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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越知道苏澄说的是高静清的赏金,他一早来了先让小二敲了高静清的房门,确定了里面没人,他才砸苏澄的房门的,闻言眼睛不禁亮起来。“死的活的?”
“他武功比我还高,我留得下活口吗?”苏澄气道,若是追捕的是二流武者,以苏澄的武功或许还能留得下活口,但若是给高静清留下活口,天知道高静清这种人还有没有什么阴招,就算对付苏澄没有阴招,那若是高静清能从牢房里逃出来,对于苏澄来说也是一大威胁。
这种威胁,苏澄在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尽量杜绝了,直到现在若是知道了对方是敌人是威胁,她就绝不会再手软。
钟越干笑。“那没办法了,只能给你五千两黄金。”
点点头,苏澄早有预料,也不计较,虽然官府一再表明只要杀了黑榜中人,就给足够的赏钱,不过苏澄杀了不少黑榜中人,却从来没拿过完整的赏钱,若不是有钟越这个内应在,她怕是连一半都拿不到,还极有可能丢命,官府里也不是没有好手,遇到个贪财的官员,起了坏心眼,普通的武林人还真很难敌得过,何况官府中人做事一向谨慎缜密,不留痕迹,武林人即使被杀了,也传不出半点消息。“城外吴旭山,老规矩记号,三杠形状。”
朝廷的地盘,武林人打斗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大多都在僻静的地方,苏澄杀人也一样,总跟踪到除了她和猎物之外很少有其他人地方才动手,但她又不想搬着尸体去衙门,因此都是就地埋了尸体,做上记号,然后让钟越去找。
钟越点点头,起身离开,从府衙内领了五名二等捕快朝苏澄说的地方走去。
苏澄打了个哈欠,回了屋继续睡觉,中午醒来吃了午饭,查了查战利品。
银票一万四千多两;一个可以喷洒毒雾的檀木盒子,毒性极大,毒雾遇到水又会变得无形无色无味,运用得当则属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一个奇怪的不知材质的黑色令牌,令牌上的字是这个世界的上古文字,苏澄不认得;一桶淬了毒的钢针,利用巴掌大的圆筒,一次可以放射五枚钢针,钢针上均涂有黑色的剧毒,阴毒无比;一本采阴补阳能把人采死的邪恶修炼功法,功法后面记录着一种诡异的邪术,利用九百九十九个处子的心头血施展可以让人瞬间获得非凡的力量。
看到后面,苏澄总算明白了高静清为什么会杀那么多少男少女,在钟越所能查到的官府总卷记录中,足有六百多个人,死于高静清的邪恶手段,之所以说邪恶,是因为按照这本书上的记载和那些人的死状,那六百多才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并非直接死掉,而是被憋死,然后被挖了心脏。
死状惨不忍睹。
苏澄打了个寒颤,顺手将手中的功法丢了去。
过了会,苏澄缓过来又从床上下来,捡起功法,点燃蜡烛,一张一张地将正本册子全部烧掉。
除此之外,还有五瓶疗伤药,收拾好战利品,苏澄开始练功。
傍晚钟越办完事,拿着五千两银票来找苏澄,在钟越的提议下,苏澄大方地请钟越去了洛城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
期间,苏澄问起了黑榜上的事情。“钟越,最近除了高静清,黑榜上,还有哪个人在洛城?”每干完一票,苏澄总会开始计划下一票。
从青山派基地青山城出来,她都是靠斩杀黑榜中人或者朝廷通缉犯过活的。
“……黑榜上总共十个人,天下那么大,能有一个来洛城就十分难得了,还想呢,没有了。”钟越对苏澄一门心思铲奸除恶感到无语,还有气闷,斩杀黑榜中人确实来钱极快,可危险也极大,能上黑榜的无一例外都是一流高手,而且手段阴狠毒辣,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才被朝廷中重点通缉的。
苏澄瞪了眼钟越,表示对钟越的态度感到不爽,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资料?”
“……资料不是都给你了吗。”钟越也不客气。
“你给的资料是挺全的,但是不及时啊,我的意思我是这两天能有什么行动,你参谋下。”
“……”钟越想了下,叹口气。“路雨吧,五天前来洛城的,在城西凰重街那片,我已经派人监视她了,她手上现在的少年是菟县县丞家的少爷,我本来准备让人搭线先把人救出来再动手,你动手的时候注意一下。”
苏澄没有说话,秀气的眉头皱了一下,点点头。
吃过饭,钟越说要去衙门点名,苏澄便朝凰重街溜达去。
路上,拱桥边,杂货摊旁,美貌浓艳的少妇抱着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胳膊,挑选着东西,似乎让那少年看,少年哭丧着脸,尚未说什么,美貌少妇突然变了脸色,一巴掌拍了过去,武者的力道抽得少年摔倒在地,滚了两圈,嘴里淌出不少鲜血,尖锐地声音从美貌少妇嘴里溜出。“贱人!我让你看东西,你敢不答!”
