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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老爷子,我说你别每次见到老七就是一顿没完没了训斥,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在这个家里唯一能顶的过金铨的,只有金太太了。见金燕西坐下后,金太太亲手将筷子递到金铨手里,将他的长篇大论全堵了回去,示意他赶快开饭。
“咳,”金铨嘘咳一声,小声的对着金太太嘀咕道,“慈母多败儿,难道做我们做父母的还能护他一辈子,”说完这句,也没有继续教训金燕西的心思,拿起筷子开了饭。
由于金家二老在场,金家的兄妹几个安安静静的用了饭。饭后,金铨将金燕西叫到了他的书房,开口就向他询问歌舞厅的事情,金燕西不敢大意,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金铨听了,浓眉紧锁,他点燃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等烟雾缓慢的从口中全部吐出后,他看了金燕西一眼,眼中带着怀疑与纠结,复杂又困惑。
“这些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金铨问的是歌舞厅包房、小姐制度与设备方面的点子,他知道老七一向很有些小聪明,但他这些小聪明从来都不愿意用到正道上去,能有现在这些成就,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敢断定,金燕西他们弄出的来这个‘天上人家’歌舞厅生意很快就会红火起来。
“有些是我想出来的,有些是刘宝善他们提议的。”金燕西谨慎的回答道,他感觉到金铨话里的不满。
“尽把时间、精力花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去,”金铨没被金燕西的话骗过去,刘宝善、孟继祖那几个有什么本事他还能不知道,要是能弄出这么一个销金窝,不早折腾出来了。在金铨看来,开舞厅、做生意实在是些小门小道,没有多大前途。当初之所以同意金燕西开店做生意,不过是为了让他能挣几个零用钱,不用整天闲着无事,伸手问父母要钱花。现在眼看生意太好,金铨又生了烦恼。“我记得你去陆军军官学院之前,曾今说过,要想在乱世之中得以保全,首先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那么,你现在想好你今后要走的道路了吗?”
这才去了军校多久,老爷子怎么就心急成这了这个样子。弄清楚金铨的用意后,金燕西低头默默的摸着鼻梁,嘴上说着,“这个,还在考虑之中。”心里却在犯嘀咕,他去陆军军官学院,是抱着强身健体、多学点东西去的,至于今后是当参军还是任文职,完全没有考虑过。说不定还没到他毕业,军阀就开始大面积的混战,金家立时是否能幸存还是一个问题。
“哼,”金铨对金燕西的回答很不满意,却出乎金燕西意料的没有发火,“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来磨蹭,”金铨打开书桌右边的抽屉,拿出一封信放在金燕西面前,没有过多的解释,“你先看看这封信上的内容。”
信是北羊政府一些高官写来的,力劝金铨复出国务总理的职位,请他不要有所顾忌。金燕西很快看完信,将信原样装回信封之中,不动声色的说,“恭喜父亲,尽得人心,很快就能官复原位,重新掌握政权。”
金铨睨了金燕西一眼,眼中满是嘲讽之意,显然对金燕西的回答很是不满与鄙夷。“别在这给我装模作样,我要听的是实话。”
“这个……”金燕西见糊弄不过去,心底暗骂金铨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仍然不得不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恭维道,“父亲明察秋毫,早已谋断在胸,燕西不敢在父亲面前班门弄斧。”
“哼,不敢班门弄斧就敢存心糊弄吗。”金铨又是一声冷哼,面色森寒,双目锐利的盯住金燕西。良久,突然叹了口气,放软绷直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目光涣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的说道,“尽得人心?哼,真是好笑,一个个巴不得我早点去死,还说什么‘静待我兄重回庙堂,接掌大任’、‘春秋鼎盛,宝刀未老;西山之日,光辉大地’,真是愚人甚深,欺人太甚,他们就这么抱定我金铨无法继任复出吗?可笑,可笑……”
金燕西沉默不语,原著中的金铨痴迷权欲,不肯放手,在宣布复出的当天被白雄起背叛,气的旧病复发吐血而亡。这是他要的结局吗?金燕西如此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深思再三,金燕西试探性地问道,“父亲,您有什么打算?您是否真的打算复出?”
金铨被金燕西的声音惊醒,收回发散的思绪,正襟危坐在黄木梨花大椅上,他没有马上就回答金燕西的话,静静的吸了一盏茶时间的烟斗,面容个平静。半响,将问题抛回给金燕西,“你觉得呢?”
金燕西深吸口气,目光直视金铨,神情认真的开口说道,“父亲,虽然我念的书不多,可我仍然知道‘急流勇退’这四个字。”金燕西边说边观察金铨的神情,见金铨没有动怒,这才继续分析下去,“父亲,你认为,如果您不复出,下一任国务总理最有可能会是谁?”
