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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笑得好整以暇:“不说了?本座等着你的说法。”
好吧,是她狡辩是她没事找事是她无理取闹!
雨歇果断低头:“……师叔我错了!”
金蝉子但笑不语。
不过雨歇还是有那么些小小的怀疑,“那,师叔的血有用?”
金蝉子压低眉头,气势顿时凛冽了起来:“雨歇这是在怀疑本座说话的真实性?”
雨歇做诚惶诚恐状,低眉顺眼道:“不敢不敢……师叔想多了!雨歇怎么会怀疑师叔说的话呢!师叔说的,定然是正确无疑的……只是,我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已。”
“你以为怎样?”
雨歇犹豫了一瞬,老老实实地回答:“净化妖气什么的不应该是会让我内息乱腾,疼痛难忍,折腾得我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满地打滚,整个人好像被剥了一层皮抽了筋一样痛苦,然后得到脱胎换骨一样的升华感么?可如今,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姑娘,你果然是小说看多了。
金蝉子毫不客气屈指一敲她的脑壳,“清醒了么?”
雨歇夸张地大声哀嚎着捂住自己再度受伤的脑袋,其实心里很想骂娘,师叔你是故意总是打她同一个地方吧?上次的肿还没有消下去呢,这回可是伤上加伤!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吧?!她委委屈屈地低声呜咽:“……清醒了!”她还敢不清醒么?!
强权果然是万恶的化身!
金蝉子淡定地收手:“还有何问题?”
雨歇立即敛下怨气十足的目光,一瞬之间化身狗腿,义正言辞字正腔圆地回答:“没问题!”尾音还未散去,她又怯怯地问上一句,“话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这种吸血的方式看起来总透着那么点诡异的气息有木有?
金蝉子凉凉的一眼扫来。
雨歇立马闭嘴,不敢再言语。
“本座的血,你一次性不能吸太多。”
雨歇颤巍巍地捂住自己脆弱无比的小心脏,“吸太多了会怎么样?”
金蝉子收回眼神,云淡风轻,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爆体而亡。”
雨歇:“……”话说,她没吸太多吧?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口撑死了能让她吸多少血?
“日后再多吸几次,便可散了你的戾气。”
雨歇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非用这个方法不可么?”这风险有点高啊,她可不能保证一不小心就吸了个“太多”!怎么死不好,非得是爆体而亡?她敢发誓,再没有比这种死法更磕碜人的了!太恶心了有木有?这不是作孽么?!
金蝉子目光发凉,唇上笑意却勾得越发深沉:“或许雨歇有更好的办法?”
雨歇:“……”
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莫明其妙地妖化!还是第一次知道妖化次数多了竟然还会有这么凄惨的下场,这对她来说简直相当于肉吃多了会变成脑残的理论一样让人觉得难以接受……你让她去哪里想办法?她又不是天才!
完全的两眼一抹黑啊有木有?!
“雨歇既然不说,那本座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如若雨歇不能接受,本座自然会尊重你的决定。”
这一副撂担子不管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雨歇虎躯一震,连忙伸手紧紧拉牢金蝉子的衣袖,打定主意死不放手,脸上熟稔地挂出一抹灿烂无比的假笑,道:“师叔别啊!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雨歇有眼不识泰山,师叔大人不记小人过,肯定不会跟雨歇置气的是不是?雨歇只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害怕罢了。”她也是方才后知后觉地才想起,人家师叔可是佛界的人啊!她一只小小的妖怪方才竟然吸了一尊佛的血……会不会有副作用?——如果有副作用的话,什么美味都是浮云啊!谁说师叔不应当会害她吧,但是整得她连爹娘都不认识还是可以的!
雨歇紧张兮兮地瞅着金蝉子,两只嫩白的爪子绞着衣摆……金蝉子的衣摆,扭扭捏捏地露出一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真是非同一般的凄惨。“师叔……”端的是缠绵悱恻销魂蚀骨。
奈何人家师叔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只淡淡地瞥她一眼,连个表情都未变。
唔,手心出了汗。
雨歇悄悄蹭了蹭金蝉子雪白的衣袂,扁着嘴巴做出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师叔你别不管我,雨歇错了。”神马都是浮云,还是保住小命比较要紧啊!
反正她只坚信一点,金蝉子总不至于害她性命便是了……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嗷嗷嗷?
……
她的坚信是对的,金蝉子确实不会不管她。
雨歇虽然对这件堪称诡异的事情保持着不敢尽信的态度,不过时日久了也发现自家师叔的血确实对她没有一点坏处,好处还是多多的……更重要的是,还很好喝!她也便慢慢释然了,毕竟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师叔在整她——这种整法,分明是完完全全地对不起自己啊!
……
雨歇进入亶爰山境内时开始觉得有些焦躁了,再过两座山头便是她上次采食帝流浆的箕尾山,中间隔着一座座基山以及……青丘。
青丘啊!
雨歇抱胸,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
上次她在青丘的陶库顺手摸了一本破书,还打晕了青丘的人……好吧,其实都不是她做的。她撑死了……撑死了也就是一个无辜被牵连的路人甲!
