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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楼?好耳熟……噢,花魁大赛的举办场所!
可是,“那又代表什么?”也许只是想看看她家老公在不在那里啊,花魁多漂亮之类的呗。
“笨!今晚月华楼会进行花魁大赛,在那之前,非工作人员和参赛人员是不能随便出入的!”
“你的意思是……”苏沉夕瞪大眼睛,“你娘也去参赛了?!”
“靠!”林小宝再次拍桌怒吼,“大苏你这个白痴!”
“我爷爷和我外公当年是拜把兄弟,两人当年一起在商界打拼,林府有现在的地位和财势都跟他们脱不开关系。我娘是纪家大小姐,在嫁给我爹之前,纪家一直由她掌管——以纪家少爷的装扮示人,处理纪家的生意。这次的花魁大赛既是由锦国商会联合举办的,我想一定跟我娘也脱不了关系。”
这么说来,如果找到纪月乔,不但可以完成这桩委托,也许还能顺便探知一下大赛奖品琉璃盏的来历。
既然如此,就让她悄悄地去看看,这个可能跟她死党小桥长得一模一样的纪月乔吧。
只是出去一下下嘛,应该不会有事的。
月华楼,传说中绣水镇最大的酒楼。
苏沉夕和林小宝贴上隐身符,在这个有七层高,每层四十多个房间的豪华酒店里,来来回回找了两遍,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找到一丝纪月乔的“气味”。
苏沉夕抬头望天,才发现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于是对他挥挥手,“你娘就算在这里,明天也不会立刻跑掉,不管了,我要先回去……”
“大苏你真没义气。”同样累趴的林小宝郁闷道。
主要是今天这个日子……怕被掌门师兄大人发现啊。苏沉夕泪流满面,“我先把你领回家,今晚不要乱跑……”
“苏沉夕?”
淡淡的薄荷味被风吹来,碧衣女子站在楼道的那头,额间朱砂在面纱后若隐若现,娇艳动人。
一时不注意,声音太大了啊……苏沉夕挠挠脑袋,没敢撕下隐身符(一次性,又很贵的呀!)“是我。”
薄荷松了口气,“果然是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什么?你还是不肯参加?我昨天可是自己掏了银子请那堆师侄吃了饭,又特意叫我掌门师兄大人出来撑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都搞定的!你现在居然说你还是不参赛?”
薄荷的闺房里,苏沉夕一脸郁闷地瘫倒在桌上,抱着桌子挪来挪去,“不要啊不要啊,天香楼的妈妈桑送了好多胭脂水粉护肤品给我,还给我好多打折卡……你不要断我的财路啊呜……”
掌门师兄大人已经自作主张连续两次中断她的任务了,要这桩再毁掉,蜀山事务所还有声誉吗?!泱泱大派,当以诚信为本啊!!
“此事并不寻常,我没有必要趟这滩浑水,”薄荷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又道,“苏沉夕,若你真的想完成这次任务,我却有个办法。”
苏沉夕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我的面容除了前几次初赛,并未示于人前过,而如今评委也全然换了人,你若扮作我,也许……”
“我?”苏沉夕眨了眨眼睛,愣愣道,“你要我,这种货色——去参加花魁大赛?”
薄荷没理会已经呆滞的某人,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此事并不难。评判之时,初赛的表现占了七成,今晚不过是个噱头。花魁若不是我,必定会是百花楼的雪玉姑娘。想来即使得了个第二名,天香楼的妈妈也不会说什么的。”
“……”苏沉夕垮下脸来,她虽然一直嚷嚷着想去参赛,但她会个啥啊!
“至于比试的内容,你也不用担心,不过就是琴棋书画那一□个过场。”
琴!棋!书!画!
古往今来晋江起点科幻奇幻修真网游童话架空同人耽美百合女尊的穿越者们!你们到底是怎么混过去的麻烦给个指示啊啊啊啊!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薄荷牵了她的手,“我先来为你上妆吧。”
“我,我……”苏沉夕笑得一脸扭曲,好丢人啊……正想挣脱她,却觉得全身突然轻飘飘的……
苏沉夕反握住薄荷的手,柔柔一笑,如月水银的眸子流露出来的,竟是无边的风情,“如此,就麻烦姐姐了。”
姐姐说不麻烦不麻烦的分割线
纪月乔走入院子,抬头便见一个白衣男子立于亭中,秋风瑟瑟,落叶纷纷。他回头,淡淡道一声,“林夫人。”
纪月乔见到他,一抹惊艳从眼中划过,黛眉微动,却只轻扬嘴角,泛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真没想到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妇人,倒要劳烦蜀山掌门亲自登门。”
“我既接下了寻找夫人的任务,自然要尽心尽力。”
“只是,若这么一件小事都要劳烦掌门,不知是否蜀山已无人可用了?”
祈无清澈的眼睛对上纪月乔,他的眼中毫无波澜,而她的却是深入幽潭。祈无突然微微蹙眉,道,“林夫人,琉璃盏现在何处?”
