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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王风光无两,成了景阳城最为热门的话题。
所以,夜重华当然就把最不看重的夜阑心推了出去。为了应付皇帝,甚至不惜毁了亲女儿的一生幸福,让她嫁给一个极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的男人。
“夜重华,还真是个好父亲啊!”夜阑心轻蔑的低语了两句,那犀利寒冷的目光却不时朝着馨儿身后的假山石那边扫射。
馨儿以为夜阑心说这话带着酸涩,便开口宽慰道,“大小姐,虽然长乐王没有实权,但是好歹有个爵位还有个疼他的皇后母亲,您嫁过去至少不会受什么委……啊!”
馨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夜阑心一跃而起,目光狠厉,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冰寒。而她手上那骇人的铁爪正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朝自己劈了过来。
馨儿下意识的闭眼,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闭嘴!”清冷的声音一出,极度害怕下的馨儿竟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下意识的服从,生生将尖叫声掐断在喉咙。她瞪圆了双眼,才发现夜阑心已经越过了自己,朝着假山石而去。
下一秒,那块一人高,两人宽的巨石竟然被人生生的举了起来。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夜阑心劈过去的铁爪被人用那巨石挡住了。
“咔嚓”一声轰鸣,那起码几百斤的巨石在夜阑心的巧劲之下,竟然生生的裂开成了两半。
而缝隙之后,一张脏兮兮却又略显清秀的小脸露了出来。
此刻,不光是馨儿,就连夜阑心也愣住了:几天前她就发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只不过当时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才一直隐忍着。
岂料,那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远远近近这么一直跟着自己。
今日换了自己惯用的武器,夜阑心这才率先动了手,却不曾想,对方居然是一个看着十三四岁的清瘦少女。
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伤口,那一双清澈透明的眸子不带丝毫杂质,直直的看向夜阑心。即使夜阑心再次出招,她也只是搬起石头闪躲,却不还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夜阑心不想伤人,干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见夜阑心跟自己说话,少女忙不迭将手中被劈开的半边巨石往地上一扔,在扬起的尘土里,她咧嘴憨笑,“我叫阿九。”
“阿九?”夜阑心狐疑的打量着她,身形消瘦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可再看看身侧那巨石,即使被自己劈掉一半,起码也还有两百来斤,她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就搬了起来。这什么情况啊?传说中的怪力萝莉?
“嗯!”阿九用力的点头,朝着夜阑心走近了两步,“我想跟着你。”
“哈?”这回夜阑心和馨儿彻底傻眼了。
“你进了山洞却活着出来了,所以我要跟着你。”阿九直直的望向夜阑心,一脸的坦荡荡。
看人首先看眼睛,阿九的眼神太过于清澈和纯粹,夜阑心可以肯定她并没有什么坏心。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从麒麟山的山洞里逃出来的,难不成她从哪个时候就跟着自己了?
“跟着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身边从来就不留无用之人。”夜阑心动了动眉头,恢复了最初了清冷。脑袋里面转的飞快,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阿九怔怔的看了夜阑心半响,目光挪到身边的巨石上的时候,眼睛一亮。
在馨儿惊恐的目光中,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有任何防护的手握成拳,竟然就这么生生地砸在了那巨石之上。
第七章 美人夫君
馨儿尖叫一声,想象中血肉横飞的场面没有出现,阿九的手背完好如初,甚至不见任何划痕。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巨石,却见那巨石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变化。“这石头压根没变化啊。”
馨儿话音落下,却见夜阑心上前两步,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巨石。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巨石中间瞬间裂开一道裂缝,轰然倒塌。
果然是怪力萝莉啊!
阿九脸上憨笑依旧,“我不是无用之人,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夜阑心眯了眯眼睛,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却见前院的门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小姐,老爷请您到前厅去。”
夜重华?
自从上次他因为自己而被长公主责备之后,他连请安都不用自己去了,今个儿这是吹的什么风?
“什么事?”夜阑心身子不动,清冷的目光飘向别处,似乎心不在焉的模样。
门房擦了一把汗,忙道,“好、好像是长乐王提早回来,马上就要到右相府了。”
长乐王?自己那个便宜未婚夫?
夜阑心一挑眉,目光严厉的转向馨儿。馨儿在接收到这冰冷的目光之后,一脸委屈的摇头,示意自己对于长乐王的提前归来,完全不知情。
提前归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宫,而是到相府来。看来这长乐王对这桩婚事还挺上心呢!
