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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怔了一下,看了金燕西一眼,笑着回答,“已经没问题了,什么时候离开栾县?”突然要走了,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
“要是没什么事,越早越好。就明天吧,今天我先让人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栾县,”说着上官少陵转向金燕西问道,“燕西在JN还有什么事要办吗?要是没有,我们就直接回BJ。”
“我想去大华染厂看看,六哥听了我的话,从RB人那里买了两台印花机,我去看看机子是什么型号的,到时候回了BJ好帮他找技术工人送到JN来。”金燕西稍微沉吟片刻回答道,“再一个,我想带你去见见六哥,他人跟我想的一样,是个不错的商人,值得认识深交的那种。”
“好,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燕西你这么推崇一个人,说什么也要见上一面。”上官少陵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既然金燕西这么说,那见见面也没什么。而且,他心里还记挂着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跟陈老板也有不小关系。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明天一早他们离开栾县,在JN待上一天后就回BJ。
作者有话要说:BJ:北京JN:济南RB:日本这些词容易被和谐啊,亲们不用太在意。
最后,夜隐童鞋,槿是没问,但重要的是,乃们要有好奇心啊,有木有……
TO冰可布丁童鞋:槿也很喜欢大染坊,这段剧情是临时加进入的,所以占不了多少情节,抱歉啊……
TO冬玲、我有小秘密童鞋:一天一更已经很不容易了,槿尽量啊……
最后谢谢所有亲们的撒花与支持……
正文 缘 分
“香消玉未殉,叙情馆人去楼空,江山虽依旧,只留叹息忆佳人。”用过早饭,白秀珠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上面一首小诗引起了她的关注。叙情馆,就是上官少陵与金燕西那晚去的地方,白秀珠一边诵读这首小诗,一边留意金燕西的神色。这份报纸上的日期是前天的,栾县这地方比较偏僻,报纸往往都要晚上几天才有人送来。
听到这首小诗,金燕西没什么反应,毕竟这样的结局是他早就知道的,反而是上官少陵人愣在那里,手上把玩的一块上等墨色砚杵直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断成两节。
白秀珠见上官少陵这种反应,晶莹通透的眼珠一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复又看了金燕西一眼,试探着将报纸上那首小诗下的内容读了出来,“……”
上官少陵听完报纸上写的内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饭厅。
“燕西,上官大哥是不是……”白秀珠没有把话问完,但意思在那里,她没想到上官少陵喜欢的人会是那个‘夜明妃’。
金燕西点头,之前去叙情馆的时候,他隐约看出上官少陵对沈远宜的态度有些不同,但上官少陵不说,他也没有挖朋友**的习惯。在屋内坐了会,金燕西开口对白秀珠说道,“我出去陪陪他。”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上官少陵,金燕西想了想,信步走到了上官家的老宅子附近,果然在一堵院墙后面找到了站在那的上官少陵。从衣兜里掏出烟盒伸到上官少陵面前,他默默的接过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金燕西站在他身旁也点燃跟烟,合着冬日冷冽的空气吸进肺里。
“小时候我跟我娘过的很苦,我爹常年在外打仗,基本上不曾管过我们母子,那女人是正房太太,又不是一个眼中容得下沙子的人,她不自己动手,这宅子里有的是迎合她心思、踩低捧高的人,每天有干不完的活要做,一日三餐吃不上饭那也是常有的事,”上官少陵一根烟吸完,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居高临下眺望着他住了十几年的宅子,用一种淡漠嘲讽的语气回忆着,
“我十岁那年,因为下人欺负我娘,我看不过去,用柴火把那下人打的头破血流,后来管家带人把我吊起来打了三十鞭,关在柴房三天不准吃饭,说是太太吩咐执行家法。我又饿又冷又疼,想着拼死也要从这里逃出去,于是挣扎着从一个破窗子里逃了出去,没逃多远,遇见了一个小女孩,她很善良,偷偷救了我,并把我藏了起来。可惜她是跟父母一起来栾县探亲,没多久就走了。等我伤好的差不多,我一路乞讨找到了我爹,哼,当时我还小,以为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就这样不管我,就算让我留在他的军队打仗也行,没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冷酷无情的让人押着我回了栾县,交到那个女人手里就不管了。那个女人不敢再动我,就向我娘下手,毁了我娘的一张脸。当时,我就发誓,以后只有娘没有爹,那个女人,我现在没杀她,已经够便宜她的了……”
冬日阳光淡淡的照在他身上,上官少陵径自说着这些,不需要金燕西搭话,只需要金燕西安静听着就好了。
“我后来找人打听过,只打听出来当年救过我的那个小女孩一家姓沈,因为时隔太久,再加上人事更迭,没能找到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她就那样出现在了我面前,只消一眼我就认出她来,她长大了,也变得更漂亮了……”上官少陵用一种惆怅的语气说着,心情很是复杂与寂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多年的牵挂与执着是否就是爱情,当日在叙情馆他认出沈远宜,很明显沈远宜并没有认出他,如今人去楼空,再去想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缘起缘灭缘自在,天涯何处无芳草,”金燕西出声安慰着,不管在小说中,还是影视里,沈远宜的最终归宿都是她那位恋人,注定了与上官少陵没有缘分,现在再去争取,也为时太晚,只能空叹一句,有缘无分。
