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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倾听到水流有规律的流动,闻到花草的芳香,欣赏鸟儿悦耳而歌声,陈凡的心情平静下来,冷静地分析目前的形势,考虑如何解救黑皮。
桑公世家倾巢出动,气势汹汹,更有丹人冲锋陷阵,几乎是无坚不摧,如果两殿两宫没有后备力量,肯定是败局已定,不过,他们绝非善于之辈,不可能被轻而易举的击败,天荒城的战斗应该还在进行。
这是最后的决战,关系到双方的前途,败者就意味着全军覆没,从此在厚土消亡,不过,胜者也是惨胜,活下来的人肯定也所剩无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战争没有胜者,所有人都输了,最大的输家不是参战各方,而是全厚土的人类。
按理说,丹人的功力最高,幸存的希望最大,可是他们也是战斗的主力,面对着实力最强的金丹师,战场上刀枪无眼,其风险不言而喻。
数千修士混战成一团,谁也不敢轻易深入,谁也没有本领毫发无损地将救出其中一人,更何况是丹人,即便救出来又能怎么样?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更是一颗定时炸弹,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反噬。
想到这儿,陈凡长叹一声:“不管怎么样,我应该未雨绸缪,早做准备,若是桑公千虹真的胜利了,只有一个办法,趁她们最虚弱的时候寻机而动,逼她释放黑皮。”
沉吟半晌,陈凡解开包裹,取出所有的玉石,开始制作玉符。
从思乡谷出来时,陈凡带了十几枚成品,现在只剩下两枚,因为没有灵剑,这就是他最厉害的武器,也是克敌保命的法宝。
这一次制作极为慎重,专门使用最深奥的手法,玉符的威力也是特别巨大,陈凡边想边做,速度比较缓慢,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全部完工,总共制作了两百多枚。
包裹里还有三十块灵玉,陈凡有些舍不得,它们都是生具灵性的玉石,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只领悟到《灵符九章》的第二章,现在动手虽然能增加玉符的威力,但显然是暴殄天物。
前思后想,陈凡拍拍脑袋,轻笑道:“天生万物,必有所用,身外之外,何足惜也?呵呵,无需瞻前顾后,制作几枚试验一下。”
当即收回其中十五块,将余下的一半放在身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念《灵符九章》,寻找合适的手法。
渐渐地,他完全沉浸于符术的世界,直到中午时分才回过神来,精神焕发,呵呵笑道:“灵玉本非凡品,就尝试一些新的手法。”翻出短剑切割灵玉。
此次神游收获颇丰,对第二章的领悟更深一层,这些新手法的威力增加更大,因为是刚刚领悟,连续几枚都失败了,陈凡毫不气馁,再接再厉,不断体会其中的奥妙,逐步纠正错误,手法越来越熟练。
“哈哈,大功告成!”陈凡欢呼一声,将玉符抛向空中,开心得放声大笑,虽然是最后一枚,但终于成功了,接住后忽然一愣,原来太阳已经偏西。
“嘿嘿,时间过得真快。”陈凡摸摸脑袋,喃喃自语,凝视着手中无美无缺的玉符,浑身洋溢着喜悦,不知不觉中,第二章的最后一个难点也基本解决,一举跨入了第三章。
抹去额头的汗珠,感到体内略有疲倦,连续制作一百多枚玉符,特别是数十枚灵玉,功力消耗过多,随即闭目调息,两气迅速运转十几个大周天,很快就恢复如初。
看看挂在西山的太阳,陈凡暗中盘算着:“按理说,战斗差不多即将结束,嗯,该是我收拾残局的时候了。”起身收起所有的玉符,再将晾干的衣袍放入包裹,深深地看了小谷一眼,飘然而去。
天色非常怪异,无云无风,只有那燃烧的火球喷薄出亿万缕红光,残阳如血,天际间一片通红,红得特别妖艳,刺人耳目,令人心惊肉跳,好像预兆着大劫即将降临。
陈凡心神略显不安,暗暗称奇:“厚土的老天有些邪门,无论发生什么大事,都会出现异相,似乎有天人感应。”桑公大刀死时也突然变天,陈凡一直心存疑惑。
他首先奔向天荒城,两百里内开始看到大量尸体,而且越来越多,登上城外的高山,猛的停下了脚步,心中不停地呻吟道:“天啦,这是人间地狱!”
