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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妹妹能体谅到我的这番心意,奉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叶奉之马上打蛇随棍上,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反应。
碰到这种厚脸皮的人,何微澜的火气就算是比天还要高,也不由得无奈叹气,道:“好了,算你厉害,我甘拜下风还不行嘛。”
叶奉之这才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总算有点正常人的表情了。”
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苦笑着坐在了他的身旁,抬头望向小湖对面,开口道:“连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赶来安慰我,看来,我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微澜妹妹这话可就错了,你难道不知,我叶奉之可是天底下最最多情之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让女人伤心,尤其是像微澜妹妹这样的美人。”叶奉之眉毛上挑,一脸邪气道。
何微澜翻了翻白眼,道:“是呀是呀,叶师兄对每个女人都是情深似海,真让人感动到想哭。”
他的眼睛微微上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在了怀里,道:“那么想哭的话,就躲在我怀里好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在这一瞬间,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底流露出的那丝温柔是暖暖的、没有经过伪装过的和发自内心的。
在接触到陌生肩膀的那一霎那,她的身体陡然僵硬了起来,但很快就慢慢地软了下来。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让她先暂时靠在这里稍稍放纵一下自己吧。
她的眼泪就那样毫无警惕地流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然后越流越凶,从小声抽泣开始,最后渐渐演变成了放声痛哭。
叶奉之低头瞟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一个有些挫败的表情,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曾见过无数女人的哭泣,无论是梨花带雨还是故作可怜,却唯独没见过如她这般,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就像个孩子般单纯地哭泣。
这女人到底是没把他当外人看,还是没把他当男人看啊?
在外人看来,湖边水榭里的这对俊男美女的行为或许有些伤风败俗,但在深知其中详情的无忘看来,这样的举动无关情爱,而且令它这万年老妖都有些感动了。
同时,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几天,它还真怕这丫头一时伤心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而现在能终于发泄出来,那就应该算是没事了。
何微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用力地发泄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万般委屈和无名恐惧,直到哭得眼睛肿痛,才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轻轻推开对方,何微澜低着头,略显尴尬地道:“谢谢,我……我刚刚……”好像哭得太难看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叶奉之微微一笑,截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是太感动了。”
他的故意调侃立刻化解了何微澜心里的尴尬,抬头展颜:“我今天才发现,叶奉之,你真的很懂得体贴别人,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即使明知道会伤心,还是会飞蛾扑火般喜欢上你。”
而且,她第一次发现,这男人看似轻挑,但关键时候似乎还是很让人感到安心的。
“那么,后悔刚才拒绝我了?”
“不,经过刚才的事,我反而越发认清了自己。”没有纠缠于他的玩笑,望着清波荡漾的湖面,她浅笑出声,“实际上,我本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又胆小又自私,没那么坚强,也没那么伟大,所以,我抗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释然,又带着几分自嘲。
青灵山的事情,她固然感到内疚,但就像楚淮南说的,那不完全是她的错,因为,她不是救世主,也没有能力做到让所有人满意。
而她之所以那么愧疚,实际上是因为她感到很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内心深处隐藏着压抑着那个自私的想法就会冒出头来。
“我喜欢卫君一,即使他杀了那么多人,我依旧始终如一地喜欢他。”她的语气异常坚定,是说给叶奉之听,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叶奉之有些惊讶,随即又轻笑出声:“微澜妹妹,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吧?”