金铨闻言浑身一震,身临其境毕竟没有隔岸观火来的洞察,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很快就明白金燕西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不复出,最有可能担任下一任国务总理职位的人除了白雄起,还有什么人。金铨今年49岁,将近迟暮,而白雄起,今年才31岁,作为北羊政府的财务部长,正值壮年有为。作为白雄起的授业恩师,金铨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个性,白雄起此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满腹雄心壮志,一心想着争权夺势,想到这里,金铨突然记起,当初最早提议他主动辞去国务总理职位的人,正是白雄起,难道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着要取而代之吗?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金铨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到,手中烟斗直直掉落在地毯上,红烫的烟丝从烟斗中被震出,房间里很快传来一阵焦糊味。
金燕西没有打扰金铨的沉思,拿起桌上的一碗茶水泼了上去,发出一声轻微的‘滋’声,一缕细烟逶迤上升。随即金燕西又将茶碗悄悄的放回原为位,安静的退出书房,他相信,以金铨的智谋与机警,接下来的形势,会做出一个明智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ORZ……
军 火
金燕西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经过五姐金敏之的房间,记起昨晚在包房里见到的那一幕,金燕西想了想,走向了敏之的房门,决定进来给敏之提个醒。
“咚咚”,金燕西敲响金敏之的房门,“五姐,你在里面吗?”
“哎呀,是七弟呀,快进来,我们正说到你呢!”敏之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见是金燕西,忙把他拉了进来。她口中的我们,正是坐在沙发上的道之、润之、梅丽三个。
“说我什么呢?”金燕西原本想跟金敏之谈一谈欧阳于坚的事,见这会儿几个姐妹都在五姐这里,决定还是下次找个机会在说算了。
“还能说你什么,当然是在说老七你昨晚上是如何威风,如何的有气势,”润之没好气的白了金燕西一眼,她对昨晚上的事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她是一片好心带冷清秋他们过去给金燕西捧场,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个难堪,最后还差点被被轰出来,离开‘天上人间’后没少被大家当面埋怨、讽刺,男朋友李浩然也站在那群同学那一边诋毁金燕西,润之不高兴跟他吵了一架,结果不欢而散。
“五姐,歌舞厅不是什么好的娱乐场所,以后你们还是少去的好。”金燕西对金润之的话里的嘲讽不以为然,他还不至于这么没有风度,为这点小事跟自己的姐姐计较。
“老七,没见过你这样的,开门做生意,居然让顾客少去玩,要天下做生意的人都像老七你这样,那这生意就不用做了。”金道之温和的笑着打了个圆场,面带歉意诚恳的看着他,“抱歉,老七,昨晚我没去给你捧场,茜茜发高烧了,我留在家里照顾她。不过你姐夫有去,回来告诉我你那边的情况,可把我羡慕坏了,他还一直夸赞老七你很有商业头脑呢!”
金燕西笑笑不说话,他昨晚见到刘守华,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出去招呼场子去了,没来得及问四姐怎么没来。
跟姐妹几个闲聊了会,金燕西装作不经意的问起敏之跟欧阳于坚之间的事,发现敏之也不太待见欧阳于坚这种三心两意的表现,开始考虑跟欧阳于坚分手的事,金燕西听了暗暗放下心来,不提欧阳于坚身世方面的问题,就单单他的这种性格,跟不会适合跟敏之在一起。
放下这件心事后,金燕西逸逸然的赶到了赶到了‘天上人间’,刘宝善三人早在这儿等他多时了。他们昨晚忙到夜里四点多,总算把当天的利润核算出来,发现在半买半送、甚至个别免单的情况下,歌舞厅的利润居然与花费持平,虽没赚到什么钱,但好歹也没赔钱。几个人兴奋的一整晚睡不着,白天短暂的休息一会后,激情饱满的开始筹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时间过的很快,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金燕西他们开办的‘天上人间’歌舞厅已经成为BJ城里最有名的歌舞厅,尽管他们这里的收费同样是BJ城所有歌舞厅中最贵的,但往来的名流大亨依然以能拿到一张‘天上人间’的VIP会员卡而引以为荣。不得不说,金燕西超前的消费理念,成功的吸引到了这群人猎奇攀比的心理。
“燕西,你那个歌舞厅弄的不错啊,我前天晚上去了一趟,一晚上花了我足足五百个大洋,”上官少陵翻出唐御藏在抽屉里的一包瓜子,舒舒服服的躺在唐御的那张专用躺椅上闲咳,边咳边向金燕西发牢骚。
最近凤系跟豫系不断产生摩擦,大小混战不断,学院里感染到了外界的这种紧张气氛,大部分课暂时停了下来,学生学习多是以自修为主,自由活动。金燕西嫌教室里的那帮学生吵,躲进医务室躺在病床上、睡觉,唐御最近神色匆匆,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来到医务室十次有九次总不见他的人。
“你跟谁一起去的,居然花了五百块钱?”金燕西听到这儿,头从书中抬了起来。他有点好奇,谁能让上官少陵这个心高气傲的人请客的可不多。
“军需部的王秘书。”上官少陵说着话的时候,身子坐直了起来,眼中透漏出一股奇异的光彩,兴奋与危险同在,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