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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太后娘娘的玉体更重要的事情吗?”端王不服,继续大声说道。
“八弟。”睿王忽然走到端王身前,悄声说道:“毕竟太后娘娘不是圣上的亲生母后,而且……”话说一般,睿王轻轻扫了一眼端王不再言语。
当今太后乃是先皇武宗继后,并非当今圣上光宗的生母,宫中宫外也曾流传过许多太后与光宗不和的消息。太后一直认为自己的亲儿端王才应该是皇位的继承人,为了皇位之事,太后甚至一度想要拒绝接受太后封号。
端王不去理会睿王,微蹙眉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露出一阵阵焦虑,“十三弟,珈蓝大师怎么还没来?要不要在派人去请?”
“八哥放宽心,应该是快到了……”肃王脸色如常,眸子中难得的露出一阵自信的表情。
他话音未落,一袭青衫的珈蓝出现在慈宁宫大殿。
瑞晗并非太医院中的医女,并不能随珈蓝入殿,只得在门外随时等候,看珈蓝是否有安排。借着等候的机会,瑞晗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华夏皇宫来。
高耸的金黄色城墙向两边延伸,金碧辉煌的屋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檐上的五彩神兽雕得栩栩如生。大气磅礴,景象万千!沿着墙根往前走,尽头还是围墙围成的长长的走道通向两头,又往反方向走,也差不多是这样。
看似荣华富贵的生活,却不知活活囚住了多少人。瑞晗正望着皇宫出身,就见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对立在前面身份低微的医女们扫视了一眼,不耐烦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阿万的?”她的衣裙华丽,走路间裙角轻轻地随着微风摇摆,若有若无地有飘过一阵香气。
“我是。”瑞晗见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微微鞠了一躬,走上前。
却见那宫女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标准的瓜子脸上却是嫌弃厌恶的神情,恶狠狠地说道:“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肃王叫你进去呢!!”
瑞晗一听是肃王吩咐她进去的,心中忽然涌出一种不祥的情绪,肃王既然在这里,那太后的亲子端王岂不是更应该在这里,若是进去那不是要穿帮?
“还不快的!!磨蹭什么呢!!”这宫女是太后身边有脸的丫头,叫香韵,平时自视甚高,可如今肃王却让她来传唤一个小小的医女,心中一股火正愁没地方发。
瑞晗见推脱不了,只得跟着香韵的后面,缓缓地往慈宁宫正殿走去。
凝重的气息笼罩着慈宁宫大殿,上前为珈蓝递针的瑞晗缓缓抬头,惶惶不安的纯澈眸子在碰触到端王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一滞。端王更是不可思议望着瑞晗,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过惊讶,不解,疑惑……
一时间慈宁宫中的气氛竟再次变得十分诡异。珈蓝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向瑞晗轻轻挥挥手,让她退下。
她抱着小药箱退出慈宁宫的那一刻,好像听到端王出传来一阵低低的叹息,她不敢再抬头,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端王似乎就沧桑了许多,少了份往昔的儒雅。
瑞晗刚退出慈宁宫,就看见远远的一大队人马过来了,一干宫女太监全都跪下至伏地,瑞晗心中极不情愿的“入乡随俗”的跪了下去。
只一会儿,光宗的礼仪队便到了跟前。前面是着赤衣的举着两个直柄的明黄色伞盖,跟着两个着紫衣拿着长屏扇,再后面是一长排银甲配刀的侍卫,随后就是顶黄色的八人大轿,光宗正阴沉着脸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奴才,也不叫起直径走进了慈宁宫。
“臣弟参见皇兄。”见光宗进来,三位王爷急忙行礼。
光宗厌恶地看了看三人,随即却是冷嘲的笑出声,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怒斥道:“你们这群废物!!白拿着朕的俸禄却不能看病,皇太后病得如此严重,竟要依靠宫外的大夫,若是皇太后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等着陪葬吧!!”
光宗猛地话锋一转,看向立在一旁端王,“不过,朕以为这宫中之事,还是应该由朕做主,三位皇弟你们说呢?”光宗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过三人,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掩饰对他们的厌恶。
听闻此言,三人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却不敢说话。光宗最是猜忌,见三人如此,心生狐疑,喝道:“三位皇弟的手不要伸的太长了,就算朕不在了,朕的皇位也是要传给朕的儿子!!!”
陪同光宗一同前来的皇后闵氏闻言色变,吃惊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脸色变得苍白。
眼看光宗面色越来越是不善,便要发作。闵氏忽然求情道:“皇上,请勿动怒。太后娘娘乃是端王的亲母,肃王从小又在太后身边长大,二位王爷如此焦急之心,还望皇上能体谅!”
