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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什么叫必须?我还认为她必须死。”暖暖丝毫不退让,那一如既往的嚣张让一旁的众人惊吓得满头大汗,平日里对诸葛太后嚣张,众人还可理解,毕竟诸葛淳再怎么有权势毕竟还只是后宫中人,更何况暖暖是宰相之女,云劲松可是东陵一国的支柱,不把太后放眼里是正常的,可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什么后宫妃嫔,而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啊。
暖暖一脸不甘地站着,不言不语的瞪着凌啸天,即使听到一旁的莫野喊出来人身份时依旧没有半分退让,而凌啸天也是紧抓着暖暖的手腕不放,双眼一样直视着暖暖那充满不甘的脸。
司徒澈担忧的心都绞疼了,就怕皇帝一个不高兴会对暖不利,正欲上前帮暖暖说话时,凌啸天先一步开口了。
“云儿,就当是给叔叔一个面子好不好,太后现在真的还不能死。”那一直都是威严而尊贵的脸,此刻却有一抹隐晦的恳求。“况且,就算刚才我勉强保住她的性命,但你已经把她伤的去了半条命了,她绝对不会好过到哪去的。”
二人互瞪了许久,最后暖暖还是将右手放下了,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能喘气的人缓缓开口,“好,饶她不死,剩下的那半条命,我就让给皇上了,不过,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见到暖暖松口,凌啸天立刻点头,回头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快去请太医,还有把太后送到怡安殿。”而后,凌啸天看了眼暖暖身后的司徒澈几人,没说话,只是那锐利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恐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除了在场之人还有其他人知道,明白了吗?”
“臣遵旨。”司徒澈躬身行礼,他清楚皇上的意思,就算皇帝不说这句话,他也不会说,相信莫野也不会,至于楚楚,他很放心,能让暖暖这么费心救得人,他不需要操心诸葛楚楚会将今天之事泄露出去。
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之后,凌啸天拍拍暖暖的肩膀:“云儿,走吧,跟叔叔到御书房吧。”
暖暖并不着急跟着皇帝走,而是侧身看着司徒澈,“澈王爷,麻烦你把楚楚送到太子那去,谢谢。”在得到司徒澈同意的点头之后,暖暖才跟着凌啸天往御书房走去。
眼神复杂的司徒澈,看着暖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就像是乱成一团的麻线。刚才皇上叫的是云儿?依那亲昵的口气和那声“叔叔”的称呼,司徒澈对暖暖的身份开始纠结了,她究竟是谁?
跟着凌啸天进入御书房的暖暖,一点时间也不想浪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皇上,为什么要留着诸葛老太婆的命?”
重重的叹了口气,凌啸天回身,看着那张酷似他心仪女子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他喜欢叫这个孩子云儿,像喜欢自己的女儿一样喜欢,面对着那张脸,他是多重的话都说不出来。
“嘿,您别只顾着自己叹气啊,为什么啊,皇帝叔叔?”暖暖那是着急,这费尽精力映是要从自己手中救下人命,这会儿在这摆谱叹气,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一向就很没耐性的暖暖,凌啸天只是转身从书案上取过一封密函,递给暖暖,你看吧。
接过那封密函,暖暖随便一瞥,寥寥六字而已,上书:楼西反,遇诸葛。“这就是原因?”抬头看着满脸沉重的皇帝,暖暖问着,但话意中的不满依旧明显。
“云儿,我知道你对这些政治国事不感兴趣,但是这楼西国可是……”没等皇帝把一句话给说完,暖暖便打断了,“行了行了,您别废话,我知道了,难怪安阳的诸葛山庄人去楼空,原来都跑楼西区躲起来了,所以皇帝叔叔你是要把这诸葛太后留着,到时候用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我可不觉得这;老太婆会重要到那种程度,诸葛奔那人我见过,绝对死个心狠手辣之人。”
“呵呵,你这丫头跟你娘年轻的时候真像,一样的没耐心,急性子。”看着那张酷似自己放在心上几十年的脸,凌啸天笑呵呵的乐着,一点也没刚才按愁容满面的阴影。
不太高兴地躲着凌啸天那欲拍自己脑袋的大掌,暖暖跳到一边,“少来了,您还真别提我娘,提了我就不高兴,喂喂喂,您这么喜欢我娘,这么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配合那诸葛太婆演戏,下圣旨要我嫁人啊??凌阳和水墨不知道就算了,在那瞎着急,乱出主意,那您也不能就这样把我活生生地推入火坑啊。”
是的,在外人眼中,这当今的皇帝和相府的三小姐应该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甚至连水墨和凌阳都不太清楚,二十年前,关于凌啸天和云劲松二人的斗争到如今都还是暖暖母女二人最津津有味的饭后笑料,两个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人为了争夺风弄月而笑话百出,虽然最终是云劲松抱得美人归,但凌啸天那依旧宽阔无边的关怀让风弄月感动,最后决定让云家最小的孩子拜凌啸天为干爹,但凌啸天不同意,说只当叔叔,原因是怕哪天他的某个成才的儿子看上妹妹……囧得云家夫妻无话可说,随他便吧。