这种暴力的事情她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不过她也听说那帮狐狸极其护短——连阿玥都说这帮狐狸护短,想来它们确实是极其护短的了。可是诡异的是,它们遇到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传出一点风声来,怎么想都是不太科学的事情啊。
如今她虽然行得正坐得直,但是一听要路过青丘,总觉得有那么些凉飕飕的感觉呢。
她其实一直都不太相信自己的人品,越是倒霉的事情,她遇到的可能性越大。搞不好她一踏上青丘的地盘,就被那只母狐狸给认出来了,然后还顺带连累一把金蝉子师叔……哎,谁叫他自认是她的师叔呢,有难同当,哦不,应当是有难师叔这当长辈的当!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
若说招摇山是世外仙境的话,那么亶爰便实在是个世外荒凉之地了。
亶爰山山间多水流,因为山势极为陡峭,是以水流极急。然山上的树木却并不多,坚硬的山体上只有几棵零零落落的老松,着实不是一般般的荒凉。
雨歇非常之想绕过这座贫瘠的破山,奈何那山横面太长,绕行不易。纵面虽陡,越过去了也就那么点距离。雨歇斟酌良久,终于一咬牙决定直接穿过此山过去。金蝉子师叔毫无阻拦地许了……然后当即消失在雨歇面前,将她落在原地不管了。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让雨歇差点咬碎银牙的话:“记得这是试炼,多锻炼下也是好的,不许用法术。”
“师叔不同雨歇一起走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锻炼啊?
金蝉子扬眉,“雨歇觉得本座还需要锻炼?”
压力太大,雨歇于是改口:“……不需要。”
金蝉子满意地摸摸她的脑袋,“本座先行一步去那里等你,雨歇记得跟上。”
雨歇一眼望向那看不见头的高山,压抑下异常不满的情绪,颇为平静地说:“那若是遇到妖怪呢?”
“事有缓急,本座还以为你分得清。”
雨歇垂头:“是!”
……
雨歇咬牙,认命地开始爬上这陡峭得简直让人一看就犯头晕的高山了。
等她爬上山顶,才终于知道这座山的主宰究竟是个什么了。
是……类。
雨歇瞬间流下一串庐山瀑布汗,水淹亶爰山。
作为一条蛇,作为一条白蛇,作为一条有节操又有职业素养的白蛇,雨歇平生最恨鸟人……除此之外,最讨厌猫!这恨的程度跟讨厌的力度绝对是难分上下的。
尤其眼前这些个猫还长着个人头发,实在是……渗人得慌!
不过她现在的行为怎么瞧,怎么看怎么像是传说中的羊落虎口自投罗网啊?!
形状像野猫,却长着像人一样的长头发,看着她的眼中冒着幽幽的绿光,里头充满了各种恶意,让雨歇极度不舒服。若说是小猫一两只,那也就算了,雨歇根本不会在意……可是现在不是一两只,而是一群!或是躲在树上,或是藏在乱石间。
这就是完完全全的类的领地!而她是一个善恶难分的入侵者。
雨歇在心里把自家师叔骂了个半死!
这货肯定是知道的,这分明就是看着她找死呢!
太坏了!
她慢悠悠走在山林之中,脚步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调。她虽心里觉得不爽,甚至还觉得冷汗直冒……任谁都该冷汗直冒了,被这数不清的冒绿光的眼睛一扫射,能保持淡定已经是精英了。雨歇心里飞快转着小心思,这若是一群类全部扑上来,以她的皮糙肉厚虽不至于第一时间被撕碎,但是也够她喝一盅的了。她虽自信打得过,但是如此一来,便是陷入了包围圈中,非得个几天几夜不能休了!
她略一犹豫,还是释放出一些威压来,算是一个警告,省得这些小兽不识好歹打她的主意。
……
下山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真实,那些绿眼睛被甩在身后,忽明忽暗,两相保持着紧张的友好。雨歇觉得身上松了一些,也不敢彻底放松了警惕,类这种东西她早有耳闻,据说是极狡猾,嫉妒心与报复心都极强的。她今日个若是与这群类发生了冲突,要么就是束手就擒,乖乖任他们处置。要么就是直接灭族,杀光它们……顺便抹杀掉自己来过的痕迹。否则她得被记仇一辈子,有生之年恐怕都得提防这种东西的打击报复!直到她死!可重点是,除非金蝉子帮忙,否则她想要杀光这一山的类并且保证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也不留下半个漏网之鱼,那是不可能的。
这显然不是人干的事!
事实上,也不是妖怪干的。
……
前边便是青丘与亶爰山领地的交界处了。
金蝉子师叔一身白衣站在那处,衣袂在清风之中飞起,衬着流墨一般的乌发,整个人飘然如谪仙。
只是今天这谪仙旁边多了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蛇女——不是她。
在妖界闯荡的这几年,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各色妖怪化出的美女各有特色,比人间的可是上乘得多。清秀的有之,素雅的有之,妖媚的有之,放浪形骸的也有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