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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派剑法中,大多以“雪”字为名,唯独“金玉满堂”却是别出机杼。
傅邪真早已从公子我的藏书中得知,此招是天山派一位名宿在八十岁大寿时所创,那日弟子盈门,颂声如潮,此老好不开心,应弟子之约,舞剑祝兴,兴之所致,创出这招金玉满堂。
然而此刻金情使出此招,却完全不得那位前辈志得意满随心所欲的剑意,众人只见满天的剑光忽地消失,紧接着便是“喀嚓”一声。
众人急忙瞧去,却见金情满面通红,神情颇为难堪,而他所持的长剑,却被人折去剑头。
金情是天山派弟子中的代表人物,想不到三招之中,竟败在一名奴仆的手中,无不感到面上无光。
众人目光皆往石非脸上瞧去,弟子皆已败了,师父绝无袖手旁观之理,接下来的一场大战,才是真正精彩。
傅邪真也望着石非,见他面色忧豫,沉吟不决,心中道:“王管家虽与金情斗了三招,其实却只等于出了一招,此人的武功,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石非的剑法虽好过金情多多,只怕也非王管家的对手,何况王管家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主子,石非只怕也瞧出了这一点。”
忽见一骑匆匆而来,在马千里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傅邪真耳力奇佳,清清楚楚地听到:“弟子得到消息,今日住在华丰院中的是神掌玉剑金夫人。”
马千里脸色大变,急忙凑到石非耳边说了几句,石非更是脸色铁青,众人一言不发,带着座下弟子,匆匆走了。
林婉扬本以为有一场热闹好瞧,想不到事情却急转直下,不由大为失望。
傅邪真暗道:“却不知神掌玉剑金夫人是什么来头,竟将马千里与石非也惊走了,看来此人在江湖中声望极高,只是我初入江湖,不知道罢了。”
他以传音入密之技对卜得意说了夫人的来历,卜得意却是微微一笑。
傅邪真暗道:“这样比起来,我们圣教弟子可比白道诸侠有胆气多了。”
王管家淡淡地对傅邪真道:“你们还不走吗?”
傅邪真叹了口气,对卜得意道:“李管家,既然客房已满,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忽听门外有人道:“王管家,夫人说了,予人方便,与己方便,前面既已没有客栈,便让给他们几间房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名翠衣丫环,生得甚是俏丽,衣衫更是华丽之极,比之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怕还要胜出几分。
丫环便已如此,夫人可想而知,令人对夫人的玉容顿生向往之情。
卜得意忙道:“多谢夫人成全。”随即瞧了王管家一眼,神情甚是得意。
翠衣丫环道:“住便让你们住了,只是夫人极爱清静的,你可要吩咐那些伙计,莫要弄出声响来。”
卜得意本想道:“难道连放个屁也不成吗?”
不过碍于此行不同以往,只能强自忍住了。
他伸颈向门外望去,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流金缀玉,富丽华贵,只可惜轿帘深深,难以一睹夫人的玉容。
王管家早已出屋,立在门口恭侯,众人见车帘掀起,皆伸长脖颈,指望能见到夫人一面,想不到从车中却抬下一顶软轿来,软轿上罩着层层锦绣,实难瞧见里面的情景。
众人皆是大失所望,不过心中的向往之情更甚。
软轿抬进大厅时,忽听轿中传来“咦”地一声,似是无比惊讶,不过声音甚轻,倒无几人听得真切。
目送着软轿往后院去了,众人才回过神来,林婉扬低声道:“神神秘秘,有什么了不起的。”
傅邪真忙瞪了她一眼,林婉扬却仰起脖颈,以示不服。
当下夫人令王管家分开三间房出来,傅邪真一间,卜得意一间,几名伙计同住一间大屋。
卜得意走进傅邪真的房间,神秘地笑道:“教主,你可知道那名夫人是谁?”
傅邪真道:“听说是叫神掌玉剑金夫人,想必掌法剑术是极为厉害的。”
卜得意笑道:“此女的掌法剑术的确非同小可,不过仅凭此点,却难将马千里等人惊走。”
傅邪真道:“那又有什么缘故?”
卜得意道:“恕属下卖个关子,暂时不说,不过不出今晚,教主定会明白的。”
不一会,林婉扬安顿好了马车从人,也来到房中。
卜得意极为识趣,道:“你们早些休息,我也该睡上一觉了。”
林婉扬等卜得意一走,便将傅邪真紧紧抱起,欢呼道:“邪真,现在我们总算可以独处了。”
傅邪真忙道:“不要高声,那名王管家是名内功高手,耳力必定极佳,若让他听见,大家的身份都要泄露了。”
林婉扬吐了吐舌头,神情甚是可爱,娇声道:“你要我不说话也行,不过你可要自已想办法。”
傅邪真瞧着她的艳艳樱唇,又怎能不明白,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紧紧吻住,好歹让林婉扬安静下来。
只是他知道有高手在侧,生怕吻得林婉扬情动而不可收拾,略略一吻,便分了开来,林婉扬娇颜赤红,更是动人,神情又嗔又怨,显然不依。
傅邪真忙道:“我肚子好饿,有什么可以吃的?”