旁人似乎被少妇煞住,半响才有人劝起架。
少妇骂了一会,没再起冲突,扯着少年离开了,周围人议论纷纷,大多说少妇脾气太坏不知廉耻,小部分说少年懦弱无能。
无论在哪个时代,弱者总是更容易受到同情,而那些同情的通常也不了解‘强者’那么强势的真正的原因。
路雨是一个强者,又何尝不是一个弱者。
苏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清看到这一幕什么滋味。
据钟越给的资料,那少妇名叫路雨,原本是江湖一个不入流的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了一个自由恋爱的江湖二流高手,他们年少时也风光过,只是后来那男子为了种种原因休弃了路雨,路雨在被休弃后又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最终疯痴起来,发疯之后偏偏武功还从三流末等突破到了二流中等。
之后,路雨开始在各个城镇游荡,偶尔抢劫一些富人,并且抢一个美貌年轻的少年做‘相公’,过一段时间就将少年杀掉、风光大埋,然后再抢一个,如此持续了四年,路雨惹到了一个四品级别的官府中人,被人彻查,朝廷官衙内部发了通缉令。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黑,皓月洒辉,繁星闪光。
苏澄转了一圈,在人迹渐少后,迈步到路雨的临时居院前。
片刻,院门打开,路雨扬着灿烂妖媚的笑容亭亭站立,笑道。“妹妹可是找我惩恶扬善?”
感情她也知道做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地道,而且应该有不少人来找过她。
苏澄咧咧嘴,微笑,点头。“是。”
路雨愣了下,从腰间抽出一把两指宽薄如蝉翼的软剑,笑道。“妹妹是实诚人,我就不先杀那贱人了,他长的很不错呢,等你死了,我会把他跟你埋在一起,好歹底下会有个俊俏男人陪着你。”
、4第 4 章
对折小甲,流苏彩裙,傍晚的余晖倾洒在路雨身上,竟有那么几分潇洒。
路雨也不记得自己面对多少想要斩杀于她的人,只不过绝大部分情况下那些人即便连多个一起与她战斗也不是她的对手,往往被她杀了干净,少数情况下她敌不过也能逃脱得了。
二流武者在江湖已经是中坚力量了,并不是随随便便谁想杀就能杀得的了。
嘴角抽了一下,苏澄从背后背着的裹布剑鞘里抽出一把乳白色长剑,剑身长有一米,宽约一个巴掌,中间半个巴掌都是线条流利的神秘纹路,两侧剑刃锋利无比。
两人没再废话,各自出招,招招都指向对方的要害之处。
路雨明显不是苏澄的对手,无论是内功的深厚,还是招数的精妙犀利,以及步伐的稳健敏捷,甚至连武器都不在一个档次。
二十多招后,苏澄以刁钻的角度砍断了路雨的软剑,白色的剑刃闪着冷锐的光芒划向路雨的脖颈。
‘叮!’不知名的暗器打在苏澄的剑身上,苏澄手臂微麻生钝,趔趄后退,面露惊诧,心下骇然。
路雨的战斗经验也十分丰厚,眼见此景,目光一闪,当机立断,丢剑逃离,彩色的衣衫的影子在苏澄的目光中片刻便消失不见。
一抹青色从天而降,身穿青衫,面容精致略带艳色的负手青年站在院落墙头,轻飘飘地跳落下地,声音悦耳动听。“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目光清亮诚恳。
苏澄嘴角抽了抽,看向一旁的打落她武器的普通石头,手腕一提,乳白长剑飞入身后的剑鞘,袖子抖了抖,弩箭随时可发,看向青年恨声道。“你可知那女人是谁,我为何要斩杀于她?”
精致清艳,看似单纯的青年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只是看到那少妇有几分清明,又有几分洒然,觉得不是坏人,这小丫头既然打赢了人家,便也不用斩尽杀绝吧?
闻言,苏澄一口鲜血差点吐出来,被气得。“你今天放了她,明天就不知道有多少像你这样漂亮的男人会死在她手上!你作孽吧你!”她还以为碰到的真是路雨相好,感情这相貌漂亮的男子压根都不知道路雨是何等样人!想到她的猎物差点就到手了,却因对方的一时好心而给丢掉,真是郁闷啊。
“她采阳补阴?”男子面色微凝重起来,那那名少妇就是魔道中人了,若是采补得厉害草菅人命也确实该杀。
“哼!”苏澄嗤笑。“她修炼的是正统功法,不过被男人抛弃,恨尽天下男人,走到哪里都会抢几个漂亮男人玩弄,玩弄完了就杀掉,明白?你真不是她姘头?”
苏澄怒气在心,话说的极重无礼,眼神深处有着极强的警戒和冰寒,一想逃跑,二来就是想看看这男人打断她的真正目的。
男子变了脸色,双臂垂下握了握拳,露出尴尬,眸中带气地瞪了眼苏澄,脸颊微红,羞恼不已。“我怎知她做过如此恶事。”若是之前知道那少妇为了一己之私残害过许多年轻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道家讲究平衡,阴阳平衡,善恶也要平衡,平衡中有规则,方能稳固道心。
苏澄看着男子因红而绝艳的面容,怔了下,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听闻男子的话,回过神,从男子身上感知不到恶意和冷意,心知男子是真的路见不平并非针对她,冷笑不已,转身踏着飞云步迅速地离开。
颜煜感受到苏澄几乎赤果果的眼神,面色更红了一些,心底莫名地冒出一些奇怪的滋味,眼见苏澄转身离开,又不是滋味起来,想想今天的贸然出手,神色渐渐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