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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空马上摇头:“不,你不同,你本来修为就高,又没有这个思想包袱,你的心境跟朱公子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可能知道但是无法真正理解朱公子的那种沉痛,因为你一直就没有把名利江山放在眼里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朱公子几乎难以赢你!”
赖空最后一句话让朱允炆浑身一震,他喃喃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赢过,难道就是因为我的思想包袱太重?”
赖空心想反正已经揭了他的伤疤,也没有什么更大的顾忌了,他这号人现在就是需要心里辅导。他嘴里大声说道:“没错!就是因为你每一局都是在战战兢兢的下,生怕下错一粒子。而你本来没有打过战,你经历过和燕王的夺权又是以失败告终,所以你有很多的负面压力和包袱,一旦把棋局视为天下战局,一定会输,特别是一定会输给刘伯温。可怜,你下了那么久的棋,恐怕没有几次真正享受到了休闲的喜悦。”
刘伯温和朱允炆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默认了赖空的话。赖空看到自己说得他没有话讲,知道已经有点疏通他的心结了,于是准备好人做到底,继续说道:“放下吧,你放不下天下,又能怎么样?你放不下天下,也就更无法得到天下。实话告诉你吧,你也用不着意淫了,我告诉你以后的历史发展状况,清朝很快就要灭亡了,也算是有人替你复仇了,但是明朝也绝对没有可能再恢复了。你也不用失望,这个江山本来就是属于天下万民万物的,你们朱家也是从别人手里夺来的,享受过了也就应该要知足,秦始皇家也才享受了两世而已,你还要什么不满足?兴衰只有天定。”
“再说老百姓其实不会那么在意谁坐皇帝,谁家的天下,汉人的天下那是大哥做主;满人当政,也只不过是小弟当家了,何必太过于计较?只要老百姓过得了日子,他们自然会拥护当权者,否则就会爆发战乱。但是,你已经错过了机会,你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资本去想江山了,还是放下吧,不要再扛着已经成为历史的包袱。”
赖空的一番话说得朱允炆脑子里面翻天覆地,他不停的问自己,难道真的要这样残忍吗?自己没办法夺回江山,难道想幻想一下都不行吗?为什么我要成为建文帝?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大明江山的失去?
赖空见到朱允炆一副痛苦的模样,猜想他还是不能转过弯来,准备再给他来几句。这时候,刘伯温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去刺激朱允炆了。
刘伯温轻声说道:“需要时间,十几年都没有看开,你几句话就能解开他的心结吗?公子现在已经有所触动,让他自己慢慢感悟吧。”
马晓灵见到朱允炆那么痛苦的模样,也觉得不应该再去刺激他,她岔开话题说道:“对了,赖空,你怎么知道刘老没有把名利江山放在眼里?他名气可是几百年不减呀,丝毫不亚于开国皇帝。”
刘伯温也笑道:“对呀,我可是势利之徒啊。”
“刘老是明朝开国元勋,是朱元璋手下第一谋臣,功劳丝毫不在徐达、常遇春等武将之下。建国之后,他有任职宰相、国师。论功行赏的话,封王封公都不为过,但是刘老最后获封的只是诚意伯,是比侯爵还低一级的伯爵。”赖空跟马晓灵解释完,又对刘伯温说道:“我看是你自己要求的吧?”
刘伯温微笑说道:“你是在寒碜老头子吧?我哪里有封公的资格?光耀千秋的诸葛孔明,也只是封为武侯,我又有什么资格封公呢?谋士只是动动脑筋、说说话而已,哪里有什么功绩。”
“原来你封伯爵,是为了效法诸葛武侯,那就难怪了。不过,不贪功,其实这也正是你们这些超级谋士们的明哲保身之法,据说你那些封公的战友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知道是不是?”赖空说完又觉得有点过头了,毕竟说朱元璋谋害功臣的只是野史小说,正史没有记载,在野史里面,刘伯温也没有逃过那样的命运,最后也是被朱元璋干掉了。
刘伯温没有回答赖空的话,他脸上的表情是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变化。
一时间冷场了,马晓灵得意地看了赖空一眼,似乎再说:“叫你能说,什么都说,现在人家都不理你了!”
过了一会儿,刘伯温见到朱允炆还是那个样子,便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看公子要休息一下。”
由于刘伯温以前曾经收伏过鬼王和萧薇,赖空本来是想过来问问他对广州的其他妖怪有没有一点了解,包括那个什么邪魔,还有今天出现的巨刀。现在说了一通不相干的之后,正题还没有说,人家就已经下了逐客令。
刘伯温的话虽然很轻和,但是只有一股威严,赖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和马晓灵出去了。
第三节 妖刀追砍
下午的时候,苏天河派去送信的人回来了,他向赖空回报说,那个庙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在那里。他开始记住吩咐,远远的就先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但是等了半天没有反应,后来他就自己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放下什么东西在那里,所以他觉得根本没有人在那里落脚。这个送信的手下,都颇为机智,他怕是自己找错了地方,所以又在周围找了很久,并向人打听,确认那一带只有这一个破庙之后,才回来禀告赖空。
打发手下出去,赖空和马晓灵不禁犯疑了,马追他们明明在那里落脚的,怎么隔了一天就不见了?
