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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飞雪不以为然。看看这道路两边的杂草,几乎要与人齐高了。从今天早上起,她就没在路上见到一个行人。她怎么都感觉这路是通向没有人烟的荒原的。怎么可能是通向繁华的京城的呢?
“两位贵人不常出门吧?”老马看出她的疑惑。
飞雪点头,等着老马接下去的话。
“老马走南闯北几十年了,穷的,富的,商人,侠客,官员等等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客人。比两衣着光鲜的,不两位更加面善的也见过不少。可是,老马从来都是日食干粮,夜宿车内。不怕您笑话,住进客栈的上房,坐进酒楼的包房那都是老码平生的梦想。”
飞雪旦笑不语,她早就看出来了。
“托您的福,看得起老马。连日来邀老马同台共餐,同宿客栈,并且单独给老马一间上房。老马当时就想,娘唉!这是遇着财神爷了还是遇着散财童子了啊!”
“扑哧!”飞雪笑了出来。“哈哈,您怎么不说是天仙下凡呢?”
“这老马不是正要说吗?我看您二位更像是天仙。”老马一本正经的回道。
“哈哈,您卡真幽默。”飞雪笑着道:“老伯,咱们一路同行,同吃同住那是很自然的事,不单对您,就算今天我们坐的别人的马车,他也会受到同等待遇。所以,您有话就直说。”
车夫沉默了一阵,看他脸色凝重。似乎在做着某种思想斗争。“驭!”最后他一咬牙停下了马车。转过头来,冲车厢内深深的一拜,一脸惭愧的道:
“老马实在对不住您二位了!”
吴妈脸色倏变,一手抱紧孩子,一手握住剑柄。飞雪轻轻冲她摇头。她虽然没有古代的江湖经验,可是凭着她现代的识人之目,他觉得这车夫并非恶人。
“我要知道真相。”飞雪淡淡说道。“这条路到底是通向哪里的?”
“这条路确实是通向京城的管道。这点老马决不敢欺瞒。不过,现在去京城的人大都是走水路。这条道从几年前就很少有行人了。因为,一出了云家堡的势力,便是山匪抢盗们的天下。”
“这么说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专门帮他们拉像我们这样的肥羊来对吗?”飞雪的声音有点冷了。
“不,不,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是一伙的呢!”老马连连摆手。
“你明知是条死路,为何还要跟着咱们来呢?”
老马低着头道:“我本该一开始就同两位讲明的,实在是因为家里的大儿子,等着要因子取亲。女方家说了,要是再给不出聘礼,女儿就要另嫁了。娃他娘前年走了,家里三个小子,四个光棍,大都快三十了。没一个女人持家不行啊。见您愿意先给银子,我就想着拿这老命来赌一次吧!”
飞雪想起邵全临别时说过,让她们去哪里都好。就是别去京城。要去也要坐船。因为时间紧迫,她并没有问京城为何去不得。可是她知道他这么说,别人就不会怀疑她会去那里。因此,她就偏要往那里去。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她不禁苦笑,她这是不是叫自寻死路呢!
“不就几个小毛贼吗?睢把你吓得。”吴妈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徒儿。冷冷吩咐车夫“你既然收了路费,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也得走下去。继续赶路”
马车继续前行,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祟,飞雪总感觉路两边的草苁中藏着人。更加恐怖的是,从早上一直走到黄昏,他们都没走到下一个城镇。眼看就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飞雪的额上不禁开始渗出冷汗。
吴妈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现在怕了吗?”趁机进行现场教育“谁叫你有大小姐不当,有少奶奶不做。偏要学人出来闯江湖……”
“师傅,我怎么从您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呢!”飞雪耸着鼻,撅着嘴,瞪着师傅。
“你啊!还说要去没人的地方隐居,看看现在真的到没人的地方了。你去紧张起来了。”吴妈充分发挥做为师傅的职能。
她不是厌恶了城市的喧嚣,可是她想找的是世外桃园。而不是山寨。飞雪不理师傅,挑起车帘,问前面的老马。
“到下一个镇子还得多久?”
“如果是以前现在我们都该到了。可是现在这路实在太难走,估计走到下一个镇得到后半夜了。”老马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也怕得要命。原本以为,跟她们说了情况。两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必会改道回去的。现在好,他竟然遇到两个不要命的贵人。
“停下吧,咱们今晚就在这儿住一晚。天亮再走。”吴妈冷冷说道。
“这……”老马看了一眼飞雪“好吧!”他想自己总不能输给两个老弱妇乳吧!
马车缓缓停下。老马自觉的去找捡干柴升火。
二月的夜里,寒风冷冽刺骨,吹得道路两旁的树林子沙沙地吟叫着。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令人心惊胆寒,毛骨悚然。
“丫头,放心睡吧!不会有事的。”吴妈终是不忍见徒儿受惊。
“师傅您先睡吧,我为您和宝宝守夜。”飞雪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你在怕什么?鬼怪?盗贼?”
