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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不穿好也得说清楚!”席嫣虽犯着浑,还是怕引了火烧身,丢下这句便回头扯了外衣披了。转过来伸手用力地戳着睦廉的胸膛,略显痛心疾首地问道:“你说你去做你的生意,偏偏带着我干嘛?我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
睦廉一把握住席嫣的手指,认真地说道:“我不放心你留在北宵。”
席嫣用力抽出手,剜了睦廉一眼,说道:“我是你的谁呀?你不放心?”
睦廉的眸色黯了黯,有些无辜地说道:“正因为嫣儿不是我的谁,我才不放心。”
好吧,这个逻辑没问题,可是尼玛的不觉得强词夺理吗吗吗吗吗?席嫣感觉脑子里有无数根筋要崩掉了。她尽量保持理智,控制着情绪,可仍憋不住地咬牙切齿,道:“那你要怎么才放心?”
“嫣儿嫁给我吧。”睦廉很诚恳地说罢,没给错愕的席嫣回应的时间,再补了句,“我会休掉在寒星的妻子的。”言下之意是从此以后就守着她一人。
咵嚓——
脑子里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断掉。
席嫣觉得她被雷击中了。
有妻子了……休妻娶她……她看起来很像当小三的料么?
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暴走的情绪压下,她冷冷地看着睦廉,说道:“你别休妻了,”说罢看睦廉表情一展,似乎有些惊喜,她再道:“你别急着高兴,叫你别休妻,不是我愿意做妾,而是我还是轩辕凛妃子的身份,就不能改嫁!”
说起轩辕凛这三个字,席嫣的心口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没想到离开了他,却没有真正的逃离他。她还是他的妃子……
不过还好,眼下正好可以拿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睦廉。
显然睦廉忘记了席嫣有这一层身份。
他愣了半晌都没缓过劲来,席嫣主动推着他离开浴房门前,嘴里安慰道:“等再过些日子,看轩辕凛会不会休了我。到时我们再来谈婚论嫁,当然,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睦廉没有回答,直到他只身一人离开北宵往南方的瑶乡镇去了,都没有正式的回答他能不能等席嫣恢复自由身的话。
不回答还好些,免得她还得琢磨怎么打消他的妄想。席嫣挥着手绢,看似依依不舍实则迫不及待的送走了乘马车离开的睦廉,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挥霍一下难得的自由。
琢磨了一阵,席嫣有点纠结,原来她被迫着宅习惯了,突然让她找个地方放纵一下,居然她想不到合适的场所。
欸欸,真是情何以堪呐!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了一阵,突听有人喊道:“姑娘,摸个骨算个卦吧!不准不收钱。”席嫣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转头寻着声音找去,却见是个摆算命摊的瞎子。
瞎子正冲席嫣微笑。
之所以能一眼瞧出来对方是个瞎子,是因为那人的双眼被不知是谁给横着一刀切了,连鼻梁上也有粗粗的一道伤痕,另外他半张脸都是胡子,非但没有道骨仙风的感觉,反而看起来有些邋遢。
席嫣扯了扯嘴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权当没听到瞎子喊她,迈步就走。就在这时,那瞎子又说道:“姑娘的桃花颇多,都快成劫了吧?”
席嫣一讶,快步到了瞎子面前,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几遍,再问道:“你是真瞎还是假瞎?”
此问一出,瞎子被胡子挡住的唇角浮了一丝戏谑。
“自然是真瞎。姑娘愿意让瞎子摸骨了?”
153 见不得人的生意!
卷二 天战国 154 从此没有莫语!
154 从此没有莫语!
席嫣在心里暗骂,她要是再同意让瞎子摸骨算命什么的,她绝对要把自己给弄死一百遍才行。
在被那瞎子从头至脚且从浅至深摸了一阵,却什么都没说之后,席嫣着实的受不了瞎子公然猥亵的行为,猛地起身,抬脚就把瞎子的摊儿给踹掀了,末了她指着瞎子的鼻子骂道:“滚远些,别让姐们儿再看到你!”
说罢她愤然而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出现的熟悉身影。
那男子看着席嫣的背影愣怔了好一会才转头过来冲着瞎子摇了摇头,很无奈地问道:“你干嘛逗她?”
瞎子好似能看见般,抬头冲男子笑答道:“嘿嘿,你不觉得好玩?”
“……”男子的嘴角抽了抽,好半晌才缓过劲来,问道:“你去,还是我去?”
