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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恨？”
融合原本那个杨离留下的执念，是这小子融入古药城的唯一选择，驳杂的灵魂，自己都能察觉的到，更别说古药城的那些老鬼了，但是，这小子一旦融合了那两份执念，他是不是真正的杨离就不再是问题了。
“嗯！恨意滔天，只想杀人，与李林风有关的一干人等，都想杀掉，我这是怎么了？”
自己的变化有些离奇，重伤别人、打骂别人，他都是能接受的，但杀人就不怎么好接受了，杀人犯在杨离的心里，从来不是什么褒义词，即使为了生存去杀人，也是很难让他接受的。
不受控制、没有记忆，很令人恐惧，刚刚那几个白衣弟子的遭遇，让杨离有些害怕了，恐怕刚刚那一幕就是自己造成的。
“好事儿，灵魂融合之兆，只怕你刚刚对李林风下了狠手吧？”
怨恨执念，李林风是关键，在李林风死之前，融合执念，才是最好的时机，一旦李林风死了，融合就要打折扣了，涉及灵魂融合，许多东西温如晦也是一知半解，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按着自己知道的来。
“嗯！打了他一拳，这小子吐了我满身的鲜血。”
将双手举到胸口的位置，杨离一边看着温如晦，一边紧张的握着双手，就是这双手，在仇恨的驱使下，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残忍事情。
“明白了，试着接纳心中的恨意，想着杀死李林风就好。”
杨离的局促，温如晦视而不见，李林风的死活，亦或是其他人的死活，与他毫无瓜葛，他要守护的是龙元宗的传承，其他人？再多也不如杨离重要。
“可是……可是我不想杀人啊！”
反抗，杨离反抗的不是温老鬼，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仇恨，内心被仇恨占据之前，杨离还是有记忆的，但这种记忆对他而言很不好，杀人要杀许多人，这就是温老鬼要让自己融合的东西，有些时候身体奇怪一些，并不能算是怪物，内心畸念才是真正的怪物。
“已经杀了不是吗？刚刚准备袭杀你的三个内宗弟子，全死了，虽然不是你出的手，但他们却因你而死，另外的两个重伤的，只怕也活不过今夜，不想杀人，却已经杀了人，这已经由不得你了！
想想于成松的人，想想龙元书库的人，因为你小子死的人还少吗？以后还会更多的！”
温如晦的话，打碎了杨离心中的坚持，这老鬼就是个混蛋，这是逼良为娼啊！
“可我不想被仇恨所驱使，融合这样的执念后，我与行尸走肉有区别吗？”
怨恨执念的控制力令人心悸，一旦被仇恨驱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会干什么事儿，自己全然无法阻止，这样活着与死何异？
杨离的语气之中虽说有疑问，但他已经下了决心，绝不融合这种执念。
“明白了！本座明白你所担心的问题了。这么说吧！
如今的你，是被仇恨所控制；融合之后，就是你控制仇恨了。
现在的你，一旦被仇恨控制，根本没有任何的束缚，但融合那执念之后，你才是那控制大局之人，到时候李林风杀或不杀，不是执念说了算，而是你杨离说了算。
还有那份眷恋之情，你不愿接下之前那小子的情丝，大可将眷恋之人杀死，这是融合之后，执念也无法阻止的。”
说了半天，温如晦才发现，自己的想法与杨离背道而驰了，自己想的是如何让杨离融入古药城，而杨离这小子害怕被执念控制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这根本就是杞人忧天，说了半天，自己却是会错了意。
“真是这样吗？”
“呵呵……你我之间，需要欺骗吗？”
“你眼中只有传承，骗我，并非不可能。”
“如今李重山才是传承的最大障碍，但本座受制于毒伤，不敢离开阴风狱太久，你的医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本座的毒伤，本座没理由骗你的。”
这场斗智斗勇，于温如晦来说有些多此一举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不如直接说明了。
“必须想着杀人才能融合吗？”
不信温老鬼的话，对杨离而言并无好处，整个龙元宗，唯一会力挺自己的只有面前这温老鬼了，信或不信，只是一个态度而已，无论如何，融合都是他必须要做的事儿，不做，即使走出了龙元宗，到了古药城也是死路一条。
“这无所谓，只要能融合就好，你先试着去接纳执念，实在不成，再去想着杀死李林风吧……”
杨离这小子不能接受杀戮，温如晦也理解，心中无恨便无杀心，没有杀心又怎么会想着去杀人呢？
恨意这东西，只要杨离走上了武道一途，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欲速则不达，逼迫过甚，反而不美。
“好！那我就试一下。”
早晚都是一刀，杨离也有些无所谓了，在他看来自己只要不被恨意驱使着去杀人就好。
