晃火折,先把灯点上,再看此人,见她穿着一身夜行衣,头脸用黑布遮着,左手抱着小继斌,右手半举,作势要掐继斌。灯光朦胧中,却见是一只纤纤素手。言成霖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房内何干?你先把小孩放下,有话慢慢说!”
来人说道:“我并非要和小孩为难,只是自保,你若为难我,我先把孩子掐死!”
言成霖说道:“我一介书生,如何能为难你?”
来人说:“书生不假,我先见你在房内坐功,不敢惊动,这才来这边房间。你这书生只怕不好对付!”
言成霖怕来人总究对孩子不利,手指一弹,两股指风射出,来人只觉两臂一麻,软软的垂了下来,两脚则如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来人手一松时小继斌掉向地下,被言成霖一伸手接住。言成霖对阿凤说道:“扯掉她遮脸的黑布。”
阿凤应了声“是”,一把把来人脸上黑布扯掉,惊讶道:“原来是个挺漂亮的姑娘!”
言成霖又说:“你先甩她三个大巴掌!”
阿凤又应了声“是”,对那姑娘说道:“公子叫我打你,我是下人,不敢不遵!”说毕扬手要打,那姑娘说道:“打不得!”
言成霖问道:“为何打不得?”
那姑娘说道:“你叫奴婢打我嘴巴,你该死!”
言成霖说道:“好大的口气!我问你,你认识我吗?”
那姑娘说道:“我不认识你!”
言成霖说道:“我也不认识你。我们既不相识,无怨无仇,如何进来对小孩不利?凭你这行径,打三个嘴巴是轻的!”
那姑娘正要说话,忽然脸上露出吃惊的样子,向言成霖摆摆手,又指指前面。言成霖听到街上有人说道:“好大一只老虎!是谁打死的?大和尚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打虎的英雄!”
言成霖奇道:“这不是嘉木扬喇勒智大和尚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因见那姑娘紧张的样子,心中有数。笑道:“你和大和尚打架的吗?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那姑娘越发紧张,问言成霖:“你认识和尚?你同他一伙的吧?”
言成霖说道:“本公子特立独行,和谁也不是一伙!”
那姑娘说道:“你若答应不为难我,我便对你说实话。”
言成霖说道:“你不为难孩子,我干吗要为难你?坐下说话!”说毕手指隔空一拂,那姑娘身上穴道顿解,在凳上款款坐下,说道:“我叫巴玛尔,是蒙古国郡主,我父库端,窝阔台是我亲爷爷。”
巴玛尔自报家门,言成霖点点头,笑道:“果然身份贵重,不能给下人打嘴巴!”
这时嘉木扬喇勒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凭你也能打老虎?打老鼠还差不多!”
又听一人“唉呀唉呀”的哼着,说:“大和尚不讲理,老虎便不是我打死的,你干吗摔我这一跤?”
言成霖听出,这位冒充打虎英雄的,正是在白石硖打尖时和言成霖说话的那个人,只不知嘉木扬喇勒智为什么要摔他一跤。此时,又一个声音传入言成霖耳中:“大和尚,谁打死老虎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摔人?还记得‘我佛慈悲’四个字吗?”
这语声传入言成霖耳中,震动了耳膜,也拨动了他的心弦。他不觉说道:“怎么她也来了?”
巴玛尔问:“她是谁?”
言成霖没有回答,前面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孟姣姣,你怎么又跟来了?大和尚今晚有事,没空和你打架!”
孟姣姣笑道:“大和尚别紧张,本姑娘今天也不想打架。”
嘉木扬喇勒智问道:“不想打架还跟着我?”
孟姣姣又笑道:“你这和尚奇了,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我碍着你了?”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你从襄阳一直跟到这里,还说没碍着我?”
孟姣姣说道:“大和尚别生气,,我两不相帮,就当我看热闹,怎么样?”
嘉木扬喇勒智和孟姣姣的对话听得言成霖如云里雾里,不得要领。他对巴玛尔说道:“你长话短说,究竟为了何事与嘉木扬喇勒智交手,前面的这两拨人我都认识,要招呼他们了!”
巴玛尔说道:“库春攻下襄阳,这是半个月前的事。襄阳是江淮重镇,金国曾一度攻占,后被宋国岳飞恢复,之后一百三十多年未丢。库春攻下后,我爹派我带两个百夫长来襄阳看望,也是祝贺的意思,自然也带了些贺礼。谁知当晚摆酒,库春竟中毒而死。嘉木扬喇勒智和黄河三鬼正在库春营中,硬说是我们下的毒,要捉住我们为库春报仇。争斗中,我带的两个百夫长被杀,我逃得快,还是被他追上了。这大和尚厉害,我可打不过他!”
言成霖心想,谁知道库春是被谁毒死的?兄弟之间为抢皇位的继承权互相殘杀的事还少吗?身为郡主,穿了这身衣靠,只怕还真脱不了干系!言成霖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你把这身夜行衣脱了,端出你的郡主架子来,库春既死,嘉木扬喇勒智便不会难为你了。”
巴玛尔说道:“嘉木扬喇勒智若是为难我,你得帮我!”
言成霖没有作声,把小继斌递给阿凤,走到门外,只听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怎么?打老虎的英雄不肯现身?大和尚只想见识见识打虎英雄的风范,别无他意!”
嘉木扬喇勒智嗓音宏亮,虽不见其人,但可闻其声。言成霖提高声音说道:“大和尚,老虎是我打的,我只打了一掌,并没有死啊!”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是言公子吗?我说谁有这么刚猛的掌力!原来是言公子,这就对了!你一掌把老虎的颔骨击碎,老虎不死,可也活不了了,被几个猎户捉了回来,此刻还没有死透呢!”
嘉木扬喇勒智刚说完,孟姣姣说道:“言公子真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言成霖说道:“孟小姐,我在客栈楼上。”又说,“大和尚,你要找的人被我留下了,不上来看看?”
稍顷,一阵楼梯响,孟姣姣在前,嘉木扬喇勒智紧跟在孟姣姣身后,嘉木扬喇勒智身后又跟着孟娟娟和鲁直,一齐走上楼来。言成霖和孟姣姣相视一笑,言成霖抱了抱拳,说道:“孟小姐好,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孟姣姣还礼说道:“言公子你好,我也是没有想到。”
言成霖对嘉木扬喇勒智说:“你要找的人就在房内,你可进去看看是也不是。”
嘉木扬喇勒智走进房内,见巴玛尔大剌剌的坐在椅上,两眼盯着自己,说道:“大和尚,见了本郡主还不跪下?”
嘉木扬喇勒智心念电转:不管库春是不是她们毒杀的,这是她们的家事,我夹在里面认什么真?我若杀了郡主,库端能放过我吗?言成霖和孟姣姣在此,我也不可能杀了灭口!何况库春既死,若要谋个前程,就得投靠库端,现在郡主当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