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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回答,只牢牢盯着她。
雨歇于是很苦恼,指甲又伸长了几分,尖利的指尖划破了他颈上细腻的皮肤,渗出些血丝来,她看得两眼发红,兴奋地低叫道:“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没办法取菜名。”她凑在他的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愈发觉得开心:“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香?比妖兽还要香,烤了吃味道应该不错!”她捏了一把他的肌肉,“唔唔,还挺壮,够我吃一顿的啦……嗷嗷嗷嗷……”怪不得同类要相残,因为同类真的很好吃!
她摸索着爪子伸到少年坚硬如铁的腹上,揉了揉,感觉到了那腹中妖丹的浓烈气息。心中暗忖,这颗妖丹应当不错,前几十年收到的妖丹都是带污的,杂质太多,能用的却很少,对她来说,用处实在不大。这颗纯正的妖丹若是能被她吸收,增个千把年的法力应当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怎么说,她也算是个万年老妖怪了。
实力就是为所欲为的后盾啊!
雨歇扒拉着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他的胸膛。唔……从哪里开始吃起来好呢?
她两眼蓦然发亮,两只爪子扒在少年的肩膀上,伏低身子趴下去,嘴巴贴近到少年被划破的脖颈上。那里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起来,但腥香味却没有散去。雨歇龇牙,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见少年依旧面无表情,却也不像是傻了的。她用尖锐的爪子毫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脸,有些好奇:“喂,少年人,你不害怕么?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少年看了她一眼,眼光有那么些凉薄。
雨歇并不指望他会回答,但是他却回答了。“我输了,你比我强。”
雨歇谦虚的表示:“承让承让,我就是比你聪明一点而已,你也不是太弱。”要是光明正大的打,她也是有赢的把握的。但是恐怕还是得浪费许多时间。“你这么回答是表示我可以随便处置你么?”
少年冷冷道:“愿赌服输。”
雨歇双手握拳,兴奋地表示:“那真是太好了!作为奖励,我可以吃了你么?”
少年:“……”这种奖励正常人都不会想要的吧?!
“你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她摸摸他的脸,动作极其温柔,带着细腻的温情,“你放心,不用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少年不适地撇过头去,不搭理她。
——这样不害怕才有鬼吧!
雨歇伸出獠牙,冰凉的牙蹭了蹭他修长的脖子,动作极度暧昧,让她全身都爽的震颤。少年人的肉就是香啊就是香!獠牙渐渐伸长,雨歇啊呜一声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脖子上的大动脉。
只可惜刚刚咬破了那皮肤,冷不防腰上多了桎梏,她心里一跳,还以为是身下的少年解开了她的禁锢术,抬手便是毫不犹豫的一击。力道在半路被轻而易举地卸下,她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被拥入一个略显清凉的怀抱。身子被板正,她瞧见了自家师叔分外幽深的眼……
金蝉子无奈地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搭上她的额头,“雨歇,清醒点。”
一股清凉的气流从额头源源不断地涌进雨歇的脑海,流进她的四肢百骸。她瞬间打了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
“师叔……”她一眼瞧见地上躺着的少年,便明白了一切。不过眼下……她果断决定装傻,歪着脑袋扶着头,她痛苦地呻吟两声,“师叔,我怎么了?唔唔,头好痛,怎么会这么疼?咦咦,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这不入流的小把戏金蝉子岂会看不穿,不过他也不打算揭穿她就是了。“你着执念了。”
雨歇沉吟,身体里颤抖鸣叫的兴奋感渐渐退去,她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想起刚才所为……所以方才她是妖化了么?
她打了一个哆嗦,妖化的她还真是……像一个妖怪!这么妖孽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正常的她会做的呢!她可不会忘记方才脑海中浮起的念头,那可不是想要做一顿狼肉火锅……她是想生吞活剥了他!
茹毛饮血啊,太恶心了有木有?!
原来她单纯为妖的一面是这样的野蛮未开化啊!
金蝉子松开她,衣袖一挥,少年的禁制被解开,捂着胸口从地上缓缓站起来,脸上没有痛楚的表情,向金蝉子行了一个恭敬的礼:“尊上。”
雨歇惊讶,原来又是旧识啊!
金蝉子淡淡颔首,“你来寻本座何事?”
他倏忽跪下,磕足了三个响头:“请尊上收我为徒。”
金蝉子面上无波无澜,“本座的心意不会改变。你知道本座的回答,本座不收弟子。”
少年的目光从雨歇身上瞟过,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慢吞吞地爬起来,“那我便无事了。”
金蝉子一挥袖,少年行了个礼,转身离开。雨歇一头雾水,眼见着他要走,连忙出声喊住,“喂,你先别走啊!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呢!”
少年停下脚步,“我是傅惜年。”
这算个毛线的交代啊?!
