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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保的能力。这自保的手段当中,有两点是尤为重要的。“
抬头看了眼金铨,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金燕西咽了口口水,慢慢向金铨阐述自己的观点。
这乱世求生,不外乎两点。第一,有足够的金钱。财可通神,有钱才能买到你所需要的东西,钱有时候甚至能买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占据大量黄金与货币,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甚至可以移居海外,当然,这是下下策。金燕西变卖屋中古董字画,未尝不是打算开些铺子,寻找商机,趁内战爆发前多攒点资本。
第二,拥有自己的兵权。金铨是从事政治文职的,并没有兵权在手,所以这次有人想要逼迫总统下台,他也只能用隐退这种方法来抵抗压力。可是怎么才能拥有兵权呢,这点比较困难,所以金燕西瞄准了BJ南郊的陆军军官学院,也是白雄起毕业的院校。
Z国陆军军事学院,在后世广为人知,培养了许多在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中闻名的指挥官。与M国X点军校、Y国桑奇斯皇家军事学校以及R国伏龙芝军事学院并称为世界‘四大军校’。
一年学制,费用完全有公家支付,按季节发放衣物、呢子制服,并且每人每月发放补贴,学生毕业后,由陆军部统一分发各省见习3个月义初级军官录用,待遇非常好(给人打广告呢。)
“荒唐,我们金家世代都是书香世家,没有一个从军的,你就不怕辱没先祖吗。况且你小孩子心性,以为参军就那么简单,我当你是有什么好点子,没想到,没想到……,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没等金燕西说完,金铨一脸怒气,挥手制止金燕西继续说下去。
“父亲,您听我把话说完。”猜出金铨并不是正的动怒,只是在等自己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金燕西冷静的等金铨把气出完,不顾金铨铁青的脸色,继续往下说,“先不说金家祖辈那些戎马出生的将军,”说道这,金铨头扭向一旁,“就说这次您被逼退隐的事,要是您手上握有兵权,或者支持者众多,你就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再者说,读军事学校并不意味着我将来就要去做军官,况且在哪里读书不是读,我去军校,也是为了锻炼自己。听说XX军事学院设有政治课,我将来若想从政或从事文职工作,从这里毕业也能学到不少东西。这几年,XX军官学校人才辈出,像白先生,吴佑承、宋启辉(此中人物皆为杜撰),哪个人不是从这所学院毕业的。燕西在学校,若能结交到这样的好友,对未来的发展也是既有利的助力。”
见金铨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浓,金燕西连忙收住滔滔不绝的口舌,心中警惕,脸上露出一副羞涩的表情,在金铨的眼神下,扭捏似假换真的编出一个理由,“……,有人认为我是个只靠父荫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瞧不起我,所以我想去军校历练一下,起码不能被人再说成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
开铺子
“我看最后一条理由才是你真正想要说的吧,”金铨本来气急的心一下就被金燕西的话逗乐了,从书房抽屉里找出一盒雪茄,拿出其中的一只剪掉茄套,用火柴点燃,不急着抽,任雪茄香甜醇厚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金燕西拿不准金铨的意思是同意还是反对,静静的站在金铨面前。
金铨望着空气中徐徐升起的袅袅细烟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燕西觉得自己的腿都站酸了,这时,金铨浑身一震,手中长长的烟灰掉落在桌子上,金燕西连忙上前忙帮收拾,金铨挥推他的手,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向金铨告退后,金燕西一走出书房,整个人立刻放轻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背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背后的衣服贴在脊背上,让有了轻微洁癖的金燕西不舒服的动了动脊梁。
他发现金铨对他起了怀疑,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怀疑,好在金铨之前经常不在家中,对金燕西的了解也非常有限,就算心中起疑,也只是疑惑他近期的转变,不会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
金铨一思考就思考了好几天,期间,白雄起又来了金家几次,每次来都礼貌十足,跟金铨关在书房里密谈。等从书房出来,见到金燕西,也会亲热的打招呼,听说金燕西想要去陆军军官学校读书,连连夸赞,表示自己会为他在金铨面前说请的。
有了白雄起的保证,金燕西算是彻底不担心这件事了,现在是七月中旬,离陆军军官学校开学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金燕西准备好好思量,拿变卖古董换来的钱来做什么实事。
金铨回来的第三天,金家发生了一件喜事,金家大少奶奶、二少奶奶被查出有了身孕,金家上下都很欢喜,唯一表现不出高兴样子的人只有大少爷金凤举。
