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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问你,那清夜魔君的事情你可知道?”
狐狸沉吟:“自然是……知道的啊。若耶溪畔埋枯骨么,清夜魔君法力高强,又爱花成痴,对青词花起了觊觎之心的人无一不死于此人手下,成了花肥……”
雨歇瞬间抓狂,“你知道?你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狐狸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把,“雨歇原来不知道么?”
雨歇阴测测地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你说呢?”
狐狸很无辜地眨眨眼睛:“讨厌,你又没问人家!人家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人家还以为你都知道,并且还成竹在胸呢!”
雨歇:“……”
……
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情雨歇就不得而知了,阿玥既然让她好好呆在屋里,那她便好好呆着。只是第一次觉得什么叫作度秒如年?至于狐狸,早早地被她赶走了,爱去哪里调戏漂亮妹子就去哪里!这件事没必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雨歇这厢等得心焦,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便冲出房门,想偷偷溜去前厅看看。既然是她惹出来的事,实在不好让师傅帮她善后。
一出门,便撞进一袭青衫之中。
雨歇诧异抬头,便见自家师傅波澜不惊的面容。
“师傅……”她规规矩矩地退后两步,想问不敢问,想认错,也不敢。
潇若的声音颇为冷淡:“你随我来。”
雨歇乖乖应是。
……
这是雨歇第一次来到自家师傅住的院子,却不料是这副情景。心情多少是有点纠结。潇若的院子很大,也最是简单朴素。他将她带到最里间的屋子,那屋子几乎是掩在一片青竹之间,不细看不一定能看出来。雨歇进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一间书房。
潇若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取了书籍,坐在桌案前开始看。
雨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见师傅确实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也只好息了那份心思,乖乖地垂着脑袋保持一个姿势站在那里,竟然毫无睡意。午后的阳光被这一大片青竹挡在外头,对小屋没有半点影响。阿玥中途来过一次,是来送午膳的,潇若看了眼那盅粥,没说什么。阿玥自觉地将粥放在桌案前,想要布置用膳,却听潇若淡淡的说道:“出去吧。”
阿玥应是,退了出去,经过雨歇身边时,悄悄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雨歇顿时觉得心安了不少,嘴角的弧度才刚刚扯起了一小半,便听到自家师傅略显冷清的声音。
“雨歇,你可有怨言?”
雨歇本想着他会问“雨歇,你可知错?”孰料,他却问了一句远的。她心里一动,很想摇头,表示自己不敢有怨言。最终,只是扁了一张嘴,不表态。
“为师知你心里有怨。”潇若看了她一眼,慢慢说道:“青词花一事,并不能全算在你身上。为师今日罚你,便是想要告诉你,每次做事之前必须权衡利弊,若是今日的事魔君不肯善了,你又该如何自处?”
雨歇心想,若是那魔君真不肯善了,她不是还有师傅嘛!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终归是个很有自觉性的姑娘。
“雨歇,为师希望你能够明白。”
雨歇想了想,轻轻说道:“师傅,雨歇明白。”
潇若微微一顿,不再说什么,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他突然道:“那盅粥是阿玥给你调养身子的,既是他的一番心意,你喝了再回吧。”说罢推门而出,留下雨歇在原地发呆。
话说,师傅说这话的意思,是代表原谅她了么?
……
狐狸这一去浪荡,竟然浪荡了大半年都不曾回来过。雨歇一开始还想这货是不是因为害她受罚没脸来见她了所以才躲起来的?再一想,又觉得这个猜想太不靠谱。狐狸会愧疚,天都该塌了!偶尔雨歇也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莫不是被哪只强悍的妹子给缠住了脱不开身也不是没可能的。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
是以雨歇倒是从来没担心过它的生命出现威胁。
……
结果半年后,它还是回来了。
雨歇不承认自己再见狐狸的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叫作惆怅的情绪。
“人家好想念雨歇啊,雨歇有想念人家么?”这是狐狸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雨歇:“……”她觉得自己那莫明其妙的惆怅情绪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雨歇不说话,人家会当雨歇是默认了喔!”狐狸自恋地抱着毛绒绒的大尾巴,“人家就说嘛,人家离开那么久,雨歇怎么可能不想念人家!”
雨歇:“……”
狐狸握着爪子,一本正经地喟叹道:“雨歇,其实,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很特别的存在。”
这么正经的语气……雨歇狐疑地瞅了它一眼,不知它又要搞什么鬼!
狐狸扒拉着爪子认认真地表示:“你想啊,人家一向只喜欢美丽的雌性,那些不美丽的雌性人家平日里是看都不会看的……你就是那最特殊的一个啊!有没有很感动呢雨歇?”
雨歇眼角抽搐,卷起一段树干便砸了过去。
狐狸轻巧地躲开,笑容不变:“一月之后青丘之国会发生一件千年来最大的喜事哦,雨歇有没有兴趣和人家一起去看看呢?人家可是只邀请了你喔!”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一月之后青丘之国会发生一件千年来最大的喜事哦,雨歇有没有兴趣和人家一起去看看呢?人家可是只邀请了你喔!”
