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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沉夕自己倒了杯茶,“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蜀山似乎有个业务叫做降妖除魔。”
司雾收拾了受挫的心情,从床上站起来,啪一声打开折扇,又恢复了他的本貌,一派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模样,“嘛,你就不想知道小九的消息?”
“说了别学我和酒意的口头禅,你学不像的,”苏沉夕鄙视地看着他,他那种狐媚的声音说出那个“嘛”字,还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通通起立,“你就说你只不过是出来玩一趟的我也不会说你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用不着编这么烂的借口。”
“小夕夕这么了解我又这么体谅我,其实还是很喜欢我的对吧——嗯,果然,我还是该问一句的,嫁给我怎么样?”
“咳,请问四王爷家后院现在有多少房了?”
司雾扳着指头算了半天,皱起眉头道,“好像……就四十多吧。”前段时间府里用度超支遣散了很多女人,加上有几个私奔,几个得病死了,几个出家……唔,似乎也就剩下四十多个了吧。这么说来,是不是少了点?
果然,连苏沉夕也这么认为,“三年前你要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有五十六房,现在只有四十多了?我才不信。”
司雾大叹知己,打定主意趁这次好不容易跑出来,一定要拐几个女人回去,不说质量,起码数量也不能丢了四王爷这个名号。
“你来到底什么事?”苏沉夕打了个呵欠,她可是很困了。
司雾也坐下来,倒了杯茶给自己,“小九这次麻烦可大了,不但弄坏了圣物,还企图杀害大哥,嗯,更丢人的是,还未遂……总之,母亲很生气。”
“圣物?什么圣物?”那时她正全身痛得要死,意识模糊,隐隐约约只看到酒意想要杀亦思以及后来流樱出现。但却不知挽月素鸣笛已经因为救她而毁坏。
司雾挥了挥折扇,幸灾乐祸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母亲扔到天一涯去溜达个几天嘛。”
“天一涯!!”苏沉夕一下子跳起来,满脸惊慌道,“就是那个传说中有去无回,魔域中的魔域,地狱中的地狱的绝息之地?!他的伤还没好……”
“谣言,都是谣言,”司雾摇了摇脑袋,“天一涯哪有这么恐怖,不就是弄死过几个皇储嘛……哎哎,你别激动,别激动……”躲过苏沉夕扔来的强力驱魔符,司雾扬手洒了一把定身的血砂,总算把面前发飙的女人制住,“小九实力还是不错的,我都不担心,你激动个什么劲。”
苏沉夕被定住,一双眼睛冒着熊熊烈火。废话,司雾跟她关系虽好,但对自家那几个兄弟,除了他那双胞胎姐姐姗姗外,一律淡漠得很,他会担心酒意才怪!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九可是怕你担心,才特意拜托我走一趟,告诉你安心等他,”司雾见苏沉夕恢复理智,收起了折扇,挥手解开了血砂,却是幽幽道,“他三年前伤成那样都走出来了,这次怕什么。”
苏沉夕却是一下子愣了,脸色渐渐发白,“三年前?什么三年前,他三年前就去过天一涯?”
司雾将折扇抵在唇上,一副“哎呀怎么说出来了”的表情,但眼里却是点点星光,笑容诡异,显然对于把这件事这么自然地泄露出来表示十分满意。
“哎,不用担心,反正你最多两个月后就能见到他了。嗯,该说正事啦。”司雾笑容加深,往空中随手一抓,手里出现了一张大红色的帖子。
“——两个月后,太子大婚,恭请蜀山掌门前往观礼。”
司雾扔了张喜帖就跑去完成他的纳妾大计,剩下苏沉夕一个人对着那张大红得耀眼的帖子,发呆。
蜀山掌门……他们原先是想请掌门师兄大人的吧?因为祈无本来就是魔界的人……结果帖子上只写了掌门,又是司雾过来送,于是就变成了——邀请她苏沉夕?
靠,他亦思跟流樱结婚,她苏沉夕为什么要去凑热闹啊!!
苏沉夕沮丧是不必说的。亦思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了“看他笑一下都会受伤”的AAA级危险人物,而如果太子妃真的是流樱,就更恐怖了……
如果说在魔域的那一年,亦思不在零城让苏沉夕没有提前留下心理阴影,那么流樱就正好弥补了这一角色。
流樱的母亲是酒意的表姨,很多年前就远嫁妖界。妖界王室一向动荡混乱,流樱的娘嫁了三次后终于成功上位,打败无数竞争者成为妖王的王后,生下了流樱。
因此流樱身为魔界公主与妖界之王的结晶,后台之强硬,背景之牛叉,绝对不是苏沉夕这种苦命的穿越女可以比得上的。
问题就在这里。因为身份尊贵,流樱一出生,就被定为太子妃,从小就被送到魔界封为郡主,作为准太子妃培养。而不幸中的不幸,狗血中的狗血,流樱看上的并不是亦思,而是酒意。
于是当苏沉夕被酒意带到魔域的时候,被这位连酒意都要礼遇三分的金贵郡主整得苦不堪言。
——当然,对于流樱来说,苏沉夕的报复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只是,结婚呀……苏沉夕暗笑,流樱啊流樱,你个嫁人的,以后还想拿什么跟我争~
第二天苏沉夕刚起床,打开房门就看见黄芩守在门口,恭敬道,“长老请师叔移步议事阁。”
回想昨日唐子漓的话,苏沉夕心里也有了底,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土灵木牌,当即笑道,“好。”
走到议事阁,苏沉夕才发现十大长老居然有六个都到了,而另一边,祈无的四个入室弟子,任晓圣,祭边末,儒尚学和甄和诗恭恭敬敬地站着。
唐子漓昨夜就下山了,因此宾客席上此时只有盛宁与落英。两个美女并排端坐着,本该无比风华的景象,周围却是一片的低气压。
看这阵势,能来的人都来了。苏沉夕微微一笑,负手朝最上面的掌门位子走去。
“苏沉夕,停下,你不能坐那儿。”惩戒院苍石长老的声音传来。
苏沉夕挑了挑眉,转身看他,奇道,“那位子不是留给掌门的?”