吴佩芳半夜起来喝水,身边没人服侍,差点小产,而金凤举到第二天早上,才从守在外交部门口金家下人的口中得到通知,一番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对着吴佩芳伏低做小的道歉,却被吴佩芳当着金铨的面扯出他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
再着金铨从金太太那里得知他之前经常不着家,金铨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把金凤举叫到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责令他赶快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处理掉,常待在家中陪吴佩芳,直到吴佩芳生产为止。
金凤举觉得吴佩芳在金铨面前掉了他的面子,对吴佩芳更是冷淡,碍于金铨的命令不得不待在家里,除了正常上下班外哪里都不能去,金凤举一回到家就躲进书房里,话都不跟吴佩芳说一句,让吴佩芳更是气的病上加病。
“七爷,原来您在这呢,大少奶奶让我请你过去,说有话想问你。”这天下午,难得金燕西没出门转悠,躺在庭院阴凉的地方看书,小怜找了过来,她穿着吴佩芳送给她的衣服,经过自己巧手的修改,看起来跟金家的几个大小姐别无一二。她自幼跟随吴佩芳,也学了几个字,后来在金府接受这金家自由民主的教育,文静淑良,这也难怪柳春江一开始会将她认错成金家的远房小姐。
“知道找我什么事吗?”金燕西现在怕了大嫂的召唤,之前吴佩芳每次叫他去,会询问的不外乎一件事,那就是金凤举是否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老婆,翻来覆去的追问,明明她自己心里知道金凤举肯定在外面有人了,但就是想得从旁人的口中得到证实。
“知道,”小怜姿态俏皮的掩嘴一笑,脸上泛起两个深深的酒窝,“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也都在呢,她们在商讨后天是您的生日,该送您什么生日礼物。我想她们叫您去,十有**是想问问您本人的意见。”
“这感情好,有礼物拿,我为什么不去。”知道不是去听大嫂的唠叨,金燕西很是高兴的收拾手边的东西动身。
“大嫂、二嫂、三嫂,你们找我?”一进大嫂的屋子,就看到三个嫂子并排坐在沙发上,金燕西轻快的做到一旁,乖乖的等着几个嫂子自己开口。
“这不是你生日快到了吗,我跟慧厂正商量要送你什么好,玉芬就来了,她说要我们问问寿星公本人,所以我就让小怜把你叫来了。”吴佩芳这阵子看了几本金燕西特地找给她的佛经禅法、生活谚语,很是有感触,不知是对金凤举死心了,还是想开了,对金凤举的行为再也不多做过问,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人看着也年轻靓丽了许多。
“你们送什么,我就收什么呗。”拿起桌上一个水灵灵的苹果在两手左右抛掷,金燕西狡黠的回答。
“不老实,要是我们送什么,你就收什么,那我们还找你来做什么。”程慧厂快刀子快语的说道,伸手指了指金燕西,伪装动怒。她是一个讲求男女平等的,最反感那些有着大男子主意的人,而金燕西平时被她们戏称为女权运动的维护者,很会讨她们的欢心。“快点说,你缺什么,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真的要说实话,”金燕西故意问道。
“要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王玉芬很有金家老爷子的气势,连说出的话都类似,跟王熙凤一样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只可惜嫁进了金家。
“那我可就真说了啊!”又是一句废话,换来几个嫂子一致的白眼,金燕西两手一摊,脸上做出愁苦的表情,“几位嫂子,说句实话,小弟现在最缺的是钱,你们要送我礼物,就送钱好了,越多越好。“
“呸,你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王玉芬不屑的呸了金燕西一句,她们哪个不知道从前的金七爷是个败家子,往往拿了零花钱,也是左手进右手出的,从没见他做过一件正经事。说道这,王玉芬倒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听妈说,你最近倒是真穷了,连她去年送给你的唐三彩都拿去叫金荣卖掉了,可有这回事?”
“妈消息真灵通,”金燕西没想到他让金荣瞒着的事,这么快就被金家上下知道了,讪笑的摸着鼻子承认,随后又嬉皮笑脸的振作起来,甚至还振振有词的说道,“几个嫂子,看我没骗人吧,我真缺钱。”
“那你先说说,你要钱做什么?要是理由过的去,千儿八百的我们几个还是凑的出来的,要是闹着玩,我们可没那么多的闲钱,供你烧着玩。”程慧厂大气的应承下来。
从老七住院以后,她就觉得老七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往嘴上说着尊重女权,实际上只是在她们几个嫂子面前,等出了金府大门,程慧厂知道,他就跟跟他三个哥哥一样,恨不得把女人关在家里,瞧不起女人在外面做事。
自从金燕西出院后,从他平日的言谈举止中,她能感觉到,他对她们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与欣赏,不再把他们视为男人的依附品,会尊重她们内心的想法与观点,对人亲切诚恳的多,所以她也愿意为金燕西提供方便,金燕西的改变,被她当做成长大成熟的表现。她哪知道,在过几十年,男女平等的思想会得到空前的盛行,几乎成了那个时代人们的口头语,女人成功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从那个时代过来的金燕西,潜意识里还保留了这种思想。
“还是二嫂对我好,”金燕西连忙奉承着,他说这些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