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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身体的这些变化又是什么原因?”夜阑心扭头看向了江牧,自从那日之后,她的身手迟缓,有时候连反应也会慢半拍。
这样,对于一个铁血特工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可怕的事情。
没有了那一身手脚功夫,在这个是人就会三招武功的天穹大陆,她如何自立门户?如何自保?
“那极有可能是你体内的毒症被突然抑制导致的反噬作用。”江牧解释道。
夜阑心沉吟了一番,失去了那般身手,却免去了可能失去性命的痛苦,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你接着说,”此刻的夜阑心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唯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谁竟然会费如此功夫去毒害夜阑心。
自从自己穿越而来,她继承了夜阑心本体几乎百分之九十的记忆:在往昔那些记忆中,这个夜阑心虽然霸道,却从来不会做出毒害人命的事情来。
更别提今晚夜重华所说,自己害死了亲弟弟的事情,她夜阑心压根儿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
“若说这不严重,这种毒症一发作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要人性命。”江牧看向夜阑心,眼中似乎还带着兴奋的探究,“这种毒虽然我还没有研究出来到底是什么配置而成,但是其中有两味药草却是真实存在的,那便是龙舌兰和幽冥草。这两种药草分开无毒,碰到一起所提炼出来的毒液却是极其霸道。你脸上那颗泪痣便是那毒的体现,看那泪痣的形态便能判断这毒已经沉淀在你体内不下十年。而你竟然能够熬过来,而且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实在是让我奇怪!”
江牧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更是恨不得将夜阑心带回自己的药房好好研究一番。
江牧说的这些话,之前君无邪就已经听过。
只是此刻再听一次,依旧是如同初次那般愤怒:十余年,那个时候夜阑心不过四五岁。
一个那样天真活泼的小女孩都能种下如此狠厉的毒,可想那下毒之人,心思是何其狠毒!
“那,我还能活多久?”几乎是在江牧话音落下的时候,夜阑心便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上辈子自己不过二五年华,便死于非命。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没能享受到家庭的温暖,难道就要这样死去吗?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原本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原本以为重获一世,她能够活的自我,却没料到世事却是如此艰难。
就在这一瞬,从来都是清冷淡泊的夜阑心周身突然散发出一种极其悲伤的情绪,这情绪仿佛融入了空气,沁入了君无邪和江牧的心脾,即便不用任何语言表述,他们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忧伤和不甘心。
君无邪只觉得胸口骤然一疼,脸色也是刹那间惨白,细细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泌了出来。
嘴角扯出一抹笑来:这就是心意相通的感觉么?仿佛连她的痛苦,都能感同身受一般。
江牧摇头,“这毒我还没有研究透彻,不知道它的发作周期,不知道它的毒性,更别提如何解毒了。呵……看来这下毒之人,还真是费了颇多心思啊!”
这个人不想让夜阑心干净利落的死去,而是要她受尽折磨之后,惨然离世。
想到这里,君无邪周身瞬间弥散出一股犹如地狱修罗般的冷酷杀意。
“你体内如今有一股力量将那毒症压制住了,至于这个有效期是多久我也不敢保证。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年内这毒应该不会再发。不过,我很好奇,你毒发之后是否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物,又或者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江牧望向夜阑心,“你要是能想起来,或许能够帮我提前找到解毒的方法。”
奇怪的人?
那必然是那个突如其来如同地狱使者一般的黑衣人了!
奇怪的东西?
夜阑心沉吟了一番,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一定就是黑衣人喂给自己东西,那东西入口即化,像有生命一般。
难道那就是江牧说的线索?
夜阑心抬眼看向君无邪,在话已经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吞了下去:君无邪本来就是个醋坛子,若自己告诉他那日自己被一个黑衣人强吻……
不用想,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一定会将那个黑衣人给找出来。
罢了,等哪日只有江牧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再私底下将这件事告知他吧!
就在夜阑心还在走神的时候,君无邪慵懒温柔的声音也在她耳畔响了起来,“你若失去了家人,那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你若失去了武功,那我便是你手中的剑;你若失了性命,那我便是你的衣冠冢。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夜阑心微微蹙眉,正想出言拒绝。
可她的嘴还没有张开,便被一根细长有度的白皙手指给挡住了。
耳边吹过阵阵暖风,君无邪面上泛着红晕,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他也是很害羞的好不好呀?
他又怎么可能会给夜阑心拒绝的机会?