整个天荒城成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连绵上百里,烟雾升至千米高空,更让他震惊的是,从脚下的山坡到城墙位置,足足有数十里距离,到处都堆满了残骸断臂,层层叠叠,没有一处空隙,最矮的也有数米高,护城河千米范围内更厚,不下于五、六丈。
准确地说,整座盆地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埋尸坑。
无用置疑,联军使用了人海战术,数百万大军全部集中在城下,用尸体将百米宽的护城河填平,将一、二十丈高的城墙推倒,无论多么高的修为,面对漫山遍野、蝗虫般的军队也束手无策。
傻愣愣地站了许久,陈凡心灵一阵颤抖,哀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是一战伏尸数百万,他们都是疯子,唉,早就疯了,从起事的那一天起就不是正常人。”
陈凡憋住气息,踏着尸体,缓缓地向城中飘去,大火估计烧了很长时间,开始渐渐熄灭,只有那余烟依然不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焦糊味,还有刺鼻的人肉味。
倒塌的城墙被小山高的尸体完全掩盖,城中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成一片废墟,依稀可见大街小巷的轮廓,也许曾经有过激烈的巷战,也许是联军的屠杀,所过之处无不是血流成河,没有一具尸体完还无损,惨不忍睹。
硕大的天荒城成了一座死城,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物,死亡的不仅有双方的军队、修士,从服饰可以看出,还有百万市民,这座雄伟的名城、厚土第三大城已经毁于战火,成了一个修罗场。
陈凡心如刀割,眼前一片模糊,胸中波澜四起,浑身颤抖,差一点儿呕吐出来,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迅速飘出北门,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鬼域。
门外依然是积尸如山,二十多里后,一大堆尸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桑公世家的沈长老、乌长老、沁长老、余长老,另有昨晚看到的十几名金丹师,联军也有二十几人,包括虚冲子,弯腰一摸,还有一丝余温,显然是刚刚死去。
再向北走,尸体渐渐稀少,陈凡的心情极为沉重,放慢脚步想着:“他们人呢?难道是同归于尽,全部死光了?不,肯定还有,嗯,也许转移了战场。”掉头直奔赤荒殿。
“轰!轰!”果然不出所料,距离赤荒殿还有五、六十里时,远处传来阵阵巨响。
陈凡立即施展无影神觅,悄悄地靠近战场。
赤荒山下,激战正酣。
战场有三个部分,阵营分明,大约有八、九十人,个个都是金丹师。
最先跃入眼帘的是桑公千虹,长发被消去一半,黑袍破破烂烂,再没有往日的优雅从容,灵剑化成一团熊熊大火,笼罩了方圆百米范围,气势磅礴,数丈高的火苗、炙热的高温,足以融金化铁。
她的对手是一位白头老者,身材极其魁梧,浑身血迹斑斑,他的体貌与禹聂子极为相似,估计就是蓝荒殿主——禹皇子,一把短剑在空中吐出丝丝寒光,威风凛凛,与数不尽的火苗纠缠在一起,基本上棋鼓相当。
剑长老与另一位黄衣老者对峙,他的胸膛冒出大片鲜血,精神明显萎靡不振,可还是咬紧牙关坚持到底,独臂指挥着灵剑,一道道火焰汹涌澎湃。黄衣老者脸色苍白,右肩被鲜血浸透,显然也受了重伤,不过,他异常凶悍,手舞一根两丈长的铁棍,不顾伤势,大步向剑长老逼去,周身气流激荡,火焰份份熄灭,剑长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连连后退,已经处于下风。
右侧七、八里之外,桑公世家二十七人组成一座方阵,三位金丹中期打头,其他人都是金丹初期,姒龙子也在其中,联军三十二人排成一座圆阵,同样有三名金丹中期,两阵相距千米。
五十九把灵剑飘浮在半空,吐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然后在高空汇合,变为一道粗大的剑气,两道剑气在中间相撞,发生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飞沙走石,尘土飞扬,两阵之间的地面留下一条长长的深沟。
数十位金丹师同时对阵,场面宏大,紧张刺激,震撼人心,可是这样的打法太消耗功力,大部分人已经疲惫不堪,嘴角溢血。
最引人瞩目、战斗最激烈、最凶险的却是中间的战场。
联军有十二人,浑身死气缭绕,气息与黑皮一模一样,陈凡稍稍一怔,不禁暗忖道:“乖乖,两殿也有丹人,难怪能撑到现在,呵呵,蓝荒殿神通广大,在他们的眼中,桑公世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就连飞升丹的密方也能搞到,丹人之法不足为奇。”
桑公世家除了黑皮等九个丹人外,居然还多了一个丹人,此人的功力厉害得不可思议,宁长老是一对二,他毫不逊色,面对两个丹人丝毫不落下风,其他十六位丹人正好捉对撕杀。
所有的丹人都是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袍破烂不堪,满脸血污,金光闪闪,眼冒绿光,如同受伤的野兽,悍不畏死,不顾一切与对手纠缠在一起。
丹人大战是整个战斗的关键,所以每个丹人都在全神贯注,竭尽全力,整个战场剑气,任何人也无法靠近,巨响声不绝于耳,甚至于盖过了右侧的剑阵,可是他们修为深厚,功力相等,不可能分出胜负,最后的结果只有同归于尽。
眼睁睁地看着黑皮拼死搏杀,陈凡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此时绝不能露出行踪,只能耐心等待,寻机待动。
“啊!”剑长老终于不支,被黄衣老者击中一棍,狂吐几口鲜血,桑公千虹猛一发力,逼退禹皇子,趁机身形一闪,与黄衣老者硬拼一招,紧接着拉着剑长老,飘向剑阵,迅速喂下一枚丹药。
禹皇子与黄衣老者也奔向己方的剑阵,竖起大拇指赞道:“汤殿主,好功夫!”
那老者正是玄荒殿主,他微喘一口气,得意地笑道:“桑公剑不值一提,只是一只丧家之犬,呵呵,五湖一战,他重伤而逃,已经吓破了胆。”
禹皇子服下一枚丹药,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