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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一一脸正色,无辜地简直想让何微澜拿砖头砸他。
“哈哈,丫头,不得不说,他形容的很贴切!”无忘则在灵兽袋中,唯恐天下不乱地接口道。
两个没眼力的家伙!
何微澜气结,最后咬牙切齿道:“好,我去好好好好装扮一下,免得惊吓到师弟你呀。”
明知道两人说的是实话,但被人当面嘲笑的感觉还是很不爽快。
走了几步就到了河边,对着波光闪烁的水面,何微澜取出储物袋中的从世俗中买来的腮红,开始熟练地往抹抹画画。
实际上,为了掩饰她脸色的异样,最近几年,她一直都有化妆。
魏君一走到她身后,见她动作熟练,闻到了那方传来的淡淡花香味,皱着眉头:“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微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低声道:“结丹以后就是如此。”
于是,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
“你还真是笨蛋,跑到极北之地结丹,你应该庆幸自己没当场走火入魔。”
魏君一听完之后,只觉得眼前之人的愚蠢,简直是匪夷所思。
何微澜心情郁闷到了极点。魏君一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没说错什么,庞长老之前只是没有把话说得如此直白罢了,但话里话外也是同样的意思。
她咬着嘴唇,低着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原本一直都像张牙舞爪的野猫,可此刻看来,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对面的少年见了此景,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没说,扭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最后还是一起上路喽
、最新
一路上;两人虽偶有争执;但也无伤大雅。然则;无忘最初是为多个免费苦力而感到高兴;但到了后来;它就开始为无法在外面自由活动而郁闷不已。
这种痛苦难言的黑屋生涯,它一直忍耐了大半个月。最后;在无忘的强烈抗议之下,何微澜终于答应放它出来;同时严厉禁止它在人前说话。
无忘一飞出来;何微澜马上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一眼身侧的魏君一。
魏君一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那边好似出笼鸟儿欢欣鼓舞的无忘;眉毛上挑;道:“这是你的那只灵宠?”
“嗯;就是当年你见过的那只。”何微澜拿了一颗灵兽丹在手心,无忘非常机灵地飞过来,嘴巴
一啄,就吞了下去。
“是进阶了吧?”他若有所思的神情,让一旁的何微澜心不自觉地就吊了起来,“头顶处的鲜红羽毛看起来倒是没变。”
他的声音清澈动听,却让何微澜听得心中陡然一惊。
放无忘出来,她自然想过魏君一或许会发觉无忘真身的这种可能。但他们日后还要一路同行至琼
州,不可能一直都把无忘藏得严严实实,不见天日,所以就想着今日先试探下魏君一的反应。
“是吗?”她硬着头皮道。
魏君一方才只是随口一说,但何微澜的反应却让他心里有了另外的结论。
这女人在掩饰什么?他垂下浓密的睫毛,沉默不语。
何微澜见状,心里更加紧张,无忘却像没事人一样,传音道:“放心,他最多只是奇怪罢了,用变异灵兽应付了事即可,如今老夫可算不上真正的朱雀之身。”
听了这话,她才心里稍安,此时又听到对面之人言道:“对了,你那只小白猫呢?”
见他放弃追究无忘的来历,反而提起小白,何微澜的心情马上放松了下来,语调轻快:“这次没
带它来,被我送给堂弟暂时寄养了。”
“堂弟?!该不会当年你带来那个资质愚笨的吧。”
何微澜有些无语。
何仁羽虽然资质平平,但既然能被送往玄英门,自然也绝对称不上愚笨。
“哎,我堂弟已经进阶筑基了,你别开口闭口就是愚笨的,听起来很伤人的。”
在玄英门,除去姑祖母何雨英,何仁羽是她唯一来往密切的家族成员,而她的这个堂弟不仅修炼用心,而且为人谦和,在宗门中,虽有她与何雨英的照顾,但行事为人十分有分寸,绝无招摇之举,单就这一点,就让何微澜暗暗满意,对这位堂弟也越发地照顾。
他也不负所望,三十岁就筑基成功,虽然比不上那些天才修士,但以他的灵根资质,也算难能可贵。
魏君一似笑非笑地盯
着她看了几眼:“看来,你真的很照顾那位堂弟呀。”
两人的话题一再变化,让何微澜自然暗松口气。
从那之后,魏君一对无忘的存在就好似视若无睹一般,两人的身边开始经常出现一只鲜艳的影子,最终,无忘顺利获得了在外面正常活动的自由。
行至泰州时,何微澜打算回老宅一趟。说起来,她已经又有十几年没回去,顺便看看也是正常。表面功夫时不时地还是要做一些的。虽然除了何雨英以及那位堂弟,她对何姓家族其他人并无多少感情。
至于那个名义上的老爹,要还不如不要呢。
当魏君一听说她要回老家之时,嘲弄地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何家的人了?”