林婉扬白了他一眼,道:“饿死你才好。”不过仍是出房去了,片刻回来,带来了一壶酒,几碟小菜来。
傅邪真看见有酒,心中大喜,忙取来自饮。
林婉扬道:“你猜猜看,我去厨房时碰见了谁?”
傅邪真道:“我怎知道。”
林婉扬道:“你就是这样,明明聪明绝顶,却偏偏不爱动脑,在这院中,我还能遇到谁。”
傅邪真道:“原来你遇见了那位翠衣丫环,她既是夫人的贴身丫环,去厨房吩咐厨师做菜,有何稀奇。”
林婉扬道:“奇的在后面呢,她吩咐厨师做三道菜,你猜猜是哪三道?”
傅邪真道:“以她的身份排场,只做三道菜的确有些稀奇,不过这三道菜定是山珍海味了。”
林婉扬道:“错,那三道菜竟是腌萝卜、炒土豆、煮红薯,想不到她那么大的排场,吃的却是这些食物,真令人想不通。”
傅邪真听到这三道菜名,心中大惊,想不到这位夫人竟是苦水镇遇到的那位。
他早已知道这位夫人与自己必有极密切的关系,如今既在这里遇到,又怎能错过。
当时他在苦水镇时,无意做圣教之主,是以努力抑制自己不去见那位夫人,不过此时心中,却极想一见了。
林婉扬见他脸色大变,惊问道:“你怎么了?”
傅邪真道:“没有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忍不住想着那三道菜名,然而苦思冥想之下,仍是一无所获,他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伤及身子,然而拼命摇了摇头,那三道菜名却一直萦萦于脑海,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竟好似已刻入骨髓中一般。
他呻吟着道:“我没事的,去院中走走就会好的。”
林婉扬忙将他扶起,道:“我陪你去吧。”
“不必,我心中乱得很,想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林婉扬满腹狐疑地瞧着傅邪真,见他挣扎着起身,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林婉扬委实放心不下,偷偷地跟了去。
华丰院占地颇广,房屋有几十间之多,院中古树林立,环境极为清幽,难怪被称为刀神城外第一院。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本是昔日华丰院最热闹的时刻,而此时却只有后院有数点灯光而已。
林婉扬知道那位神秘的夫人就住在后院的一幢小楼中,华丰院构造独特,后院自成一体,俨然是个院中院。
林婉扬寻寻觅觅,总算瞧见傅邪真坐在院中小树林中一块大石上,低头苦思,不停地拍着脑袋。
林婉扬不敢上前打扰,只得静静地立在一边,忽听身后有人道:“他怎么了?”
林婉扬听出是卜得意的声音,回头瞧了卜得意一眼,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他怎么了,我只是说了三道菜名,他便成了这样。”
卜得意奇道:“三道菜名?”
林婉扬道:“不错,就是腌萝卜、炒土豆、煮红薯了,我真想不到,这三道菜有何稀奇,竟会令他这样。”
卜得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沉吟道:“看来此事定与他生前的记忆有关,此时我们千万不要打扰他。”
傅邪真是任天王转世灵童之事,早已是江湖皆知,林婉扬隐隐也猜出一些什么来,莫非那位神秘的夫人,竟与傅邪真的前世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种前世之事甚为玄妙,卜得意与林婉扬不敢惊动,悄悄地回房去了。
傅邪真独坐了半晌,头脑中仍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来。
正在这时,耳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竟是有人向这里走来。
傅邪真暗道:“我在这小树林中独坐,若是被人瞧见,定会心生怀疑,还是避一避的好。”
手掌一搭树干,身子已跃上树丛,好在正值春天,树叶茂密,足以藏得住身子。
脚步声恰在树下停住,傅邪真探头向下望去,瞧见一角翠色衣衫,暗道:“原来是夫人的那名翠衣丫环,却不知她来这里做什么?”
只听翠衣丫环喃喃地道:“这个死鬼,说好在这里等我的,却要我来等他。”
正文 第四十章
(更新时间:2003628 16:58:00 本章字数:14760)
傅邪真暗暗发笑,原来这小妮子竟是与情人在此约会,自己适逢其会,却是脱身不得,只盼翠衣丫环与她的情郎莫要做出令人肉麻的举动才好。
过了片刻,翠衣丫环已焦躁起来,低声嗔道:“每次都是这样,讲好了的事情,却总是不守约。”
眼见美人生气,傅邪真也大感不平,只可惜这种事情,却无法相助。
翠衣丫环又等了片刻,仍不见半个人影,恨得跺了跺足,扭头便欲离去。
忽听一声轻笑声传来,道:“小翠妹子,祢真的不等我了,真是好狠的心。”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从林外掠来一人,轻功甚是高明,只是此人举动颇为奇特,竟是以手代足而来。
傅邪真猛地醒觉,惊道:“想不到此人竟是雄飞,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