她夜阑心若是不想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正眼瞧。今个儿,她倒要瞧瞧,自己那个便宜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行了,我知道了。”夜阑心淡淡的开口,却在转身的时候瞥见了一脸懵然的阿九,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
她看向馨儿,“带她下去洗干净,换身衣裳,我们一起去会会我那个未婚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阑心才领着馨儿和阿九姗姗来迟。
期间传话的丫鬟更是来回跑了两趟,更说长乐王已经到了后院,这才终于将夜阑心请了过来。
一行人才刚踏进后院,就瞧见夜重华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而不远的幽潭边上,一座明黄色的十六台座辇金碧辉煌。座辇后面约莫有二十来侍女两侧一字排开。
隔着侍女身后薄薄的幔帐,隐约能瞧见幽潭边的大青石上,有一抹火红的身影临风而立,衣角偏飞,宛若仙人,说不出的潇洒和倜傥。
夜阑心鼻间溢出一声鄙夷的冷哼,朝着夜重华那边走了过去。
夜倾心和夜芙蓉端端站在一侧,夜倾心一袭鹅黄色长裙,明媚娇嫩;夜芙蓉淡粉色纱裙,也是温柔可人。只是在看见夜阑心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缩。
夜重华脸色不虞,待他看见夜阑心的打扮一张脸更是黑成了碳,“来这么晚就算了,怎么还穿着这素白的衣服,不是让传话的告诉你了吗?长乐王不喜欢白色!”
目光流转,夜阑心能看见方才传话的丫鬟正垂头站在夜倾心的身后。而此刻夜倾心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和得逞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刚才那个丫鬟压根儿就没有跟自己提过什么长乐王不喜欢白色!
也罢,她原本就烦恼怎么让那个长乐王厌烦好退婚,这回夜倾心倒是帮了自己一把。
“长乐王不喜欢白色,可是我喜欢。”夜阑心眸子也不抬,淡淡的开口。
今日若非自己对那个长乐王感兴趣,就凭他夜重华,也未必能将自己请过来。
“你……”身为父亲和右相,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如今夜阑心竟然如此没大没小,夜重华气的脸都白了。
夜倾心温婉的上前,表情怯弱的劝慰,“姐姐,你身为夜家长女,代表的可是夜家的家教,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若是以后传出去,你要父亲怎么做人?”
夜倾心的火上浇油成功的将夜重华怒火点燃,“简直岂有此理,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一番,外人倒真以为我们夜家没有家教,出了你这么个乖张跋扈的女儿!”
夜阑心冷眼瞧着这对父女一唱一和,嘴角勾起冷笑,“如果‘嫡女生死未卜,家里却依旧歌舞升平’就是父亲所谓的家教,那阑儿还是做个没有家教的人比较好。免得长公主说夜家连伦理纲常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夜阑心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字字见血,说的夜重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去。
夜倾心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夜阑心难不成摔下悬崖反倒摔聪明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除了撒泼哭闹就没有别的法子,所以每每只要自己出言挑拨两句,定然惹得父亲重罚她。
没想到这次……
胸中那股莫名的怒意又熊熊燃了起来,若真论长相,自己压根儿就比不过夜阑心;所以只有处处抹黑她,才成就了今日自己景阳明珠的美称。
可如今,看着夜阑心那冷漠的气质、高傲的神态,将那张倾城般的脸衬得更是独特,似兰花般优雅又似牡丹般尊贵,绝美姿态无人能出其右。
夜倾心心中陡然一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过不了多久,她将会被夜阑心踩到尘埃里去……
夜倾心面上神情不露,手心已然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丝,那凄厉的眼神仿若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夜阑心片片凌迟。
而此刻,在相府后院潭边的一处大青石上,一位红衣男子仰面躺在那里。顺着青石散落下的黑发,微乱半敞的衣襟,火一般艳红的外衣上盛放着黑色的牡丹,风姿卓越。
他的发黑如泼墨,散落下的青丝轻柔地抚过红色丝绸,如子夜般漆黑,黑得这般浓墨重彩!
方才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薄唇微微一扬,勾出一抹慑人魂魄的绝美。
他缓缓睁了眼,却没从青石上起身,只是偏过头隔着幔帐向夜阑心那边望了过来。
那该是一张怎样的脸庞啊!世间已无任何笔触可以用来描绘!那面容宛若夏花般绚烂,又因美到极致而呈现出令人心惊的妖异,他低垂着双目,樱桃般色泽莹润的唇角含着笑,如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鬼魅。他不过轻轻一瞥,眼眸流转间便是绝世的光华,仿佛黑夜里唯一的晨星,这般浓如烈酒,醇香醉人。
第八章 天生一对
那幔帐后面倚靠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长乐王君无邪。
他没有出声,身边的侍剑墨舞像是得了他的吩咐一般,轻轻点头,转身走出了幔帐之外。
夜重华正被夜阑心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抬头便瞧见一个样貌清秀的丫鬟走了过来,借故朝夜阑心道了一句“待会儿再收拾你”算是找了台阶下。
“夜大小姐,王爷有请。”清冷却悦耳的声音响起,墨舞堪堪在夜重华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她那一双眼睛虽然睁着,却没有焦点,像