若不堵住她的嘴,被她伶牙俐齿的回绝了,君无邪只觉得自己肯定会有一头撞死的心。
他正了正身子,将夜阑心扳了过来,让她正视自己。
四目相对之间,夜阑心是第一次看到君无邪如此认真的眼神,这种眼神极其富有魅力和说服力,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想要将自己所有的信任都交出去。
君无邪双手握住夜阑心的肩膀,一字一句的道,“我,君无邪说到做到!”
从未见过这般认真的君无邪,夜阑心在片刻的错愕之后,还是伸出手来想要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推开。
君无邪心中一紧,急急的道,“你不信我?”
夜阑心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她仰头看向君无邪,“我信你,只是我再怎么信你,我也得回家吧?”
看到夜阑心一脸轻松的模样,听到她刚才亲口说出的“我信你”三个字,君无邪漂亮的凤目中闪过一抹亮光,嘴角更是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不是说要跟夜家脱离关系吗?你若是再回去,不怕他们为难你?”君无邪蹙眉,有些不赞同。
不过,夜阑心却是十分坚定:“你别忘了,明日我还得在家里清点你送我的重礼呢!如果我人不在,岂不是要便宜了夜家的人了?”
夜阑心的此一番话让君无邪瞬间就明白了,他这个小媳妇倒是会精打细算,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别人口袋里的银子!
“那你便只在爷府待上两三日,之后我再替你安排住处。”君无邪面上微暖,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的自然,几乎让人忽略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夜阑心如今心中记挂着太多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想太多,便开口应下了。
出了晋王府,君无邪用自己的座撵,亲自将夜阑心送到了右相府的门口。
他这般招摇,摆明了就是要替自己未来的王妃撑腰。当他躬身下了座撵之后,除了因为治疗而晕厥过去的夜倾心之外,夜重华几乎是领着所有妻妾都站到了门口恭迎。
二夫人此时怀孕已经八个月有余,整个人的身子也十分沉重。
她瞧见君无邪那样娇媚高贵的人儿竟那般小心翼翼地将夜阑心从座撵上扶下来,而自己的女儿却因为夜阑心差点失了名声。
若不是老爷当机立断,将那些个儿看过芙蓉白花花身子的护院找茬打死了,发配了,恐怕芙蓉的名声也保不住了。
都是这个夜阑心,若不是她,自己的芙蓉又怎么会凭白叫几个下人污了清白?
这笔账,必须得算到夜阑心头上。
如今她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反而是得瑟的立在长乐王身边,与夜家人秀恩爱,在长辈面前摆谱,果真是没有半点教养!
心中暗暗将夜阑心骂了许多遍,二夫人才稍微觉得有些解了气。
倒是夜阑心垂眸便瞧见了二夫人面上的不服气,还有眼中的厌恶,她心思流转,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
今日以芙夫人在庆功宴上吃了那么大的亏,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这些日子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断然是没空陪她们斗智斗勇的。
君无邪以为她失去了往日的利落身手就会软弱到任人欺凌吗?他可忘了她夜阑心还有一颗极其灵活的脑袋,上辈子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斗勇从来都不是最佳的选择。斗智才是最后成功的关键,勇气不过是在添砖加瓦罢了。
若真的要斗,后院的这些女人加起来,也未必够她夜阑心一个人啃的。
既来之,则安之,她夜阑心最拿手的便是适应环境,凡是乐观。
凭着江牧的医术,相信过不了多久那解药便能制造出来;退一万步说,若自己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那她就更加应该将剩下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她夜阑心的命可珍贵的很,她的时间也是同样宝贵,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来陪后院的这些女人玩?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挑拨离间、拉拢人心的这种事情她夜阑心干起来,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在夜阑心即将踏进右相府的时候,君无邪终于是将压在心底的疑问给说了出来,“小阑阑,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夜阑心何其聪明,光是一看君无邪的表情,便将他的心事猜出了一二。
只见她嘴角一弯,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也能请出火龙神?”
见夜阑心如此冰雪聪明,君无邪的眼中不由升起一抹赞赏来。
不需任何语言,不需任何动作,这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到他几乎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夜阑心眸光一闪,学着刚才君逸天在晋王府的样子,卖了一个关子,“相信你父皇也有同样的好奇,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说完这话,夜阑心便径直回了锦绣苑。
那边她才刚刚踏进锦绣苑,便被迎面扑来的馨儿抱了一个满怀。
这个馨儿更是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将眼泪鼻涕抹满了夜阑心的衣襟,“呜呜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你不知道,今天左相派人来抢红景天的时候,我多害怕。要不是还想着在死囚牢里的你,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