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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棉的动作忽而一僵,引得乔伊斯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
再看向乔安娜与希太公爵两人的时候,叶棉的脑子里只有两个血红的大字:情杀!
不过按照乔安娜的性子,如果可以的话,早就把希太公爵大卸八块了吧?现下里却什么都不能做,难道希太公爵的能力,远在乔安娜之上?
“什么意思?”叶棉皱着眉头,惊疑不定的问道。
乔伊斯看着叶棉变幻不定的脸色,赚到了足够的乐子,便慢悠悠的开始给她解惑:“你知道希太是干什么的么?”
叶棉回忆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乔安娜对于这个氏族的印象委实是差到了极点。
虽然乔安娜授课的时候,已经尽量的不带上私人情绪,可她提到希太一族的时候,却总是有些冷酷的简略代过。不过就算是代过,那几个概括性的描述也全是贬义: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比魔党更像是魔党。
不过要真是魔党的话,也不会出现在密党的初拥盛会上了。
虽说有失偏颇,但那也确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种族。
“我只知道,它们既不属于密党,也不属于魔党,而是一个中立的种族。”叶棉慢慢的从回忆中抽出最客观的部分,“要说成分的话,大约相当于人类族群中的黑|社|会。”
“是这样不错。”乔伊斯疏懒的回应道,“可是具体的业务,你清楚么?”
“……”叶棉卡了壳,她现在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居然还是乔安娜说过的那几个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然而到底是怎样一种罪恶,她却又说不明白了……
人类社会的很多罪行,放在血族总觉得有点儿小巫见大巫的感觉;而血族特有的罪行。又是出于这个种族的特殊性。真算起来的话,叶棉想了半天,也只在杀人这方面找到了一点儿共通点。
而且如果这一族真的无恶不作的话,那为什么没有划归到魔党一类,反而一直站在中立的位置上,游离于两个党派之间?
乔伊斯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奸商待价而沽的习性,他连说话,也总是吊足了胃口才肯开口:“他们有一桩生意,你应当是没有听说过的……”
“什么?”叶棉有点儿受不住他这副恶趣味。干脆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来满足乔伊斯这恶劣的习性。
乔伊斯压低了声音,极神秘道:“它们手上秘密蓄养了一些level_e的杀手。只要人类找得到门路,且付得起代价,就可以支使这批野兽,杀害想要谋杀的对象。”
“这算是什么新鲜生意?”叶棉倒是有些迷糊了,“暗杀这事。不是很多黑暗世界的人都会接下的么?”
“这可不一样呢。”乔伊斯跟她细细理清之间的关系,“联邦对于这方面的法律还是很严苛的,只要被查到了点儿蛛丝马迹,说不准就能被揪出来。况且level_e出动的时候,就那群野兽蛮横的样子,还能叫暗杀么?你知道动用到它们。好处在哪儿么?”
“……”叶棉心头一跳,“可以直接嫁祸给魔党?”
“正是这样。”乔伊斯满意的一笑,“谁都知道。魔党毫无节制知道出来的那群野兽,是不需要任何动机杀人的。而且这群连血族都不承认的残次品,也不存在身份的问题,留下的痕迹一团混乱,没有头绪。查无可查,最后往往不了了之。就算是找到而且处置了所谓的杀人凶手。其实也没有多少意义。——野兽吃了人,就算你将这头野兽打死了,你会觉得它是受到了惩罚么?”
人类下手,就叫做暗杀。
level_e出手,只能算作是意外。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然而找不到这债主,所有人都只会将这罪名给扣到魔党的头上去。反正连魔党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弄出来的祸事,就算知道,也只觉得人类如蝼蚁一般,死不足惜,没什么好在意的。”乔伊斯如是道,“其实说起来,密党和魔党两派的纷争越乱,就越利于他们这一族的活动。而且游走在两族之间,既不用受任何约束,又可以在两边的拉拢中,得到不少好处。”
“可是密党为什么会容忍他们这样的行为呢?”叶棉不太理解,“随意的动用level_e,这不是和魔党没什么两样么?”
“有区别的。”乔伊斯笃定道,“魔党是没有目的的泛滥,而希太一族,则是有目标的关门放狗,这也算是一种节制。况且,密党对自己成员的约束,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阻碍。动用第三方力量,就像是打了个擦边球,轻轻巧巧的绕过这些阻碍。”
“这么说起来……”叶棉眸色愈发的深了,“我的生父,其实是被这样买凶杀掉的?”