“就是你,因为我不敢告诉别人。”她故作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叶奉之不解地挑眉,这个时候,他真的是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了。
何微澜却没有跟他解释清楚的打算,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奉之师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应该能够保密吧。”
好朋友?叶奉之嘴角微勾:“当然。”既然是她明白要求了,他就当日行一善答应好了。至于她突然想通的原因,算了,反正应该也与他无关。
“对了,为了感谢你的安慰,跟你介绍一下我的另一个好朋友。”何微澜翘起嘴角,一手拉起叶奉之的衣袖,飞到了水榭屋檐之上。
“这是你见过的,我的灵宠,无忘。”她将头靠在了无忘的脖颈处,歪着头微笑着朝叶奉之介绍。
……
直到再也看不到叶奉之的影子,无忘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丫头,你不怕他说出去?”它指的是自己来自灵界这件事,除了卫君一,叶奉之算是第二个知道的人了。
“没事,我相信他。”她微笑着道。
虽然一开始对叶奉之的印象并不算好,但阴差阳错之下,两人之间的交集却变得越来越多,而且,她相信,他虽然对女人有些过于薄情,但并不是彻底无情之人,否则,他就不会这么快就从西岐赶回这里,有机会来看望她了。
她自然不相信叶奉之那番因为担心她才赶到青灵山的鬼话,但却很容易想到了他这么做的另一个理由。五道宗的莫无涯,哎,不得不说,“问题儿童”的表达方式总是那么的别扭。
“好吧,这些事以后再说,无论如何,丫头,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无忘不无庆幸地道。
“嗯。”虽然眉宇间阴郁犹在,但是至少已经能说能笑了。
“去找他吗?”对于无忘来说,它其实更希望如此。
当然,它这么想可不因为贪图从卫君一那能得到更多的好处,而是不忍心看丫头自我折磨,朱雀如是对自己道。
“不,无忘,喜欢一个人跟两人能在一起是不一样的。”她的回答出乎了无忘的意料,“我还是我,无法将所有发生的一切认为是理所当然,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无忘有些被弄糊涂了。
“你或许无法理解,或者认为我是自欺欺人,但是,现在的我只想去我可以做的事情,即使结果不如人意,我也不会再让自己沉浸在那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望着翠云山的方向,何微澜的眼神显现出坚定。
至于卫君一,她依旧想象不出和他的结局,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不想,将一切交给命运或者时间来决定吧。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时间能冲刷一切。也许,某年某日,她会终于释怀那些曾经发生的一切,又也许,她会彻底放下名为爱情的执念。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会拿出足够的勇气坚强地去面对。因为她永远都是她,那个虽然天真却不愚蠢、虽然胆小却不懦弱的何微澜。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不稳定,千夜也很抱歉,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总想写得尽量好一些,所以改来改去的,尤其是在最后阶段……
好吧,三天之内肯定会有的……
'正文 161成婴'
三十年后的某一日;西岐元天山。
碧蓝如洗的天空中,五彩霞光铺成锦缎万丈;奇异美丽的景象一时间吸引了元天山附近无数的修士。有人从洞府中走出;有人慌忙从飞剑上落下;伫立远望,即使是距离冰火重楼有一大段距离的西岐坊市的街道上;也很快有修士发觉到了远处的异象。
“有人进阶元婴了!”
此即彼伏的惊呼声传遍西岐,青石板铺砌的街道上不时有低阶修士奔走相告,一双双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眼神仿佛是如同自己进阶一般。
茶楼之上中;一些清心寡欲的高阶修士也有些坐不住了;有人举目远望;有人轻声讨论,猜测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成功地进阶元婴。
“林道友,你说是不是刘镇松刘道友,听说上次的拍卖会,他耗费巨资买到了淬婴丹,算算时间,或许很有可能。”其中一名金丹修士,又羡又嫉道。
另外一个而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没这么快,依我之见,多半还是元天宫的金丹长老。”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附和声。这也难怪他们都这样猜测,元天宫在西岐一家独大,除了一些个别性格怪异的,基本上所有有一定潜力和实力的金丹修士或早或晚、无一例外地都被元天宫搜罗门下,自然而然地,进阶者多半出自元天宫。
只是,相对于众人对元天宫的信心慢慢,元天山接近顶峰的某座凉亭中,面带病容的齐姓元婴修士一脸懊恼。
“齐师叔,根据这异象的方向,弟子觉得或许是那位来自玄英门的何仙子……”王灿犹犹豫豫地道。
齐真人的心情原来已经够糟糕了,闻听此言更是大为光火。这小子总是故意给他添堵吧,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还用他来提醒自己吗?
见自家师叔又拿眼睛瞪他,王灿不禁畏缩地缩了缩脑袋。
看见自家弟子的不争气样子,齐真人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这百年来,他们元天宫可真是越来越没落了,明明也招揽了几个看着不错的,结果呢,至今为止却没一个能成功进阶元婴的。反倒是那些外来者,借着他们元天宫的地运和灵气,一个两个都进阶元婴了,这叫他如何不心中窝火。
算下来,何微澜已经是第二个了,十四年前,他记得很清楚,第一个进阶元婴的修士是来自五道宗的叶奉之。
当然,如果这两人仅仅是散修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是七大道宗其他宗门的。^//^说起来也怪,不好好地在自己家里呆着,偏要不远万里来他们元天山修炼,这不是诚心给他们添堵吗?
齐真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宗门吃了大亏,一甩袖子,道:“走,找掌门师兄去,一定明文禁止其他宗门的修士租借洞府。”
王灿急忙追了上去,然后小声提醒道:“师叔,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如果是何仙子,还是不要了吧,很容易得罪……”在师叔的怒目逼视下,最后三个字他很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