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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
她的伤口可不少。
雨歇愣了愣,眼中迷惘,没有反应过来,乖乖地“嗯”了一声。
玄奘的唇边荡起一抹笑意,松开她的手腕,手慢慢下移,停在了她的左胸上。雨歇脑中迷迷糊糊,只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看他动作极温柔地揭开她的衣衫,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了她胸上的月牙痕,轻轻摩挲着,带着将人溺死的温柔。
雨歇觉得那处像是起了火,灼灼地燃烧起来,又是痛快又是难受,她将自己的胸膛挺了挺,送入他的手中,嘴巴张开,发出无声的呻吟,像是离水的鱼,有种窒息前疯狂又恐惧的感觉。
玄奘的眼里泛起微微的笑意,唇往下,轻轻地吻了吻那道痕迹。
“嗯……”雨歇如遭雷击,浑身抽搐了一下,身体产生了某种渴望,似乎是想要抓住身上的这个男人,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这个想法一出,她觉得有几分心悸,心悸之余,又带着几分痛快。她是妖怪,很多时候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她觉得应该是这样,便就是这样。她仰起身子,双手环绕住玄奘的脖子,玉足抬起,勾住玄奘细窄的腰身,整个人揉身上前,将玄奘牢牢缠住,腰身扭动了两下,眼中的迷惘之色还未褪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催促她,追赶她似的。
“雨歇……”玄奘身子一僵,素来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灼人的热度,瞬间烧毁了雨歇心里唯剩的两分清明。她“啊呜”一声张开口,开始疯狂地撕咬他,像只野兽一般撕开他的衣襟,尖利的牙齿咬上他的胸膛,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细细碎碎的,慢慢破碎成一片听不清的韵律……
玄奘的眸色幽暗,深得再也望不到底,呼吸之中带了一些微微的喘息。他平日里素来冷清淡漠,但这不代表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毫无反应,如今雨歇这般疯狂的举动,生生撕碎了他冷静的外衣。他突然发力,将雨歇硬生生地按回柔软的床上,制止了她过分暴力的胡作非为。
雨歇双眼赤红,神情中的迷茫之色越发浓重。
玄奘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以身子压住她乱踢乱蹬的双腿,一手腾出来,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雨歇慢慢安静了下来,双目中的赤红之色消散开去,化作一片漆黑。玄奘俯身,温柔又认真地,一字一字地问道:“雨歇,你可知,我是谁?”
雨歇喉中烧得厉害,嘴唇微微张开,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他低头,凑得越发近,唇贴在她的耳廓处,低低的声音中带着点蛊惑的味道:“雨歇,告诉我……我是谁?”
雨歇深深喘气,胸膛不断起伏,心里却回归了两分清明……她用那两分风中凌乱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着,她终于知道那嬷嬷说的这膏药可以让女人不疼是个什么意思了,当全身都疼的时候,谁还会去在乎哪里更疼?
“金——蝉——子”她艰难地喘气。
你终究是回来了。
天竺国外
“雨歇姑娘……雨歇姑娘,你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入神?”
八戒硕大无比的猪头出现在了眼前,雨歇“啊”了一声醒过神来,瞧着他那副担忧的样子,也不好不搭理,便答道:“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八戒便自以为了解地安慰道:“雨歇姑娘别再担心了,这可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逼无奈,不用记挂在心上的。”
额?
八戒继续安慰道:“那老国王不会为难你的,我们都把真公主还给他们了,他们感谢都来不及,哪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雨歇终于反应过来,八戒同她思考的问题,果然是在异次元的!她方才明明想的是日后该如何……八戒居然给她扯这头。
天竺国那边要他们感谢,未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无论过程如何,公主的名声确实是被坏了。老国王倒是想着把真公主许给玄奘,奈何人家意志坚定。又加上出了这种事情,也委实不好再强人所难。其实按照雨歇的想法,既然是那玉兔精惹出来的祸,她是完全没必要替他们收拾残局。他们敢陷害她,她就敢再陷害回去。到时候祭出玉兔精的身份,再让孙悟空扮一下嫦娥,按着原剧情走,那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且还能彻底刷清她的关系。
结果玄奘竟然出乎意料地睁着眼睛说了一把瞎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她是梁渠……她这么高档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是梁渠那种晦气又低级的小怪兽!她这边万分不满意,也挡不住这个借口好用,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国泰民安,梁渠这种东西留着迟早是个隐患,还不如早些带走。
然后玄奘便光明正大的将她收走了,还迎得了满朝上下一片感激之情。
雨歇很无语,高人这种东西不说瞎话则已,一说瞎话效果惊人!