“会不会有事呀?”马晓灵有点担心。
赖空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应该没事,他们那天是刚到,没有什么地方落脚,所以就在那个破庙里面暂时住了下来,等到昨天,他们应该就搬到客栈或者其他地方去了,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前天晚上他们发出了道门召集令,马大哥怕让对方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所以马上转移了据点。第三种可能就是又有道门中人来了,他们过去汇合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都不会有事。”
马晓灵也只好这么想。
之后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任何马追的消息。晚上,马晓灵要想自己出去寻找一下马追,但是被赖空劝阻了,毕竟广州那么大,没有一点消息,就这样盲目的出去找,很难找得到的。
赖空好不容易说服马晓灵不出去,各自休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赖空被一阵震动惊醒,不止是震动,还有响动!
他马上坐了起来,稍微感应了一下方向,意念立刻射了出去,迅速到了夜空之中,在空中流转了一下,巡着震动的方向飞射了过去。
一连穿过数条街,意念终于探索到了震动之地。随着意念的窥探,赖空见到的是一幕非常骇人的景象!一柄寒光闪闪的巨刀飞在空中,正是中午见到的那柄,它在空中不停的向下面劈砍,每一刀劈下去,就把一整排的房屋全部劈倒!震动和响动就是这些房屋倒塌发出来的。
赖空一惊,马上收回了意念,眼睛陡然睁开。
砍倒房子那还得了?里面的人可都是在睡觉呀!必须要去制止它,要不然就会有更多的无辜者稀里糊涂的死去!
赖空刚刚起身,门口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赖空?醒了没有?外面有问题?”随着敲门声,有人轻声问道。
不用说,外面的人自然是马晓灵。赖空开门,对马晓灵点点头,然后两人快速向院子里面跃去,然后飞上了屋顶。
“跟我来!”上了屋顶之上,赖空低声对马晓灵说道,然后领着她向出事的方向飞去。
等到赖空和马晓灵赶到出事的地方,已经有几条街被那柄巨刀劈砍成凌乱废墟了,房屋全部从中坍塌,小孩子的哭喊声,大人的呼救声,不绝于耳。这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灾难,以为是遭遇了大地震,但是更多的人是直接从睡梦中死去,或者已经被墙瓦砖石压住了。
赖空心中非常震惊,太惨了,这么多条街,起码有成百上千的人被困在倒塌的房屋里面,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他在空中寻找那柄巨刀的影子,马晓灵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剑。
“轰!”的一声响,从一排倒塌的屋子里面飞出了一片亮光,正是那把巨刀。
赖空看着那柄刀,他现在已经变得没有那么巨大了,不过还是不同寻常,大概长度有一丈左右。巨刀不停的在空中飞旋,从它身上似乎发出一声类似狂笑的声音。
“不要在这里动手,我们把它引开。”赖空看着那柄刀,低声对马晓灵说道。毕竟这样离奇的事情,不能让太多的普通人知道真相,而且也会殃及无辜。
“往哪里引?”
“尽量往郊外的,看情况了。你先躲起来,在暗里协助我,我负责引开他。”
马晓灵犹豫了一下,然后迅速从墙顶落了下去。
赖空说着手向地上的方向伸出,他现在站在屋顶之上,面对的是那些倒塌的房屋,一股吸力从他手中释放出,地上一截断墙马上给吸了起来。
赖空体内能量流转,轻松将一截墙吸了起来,他自己都有点感慨力量变得太大了,这是以前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那断墙在赖空的控制之下,在地上飞了起来,然后快速向着空中那柄巨刀砸了过去!
墙还没有撞到,那柄刀已经发现,它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方向,然后迅速向着那截墙劈了过去。那一截墙马上变成了一团灰尘,所有里面的砖头全部成了碎粒,混和着泥沙纷纷向下面落去。
未等那一片灰尘散开落尽,巨刀已经从中穿过,直接向着屋顶的赖空劈了过来。
赖空看到它那速度,不由吃了一惊,赶紧向后面飞去,在屋顶上面快速跃动。
那柄巨刀很快就追到了赖空身后,就好像有人握着一样,向着赖空的落脚之处不停的砍去,把跟在后面的马晓灵吓了一跳。幸好赖空每次都是刚刚跃了出去,惊险地避开了后面的攻击。但是底下的房屋就没有好运了,被巨刀直接劈中的,马上塌了下去,就是没有直接劈中的,也掀起大片的瓦片。
赖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