“我明白,只是有些感慨……”上官少陵洒脱的一笑,拍拍金燕西的肩膀,反过来开解金燕西,“所以说,兄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第二天,金燕西他们到了JN,原本打算先去大华染厂转转,中午请陈寿亭一家吃饭,没想到被他拒绝了,反而把三个人直接邀请到了他自己家中,盛情难却,加上金燕西也想知道沈远宜此刻还在不在他家中,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六哥,六嫂,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上官少陵,是我的兄弟,这位是白秀珠,是我的、嗯、我的女朋友。”金燕西指着身旁两人为陈寿亭介绍,说道白秀珠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坦率的承认了白秀珠是她女朋友,因此,白秀珠望着金燕西的眼珠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深了几分。
“哎呦,这妹子长得真俊,”六嫂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土音,亲切热情的拉着白秀珠的手将她往屋里引,“妹子,我们先进屋去喝口茶,吃点小点心,让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好好说会子话。听说妹子是从BJ来的,六嫂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BJ,你跟六嫂说说,BJ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走走,进屋,今天知道你们要来,你六嫂怕你们吃不惯她做的菜,特地让人去汇泉楼订了一桌好菜,晌午就送来了。”陈寿亭招呼着留下来的二人,态度很是和蔼热诚,“知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话多一些,那叫有共同话题,嘿,这词还是赵老三告诉我的,他一会跟家驹也过来,中午咱哥几个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上次苗哥给我带了几瓶上好的汾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今全给它开了,能喝多少是多少,咱们不醉不归……”
“早就听燕西说六哥为人爽快,是个极真诚的人,今日一见,六哥果然不负盛名,是个性情中人。”上官少陵打蛇随棍上,明明两人是头一次见面,他一口一个六哥的,喊的尤为亲热。
陈寿亭愣了一下,也没多想,拱拱手应承了下来,反倒是金燕西,暗中瞪了上官少陵一眼,让他注意分寸。
“六哥,你别理他,他这人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你越跟他客气,他越来劲。”金燕西对陈寿亭解释道,“上次听六哥说,从RB进了两台印花机,JN这地没会使的技术工人,六哥跟我说说,那两台印花机是什么型号的,等我回BJ了,多给六哥派点使得上的人来。”
“咱们现在不说这些,想看机子型号,明去厂子里,你想怎么看都行,今个先给六哥讲讲,你们这些公子哥,在BJ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陈寿亭挥挥手,照旧掏出一盒土烟,一人发上一支,笑眯眯的问金燕西。他做了半辈子的生意,南来北往的商人见的多了,像金燕西这样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倒还是头一次打交道,忍不住就想听听他们生活,是不是跟话本上写的那样,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挥金如土。
金燕西摸摸鼻子,六哥无聊起来,还真是没了边。“六哥,你就别想着挖苦我了,等有时间你到BJ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开开眼界。”说完就转移话题,“对了,六哥,有个事我想问问你,”见陈寿亭点头,金燕西接着往下说,“我听说沈小姐是六哥认下的妹妹,可惜上次匆忙一见,也未来得及说上话来,不知道沈小姐如今还在不在JN,我这位兄弟,跟沈小姐是旧识,有些话想同沈小姐说。”
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陈寿亭默不作声的看了上官少陵一眼,接着狡黠地一笑回答说,“那可真不巧了,就在你们去栾县没几天的时候,远宜曾今的恋人到JN接她来了,是个军长,这两天,远宜说跟他单独相处,四处走走,让我们不要去打搅他们两个人。”
上官少陵听了陈寿亭的话,一颗期盼的心顿时消失,嘴里也觉得苦涩起来,默然的端起茶水猛地灌了一口进去。
“不过,你们要是不急着回BJ,等过两天,他们回来了,我再接你们过来,大家一起见见面,说说话。”陈寿亭扫了一眼上官少陵泛白的脸色,有些事心了明白了几分,这年轻人看着也不错,一表人才,英俊不凡,看得出是个有本事的人,只可惜他那妹子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再难回头,希望那个霍军长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计较远宜这些年的生活,不然,留着这个年轻人做个替补,也未尝不可,这也是他没把话说死的主要原因。
金燕西看向上官少陵没说话,上官少陵往后一仰,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