“是……也不是。”关于这一点,乔伊斯倒也像是不能肯定一般,“不过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表面上?”叶棉狐疑。
“因为血族从没听过有怀孕的例子,所以乔安娜怀着叶橡和你的时候,都必须要离开你们的父亲,去找某个人做检查。”乔伊斯对其中的某人一笔带过,“大概是因为叶橡出生之前没出过什么事情,所以乔安娜也就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让你父亲遭了毒手。
那时候,即便知道是level_e下的手,乔安娜也坚持要找到那个债主。一个没有神智的level_e解不了气,就直接找上将它变成level_e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查,竟然没查到魔党的手上,反而将希太的这门生意给翻了出来。
这一族的生意铺张得很广,负责人也是一层一层的,一直到最高的掌权者,布莱尔公爵。其实到了他那个层次,也就是挂了个主管人的名头,底下能够做主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会经过他的手。但是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说是对乔安娜一见钟情,所以坚决要给她一个交代。于是,接下你父亲那桩生意的那一线的所有希太族人,都成了陪葬品。当然,布莱尔公爵那么没节操,自然是连着雇主也一并出卖了,让乔安娜去屠了一个痛快。
那时候,希太一族的人都说,他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无论后来他怎么对乔安娜殷勤示好,乔安娜也依然将他视作杀害你父亲的凶犯之一,恨不能将他绳之以法。”
“你这么说,难道是觉得他很无辜?”叶棉斜了乔伊斯一眼。
谁想乔伊斯却反对道:“倒也不能这么说……”
“嗯?”
“布莱尔那么虚伪阴险,怎么可能他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乔伊斯也是不太喜欢这人的,“他说他是对乔安娜一见钟情,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之前就已经遇见过乔安娜,只不过知道当时你父亲在她身边,思量着拆不散这两人,才缓缓图之的?虽说几十年,等到你父亲老死倒也等得,但那种人像是坐以待毙的么?说不准他是故意将自己的生意透给了你父亲的敌人,引着那些人下了单,又推说手下人疏忽,名正言顺的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这阴谋论……听起来挺靠谱的?
那乔安娜之所以对他如此敌视,大概也是相信后一种可能,坚信所有事情都是希太公爵布局的吧?
“他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叶棉又偷眼观察了一下那边的情况,乔安娜身边的寒气简直越来越重,只怕每次看到希太公爵,都恨不能杀了他吧?
“他哪有那么蠢,为了追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命?”对叶棉的说法,乔伊斯不以为然,“他这分明就是有恃无恐!”
“他笃定乔安娜没有能力杀了他?”叶棉眨巴了一下眼睛,谁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个机会,乔安娜就一刀捅了他呢?
“那时候乔安娜确实干不掉一个公爵。可是她当上亲王这么多年了,总归有了一拼之力,却偏偏又要受到密党的掣肘的。”乔伊斯忽而叹息一声,“说起来,我们乔凡尼族,原本也是一个中立的氏族呢……财富,就是我们最大的价值。然而投靠了密党,虽然有了更大的靠山,日子却再没有原本那么自由了。”
“乔凡尼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时期。我们加入的时间并不久,所以并不能完全取信于密党,也比不上密党元老们的底气和份量。”乔伊斯是一个标准的乔凡尼式商人,一切算得清清楚楚,也是最关心氏族发展的人,“而面对像希太或者阿萨迈特之类,仍然中立的种族,却又不得不退让一二。因为密党需要拉拢他们,所以不能将他们推向对立面——至少乔凡尼不能推动这件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加入呢?”叶棉也觉得这样夹在中间,没什么意思。
“当然是,衡量过之后,利大于弊的关系啊……这样主动站队,总比到时候,不得不站队的时候,再被动选择的好。虽然一时半会确实憋屈,但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的。我们能够扶植起一个亲王,也能够扶植起第二个,甚至培养出自己的长老!到那个时候,又有谁还会觉得我们一族无足轻重?”乔伊斯意气风发道,显然对未来有着无限的展望。
叶棉看着他难得扫去慵懒的神情,不禁嘀咕着:这是将砝码,压在了她身上么?
正文 109新生儿的调教
借着喧哗音乐的掩盖,乔伊斯附在叶棉的耳畔,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希太公爵。
两人的脚下划出一道道圆满的圆弧,缀满了璀璨宝石的裙摆,随着这一圈圈的旋转摇曳着自己的光华。远远看去,叶棉与乔伊斯的脖颈好似交缠在了一起,如同舞池里每一对缠绵的舞伴一般,情意绵绵的私语着。可只有这两人自己才知道,他们讨论的是多么严肃而充满生存危机的话题。
他们的舞步看起来很投契,但那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说实在的,跟着乔伊斯的舞步,还要自己伸长了脖子将耳朵送出去,这一场舞跳下来,叶棉费神颇多。
因而等乔伊斯倒出叶棉所需要的讯息,她便终止了这场好似永无止尽的旋转,慢慢的退出舞池,只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大厅。
当然,叶棉和乔伊斯并没有回到乔安娜身边,而是选择了另一处较为稀疏的血液供应区,远远的观望着这一切。
在能够避开的情况下,乔伊斯并不建议叶棉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