所以,暖暖一得知自己的婚事和圣旨时,心中最为怨恨的人其实并非是凌阳,而是这位当今皇帝。
一“嘿,孩子,就算我不下那圣旨,你不也得嫁人吗?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脸干笑的凌啸天,试图转移话题,推脱责任,他不否认当初会下这圣旨是为了整整这个从小到大一直让自己很头疼却也很心疼的孩子,君祁镛是个不错的人才,他都调查过了,所以才会下旨。“哦对了,说起这圣旨,我就得提醒提醒你,孩子,记得三天后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没好气地白了眼皇帝,暖暖跳到一旁的龙椅上趴着,左扭右扭地动着,“哎呀,这是搞不懂,这椅子虽然是黄金的,但是这么硬,一点都不舒服啊,为什么还那么多人抢呢。而且黄灿灿的,其实很土耶。”
一听暖暖的话,凌啸天就在心中哀叹,这张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龙椅,在这丫头眼里竟被嫌弃的如此彻底,如果暖暖是个男子,凌啸天倒还真是不在意把这位子让给他,可惜人家不喜欢。
“对了,三天后是什么日子,最近为了二哥德时,我脑袋有点不够用。”暖暖懒得动脑想,直接问。
“呵呵,看来云家确实是忙坏了,三天后就是你及笄的日子,十五岁的生辰,也是你加入君家之日。”
“什么??”毫无形象的大叫,暖暖一把跳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而且夸张的是,似乎整个相府谁也没记得,大家都忘了。
“我不嫁。我才不想嫁。”不管如何,暖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嫁。
看着暖暖那急的跳脚的可爱模样,凌啸天乐的偷笑,“不嫁?那可不行,或许你忘了三日后的事,或许整个相府的人都忘了,但是有一个人是不会忘的。”
谁??那人是谁???
答案:暖暖他爹,云劲松。
“没忘??我爹吗?”暖暖一脸惊恐的看着凌啸天。是啊,按她爹那固执的死脑筋,在亏欠了君家两次婚约后,是不容许再出第三次错误的。
“你说呢,前日里我似乎还不小心看见你爹派人在采购嫁妆呢。”凌啸天的话在暖暖心中投在炸弹。
轰,这下死定了,她爹出马,她非嫁不可。
有些失魂落魄的晃荡出御书房,暖暖的脑袋中在急速运转,该怎么办,得想想办法啊。
“云家,小暖暖,明晚来一趟,或许明天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看着像木头般走出御书房的暖暖,凌啸天心情甚好地冲着暖暖喊道。
无力的垂着头,暖暖低着头一步一步走着,呜呜呜怎么办,最近都忙着跟那诸葛老太婆玩,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一道阴影挡住了暖暖的去路,颓废地抬头,却见到一脸森然的司徒澈,那一脸的僵硬和眼中深处跳跃的怒火让暖暖有些心惊,他怎么了??
第四十九章 哪儿错了
“司徒澈?”暖暖有些吃惊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还是那个一直都是如水温和的男子吗?沉静的气质全数褪去,换上阴沉沉的脸色,一双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坚毅的面部线条让暖暖有些不安。
司徒澈没有回答暖暖的问话而是一把抓过暖暖的柔荑,头也不回地拉着暖暖直往一旁无人的地方走去,力气之大让暖暖无论怎么都挣不脱。
“喂,你放手啊,放手啊,痛,痛……”即使武功早已出神入化的暖暖,毕竟还是个才十五岁的姑娘家,终究是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暖暖只能一路任由着司徒澈那连拖带拉地往前走去。
直到二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院之后,司徒澈才放开暖暖的手。
见司徒澈停下脚步,暖暖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揉着自己那已浮现明显红痕的手腕,怒瞪着莫名其妙的司徒澈:“你发什么疯啊,很痛耶,你看都红了。”控诉似的眼光,明亮的大眼中已经泛着点点水光。
一下天不怕地不怕的暖暖,这辈子就怕两样东西,一是怕饿,另一个就是怕痛。因为最禁不起饿,暖暖才能忍受月颜那恐怖的爱心晚餐,没办法,不吃她就得挨饿;因为经不起饿,暖暖才能忍受雪老每每把她关在小屋或密室中背书,没办法,不努力看书,她就有可能活活被饿死在那密室中;因为怕痛,所以暖暖才能一次比一次努力的训练自己的武功,轻功,内功,逼着自己用恐怖到极点,变态到没天理的速度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一个人神公愤的境界,只有这样她才不用每天被那一练起功夫就六亲不认的外公打到残废,只有这样她才不用每天被那没人性的外公放狗狂追。
而今天,司徒澈用力之大,足以让暖暖躲到角落里痛苦了。
顺着暖暖的动作,司徒澈也看到了那道明显的淤青,黝暗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歉意,而随即又被淹没在黑眸深处。原本还是一潭湖水的眼眸,此刻像是突然结上一层冰,冷冷的望着暖暖那精致的脸,“我只问你一句,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