纪月乔脸色倏然血色全无,不禁退后一步,失口道,“你怎么知……你……”
院中突然而至的秋风吹起无数落叶,也翻起他们的衣角。
只听他叹了口气,语气却未染上一丝变化,“我与纪老乃是旧识,林夫人为何不求助于蜀山。”
纪月乔已经冷静下来,听到这话,冷笑道,“蜀山?蜀山弟子以降妖为天职,若我告诉你们,我还有活路吗?”
“林夫人,你并非妖类。”负于背后的双手悄然结印,隐隐泛着金光。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妖!”纪月乔一双美目隐含泪花,嘴角却依然噙着一丝冷笑,“可是四年前,在我生完小宝的那日之后,就什么都变了……我……我成了一个怪物……”
祈无沉默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我就可以看到那些透明的游魂和冤鬼,甚至于,他们惧怕我……只要我轻轻一挥手,便能伤到他们……很多个早晨,每当我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躺在一口废井的旁边……那口废井倚靠着海,我曾不止一次在悬崖上踟蹰,心里竟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跳入海中……”
四年来的痛苦,在这一刻全然宣泄。纪月乔泪水涟涟,泣不成声,说到后面,竟兀自笑起来,近似癫狂。
“……下雨的时候,我的身上就会泛起旁人看不见的银光,将雨水挡开,四年来,我从未被淋湿过……就算跳入水中,也会自然地浮起来……我……我是个怪物……是个怪物啊……
“这一切皆是仙气使然。”
“我才不管它是什么宝物,又有何仙气!于我,不过是一个令我变成怪物的邪物!”纪月乔愤恨道,又突然双眼朦胧,喃喃念着,“如今,我终于将它交了出去,我终于解脱了……也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家,相公才不会不要我……”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缓缓瘫倒在地上。
下一刻,屋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抱起了纪月乔。
祈无随即撤下了结印。
正是林阁之,只见他双目微红,看着纪月乔,眼里是说不出的疼惜,“月乔……”
“林少爷请见谅。”
林阁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掌门哪里的话,若非您的法术诱月乔说出实情,我永远无法得知月乔承受的这些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我能早早发现她的异常……”
“琉璃盏虽是仙家之物,附于凡人身上却实是不详。如今令夫人能将其摆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祈无划下几道安神符,将纪月乔眉间的忧愁褪下几分,“至于林府阴气之事,只要林少爷日后多多行善,自会化解。”
他早知林府家宅位于极阴之处,极易吸引游魂野鬼,若非前有林老爷以灵力压制数十年,后有纪月乔以琉璃盏抑制四年,早已成了凶宅。如今琉璃盏已失,也只能等这件事结束后,派几位弟子来做场法事了。
林阁之连连称是,将昏睡的纪月乔扶入屋内。
此时突然有一个黄色的小纸符飞到祈无的手上。
下一刻,院子里猛然间刮起了一阵强风,所有的树叶被卷起,一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好不容易等一切平静下来,院子里只剩下一堆残破的叶子。
夕阳西下,秋风凄凉。
林阁之却呆愣在原地,背脊隐隐发凉。
虽然只有一眼,但他似乎看见……蜀山掌门,笑了……
惋惜师兄笑容越来越不值钱了的分割线
“雪玉姑娘,李妈妈问您是否准备妥当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上场了。”
屋内传来一个妩媚酥骨的声音,却是十分不耐的语气,“急什么,有事难道我不会叫你吗?”
“……是。”丫鬟委屈地应了一声,只能退下。
雪玉对着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冷冷一笑,然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要玩到何时?”她身后,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人抱着剑问道,语气毫无起伏,说不上冰冷,但却没有温度。
“你也知道我在玩?”雪玉转过身来,秀眉轻挑,“我和你的游戏结束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昨夜哭了,”朱玑面无表情地指出,“你每次哭完,第二天眼睛总会是红的。”
“……”雪玉咬牙,“那又怎样!”
“我不怕他。”
“你……”
“当初你既把我从皇宫拐骗出来,就要学会相信你的男人。”
“你懂什么!”雪玉猛地站起来,眼圈又红了,“他是魔域太子,将来是要做魔王的人,你要拿什么去对抗他?你又在这里天真地说什么要我相信你的鬼话?你就算再强大,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你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老娘早就看你不爽了,明白吗,是我不要你了!”
“口是心非。”朱玑毫不客气地指出,然后伸手,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
“……你给我滚……”雪玉的声音有气无力。
“一起滚。”
“……朱玑!”雪玉急了,如果被亦思发现,那一切就真的完了。她推开他,一脸决然,“你对付不了他的,现在离开,至少先保住你的命,我们再从长计议。我现在对他还有用,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雪玉一愣,目光微闪,“你……你不懂这些事的。”
“每次你想隐瞒什么,食指都会扣在一起。”
她低头看自己相扣的食指,顿了一顿,火气立刻升起来,“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啊!就当我求你好了……你不要再玩了,这里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