她是不是该荣幸呢?!
雨歇原本不想搭理它,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心跳了一下。“什么青丘?什么喜事?”她从杏花间抬起雾煞煞的一张脸,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地方呢,可是,在哪里呢?
“唔……说话了说话了……”狐狸在树下蹦跶。
“闭嘴!”雨歇狠狠瞪眼过去,“再不回答我把你扔出去!”
狐狸这些年浪迹六界,别的不说,对这种八卦是相当了解的,当即侃侃而谈:“唔,就是那群狐狸呗。慕老头的那只九尾白狐女儿终于要嫁人了,时间都定好了,就在一月之后。青丘好久都没有出这种喜事了,难得呀!以他们那种奢靡浪费的行事作风,到时候的排场是可想而知的。等那时各路妖怪神仙都会去的哦!雨歇难道不好奇,不想瞧瞧么?”
雨歇沉思:“狐狸不是妖怪吗?怎么神仙也会去参加婚礼?”神仙不都是自视清高,不屑同妖怪混为一谈的吗?
“青丘九尾一族可不是一般的妖怪。它们的先祖乃涂山氏的女娇,唔,就是那个治水的大禹的老婆,可以说是最有仙缘的一族,最终成仙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有几个交好的神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雨歇眼睛一亮——大禹!没想到在这陌生的世界竟然会让她听到这么一个熟人的存在!
……
当然,雨歇也不是那么好诱拐的姑娘,纵观整个妖界,大概也很难找到比她更加难搞定的姑娘了。尤其是上一次的事情才过去不到半年,那教训还留着呢。那事虽然不能全怪在狐狸身上,不过若说跟它一根毛线的关系都没有,未免也太牵强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这只狐狸可是始作俑者啊!
她撑死了……撑死了也就是个可怜的被教唆了的迷途知返者。
不过事情还真是意外地有点巧,巧到雨歇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天午后,潇若便遣了傀儡带她入书房,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她也不指望能从傀儡嘴巴中问出来。潇若对雨歇来说,既是师傅,也算是长辈。雨歇对他的感情有些复杂,她也说不清楚,但那种感觉跟老绛仙的又完全不一样。她很敬畏潇若,也很尊敬他……甚至还有些莫明其妙地怕他?!
她心里忐忑不安,各种揣测,一时想到这个,一时又猜想是不是狐狸的事情被他给发现了?
结果一进门,便看到潇若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阖着眼帘,似是进入了冥思状态,姿态却分外优雅。雨歇一滞,呼吸错了一拍,便见潇若缓缓睁开眼睛,直视她,道:“雨歇,十日后,你去一趟妖界箕尾山。”
嘎?
雨歇彻底错乱,第一反应竟是想到青丘的九尾狐嫁人上去了,毕竟那青丘也是在山海妖界,又是在同一天提到,她自然容易想到一块。
静默片刻,潇若慢慢地说道:“今年七月十五,妖界将会降下帝流浆,你去历练一下也好。”
雨歇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帝流浆,见潇若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不敢再问,讪讪地点了点头,想着待会找阿玥去了解一下这帝流浆到底是个神马玩意?
潇若站起身,看向窗外的一片郁郁青竹。
雨歇一时留也不是,去也不是,便也随着自家师傅看那窗外修长的竹,看了一阵,也没看出一朵花来,反而觉得相比窗外的竹子,还是自家师傅好看许多……就好像一幅意境极其渺远的山水画。
潇若一挥衣袖,雨歇手中便多了两颗珠子,一颗白,一颗黑。“这是引路珠,捏碎那颗白珠,便可直接入那箕尾山,回来时捏碎那黑的便可。”
雨歇大喜,这玩意真方便!
潇若淡淡道:“去吧。”
雨歇醒过神来,乖乖应是,转身出去。走出院外,回头看,已经看不到师傅的身影了。她一阵怅然,想了想,便直接去找阿玥。
雨歇直奔做早课的吊脚楼,结果到那里一看,阿玥刚好在,西风也在。她无视西风已经无视出了习惯,径自便游向阿玥身边,扑到他怀中,朗声道:“阿玥,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他们之间这般亲昵已经亲昵成了习惯,雨歇脸皮厚,七千年的妖怪生活让她将那些凡俗的礼节几乎都忘了个干净。何况她如今是妖身,根本没什么好避讳的。最重要的是阿玥也不过是个未长成的小正太,在雨歇眼中,那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孩子了,实在没什么好男女大防的。
西风原本盘腿坐在那里看书,见雨歇这般……放浪形骸,当即冷哼一声:“无耻!”
雨歇只当没听见,想必这没毛鸡还不知道她日常洗澡都是由阿玥打理的……若是知道的话,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呢!还是别刺激他了。
倒是阿玥很是无奈,摸摸雨歇的脑袋,关心地问道:“什么问题?”
雨歇被这么一打岔,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听阿玥这般说,马上便道:“阿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