“这世上哪有鬼怪啊!我当然是担心强盗。”飞雪想也没想就回道。
“你啊!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却跟那车夫一样愚昧了。”吴妈摇头叹道:“你觉得有盗贼会守在这种十天半个月都没一个行人经过的路上等死吗?”
“呃!”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她是因为车夫的话而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加上这让人凉飕飕的荒凉环境。便认定了有土匪这件事了。根本就没有想这个问题是否成立。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需要学习江湖知识。更加佩服师傅的英明。在这种没人烟的地方过夜决对会比在那种穷乡僻壤,尽是暴民的地方安全多了。
“师傅晚安!”飞雪抱着孩子,靠在师傅身上闭眼便睡。
她们倒是睡得踏实了,只苦了车夫。马车周围升了几个火堆,客人在车内。车夫就只能抱紧双臂窝在火堆旁考火。火堆里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和随风飘动的火苗为这份夜的诡魅更添了几分惊怖。车夫不时四下张望,始终不敢闭目。
半个月后,如吴妈所言,她们一路平安的到了京城境内。可是越接近目的地,飞雪就越觉得自己选错了目标。在她的意识里,一直认为京城才是一个国家最繁荣昌盛的地方。可是看着眼前大片大片荒芜的肥沃田地,看着小镇街上成群结队的叫花子。她就奇怪了,这些人都有手有脚,为什么就不愿意去种田,自给自足呢?
接着师傅又给她上了一堂时事课。她说:“他们这是聪明之举。与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一整年,结果收了粮食全是别人的租子。自己连口米汤都喝不到。倒不如这样不劳而获的受人施舍。”
师傅的话令她人情了自己所处的社会现状。飞雪开始闭目凝思,她应该打退堂鼓去别的地方呢?还是应该继续往京城去一探究竟呢?可是西方是白家的地界,她不能去。北方是邵家的天下,那是仇家更不能闯。南方?她刚刚出来,没理由又回去吧!
思来想去,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那大片的沃土上。她决定了,找不到净土,她就自己创造一片净土。
“师傅,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我要将这些土地全部买下来。我要让这些田地里长出最优良的品种。我要将这里变成我们的世外桃园。”她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呐喊。
“丫头,你疯了吗?”吴妈一把将她拉回车里。车夫立刻赶车,远离那些怪异的眼神。
…………………………
再说白慕寒与墨翌涵师兄弟二人一路追到北方,从邵安那边接过飞雪的信看后。白慕寒比前一次看完信更加暴跳如雷。他狠狠的将邵安痛打了一顿。便打道回府了。并发誓再也不过问那个女人的死活。更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她。
没有人知道飞雪在信里写了什么?一路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边的墨翌涵,一直好奇得心里跟猫抓似的,可是他就是不够胆开口问。因为他不想找死。无奈他只好留着耐心等见到飞雪时找她要答案。
之后白慕寒真的没再找飞雪,也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她们母子。只不过是,每次墨翌涵突然去白府找二师兄喝酒时。小于总是会告诉他,家主不在听雨轩,而是在清园。
他可不相信二师兄是在清园怀念师姑。
天乐四十二年的秋天,皇帝病危。朝廷内的党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太子仁善正直的个性只得少数几个大臣的青睐。大多数臣子都选择了阴狠毒辣的二皇子那边靠。
太子的皇位能不能保在其次。主要是这些年老皇帝早已将国库花空。从白家捡来的那批财宝也被他挥霍得所剩无几了。如果让那二皇子当了皇帝。他手里没有钱,必不会继续现在的天下局面。黑手肯定会伸向那三个每年专门上供给皇室的三大世家。
这样的情况下,白慕寒不得不再一次与太子联手。
“奇怪!这里还是京郊吗?”墨翌涵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金黄稻海惊讶的感叹道:“我只不过是三年没走这条路,怎么有种错入世外的感觉啊?”
“这一路行来,从进入京城地界我就觉得怪异。之前的荒地全都种上农作物了。这是太子亲政的结果吗?如果真是这样,咱们也不需此行了。”白慕寒一口气说出了三年来最长的一席话。
“咱们的大师兄果然不同凡响啊!”墨翌涵发现他似乎没那么讨厌这次京城之行了。相反,好像有那么点期待的感觉在心里萌芽。
他忍不住跳下马,跑到田边看过仔细。这可是他大师兄的功劳哦!他突然抬头叫道:“二师兄,你过来看这里的水稻似乎与咱们晏城的不一样啊?感觉谷穗又大,颗粒也特别饱满。”
白慕寒也随他下马走到田边。拾起一颗谷穗仔细看起来。身为白家家主,主管着几十万人的生计,他不光要处理那些突发事物。更要关心民生疾苦。而民生最重要一项就是粮食。他每年春秋季节都会抽出时间,到田间亲自过问农民的收成情况。因此,他对于稻子的认识决对比墨翌涵在行些。
“这样的精良品种要是种在我们的田里。每年的粮食产量估计会翻了一番。”白慕寒有些激动的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