雨歇撇了撇嘴,她现在又不可能把你给吃了,还要知道名字做什么~
少年说罢也不再停留,很快消失在了林深处。
雨歇一脸莫明其妙,不会就是来找她打一顿的吧?这什么人呢!不懂啊不懂!
雨歇转头看向金蝉子,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师叔你认识他啊?”
金蝉子挑眉,一脸讳莫如深:“雨歇感兴趣?”
雨歇摸摸鼻子,“也不是怎么感兴趣……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金蝉子笑笑:“既然如此,那便别问了。”
雨歇:“……”
“雨歇方才玩得很开心?”语气却是不温不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雨歇尴尬地转移话题,打着哈哈:“师叔啊,我的桂花采好了,我们快走吧。下一座山在东边三百里吧?我听说叫作堂庭山,据说那里有许多棪木呢。”最重要的是有很多水晶矿藏啊!水晶不是玉石,那可不是哪里都有的。“如果路上碰到祝余草的话还得再摘一些收起来,听说哪里也是一片荒芜,山上还尽是些难吃的猿猴,短时间内还是得靠祝余草了。”
金蝉子却不打算放过她,“雨歇方才与他这般……亲密,是想做什么?”
雨歇瞬间苦了一张脸,她可不可以不回答啊?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师叔你不是说我着执念了么,我当时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记不得了。”
金蝉子压低剑眉:“记不得了?”
雨歇一个劲地猛点头,“是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
金蝉子突然发难,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低下头,离她的脸颊不过三寸,呼吸浅浅地打在她的脸上。这变故来得太快,雨歇的心差点跳出来,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拼命挣扎。奈何越是挣扎,那手臂便箍得越紧,活像是捆仙索一般让人无可奈何。
良久,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微微垂下头,双手横在他的胸膛,不着痕迹地推拒他,语气却不自觉地发冷:“雨歇胆子小,师叔还是不要再吓我了。”
“一点妖血便能让你发狂,雨歇,你的定力实在还需历练。”
雨歇的脸颊立即变成了一个囧字。
我凸!也不是什么妖血都会刺激到她的好不好?这个叫傅惜年的狼妖力明显比别人的要醇正许多,算得上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雨歇可是质疑本座所说的?”金蝉子眉目淡淡。
“雨歇不敢。”只是,师叔,这种正经的话题能不能不要靠得这么近地说?
金蝉子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突然松开她,用法力划破手指凑到她的嘴里。
雨歇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搞懵了,实在不明白师叔这般自残是为了什么?
不过当那绝对吸引人的味道涌进她嘴里的时候,她便再也懒得管那个意图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家师叔的血竟然是这种美好的味道。相比之下,傅惜年的鲜血的吸引力就不是那么的大了。雨歇使劲地吮吸了两下,那伤口很浅,很快就愈合了起来。雨歇偷眼看了一眼师叔的神情,偷偷地将伤口又咬开了一些,继续努力吸。
怎么办?
她好想吃了师叔啊!
可是不敢啊不敢~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金蝉子淡淡地收回手。
雨歇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留恋地盯着那伤口。还好她的大脑还算清醒,总算没有做出不要命扑上去的举动。这味道着实不错,只不过也不知日后何时才能再尝到?可惜啊可惜!不过面上还是得关心那么一两句:“师叔,你这是……为何?”做出这般近乎于自残的行为?
金蝉子眉眼疏淡,唇角习惯性地略微勾着:“你这些年历练下来,本事确实长了不少。如今放眼妖界,也算个二流的高手了。”
雨歇面无表情地听着,严肃得可以冻死附近飞过的虫子……只是这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一丝半点的内心。
“不过屠戮过多,戾气愈重。”
雨歇继续面无表情,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间扯平。
“如今你体内妖性太盛,暂时倒是无事。不过长此以往,恐非好事……本座如今也不过是帮你压制一二而已。”
雨歇听得眼皮子直跳,脱口而出:“恐非好事是什么事?”
金蝉子伸手,骨骼均匀的手掌覆在雨歇的眼睛上,瞬间夺走了她眼里的亮光。雨歇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而感知却在这时被渐渐放大。她心里觉得不自在,正想往后退两步,逃开这个诡异师叔的桎梏,便听到师叔清冷低沉的声音凉薄地响起:“陷入混沌,失却自我。”
“若一直妖化下去,雨歇,你将会失去理智,变成妖兽一般的存在。”
雨歇心里一凸,下意识惊叫:“这不公平啊!”
眼前已经恢复了光明。
“哦?”金蝉子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雨歇也有点发窘,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结构确实不太正常。怎么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不是惶恐不是怀疑……而是觉得销魂的不公平?!“我们这一路走来也瞧见过很多妖怪,也有不少是妖化的,可我看他们也不算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啊!凭什么我妖化了就成那种样子了?”
金蝉子似笑非笑:“哦?”
雨歇气势顿消:“……”
金蝉子笑得好整以暇:“不说了?本座等着你的说法。”
好吧,是她狡辩是她没事找事是她无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