光宗怒极反笑,拍案打翻了茶盏,清脆的陶器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被慈宁宫中的寂静放大数倍,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由心惊胆寒。
“果然是朕的好皇后……”光宗的眸子中忽地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闵氏瞬时花容失色,嘴唇直哆嗦的跪下颤声道:“臣妾惶恐,三位王爷虽然行事有逾越之嫌,但他们对皇上却是极其敬重的……”
在场众人见光宗大怒,都有几分惶恐,各自噤声屏气。
“太后醒了……”珈蓝突然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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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与王为伍 第33章 肃王被贬
一片寂静之中,却听珈蓝说道,“圣上!”声音很是悦耳,光宗抬头望去,不知何时,珈蓝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光宗躬身一礼,朗然道:“圣上,太后既然已醒,还请圣上放宽心……”
光宗最为崇尚佛教,对僧人所说的话每次都是深信不疑,此时听得珈蓝如此说,脸面上缓和了很多,缓缓起身,只向太后的床榻望了一眼,朗声说道说道:“有劳珈蓝大师,依大师看太后的玉体可好?”
“回圣上的话,太后玉体并无大概,只是思虑过度所致。”
光宗点点头,一双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端王,沉默片刻,突然转过脸对珈蓝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师多为太后费心了!”说罢光宗疾步走出慈宁宫,似乎他的到来只是为了履行一个推脱不了的职责一般。
闵氏唯唯诺诺跟在圣驾之后离开,眼见一场天大的祸事,变这么消解了。看似一切都变得平静,可刚刚站起身的肃王心中却知道,更大的风浪还在后面。
阳光渐渐变得漫长,将最后一点点地温暖倾泻入室,肃王眯着狐狸眸,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冬天大概会非常冷吧?
三日后,光宗连下三道圣旨,将端王、肃王二人从亲王降为郡王,又让大太监安德海到后宫传旨,为了让太后好好休养,后宫嫔妃每日均不用去慈宁宫请安,像是安慰一般又向慈宁宫中赏了许多补品,还特意安排珈蓝每日进宫为太后请平安脉。可看在别人眼中,这一切只不过是光宗做做样子,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的位子岌岌可危。
光宗的圣旨刚下,往日门庭若市的肃王府就变得门可罗雀起来。更不要说肃王的别院,就连送果蔬的人都比往日少了几分。
转眼秋尽冬至,肃王与端王被贬的事情渐渐淡下去了,京城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自从慈宁宫中与端王匆匆一面之后,瑞晗再也未见过他,就连肃王也是见不到,后来才听敏儿说,二人是随光宗去了南方。不像是陪驾,倒多了几分防范看管的意味。
时间一晃到了冬至,瑞晗倚在窗前看着厚厚的阴云满满地堆积在头顶,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前日进宫的场景历历在目:
“抬起头来。”太后眉头微蹙,柔声吩咐道,此刻她心中也是十分紧张,不知端王所说之事是否是真的。
垂首立在一旁的瑞晗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偷眼向珈蓝望去,只见他依旧面色如常,太后问话,就算瑞晗想要装死,也是逃不过去。
片刻,她只好缓缓将头抬起,太后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安,却也带着几分庆幸,心中暗暗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太后望着瑞晗的目光充满慈爱,就好像是母亲在询问要远行的女儿是否准备好东西一般。
午后的阳光淡淡地照射、进慈宁宫内在太后面前淡淡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她面目消瘦,也许是因为一生的生活并不如意,她面容之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武宗三十年,十九岁的太后嫁给了已是四十九岁的武宗,只享受了十年的皇后生活,便在风华绝代之年成了太后,她曾经也斗过挣过,为此也曾手染鲜血。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没有让亲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是为何上天又要将这个女子送到她眼前,那个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容貌,再一次出现在宫中,到底是福还是祸?是不是上天又给了她一次实现夙愿的机会?
“回太后的话,民女阿万。”瑞晗疑惑地蹙起眉头,不应该呀,难道太后看不出自己“山寨”了宫中娘娘的容貌吗?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笑意盈盈道:“哀家觉得你和我很投缘,这样吧,以后就有你来担任慈宁宫大医女吧?虽然你不曾在太医院中学习过医术,但是你可是珈蓝大师的弟子,哀家相信你的医术一定会超过太医院中的小医女们……”
明明是慈眉善目的妇人,看在瑞晗眼中确如地狱罗刹一般,若是不知丽妃的存在,她兴许就相信了太后的话,可如今,她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某个阳谋中……
【真希望现在就得失忆症!】瑞晗心中长叹一声,瞬间换上一张天真无害地脸,跪倒在地,磕头笑道:“阿万承蒙太后娘娘抬举,真是三生有幸,阿万定不会辜负太后娘娘的厚望!!”
“珈蓝大师,你的女徒弟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太后侧头,望向瑞晗的脸上写满了不明深意的笑容。
“姑娘想什么想的出神呢?”敏儿见瑞晗望着窗外出神,笑着推了推她,“姑娘是不是也想着要去南方了?”
“南方有什么好!”瑞晗莞尔一笑,“南方才是真的冷,就算是待在屋子里,也要冻掉你的手脚。”
“姑娘去过南方?南方若是不好,皇上为何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