“魏师弟,你这话可就错了,我本来就是何家之人。”何微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人,就算知道她是冒牌货,也不用这么挖苦吧。
“真麻烦。”好看的唇形吐出了凉凉几字,听起来微感不耐。
但一路相处的经验告诉何微澜,只要魏师弟没有明确说不的事情,实际上的潜台词就是同意,所以,她即可方便行事。
只是这人的嘴巴太坏,从来都没说过几句中听的话。当然,她若是天天计较这个,两人的南方之旅早就一拍两散了。不得不说,她这逆来顺受的性格似乎快成习惯了。
“丫头,这小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无忘听了魏君一的话,传音道。
何微澜心里一惊,差点都忘了,无忘还不知道她并非何微澜之实情,听了方才对话,自然有所怀疑。
“回头再跟你解释。”匆忙之下,她只得先敷衍过去再说。
“好吧,丫头,记住回头要跟我解释清楚啊。”无忘很认真地道。
“知道了。”
与无忘相处了这么久,期间几经生死,一人一兽也算得上是生死与共的同伴。实际上她早打算向无忘坦白此事,魏君一的意外之言正好提供了这样一个合适的机会。
两人先到了泰州的都城——容城,一进城门,无忘就被眼前繁华的景象勾得兴致大起,传音给微澜:“丫头,老夫要自己去逛逛,等你忙完了回头找我。”
说完,忙不迭地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美少年眸光一闪,以目光询问何微澜。
她只得装傻一笑:“无忘很通人性,不会走丢的,等我忙完肯定就会回来了。”
然后,她匆忙扯了扯魏君一的衣袖,道:“走吧,先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爹爹去。”
自从言氏死后,何微澜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爹居住的这座宅院了。上次跟随何雨英回来,她也仅是到坟地祭拜了名义上的母亲。
凭着记忆,来到那座精致的宅子
,三十多年过去,看门之人自然早就换了,而且何微澜几十年不回来,哪里会有人认得。
她不耐烦跟看门的人啰嗦,索性带着魏君一直接进了言氏曾经住过的那座小院。
庭院中杂草丛生,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了。一眼望去,几株美丽的海榴花摇曳风中,好似顾影自怜的美人一般,无人欣赏,自开自谢。
何微澜站在海榴树前,一晃眼,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柔弱不堪的美丽女人,站在花中,朝她浅浅一笑。
魏君一望着发呆的她,心中一动,开口道:“你在想那个言氏?”
“嗯,也是可怜女子。”
来这的路上,何微澜跟魏君一说了一些关于老宅的情形。
“没有保护自己的利爪,自然只有遭人蹂躏的可悲下场。”魏君一声音冷淡,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满腹惆怅的何微澜听得此言,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虽然说的不错,但这个世上,很多人都没有如此坚强,即便如她,也是慢慢才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而言氏,一个生长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兼之出身卑微,又如何骄傲得起来呢。
又站了一会儿,何微澜才离了庭院,朝正房走去。一路上,撞上了几个丫头,他们两人都是外形出色之人,又突然出现在内宅之中,自然引来一片惊呼,而迫于两人气势,倒也无人上前阻拦,
很快,便有机灵的小丫头通报给了还在酒醉中的何老爷以及那位当家主母。
当何老爷醉眼惺忪、步履蹒跚地走到正厅,看见一个美艳绝伦的年轻女子站在眼前时,竟糊里糊涂地道:“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早上门,怎么,老爷我昨日没给够钱吗?”
何微澜暗暗咬牙。哼!看来,她当年的药下得不够多呀,算起来都八十多岁的人,居然还这么生龙活虎。
何老爷身后,那个衣着华丽的富态老年女人则自然一眼认出了这个让她又恨又怕的庶女,赶忙拉了一下自家老爷。
“老爷,你醒醒,这是微澜,是微澜回来看你了。”
“微澜,那个不孝女!”何老爷一听这名字,马上条件反射地用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通,
“她还有脸来见我,当年害得老爷我十几年雄风不振……唔……”
话没说完,他的嘴巴就被身后女人马上给捂得严严实实。
虽然对这个庶女恨之入骨,但她也很清楚,他们老爷包括整个一房的人,今日能过得如此舒服自在,还是托这位女儿的福,所以,她自然不敢得罪这个性子粗野的丫头。
何微澜不由得扶额,这种混话何老爷也说得出口。
正好瞟见桌子上方才丫头呈上的凉茶,一个箭步端了起
来,正对着何老爷的脸泼了过去。
一时间,举座皆惊。
然后,在一屋子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的手指一松,那茶杯“啪”的一声脆响掉落在地,直惊得何夫人心脏一瞬间就要跳了出来。
“爹爹,女儿还有事,改日再回来看您。”何微澜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看也不看正抹着脸上茶水还没完全清醒的何老爷,拉着魏君一就出了正厅。
身后,传来了一阵长短不一的抽气声,还有丫头的惊叫声:“夫人,您怎么了?”
“何微澜,你这个不孝女!一回来就想气死你亲爹呀!”这是已经清醒过来的何老爷的声音,听那声音中气十足,估计再活上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这种人她根本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