……
“雨歇姑娘,你既然来了,日后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八戒笑呵呵的,还是这么呆。
雨歇从纠结之中回到现实,捂脸:“八戒,我是妖怪,不能跟你们去雷音寺的。”除非她想去找死。一个妖怪突然出现在了雷音寺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代表妖族去挑衅的呢……她可不想引起这样的误会。
八戒挠挠没几根毛的头,傻笑道:“也是喔。”
悟净默默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师傅和猴哥怎么还不回来?雨歇姑娘,你说他们会不会被那个公主给困住了?”八戒拖着他的九齿钉耙,走回来走回去。
雨歇扶额:“孙悟空他们还要盖那个通关文牒呢,哪有这么快……哎呀,八戒,你停停……我头晕。”
八戒果然停下来了,高兴地大叫:“雨歇姑娘,你说得可真准,这不,师傅和猴哥回来了。”
雨歇蓦然回过头,玄奘修身直立,踩着一地红尘,缓缓走来。
谁家年少不轻狂
第一章
第一章
雨歇来到这个混沌世间的第六千年,某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收养了她的老绛仙树风骚地拨了拨树枝,突然跟她说:“记得初见小蛇你时,一场淫雨刚歇,老夫浑身沾湿,叶子还未及干透,你便入了这玄虚,到了老夫脚下……既与那场雨有缘,不如便叫你雨歇,也不枉你来这世间走一遭,如何?”
一个名字就能让她不枉在这人间走一遭了?
这不合逻辑!
她终于还是将那想法憋在了心里,卖了绛仙老头一个面子——毕竟这大概是老绛仙这么多年来最正经的一句话,一般情况,他都不可能这么正经。这突然的变化委实是让她诧异了一把。
人的记忆最经不起的便是岁月的磨砺,她为妖千年,如此浑浑噩噩过了那些年月,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前生之事,忘记了自己曾身为人的一切,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连她初入这个世界的记忆都已经开始淡忘。只模模糊糊地记得那场霏霏的淫雨洒在天地之间,沾染了世间万物,留下记忆深处的一片润湿。
雨歇……
那便就是雨歇吧。
她在玄虚之境里浑浑噩噩过了六千多年,为妖多载,她的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的躁动不安,茫然无措,渐渐的,就成了淡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变成了妖才变得这般淡然,还是因为这淡然才成了妖。
她不是天生就是妖怪的,但她却是很像妖怪的妖怪。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你难道一点都没有不甘心么?
可是不甘心什么?又有什么可以不甘心的?
她有了长长久久的生命,若是再像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一样去惆怅这生命长而无味,毫不精彩,无聊透顶……那才是真正的找抽了!保不准连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灭了她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好姑娘。
玄虚之境里的生活很平静,但并不寂寞。她有绛仙老头相伴,周围还有形形色色的小妖怪,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打打小怪兽。有时候她也会感觉到有什么缺失,想念起尘世间的繁华,想念起相见无期的亲人……但这些缺失并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以她可以将它们抛在脑后……直到师傅出现。
……
很多很多年后,雨歇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师傅时的情景。
在九渊和海窟之间的一片香令海之中,漫天花海之间,他着一袭青色的长袍,乌发以一根玉簪簪住。体态清瘦修长,半身掩在香令花下,花影斑驳的落了他一身,朦胧绰约,犹如世外的神仙。
惊为天人。
——那是她呆在玄虚之境数千年里见过的最美的画卷,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不着痕迹地投入了她的心湖间。
即便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再回想起来,一样是一如初见的美好,永不会褪了色。
此情无关风与月。
……
那初见之后,她因着绛仙老头的嘱咐,带着不安和憧憬,随着师傅离开了千年未曾出过的玄虚之境,入了他的庇护之下。老绛仙这般急吼吼地赶她走的行径让她分外不解,心里总有那么几分说不清的不安,她本意里并不打算离开,既怕老绛仙出了什么事,也不愿意放弃玄虚之境平淡的生活,杵在那里左右犹豫,不能决断。
“雨歇,你可愿随我走?”潇若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她便再也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
雨歇骨子里是一个个性有些淡漠的人,甚至说有点自闭,她并不那么喜欢与人亲近,妖怪的体质还原了她一颗清清冷冷的心。她很倔强,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不过说穿了也算是纯粹,别人对她好,她自然也会真心相报,别人若是对她不好,她也不会有那种圣母精神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喔,不对,她的脸也是冷的。
六千年的妖生更是让她活得越发自我,偏她长了一副极其和善的面容,总是给人一副好欺负好相处的错觉。不过错觉只是错觉而已,永远不可能成真。谁若是以为她是软弱可欺的,那便是大错特错了,她绝对会毫不客气揍得他满地找牙!她本性是淡然的,但是无奈生而为妖,尤其是极为强大血腥的蛇族,总难控制住蠢蠢欲动暴戾无比的妖性,骨子里还是极为好斗的。
她心里还有那么几分善意,可那善意不是对谁都能保持的。
潇若的出现,她虽是有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