怎么去接纳恨意，温老鬼没说，杨离也不清楚，他能做的只是去回想那份怨毒彻骨的仇恨执念。
不甘！在龙元宗执役，很不甘心。
不愿！不愿如奴隶一般，被人驱使。
不服！龙元宗有太多的欺凌与冤屈，他不服！
不忿！资质乃天定，为何天生就将人区分高下？
……
太多太多的怨念，一下涌入了杨离的心头，再次睁开眼，杨离眼中有泪，也有敬佩，若是换了自己，早已精神崩溃了，以前那个杨离能在龙元宗生活四年，着实有着莫大的毅力与坚持。
“原来这就是融合，彼此接纳就好，李林风恃强凌弱、杀戮无辜，必杀之！”
第四十四章 揍瘦的
“嗯！不错，但是这人杀与不杀，全在你一念之间，不触及底限，这人，能不杀还是不杀为妙！”
这话能从温老鬼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啊！这人能不杀还是不杀为妙，在杨离看来，温如晦杀人都是依着个人喜好来行事的。
“说这话你温老鬼就不亏心？风谷的饵食，天生就该死吗？”
听了杨离的讥讽之言，温如晦一反常态的拉下了脸色，有些话是必须要说明白的，不然，杨离这小子就要好心做恶事了。
“杨离！此事本座之前说过，龙元宗亦或是至木星界的其他宗门、世家，拿出功法、资源招收弟子，这些弟子就必须在武道上有所成就，没有武道上的成就，有些宗门、世家或许会将他们当做苦役，但绝大多数世家、宗门，都会定期的清除资质不成的弟子。
龙元宗十万弟子？为什么只是十万？二十万不成吗？不成！龙元宗周边，能够供养的武者，只能有十万，多了修炼资源不够，少了修炼资源浪费。
依你之言，龙元宗这十万杂役弟子，就该任由他们随意离去，但你可知道，一旦放这些人离去，他们势必要为祸江湖的。
资质，或许在武道一途之中，不可或缺，但更重要的却是修炼资源，资质不佳，只要有大量的修炼资源，也是可以将修为堆上去的。
修为是什么？对普通人而言，修为就是寿元，武者到武士，只要资源足够，很容易的，你想，龙元宗十万武奴，若是任由他们离去，回到江湖之上，这些人会做什么？
安于现状？怕是不能吧？江湖之中的高阶武者不多，一个龙元宗就有十万武奴，武士、武宗亦或是武尊再厉害，能挡住数以百万计的武奴吗？不入圣阶怕是很难。
武奴多了可以称霸一方，称霸之后，他们要做什么？掠夺修炼资源，掠夺各大宗门、世家？再多人也不够死，他们能掠夺谁？更低阶的武者和普通凡人，视这些人为草芥。
这些武奴一旦被放出宗门，九成九的人会做这事儿的！杨离，你来说，这些武奴会给下面造成多大的杀伤？
武奴为祸人间之事，历数至木星界典籍，数不胜数啊！你知道，各大宗门、世家。为剿除武奴之祸，杀的人有多少吗？
此事本座替龙元宗做过，一夜之间杀伤人命近十万数！一旦让这些人出去，在江湖建立了势力，拔除的时候，必须要斩草除根，不然祸患难消。
不说龙元宗，说说古药城吧！近千年间，古药城那边也出了十几位不肖弟子，为绞杀他们的势力，古药城杀伤人命数以千万计，你说，是杀十万武奴好呢？还是杀数以亿万计的生灵好呢？”
这就是弱肉强食带来的祸端，温如晦提及这些，就是为了让杨离明白至木星界的秩序，一旦秩序混乱了，带来的必将是杀戮。
“武者不得殃及平民吗？”
杨离眼中的龙元宗，是个没有法度的地方，他没想到，法度其实存在，这龙元宗就是一个囚禁普通武者的监狱呐！
“对！可以这么说，你也要谨记这一条，功法不可随意传授！
一旦你传出的功法为祸江湖，你就要负责铲除，你若是铲除不了，别人会替你铲除的，同时被铲除的还有你所属的势力。”
“不分善恶、不分老幼吗？”
“是！如今你归属龙元宗，以后就归属古药城了，一旦你乱传功法引发了祸端，龙元宗与古药城，会一并被铲除的！
铲除的范围，并不只是武者，还有龙元宗、古药城所属的平民百姓，龙元宗所属的普通人不多，但古药城很多，古药三姓，每一姓的普通人至少都要以亿万计数的，切记！谨慎！”
“这样做有些过分了！”
“一点也不过分，与功法一样，仇恨也是可以代代相传的，除恶务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血淋淋的现实，让杨离有些发蒙，这至木星界不好混呐！
“知道了！”
“你去换一身金衣，赶紧查阅龙元书库的典籍，李重山那边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换衣服？擦！特么老子怎么被揍瘦了？”
温如晦的话，让杨离有些迷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又特么缩水了。
“无妨！这是九龙破障的药效所致，外力可以加速药力发散。”
“你的意思是老子要出去接茬挨揍？”
“既然别人有心帮忙，欣然接受就好！”
难得温老鬼开了个玩笑，但这个玩笑对杨离来说并不好笑，毕竟出去挨揍的可是自己呐！
“不成！李林风的人太多，而且全是白衣弟子，老子打不过他们，你看看这金棍子都被打弯了，再去？只怕李林风真会把老子给废了！”
杨离怂了，不得不怂，胆子大与脑子不好使仅有一线之隔，挨揍这玩意儿，一旦过了，非死即残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