没头没尾的问题并没让瞎子错愕,他转头面向席嫣离开的方向,想也没想地答道:“我去。”说罢挡在杂乱的胡须后的唇角戏谑浮出。
走得远的席嫣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娘的,降温了怎么的。
睦廉去了瑶乡镇,在北国无亲无故的女人又想不到什么特别的安排,她干脆懒得连吃饭都不出房间,直接宅在了卧房里。好在佳儿之前受了席嫣的贿赂,也就没因老爷离家便怠慢席嫣这个懒女人,一切行动都挺听席嫣的指挥,更不会对她懒得没谱的行为说三道四。如同席嫣才是她的雇主一样。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时看来,席嫣用得心疼的那银子并没有白花。
入了夜,席嫣泡了个澡就打算睡觉,躺到在床上琢磨白天遇到的瞎子,越想他的声音就越像她总有意无意思恋着的莫语,就在这时窗外有了动静。
那似乎是敲窗的声音,但却显得有些空洞、虚幻。当席嫣仔细聆听时,窗外又没了动静。
安静得宛如一切只是幻觉。
这是闲得产生幻觉了?席嫣不解的偏头想了想,暗骂了句自己太神经质,也就不再惦记突来的动静。
然而,清晰的敲窗声又响了起来。
耶?真是有人在敲窗!
席嫣不认为敲窗的人是佳儿,也不可能是佳儿那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老爹,排除这两种可能,便还剩下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睦廉回来了?
席嫣琢磨,就算睦廉有病,走了又回来,那也是正大光明的来敲门才对。那这时敲窗的……就不是睦廉?!
不是睦廉是谁?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采花贼?为了不闹出人命,她要不要主动让采花贼劫个色?
欸欸不对,她还真没听说过哪个采花贼会文明礼貌到敲窗提醒的。
难不成来的不是采花贼,而是……鬼?
思绪急转,越想越诡异,不过席嫣不是胆小的人,当想不出答案时,她干脆冲着窗外吼道:“谁?”
窗外静了一阵,安静得席嫣以为敲窗的人被她一声吼给吓跑时,幽幽地传来一句,“席嫣,我死得好惨呐……”
本就阴森森的话语,再经过窗户的过滤,更显得渗人,关键是这声音相当熟悉,听得席嫣心里不由的一咯噔,脱口而出道:“莫语!?是莫语?你死了?”那白天起她就见鬼了?!话音落下时,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窗前,手扶着窗框犹豫要不要打开。
在近处才看到,月光在窗户上投下一个熟悉的剪影,不知是真的,还是错觉,席嫣觉得那道身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与悲凉。
他死了……他果然还是死了……忧伤的情绪涌了出来,席嫣不得不做了几个深呼吸来调整情绪。
犹豫了一拍,忍下充满眼眶的泪水,席嫣颤抖着双手用力拉开窗。月光之下,窗外的男人一身黑衣,就连头上也包得严实,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眼里有着淡淡的戏谑。
“你……”席嫣下意识的去看他的双脚,发现他确实是脚踩实地的,并且还有影子,她错愕地问道:“真的是鬼?”问罢她就反应过来,揪着心口暗骂道,鬼什么的都是人扮的,她居然傻呼呼的中了莫语的招!
转念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席嫣收起忧伤的情绪,冷哼了一声来表达不满,跟着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冲窗外的男人扬了扬下巴,说道:“莫语,你从白天开始就在装神弄鬼的!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着急么?”
这是真话,她嘴上从来不提,脸上也没有过表示,心里面却对莫语当初舍命的做法隐隐的难受。她真的不是个值得让人付出生命的人,所以她也不希望谁因她而死,眼下莫语打扮得虽诡异,但至少他是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
压在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了下来。
从惴惴不安到趾高气扬,分明是两个极端的情绪,却是不带过度的被席嫣演绎得淋漓尽致,男人瞧得双眼亮了亮,随后眼底滑过一丝戏谑,末了他趴在窗台上,微扬着头冲席嫣,说道:“谁是莫语?”
席嫣一愣,松开抱着的手臂,双手撑着窗框伏下身体凑近男人,仔细的辨认着他唯一露出的双眼,半晌后肯定地说道:“你绝对是莫语!你在搞什么飞机?”这双眼睛里的戏谑她太熟悉了,她不可能弄错。
飞机是什么,男人并没问,他只是懒懒地否认道:“我是七夜,不是莫语。”说罢他抬起手,曲着食指勾住愣怔的席嫣的下巴,姿势显得无礼且暧昧,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相当的正经,“皇上让我来接你回极夜。”
他一再的否认,搞得席嫣很焦躁,纵是贪恋手指传来的温度,她仍旧一把把他的手给拍开。席嫣直视着窗外的男人,沉着脸说道:“我不回极夜!而且现在也不是讨论回不回极夜这事的时候!你要不承认自己是莫语,那总得承认自己是夜无言吧!你到底在玩什么?”
“没有玩呀。”男人轻飘飘地回答了一句,有点失落的收回手继续趴在窗台上,垂下眼睑,用着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从此没有莫语,没有夜无言,只有七夜。”
没有解释原因,席嫣却突然有点明白。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抛弃了一切身份,只留在夜无尘身边当个影子。
真是悲哀……
席嫣眨了眨圆睁着发酸的双眼,有句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他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同时凑上去在她的唇间偷了个香。隔着蒙面的黑布仍能感觉到唇瓣炙热的温度。
她惊了下回过神,以为他还会有更过的举动,他却放开了她,并且用着平淡得没有波澜的声音又说道:“如果你真不愿意回极夜,皇上不会逼你。我得回去复命了。”
“咦?你不留下来保护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