另一位叫做苍河的长老摸了摸那把如同扫把的白胡子,正色道,“你如今虽暂代掌门之务,但并非正式掌门,那个位子自然坐不得。”
苏沉夕也没计较,点了点头,就走过去与任晓圣四人站在一排。
苍石长老清咳一声,沉声道,“苏沉夕,你过来,跪下。”
苍石长老怎么说平时还是挺疼她的,今天一来就这么高的尺度,这下她总算是肯定唐子漓昨夜所说不假。
这么一来,也不着急了。苏沉夕慢吞吞走到场中,“我犯了什么错,长老们总得先给个说法吧?”
于是苍河长老又开口了,“叫你跪下便跪下!六位长老都在这里,岂容你放肆!”
虽说任晓圣等四人都是祈无亲自收的入室弟子,但平时也各自有长老传授术法。苍河长老出身道宗,又是任晓圣的授业长老,对他极其疼爱,视如己出。据说当年任晓圣下山,曾惹得这位长老暴跳如雷,怒火滔天,死活不允,还是在祈无的劝说下才放行。
于是苏沉夕给了这位老头一个大大的笑脸,却转而问苍石,“苍石长老,我这个代理掌门是师兄亲自封的,在他未归来之前,除了重大议事的决策之外,掌门手中的其他权力,我应该都能拥有吧?”
苍石长老面色凝重,但还是点了点头。
“蜀山门规第四十七条,‘掌门为蜀山之尊,有遇事不跪之权,’可是错了?”
苍石正想说话,却被苍茫一声冷笑打断,“掌门?哼!就凭你这样的品性,别说掌门,你连当蜀山弟子都不配!”
苍石皱起眉头,却没再说什么。其他几位长老对视一眼,皆闭目不语。
而这边,除了任晓圣和盛宁,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
苏沉夕却是疑惑了,品性?不是该说她的品种吗……
苍茫转而向盛宁道,“长公主,您请说吧。”
盛宁站起来,微微欠身,笑容如同江南水乡的雾气,柔和却捉摸不透,“这件事也许并非苏姑娘的过错。像苏姑娘这般聪慧过人,年轻美貌,自然会遭人觊觎。魔界九皇子是何等本事,诱惑一个女子又有何难。”
居然是,因为酒意?苏沉夕愣了愣,完全没想到盛宁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你不要胡说!”甄和诗首先喊了出来,“师叔那个九王妃的身份,是事务所的任务!”
听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苏沉夕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眼扫过去,怒视儒尚学!
儒尚学懊悔地看着自己的手,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捂住自家师姐的嘴。上次在绣水听到吉祥和如意的口气,也知道苏沉夕那九王妃之名大有蹊跷。回来还借故查了下事务所的任务记录册,发现都没有任何魔域的任务,也就明白苏沉夕当日的胡扯。
这下子被甄和诗嚷了出来,哎,这下子下个学期的学费不要想了……
果然,苍茫长老立刻唤来一个弟子,“将事务所的任务记录册拿来。”
苏沉夕只得叹了一声,“不用了。”转而面向盛宁,“不知公主从何处知晓此事?”
盛宁笑道,“抱歉,恕我无法告知。”
她不说,苏沉夕难道就猜不到了?——和凉国联手,恨她入骨,针对她和酒意,又这么讨嫌的人,除了流樱,世上也没几个了。
“苏沉夕,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苍茫道。
苏沉夕耸了耸肩膀,“没有。”
他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苏沉夕却突然叹道,“那时,我还没有入蜀山……”
她扫视了周边一圈,任晓圣沉默不语,盛宁笑得十分讨厌,祭边末落英都一脸震惊,其他长老还是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我来到这世上本是孤苦伶仃,偶遇九皇子,受他恩惠,才留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一心只为报恩。九王妃……呵,那不过是个对外的虚名,没有封妃大典,也没有任何喜宴……就连如今,我还是一个清白的姑娘。我于他,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鬟而已。”
话说到这里,苏沉夕低低笑了几声,侧头轻轻道,“这些,师兄早已知晓。是他对我说,蜀山派并不会计较弟子入门前的身份,也不会轻贱任何一个人……我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我这些年来为蜀山做的那些事,渐渐散去,再不会有人提起,没想到……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条贱命……”
她的语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